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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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宓與趙寄這種單靠讀書走出來的人不同,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深諳酒色財氣之道,看這樣沒有靠山的姑娘,更是帶著高傲和蔑視。 他與趙寄附耳幾句,趙寄趕忙搖頭,“使不得。” 鄭宓用銀票拍拍他胸口,“一個村姑而已,怎么就使不得了?莫非趙兄真動了心思?這種女人多半外表清純,內(nèi)心高明,納回家,會榨干你老本?!?/br> 趙寄還是覺得不妥,對掌珠,他是花了幾分心思的,強取豪奪的事,他干不來,可又得罪不起鄭宓。 眼下犯難,再看掌珠時,眼底多了一絲褻瀆。 鄭宓心里冷笑,這趙寄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剛假以辭色就動搖,看來在他心中,小美人也占不到多少分量。 “人生得意須盡歡?!编嶅蹬呐乃绨?,走到船頭,彎腰逼近掌珠。 掌珠感覺背后有陰影籠罩,扭頭看去,嚇了一跳,“你......” 鄭宓伸手拉住她手臂,“小船晃動,姑娘當(dāng)心些。” 掌珠扯回手臂,看向趙寄,眼里帶著不安,“我有些暈船,能否勞煩趙公子送我上岸。” 趙寄心里糾結(jié),卻見鄭宓已經(jīng)伸出手,勾起了姑娘的下巴。 “你干嘛?”掌珠慌了,萬萬想不到,趙寄會帶狐朋狗友回村,同流合污,想他趙寄也非善類。 “姑娘脾氣不小啊?!编嶅岛切Γ呓?,把人逼到船沿,意圖明顯。 掌珠雙腳快要懸空,勉強維持平衡,“你別過來!” 鄭宓朗笑,“天已入秋,河水冰冷,姑娘家不易著涼,快來哥哥這,哥哥給你暖暖身子。” 他故意咬重“身子”二字。 船夫見勢不對,放下船槳走過來,“兩位爺......” “沒你的事!”趙寄怕船夫惹怒鄭宓,丟給他二兩銀子,“去劃船?!?/br> 鄭宓轉(zhuǎn)頭看了趙寄幾眼,眼中帶了三分譏嘲,面色不顯,還邀他一起與佳人親密接觸。 掌珠受不得鄭宓口中的渾話,焦急之際,瞥見遠(yuǎn)處駛來一艘畫舫,黃琉璃歇山船頂,彩畫通梁,在素凈的河面上尤為扎眼。 就在鄭宓展開手臂欲行非分之舉時,掌珠深吸口氣,轉(zhuǎn)身跳入河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女鵝,下一章老狗…不是,男主出場(嘿 第3章 “噗通。” 河面濺起水花。 趙寄嚇了一跳,跑到船頭,看著掌珠浮上水面。 鄭宓笑,讓她多撲騰會,免得待會兒有力氣掙扎。 可出乎意料,掌珠扒拉手掌,轉(zhuǎn)身游走。 她會鳧水! 鄭宓和張寄豈會讓她逃離,當(dāng)即就要下水,卻不想瞧見遠(yuǎn)處駛來一艘畫舫。 兩人對視一眼,沒多在意,想著畫舫指不定是途徑此處。他們脫了靴襪,下水抓人。 掌珠狗刨著游向那艘畫舫,沒敢回頭,頗有義無反顧之勢。 “救命...” 畢竟是柔軟女子,浸在河里渾身哆嗦,水中的莞草極多,刮過皮膚有些疼,她顧不得這些,拼命往畫舫游去。 忽然,莞草纏住手臂,掌珠被迫停下來,身體下沉,“救救我...” 身后的兩人很快逼近,趙寄水性極好,沉入水中,摟住她的腰,把她帶上水面。 “放開我!”掌珠用手肘杵他,可水中浮力使然,根本傷不到對方。 鄭宓勾住她脖子,強行帶她往回游。 掌珠喘不過氣,臉色紅白交織,凝著那艘駛來的畫舫,亂了心跳,若對方視若無睹,她這輩子就完了。 “救...” “??!” 耳邊傳來鄭宓的悶哼,緊接著,一支支箭羽射來,擦著他們?nèi)?,嗖嗖嗖落入水中?/br> 掌株下意識閉緊雙眼,心想自己可能要香消玉殞了...... * “咳咳咳...” 甲板上,掌珠輕輕咳嗽,嗓子眼全是水,濕漉漉的長發(fā)貼在臉頰、脖頸,狼狽至極。 鄭宓和趙寄被綁在船尾,懵逼地看著拔刀的扈從們。 掌珠轉(zhuǎn)眸看向以珠簾遮蔽的船艙,珠簾拂動間,依稀能瞧見里面坐著一個人。 古香緞暗紋月白袍,云錦皂靴,端坐在大果紫檀案幾前,手持哥窯釉盞,不緊不慢飲啜青茶。 珠簾遮擋了他的面容,露出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飽滿光澤,僅觀一雙手,就知對方養(yǎng)尊處優(yōu),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人。 掌珠攏了攏貼身的衣衫,屈膝行禮,“多謝恩人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珠簾后的男人沒有接話。 掌珠尷尬地別開臉,看向欄桿外濺起的水花。 一旁的老侍從笑道:“我們主子最看不慣恃強凌弱,姑娘且說說,要如何處置他二人?” 趙寄趕忙道:“官人誤會了,我與這位姑娘已經(jīng)訂立婚約,今日約她同友人游玩,她不慎落水,我們舍身相救,真的是一場誤會,是不是,掌珠?” 他話音上挑,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 掌珠緊緊抓著衣裙,沒有開口。 趙寄心中得意,量她不敢出聲控訴,他看向珠簾方向,重復(fù)道:“官人真的誤會了?!?/br> 珠簾后的人還是沒有出聲,手指慢慢敲打案幾,倏然抬起食指,指了指掌珠,“她來說。” 嗓音清潤偏沉,如玉珠落入銀盤。 話落,一片安靜,所有人看向掌珠。 掌珠雙臂環(huán)住自己,有些無地自容,啞聲道:“他們騙小女子上船,意欲輕薄?!?/br> “你胡說!”趙寄扯著嗓子喊,若是讓官府知道他連同鄭宓輕薄民女,前途必然不保。 “聒噪?!敝楹熀蟮哪腥说暤?。 老侍從笑呵呵走到他們面前,用魚鰾膠粘住了趙寄的嘴。 “唔唔唔...” 趙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老侍從,總感覺他有些眼熟。 珠簾后的人指了指掌珠,“讓你說,啞巴了?” 掌珠知道,這撥人絕非普通商賈,再聯(lián)系昨晚孫寡婦同她講的話,她篤定,他們是朝廷中人。 她跪在地上,“請大人替小女子做主?!?/br> 眾人皆是一愣。 珠簾后的人沉沉一笑,聽不出情緒,更像是高位者與生俱來的輕蔑,“我倒想聽聽,你是如何被拐上船的?” 掌珠啞然。 男人又道:“半推半就、欲拒還迎?” “......” 男人站起身,掀起珠簾,稍微彎腰走出來,不緊不慢來到掌珠面前,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籠罩住她。 未聽得她的回答,男人又問了一遍,似乎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挺感興趣。 掌珠更為無地自容,上了那艘烏篷船,的確非強逼,但也非她所愿,可男人只給了“半推半就”“欲拒還迎”這樣的字眼,似乎只要她點頭承認(rèn),她就是兩面三刀的心機(jī)女子。 掌珠受不得他審視的目光,垂下頭,“出于君子之禮,大人能否先借小女子一件遮羞的衣裳?” 男人呵笑,讓老侍從遞上鶴氅。 他聲音偏冷感,呵笑時帶著得天獨厚的尊貴感,這樣的人,要么是天潢貴胄,要么是邊疆悍將,無論是哪種人,都不是她能惹怒的,可想到趙寄會找她麻煩,就必須迎難而上。 男人斜睨著跪地的女子,瓊鼻、櫻唇、芙蓉面,雪腮、冰肌、天鵝頸,說是山野的狐貍精,或是水中的錦鯉精,都有人信,等再過幾年,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尤物。 而那兩人,八層是見色起意。 男人用靴尖蹭了蹭甲板,淡淡道:“你倒是講話啊?!?/br> 掌珠耷拉著頭,將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講給男人聽,沒有添油加醋,在她看來,與精明人打交道,耍小聰明才是最蠢的。 男人意味深長地問:“這么說來,他們是翰林院的庶吉士?” 掌珠:“是。” 趙寄和鄭宓想咬死她。 男人看向二人,“朝廷之人作惡,罪加一等?!?/br> 兩人心里打鼓,在翰林院供職多年,從未見過此人,假若此人只是偶然路過的商賈,他們沒什么好怕的,可看他一身的貴氣,更像是勛爵之子。 鄭宓憋不住了,“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小弟也好認(rèn)真賠個不是?!?/br> 一旁的老侍從蔑視道:“咱爺?shù)拿?,你不配知道?!?/br> 掌珠下意識抬頭看向男子,宛若謫仙的面龐,赫然呈現(xiàn)在眼前。 秋陽耀眼,不及他眸光瀲滟,一雙淺色眸子懶散地眨了眨,透著疏離感。高挺的鼻子下,嘴唇淡而薄,看上去不近人情。 可...... 她瞳孔緊縮。 此人,她不止夢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