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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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泑平靜道:“把答案扯下來抄的快?!?/br> 陸兮緲鼓著臉:“我傻嗎?扯下來我再黏上去?我媽看不出來?” 兮泑拖鞋,扯了扯衛(wèi)衣的領(lǐng)子,淡聲道:“去書店買本新的扯下來。” 陸兮緲驚了,似乎難以想象這種話是兮泑說出來的。 那個溫吞,沉靜,很好欺負又不會反抗的兮泑。 “你就教我這個?” “抱歉,你還是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吧?!?/br> 兮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教陸兮緲做這種事情。 當然她根本不在乎是否影響陸兮緲的學(xué)習(xí),她在乎的是,自己擁有這樣惡劣的念頭。 “喂,我的明信片你要了沒有?”陸兮緲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兮泑的話。 “晏淮說今天寄過來?!?/br> “噯,他真簽了?” “嗯?!辟鉀|心情不好,直接回了房間。 晚上,掛著水霧的玻璃透著層模糊的涼。 兮泑被嗓子干醒,模模糊糊,聽門外傳來斥責的聲音。 陸宏深情緒有些激動,喊聲傳到了二樓。 “你讓晏淮給你簽一百張拿去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沒有腦子!” 陸兮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聲里帶著不明所以的惶恐。 “你還真以為晏淮是你姐夫啊,你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明信片直接郵我公司來了,說是你要的一百張,你知不知道晏淮有多忙,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余姚在一邊和稀泥:“行了行了,多大點事,明天給晏淮送點東西道個歉,緲緲還小,也不是故意的。” 陸宏深憤怒道:“瞅瞅你教育的女兒!除了給我添堵,還能幫什么忙?廢物的連考試都倒數(shù),假期作業(yè)寫的跟狗啃的一樣,兮繁和兮泑誰像她這么不爭氣!” 余姚驚了:“你生氣歸生氣,犯得著這么說女兒嗎?緲緲怎么說也是你親生的!” 陸宏深:“是啊,親生的,不是親生的還能幫我促成合作,親生的能干什么?” “陸宏深!”余姚怒叫。 陸兮緲持續(xù)大哭。 樓下雞飛狗跳,兮泑只是安靜的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床靠著窗戶,還沒有拉窗簾。 玻璃上雖然帶著澀澀涼意,但透過被水霧切割過的黑夜,她能看到細碎的星光。 雀躍的,持續(xù)不斷閃爍的星光。 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代替她,向陸宏深告了狀。 兮泑感覺到一陣沁透心扉的暢快,這種暢快來自于余姚的聲嘶力竭,來自于陸兮緲的嚎啕大哭,更來自陸宏深的自取其禍。 這種暢快里,還夾雜著良心未泯的懺悔。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幸災(zāi)樂禍。 星星大概失去了方向,在今天晚上,全部聚集到她的窗外。 它們和被窩一樣親近,它們和晏淮的眼睛一樣明亮。 兮泑摸索著床邊的褲子,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個小盒子。 黑暗中,她撕開包裝,慢慢抽出了什么。 火苗一簇,房間里漾起橘紅色的光。 ice檸檬綠葉。 良久,空氣中漫起一股清淡涼爽的,檸檬葉子香。 兮泑還是嗆出了眼淚,胸脯猛顫著。 她弓背靠在窗邊,睡衣松垮的搭在后背,袖子沿著清瘦的手腕下滑。 恬靜的臉側(cè),還是一如既往的乖。 她抱著膝蓋,一邊哭,一邊吐息。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mama我不是好女孩了。 但我就壞這一次。 第8章 明信片寄出去第二天,余姚送來了一套紫砂壺具。 很快,余姚又發(fā)了條短信,明里暗里,替陸兮緲找理由。 晏淮讓朱小春把壺具搬走,短信也沒回。 他把律師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確認了沒有差錯,發(fā)送給了陸宏深,順便抄送了一份,給陸兮繁。 離婚協(xié)議是他父親找人擬的,兩個公司合作層面,還沒有他插手的余地。 財產(chǎn)分割很干凈利落,就像他這一年多和兮泑的感情,涇渭分明。 不出所料,陸兮繁打電話來了。 第一句話,罵道:“真他媽利用的徹徹底底?!?/br> 綁架了兮泑的婚姻,卻在結(jié)束的時候一分股份都沒留。 晏淮站在窗邊,望著繽紛的夜景,慢條斯理的打趣:“喲,陸少爺這么關(guān)心meimei?” 陸兮繁被他嗆了一下,小聲不忿道:“誰關(guān)心一個叛徒,我就是惡心陸宏深一家子?!?/br> “叛徒?”晏淮聲音少了點溫度,“陸宏深就你一個兒子,你就是跑到火星去,第二天想回來,陸宏深都不會趕你,二十五歲了,還沒有九歲的兮泑想的清楚?!?/br> 陸兮繁沉默了很久,冷颼颼道:“我不跟你吵,你根本不懂我們家的事,從她叫余姚‘媽’的那刻起,我們的緣分就盡了?!?/br> 晏淮依舊懶懶散散,輕嗤了一聲:“既然盡了,你管我要離婚協(xié)議干什么,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我閑得?!?/br> “我不閑,沒事少給我打電話?!?/br> 陸兮繁急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兮泑的心思,你就忍心陸家這么欺負她?” 晏淮扯了扯唇,嫌棄道:“當初我想把兮泑帶回去養(yǎng),某人好像哭天喊地的搶回去了,抹著鼻涕說誰也不能碰他meimei,現(xiàn)在的某人呢?” 陸兮繁:“......” 晏淮:“真給我惡心壞了?!?/br> 小時候的事是黑歷史,陸兮繁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晏淮的快樂上。 他扯回主題。 “你這邊cao作一下,不能讓陸家就這么全身而退,離婚協(xié)議我給你擬?!?/br> 陸兮繁是做律師的,去年剛從國外回來。 “不可能?!标袒垂麛嗑芙^。 “晏淮!” “你腦子被驢踢了?陸宏深活的好好的,你讓兮泑現(xiàn)在搶股份?“晏淮毫不留情的罵道。 “......被你踢了?!?/br> 晏淮懶得理他:“你要是真cao心就趕緊回來,把斗后媽渣爹的艱巨任務(wù)肩負起來,離家出走算什么本事,小學(xué)雞?!?/br> “掛了,畜生?!?/br> 自從陸兮繁發(fā)現(xiàn)晏淮覬覦兮泑,每次聊天,他都要大呼畜生。 他沒想到,‘我拿你當朋友,你卻要上我meimei’這事兒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不過說歸說,晏淮是不是真畜生,他比誰都清楚。 在兮泑動心之前,晏淮半點都不會褻瀆她。 - 家庭硝煙和漫漫黑夜一樣平息了。 晨光初現(xiàn),余姚哄好了陸宏深,還給晏淮準備了得體的禮物。 只有陸兮緲,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早飯都沒出來吃。 兮泑拿了片面包,卷著果醬,咬一口面包,抿一口牛奶。 她對面,陸兮緲喜歡的雞蛋餅已經(jīng)徹底涼了。 兮泑吃完面包,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抬頭朝陸兮緲的房間望了一眼。 昨天鬧得挺晚的。 陸兮緲倔強,敏感,在陸宏深把她形容成廢物的時候,她就沒有了道歉的欲望。 陸宏深罵陸兮緲,余姚護著,于是教育孩子轉(zhuǎn)變成了夫妻吵架。 余姚和陸宏深吵完,氣的胸口直疼,但陸宏深轉(zhuǎn)身就去睡覺了。 余姚又殺回來,把從陸宏深那里積累的怒氣,發(fā)泄到陸兮緲身上。 她的發(fā)泄不是大吵大鬧,而是唉聲嘆氣的,以讓自己產(chǎn)生痛苦的方式,引起陸兮緲的愧疚。 她捂著胸口,粗重的喘著氣,手指緊緊揪著衣服,好像疼的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