第三百五十五章 水底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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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深淵又演化汪洋之意,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要遭劫,而是瑤姬和許墨陽。 此地之變?yōu)榍は嗉さ拇笞?,乾坤相殺,勢如水火,我能以乾陽立足,他們又該怎么活下來?/br> 念及此,我立刻趁著海潮起卷之際,踏水沖向來路。 黑霧已經(jīng)消散大半。但陰煞之氣絲毫不減弱,并且越來清寒。 當(dāng)我回到遠(yuǎn)處,看見只有許墨陽抱著一塊聳立出水面的巨石時。心里陡然一沉。 “瑤姬呢?” “秦玦,瑤姬她被水下的兇獸卷走了?!?/br> 早知六首玄蛟氣機(jī)多變,但我萬萬沒想到,在我一陽來復(fù)之時,它還會分心打瑤姬的主意。 瑤姬是辛金,而金沉于水。這里已經(jīng)預(yù)兆瑤姬會有水厄之災(zāi)。 還好辛金為陰金,與癸水不克。 但即便如此,瑤姬現(xiàn)在的處境也是危險至極。 此刻,我以人為劍,六首玄蛟規(guī)避我的鋒芒,才動用了癸水之力。 想要以癸水來損耗我劍中的庚金,破軍本就是損耗之星,所以我預(yù)測它短時間內(nèi)還不會對我展開殊死搏殺。 我想要抓住這個短暫的機(jī)會,去水下把瑤姬救上來。 此地的黑水只是北方壬癸水,和先前武曲星神照煞之地的黑水不同。 陸吾意志奪來黃泉弱水守護(hù)陰獸,而六首玄蛟本身就強(qiáng)于陰獸太多,根本不用它大費周章的守護(hù)。 只是,我雖然不用擔(dān)心沉溺其中,只是免不了要受寒氣和陰氣的崔嵬。 打定主意后,我對許墨陽說道:“墨陽兄,我下去尋找瑤姬。” “秦玦,告訴我,我能做什么?”許墨陽真誠的看著我問道。 “你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你自己。瑤姬遭水困,既是她的災(zāi)厄也是她的機(jī)緣,因為辛金必從癸水中升起。” 說完,我持劍投入黑水中。 水下清寒徹骨,即便有玄甲為魄,我依然被凍的牙關(guān)打顫。 一片漆黑,我不知瑤姬在哪里,只是尋思著金沉水中,一心想著向下潛。 汪洋澎湃的癸水之氣壓迫著我的胸腔。也在不斷的損耗著我的劍意。 六首玄蛟在水下肆虐,不斷以惡念化為水下兇獸。 時而怪蛟來襲,時而鬼鯊張嘴噬咬,還有不可名狀的上古兇頑,惡念窺伺,往來不覺。 這些兇獸有的是純粹的幻象,有的卻是真實的陰身,真假難辨,兇險異常。 我必須在第一時間辨識出真假虛實。還要動用乾陽之氣以最凌厲的劍意果斷斬出禍根。 水下殺機(jī)不覺,劍意加倍損耗。 我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玄甲不破,即便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也能在水下兇獸的攻擊下活下來。 越向下,水越寒冷。 冥冥中也不知我下潛了多深,直到我終于察覺到了瑤姬的氣息。 此時水下兇獸的攻擊已經(jīng)斷絕。我拼命朝瑤姬所在的位置潛下去,越潛越深,直到我來到她身邊,以靈覺感知她的存在。 然后我發(fā)現(xiàn),昏迷的瑤姬被困在一處水草中間。 怪異的水草粗如兒臂,像是無數(shù)個血rou觸須一般將瑤姬糾纏的死死的。 我沖過過去,把水草斬斷,又念著她的名字,朝她體內(nèi)輸入一股先天陰陽之氣。將她喚醒。 癸水淹沒口鼻,我來不及交談,便將她攔腰抱起準(zhǔn)備從水底離開。 便在這時候。水草開始劇烈生長。 以我們移動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水草的生長速度。 粗大如血rou觸須般的水草,瘋狂揮舞著朝我們席卷而來。誓要將我們永遠(yuǎn)困死在這里。 見此,我用了將瑤姬朝上空投擲上去。 “你先走,我來斷后?!?/br> 見她遲疑,我又以神念催促:“速度上去尋找許墨陽,這里我能應(yīng)付?!?/br> 瑤姬這才肯離開水底,朝水面游去。 只這片刻的猶豫,水草已經(jīng)將我徹底包圍, 血rou觸須,長出了倒刺和逆鱗,頂端如同蛇蠱一般生出了尖牙血口。 六首玄蛟要奪我的乾陽,但我本身修的是龍章,躍龍在淵而無咎。我的乾陽不受癸水盤剝侵蝕。 此刻見我肯為瑤姬來到水底,它在水底催發(fā)水草猛烈生長將我徹底滅殺在水底。 起初它要盤剝的是瑤姬的辛金,而現(xiàn)在殺機(jī)因我而來,值得它動用全部的力量。 這些觸須般的水草和蛇蠱不同,蛇蠱有形無實,而這些水草乃是由此地的陰煞之氣所滋生。更受六首玄蛟以癸水之氣催發(fā),變得格外兇殘。 最關(guān)鍵的是,殺之不盡,除之不絕。 每當(dāng)我以寒鐵劍斬斷,立刻斷肢重生,殺意絲毫不損。 密密麻麻,扭曲猙獰。 我拼命揮舞著寒鐵劍,把殺意提升到極致,方才給自己斬出一丈方圓的容身之地。 而隨著劍意的不斷消耗,空間越來越小。 寒鐵劍終究不是什么神兵,劍刃也起了卷,如此以來殺伐之威更是加倍減弱。 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只等空間被壓榨一空,那我就要以rou身來抵擋水草的噬咬糾纏。 到時候玄甲再強(qiáng),也無法護(hù)佑我身。 無法可想,就只有殊死力剝,劍意再次拔高,四面癸水被劍意攪動,暗流翻滾。 苦恨無龍炁可用,不然我又何須如此費力動真章。 識海中有死神和她的亡魂大軍坐鎮(zhèn),這是我最大的底牌,是以無論面對何等兇險的殺局,我都敢以身硬闖。 但是,死神這張牌我不能輕易動。 尤其是在陸吾意志籠罩之地,動死神可能會令我永遠(yuǎn)錯失金神威儀。 如此,我只能盡自己的最大的意愿,不到生死相見的最后一刻,絕對不能放棄最初的堅持。 寒鐵劍還在堅持,盡管劍刃起卷,劍身扭曲變形。 我的人也一樣在堅持,盡管神念即將枯竭,劍意也幾乎損耗一空。 空間在壓縮,從最初的一丈,漸漸擠壓到數(shù)尺。 留給我輾轉(zhuǎn)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小,水草觸須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只等我劍意耗盡,便會被這無數(shù)條生有尖牙血口的血rou觸須徹底鎖死,到時候我插翅難逃。 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寒鐵劍應(yīng)聲而斷。 下一刻,萬千水草觸須瘋狂纏向我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