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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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講第二遍。” 季弦才察覺出太子爺?shù)牟粣?,撇撇嘴,一顛一顛走出去,帶人去往布莊調(diào)查。 寢殿安靜后,蕭硯夕坐起身,捏了下眉,脫去華裳,才發(fā)現(xiàn),小臂上多了幾道血印子,想是被她撓的。 蕭硯夕嗤一聲,起身去往浴湯,宮人早在他踏進(jìn)宮門時(shí),就準(zhǔn)備好了熱湯。 氤氳水汽中,男子身姿如獵豹,跨進(jìn)池中,緩緩坐下,眉眼被水汽柔化了幾分。 耳畔殘余著女子細(xì)碎的泣聲,委委屈屈,斷斷續(xù)續(xù),猶如貓叫。 掬起一捧水澆在臉上,蕭硯夕閉眼靠在池壁上,單手捂住額頭,懶得再去想。 作者有話要說: 嘖,狗子不解風(fēng)情。 掌珠:想哭。 小崽崽:母妃別哭【沖著眼睛呼呼吹氣】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彘 20瓶;柳樹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眾所周知,蕭硯夕最喜歡釉上點(diǎn)紅,時(shí)常自己琢磨花紋樣式,讓瓷匠燒制。 這日,宋賢親自來到東宮,說是從民間尋得一套釉里紅瓷器,特邀太子前去品鑒。 傍晚,蕭硯夕騎著汗血寶馬來到首輔府,宋賢迎他入了客堂,極品大紅袍端上桌,蕭硯夕端著蓋碗,輕輕刮動(dòng)茶面,開門見山道:“宋閣老有什么要問的,一并問吧?!?/br> 宋賢笑道:“殿下先隨臣去鑒賞一番瓷器,如何?” 蕭硯夕淡淡瞥他,“既然宋閣老有此雅興,孤樂意奉陪?!?/br> 兩人并肩去往府中閣樓,不知沿途交流些什么。 宋屹安回府時(shí),聽聞太子前來做客,微微攏眉,先去閣樓見了禮,隨后回到屋里,換了一套湖藍(lán)色錦衣,去往后罩房,想帶掌珠出去走走。 掌珠巴不得遠(yuǎn)離蕭硯夕,沒有猶豫,披上斗篷就跟宋屹安出了后門,結(jié)果遇見迎面走來的季弦。 季弦略過宋屹安,扒著脖子張望掌珠,“明姑娘沒事吧?” 掌珠搖搖頭,“多謝季大人關(guān)心?!?/br> 季弦笑了笑,“兩位這是要去哪兒?” “小妹染了風(fēng)寒,怕把病氣兒染給殿下,宋某想帶她出府走走?!?/br> “宋少卿考慮的真周到?!奔鞠夷克退麄冸x開,顛著胖胖的身子來到閣樓,沖宋賢笑一下,湊近蕭硯夕,“表哥,小弟查清楚了?!?/br> 蕭硯夕不動(dòng)聲色地賞他一眼,表兄弟心照不宣,沒當(dāng)著宋賢的面談及此事?;貙m的路上,季弦眉飛色舞地炫耀自己審訊的本事。 蕭硯夕靠在車壁上,一條長腿抵在對面的長椅上,“講?!?/br> 車廂內(nèi)就他們二人,季弦還是掩口道:“那兩個(gè)綁匪口口聲聲說是受景國公夫人指使,但小弟聽出了端倪,再順藤摸瓜,你猜怎么著,還真讓......” “撿干的說?!?/br> “是禮部尚書夫人指使他們干的,意欲嫁禍景國公夫人?!?/br> 蕭硯夕沒有太驚訝,摩挲手中的鎏金寶石匕首,撇給季弦,“查清楚,禮部尚書是否知曉此事。” “肯定知曉?!?/br> “未必,世家女子沒有省油的燈,偶爾會(huì)自作聰明搞些動(dòng)作?!?/br> 季弦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br> 華燈初上,夜風(fēng)吹動(dòng)車簾,兩道并肩而行的身影映入眼簾,蕭硯夕鳳眸一瞇,冷笑一聲。 季弦扭頭看去,挑挑眉,“我剛路過首輔府后院,就見他們兄妹一起出去了?!?/br> 兄妹。 蕭硯夕忽然覺得諷刺,小丫頭姓明,跟姓宋的稱得上兄妹?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別扭上了,明明之前,并不在意掌珠樂不樂意入了宋家族譜。 季弦趴在窗邊,隨口道:“看起來,明小姐跟宋少卿挺配的?!?/br> 蕭硯夕淡聲開腔:“放好簾子?!?/br> “......”季弦委屈,又不是他挑開的簾子,是夜風(fēng),夜風(fēng)啊。 餛飩攤前,宋屹安拉住掌珠,“吃碗餛飩再回去吧?!?/br> 掌珠看眼天色,點(diǎn)點(diǎn)頭。 宋屹安點(diǎn)了兩碗餛飩,兩碟小菜,帶著掌珠坐在店內(nèi)犄角,等餛飩上桌,宋屹安介紹道:“這家餛飩是百年老店,晨早來吃需要排隊(duì)?!?/br> 掌珠彎下嘴角,她不笑時(shí),如淡雅清新的梔子,一笑,百媚叢生,如國色天香的牡丹。 宋屹安愣了下,收回視線,沒來由地握緊筷箸。 掌珠咬了一口,眉尾上翹,像極了吃到rou而滿足的小狐貍。 宋屹安被她剛剛的嬌憨惹笑,往自己碗里加了一勺辣椒,“你這次嘗嘗原味,就別加辣椒了?!?/br> “我吃不了辣?!?/br> 宋屹安點(diǎn)頭,默默記下。 回到府上,薛氏拉著掌珠回到閨房,認(rèn)真詢問她,“今兒老爺跟太子提了選妃一事,有意無意提到你,太子并未表態(tài),以我們對太子的了解,他不反對,就是默許了,你若想進(jìn)宮,我們會(huì)想辦法?!?/br> 掌珠搖頭如撥浪鼓,斬釘截鐵:“我不想?!?/br> 她和蕭硯夕真的不熟,若非恒仁帝委托,蕭硯夕連看都不會(huì)看她一眼,也是陰差陽錯(cuò),發(fā)生了這檔子風(fēng)流事,騎虎難下,不如快刀斬亂麻。 薛氏揉揉她的頭,“太子沒有明確表態(tài),你若不想,我們就一直裝糊涂,等太子妃和側(cè)妃的名單訂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br> 很多時(shí)候,皇子納妃、公主出降、權(quán)臣娶親,都是身不由己,即便是九五之尊,在婚事上也不能任性而為。 但恒仁帝是個(gè)情種,也是個(gè)例外,就不知,蕭硯夕是否繼承了恒仁帝的癡情。而依朝臣們看,蕭硯夕是個(gè)薄涼之人,登基后,不會(huì)因?yàn)橐粋€(gè)女人廢置后宮。 中秋夜,皇后設(shè)下曲水流觴筵,邀各府貴婦、嫡女再次來到皇家林苑。 掌珠在邀請之列。 所謂曲水流觴,是賓客們沿溪而坐,東道主在溪中放入一羽觴,羽觴順?biāo)?,停在誰的面前,誰就要起身表演才藝。 貴婦們思忖,在恒仁帝“下落不明”的情況下,皇后還一連邀請她們參加筵席,怕是急著要為太子立妃了。 溪邊,薛氏與鄰座有說有笑,掌珠陪在一旁,盯著面前流過的羽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溪一側(cè)的水榭中,季弦端著酒盞,扭頭對屋里的人道:“表哥,明小姐來了。” 蕭硯夕靠在憑幾上,單膝曲起,一只手拎著酒壺,姿態(tài)散漫不羈,沒搭理季弦。 季弦晃晃悠悠回到炕幾旁,倒頭就睡,也不知喝了多少酒。 水榭外傳來歡歌笑語,蕭硯夕興趣懨懨,廊道的風(fēng)撩起衣裾,渾然未覺。 他拎著酒壺走到欄桿前,斜睨溪邊的一眾人,目光落在掌珠身上,小小一只,窩在薛氏身邊,雖處榮華,卻格格不入。 有眼尖的貴女發(fā)現(xiàn)憑欄俯瞰的太子,露出驚訝色,與身邊人竊竊私語,很快,眾人全將視線鎖在蕭硯夕身上,誰也沒想到太子竟然陪皇后一同來了。 只有掌珠低著頭,始終沒看過來。 皇后笑笑,“今日中秋,姑娘們不必拘禮,想過去跟你們太子哥哥打招呼的,就去吧?!?/br> 此話一出,不少人躍躍欲試。 景國公夫人將方小嵈推出來,方小嵈扭著纖腰走到閣樓下,在或妒或恨的目光下,沖蕭硯夕斂衽一禮,規(guī)規(guī)矩矩喊了聲“太子殿下”。 蕭硯夕掀下嘴角,也不管她瞧見沒,算作回應(yīng)。 方小嵈回到母親身邊,得意又失落,太子總是那樣,若即若離,不冷不熱,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知道,因?yàn)楦赣H的權(quán)勢,無論太子是否中意她,都會(huì)迎她入宮,可終究是含了一份貪心。 其余貴女依次走到閣樓下行禮,聲音一個(gè)比一個(gè)甜,而掌珠始終沒有動(dòng)窩。 蕭硯夕唇畔掛著不尋常的笑,平日里犀利的眸子,這會(huì)兒蒙了層霧。 稍許,誥命夫人們陪皇后去往銀杏園,貴女們?nèi)齼蓛删鄱?,掌珠形單影只,一個(gè)人走在月色下。 路過假山石時(shí),手臂被人拽住,驚呼聲吞沒在那人的掌心。 假山遮蔽月光,一隅隱蔽,掌珠背靠山石,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蕭硯夕抬抬眉,清朗的眉宇因酗酒變得妖冶,“挺能啊,敢不來行禮?!?/br> 掌珠唔唔兩聲,示意他松手。 掌心下觸感軟糯,像小時(shí)候吃過的杏仁奶膏,蕭硯夕眸色深了幾許,垂下手臂,靜靜看著她。自那日顛鸞倒鳳,他們還未見過面。察覺出小姑娘的抗拒,哼笑一聲,也不知她是心虛,還是欲拒還迎。 掌珠知道,這里不能久呆,若是讓有心之人瞧見,她就成貴女們的公敵了,“殿下找我何事?” 發(fā)現(xiàn)男人沉了臉色,就知自己講錯(cuò)了話,堂堂東宮太子,怎么可能特意找她,“...好巧啊?!?/br> 蕭硯夕垂眸,見她鬢上的點(diǎn)翠墜子耷拉在耳邊,頗為好笑,笑聲習(xí)慣帶諷。 掌珠以為他又想挖苦她,趕忙道:“殿下若沒旁的吩咐,我先回去了?!?/br> “宋夫人忙著應(yīng)酬,沒空理你,你回去作甚?” 掌珠找不到其他借口,抬眸看他,悶悶的情緒顯而易見。 蕭硯夕是何其驕傲的人,見她不待見自己,臉色陰沉,“明掌珠,誰給你的膽子?” 敢無視他。 掌珠不知哪里得罪了他,犟勁兒一上來,頭扭到一旁,不想再揣測他的意圖,在她看來,太子爺彈指間就能定奪他人前程和生死,不是說幾句軟話就能糊弄過去的。 看小姑娘扭頭噘著嘴,頗為好笑,許是跟她“熟”了,蕭硯夕忽然起了逗弄心思,故意問道:“這些日子,孤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給你一個(gè)交代。” 掌珠心一提,惶恐地看著他,搶先道:“我不入宮?!?/br> 蕭硯夕瞇起鳳眸,想是從未被人拒絕過,冷不丁出現(xiàn)一個(gè)小孤女對他又排斥又嫌棄,心里有些微妙,陰嗖嗖地問:“入宮?” 他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傾身逼近,兩人鼻息相織,周圍一瞬靜謐,“把心放肚子里,從太子妃到奉儀,都會(huì)甄選出身高貴、才藝俱佳的女子,你算什么?” 嘲諷的話時(shí)常聽,這句最甚,掌珠鼻尖一酸,眼眶隨之變紅,“民女時(shí)刻謹(jǐn)記自己的身份,沒有想著高攀?!?/br> 本以為氣哭她,自己心里會(huì)好受,可聽她頂嘴,心里更為不舒坦,“驗(yàn)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