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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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畢,顧東和林夏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 包房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一把推開。 緊接著,從外面走進來四個人,全都一邊笑一邊鼓掌。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秦可瑜。 她個子不高,皮膚很白,穿一條米黃色的棉布裙,烏黑的長發(fā)隨意地披在肩上,看著瘦瘦小小的,像個大學生。 她一進來就拍著手笑道:“東哥今天唱歌居然沒跑調,真是太難得了!” “顧東唱歌不跑調,就跟那老鐵樹開花似的,多少年才能遇到一回,確實難得!”秦可瑜身后的唐健同樣個子不高,也不胖,穿著白襯衣,戴著黑框眼鏡,手上還拿個公文包,看著斯斯文文的。 緊跟著唐健進來的是朱軍,他長相硬朗,身材挺拔,比唐健高了幾公分,但略微有點兒發(fā)福。 朱軍嘴甜,接著唐健的話就道:“你們也不看看他今天唱的是什么歌?《知心愛人》,懂了嗎?再說,有林夏帶著,他怎么可能跑調?” 說完,就笑著看向林夏:“小夏,我說得對不對?” 林夏抿嘴一笑,點點頭。 朱軍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又驚呼道:“這才多久沒見,我怎么感覺小夏跟變了個人似的?” 林夏心里頓時一緊,下意識地看了顧東一眼。 顧東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緊張。 果然,朱軍下一句就是:“怎么看著比上次見面年輕漂亮了好多!” 最后進來的是陳宇,他個子高高,眼睛大大,長了張娃娃,臉上還帶著幾分與實際年齡很不相符的少年感。 他在朱軍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就你嘴甜!” 說完,又看著林夏,爽朗地一笑:“不過在我心里,嫂子一直都是年輕又漂亮。” 朱軍呵呵一笑:“行啊,陳宇,交了個小女朋友之后,就越來越會說話了呀!” 陳宇揚了揚下巴,笑得很是歡暢:“那必須的!” 幾個人一番插科打諢之后,便分別跟顧東抱了一下。 朱軍作勢想要抱林夏,被顧東給打了回去。 “東哥不愛我了!”朱軍假裝痛哭流淚。 林夏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接著,幾個人坐下,邊喝酒邊聊天。 在這個過程中,林夏也知道了秦可瑜這次回國的原因。 原來,秦可瑜的老公對她很不好,不但出軌,還家暴。 所以他們這次,是回來辦離婚手續(xù)的。 當然,秦可瑜也已經決定了,辦完手續(xù)之后就留在國內。 幾個男人輪流安慰了一番秦可瑜之后,也不唱歌,而是玩起了擲骰子的游戲。 林夏不會玩,也沒興趣,顧東就讓她自己去點歌唱。 秦可瑜見狀,也退出了游戲,陪著林夏一起唱歌。 秦可瑜的歌聲很甜美,唱楊鈺瑩的歌就跟原音再現(xiàn)似的,林夏都忍不住為她鼓掌。 一行人玩到凌晨3點,終于熬不住了,個個呵欠連天,困得不行。 顧東早在旁邊的酒店幫他們定好了房,將人送到酒店,又商定好明天的行程之后,才喊了代駕,和林夏一起回了家。 顧東洗完澡,酒勁兒也上來了,就想睡覺。 但林夏此時卻睡意全無。 因為群里許莉莉她們都說秦可瑜是綠茶,所以林夏一直在偷偷地觀察她。但秦可瑜今天晚上的表現(xiàn)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 所以林夏有些奇怪,她有些搞不清秦可瑜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思來想去睡不著,林夏便將身邊即將進入夢鄉(xiāng)的顧東搖醒:“大叔,大叔,我睡不著,陪我聊會兒天唄!” 顧東努力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呵欠,滿眼寵溺地看著她:“行,我陪你,想聊什么?” 林夏想了想,試探性地道:“大叔,你跟秦可瑜也算是青梅竹馬了,那你以前喜歡過她嗎?” “當然沒有,”顧東立馬否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拿她當meimei看的?!?/br> 顧東神色肯定,看著不似撒謊。 林夏又問:“那唐健、陳宇和朱軍呢?他們三個有沒有喜歡過秦可瑜?” “沒有吧!”顧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我覺得我們大家都只把可瑜當成meimei看的。” “可我怎么聽說唐健喜歡秦可瑜?”林夏脫口而出。 “你從哪兒聽說的?”顧東問,“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林夏沉默了一會兒,實話實說道:“群里?!?/br> 顧東皺了皺眉,問了句:“是許莉莉的群嗎?” 林夏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 顧東輕笑一聲:“你們幾個女人,數(shù)她最精明,不是她還能有誰?” 林夏注意到顧東用的是精明,而不是聰明。 顧東又道:“許莉莉跟陳宇離婚以后,不是就把你們那個群給解散了嗎?怎么,這又拉了一個?” 林夏覺得自己有點兒懵,顧東的話她聽不太明白。 顧東又打了個呵欠,把被子一掀,下床點了根煙提神。 一支煙抽完,顧東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這才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又拍了拍旁邊的空位,對林夏道:“來,老婆,想知道什么你就問,我今天舍命陪君子,跟你聊通宵?!?/br> 林夏一個翻身就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了顧東身邊。 既然顧東都這樣說了,她也不想再拐彎抹角,開口就道:“據(jù)說唐健當年為了秦可瑜,還逃婚了?” 顧東聽到這話,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了好幾聲,才道:“逃婚?哪兒有那么夸張?” 原來,王媛的娘家在海城下邊兒一個鄉(xiāng)鎮(zhèn)上,距離海城還得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婚禮當天,為了趕上良辰吉時,唐健他們一行人天不亮就出發(fā)去迎親,剛拿到駕照不久的秦可瑜也自告奮勇地跟朱軍一起開了輛車。去的時候還相安無事,返城的途中,卻遇到了一輛闖紅燈的三輪車,秦可瑜這個新手司被嚇壞了,當場猛打方向盤。結果可想而知,車子直接撞上了路邊的隔離帶,撞了個四腳朝天。車子后排坐的是王媛的親戚,他們倒是沒啥事,但駕駛位的秦可瑜和副駕駛位的朱軍卻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 當天顧東是和陳宇開的一個車,接到朱軍電話后,兩人立馬轉頭去了現(xiàn)場。 不過他們當時都沒跟唐健說這事兒,就是怕他分心。 但到了婚禮現(xiàn)場,一直沒看到自己的幾個發(fā)小,唐健自然就會問。 偏偏又有那么個不懂事兒的人,直接就把真實情況告訴了他。 唐健一聽說秦可瑜和朱軍都受傷進醫(yī)院了,頓時就急了,想也不想就往外跑。 新娘子王媛一把將他拉住,問他要干嘛? 他直接甩下一句:可瑜受傷了,我得去看看! 然后就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顧東覺得就是因為唐健最后這句話,才讓王媛記了秦可瑜這么多年。 如果當時唐健說的是,朱軍受傷了,我得去看看。 那么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顧東當年就在現(xiàn)場,林夏毫不懷疑他說的有假。 但是,人心呢? 顧東不是唐健,他又怎知唐健心里究竟對秦可瑜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唐健會在那種情況下脫口而出那句話,本身是不是就代表秦可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發(fā)小朱軍更加重要? 林夏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顧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沉默了。 如果是從前,顧東或許會立馬否認,說不定還會懟林夏一番。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學會了在適當?shù)臅r候,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所以,過了良久,顧東才緩緩道:“老婆,正如你所說,我不是唐健,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我作為他的朋友,遇到事情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會站在他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所以我會覺得,當時那種情況,朱軍和可瑜出了車禍,而且兩人還都傷得不輕,唐健在情急之下做出任何反應,都是情有可原的?!?/br> “那站在王媛的角度呢?”林夏道,“人生唯一一次婚禮,新郎卻臨陣脫逃,你讓她怎么辦?怎么面對當天的賓客?怎么面對婚后的生活?” 顧東只得道:“那天唐健來醫(yī)院看了朱軍和可瑜之后,我跟陳宇就立馬把他駕回了婚禮現(xiàn)場,所以沒耽誤他們辦婚禮,就是時間往后推了點兒?!?/br> “那這樣的婚禮還跟王媛之前所憧憬的一樣嗎!”林夏有些激動地道,“肯定是不一樣了呀!” 顧東一把抱住了她,輕拍著她的后背:“老婆,別激動,別激動好嗎?我知道這事兒是唐健的錯,是他對不起王媛,但他也不想的呀!而且就因為這事兒,唐健他們家后來不是還過戶了套房子給王媛爸媽嗎?王媛和王媛爸媽當時都高興得合不攏嘴呢!” 林夏就傻眼了,因為她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后續(xù)。 但無論如何,婚禮當天所發(fā)生的事對王媛來說,都是一輩子的遺憾吧? 而那種遺憾,林夏覺得是再多的物質也彌補不了的。 在顧東的懷里安靜地呆了會兒,林夏才又道:“那許莉莉說的月子仇,你知道嗎?” 顧東冷笑一聲:“許莉莉是不是還說,就是因為這個月子仇,她才跟陳宇離的婚?” 林夏回憶了一下,許莉莉之前在群里,好像是提過這么一嘴:“所以那個月子仇,到底是什么意思?” 顧東不答反問:“老婆,今天你也見著陳宇了,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林夏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陳宇的模樣,不由得笑道:“我就感覺他挺單純的,說話很爽快,喝酒也特別耿直?!?/br> 顧東就笑著沖她豎起了大拇指:“老婆,你對陳宇的總結還挺到位的,他確實是個思想單純,想法簡單的人。許莉莉是他的初戀,他那時候對許莉莉有多好,你想都想不到?!?/br> 陳宇家以前是開磚廠的,許莉莉嫁給他的時候,是他們家最有錢的時候。但是沒幾年,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像磚廠這種傳統(tǒng)行業(yè)就開始逐漸沒落。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宇家再怎么著也比普通工薪階層有錢,一家人衣食無憂,日子過得也算自在。 但就在許莉莉剛懷上二胎的時候,陳宇交友不慎,被人騙了很多錢,還借了高利貸。陳宇爸媽為了幫他還債,賣光了家里幾乎所有的不動產。 那段時間,陳宇整個人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許莉莉懷著孕,情緒也不怎么穩(wěn)定,經常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跟他大吵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