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蓮十八歲了，這是她出家的第二年。

    枯燈一枚如豆燃，頭頂佛祖顯慈顏，但覺蓮的事，佛祖恕不了。

    事情起源于上個(gè)月去沉家做法事超度。

    死的是沉家叁公子，據(jù)說聰敏好學(xué)，飽讀詩書，曾出錢幫著修寺廟，可惜連房媳婦還沒娶上，不到叁十就死了。因其善舉，十里八村兒的和尚尼姑都來誦經(jīng)超度。

    “頭七”是隱空寺的和尚和風(fēng)月庵的尼姑一起做的佛事，七天七夜，前廳和尚，后院尼姑，打坐通堂，唯有這覺蓮坐不住，倒不是因?yàn)閯e的，只因有個(gè)人總盯著她看，看得她脊背發(fā)涼，心rou哆嗦，偷偷回望，卻見那人是個(gè)儀表堂堂的漂亮男子，穿黑褂戴黑帽，眉闊眼亮，似笑非笑，正好迎著覺蓮的視線。

    芳心大亂，覺蓮哪見過這般人物，慌忙低頭，緊閉雙眼，念念有詞——阿彌陀佛！

    七日出殯，駕靈引路，一眾家眷，兩班樂隊(duì)吹奏哀樂，后頭撒紙錢、哭哀歌……覺蓮張眼巡視，竟始終未見那人身影，不覺心里失落。

    靈柩停在風(fēng)月庵，七七四十九日后，入土為安。

    庵主接靈入庵，另演佛事，重造香壇，點(diǎn)亮佛燈，安靈于內(nèi)殿偏室中，寶珠、佛龕安于里相伴。

    外面是沉家的管事嬤嬤招待一應(yīng)親友，有吃齋擾飯的，也有不吃即辭的，一應(yīng)都和庵主安排妥當(dāng)，直至晌午，人皆散去。

    幾位直親還得等到下葬到場(chǎng)才能走，便都下榻在這風(fēng)月庵里。

    覺蓮未見那男子，便也不再念，吃過齋便同師姐們輪流在供牌位的前堂誦經(jīng)。

    到了半夜困了，閉著眼睛假念經(jīng)，斜歪歪地堆坐在那敲木魚。

    “你累了？”

    覺蓮嚇得差點(diǎn)叫出聲，一回頭，看見那人，險(xiǎn)些從蒲團(tuán)上跌下去，他伸手一扶，勾住了她手臂，瘦骨玉臂從尼袍里裸露，雪白刺目。

    覺蓮驚跳掙脫，不顧禮儀：“你是誰？”

    男子笑，放開她，又用手指壓唇：“噓……你別怕，我也是沉家的人?！?/br>
    覺蓮不放心又問：“敢問公子名諱？”

    “你就叫我阿青吧，他們都這么叫我?！蹦凶由锨叭剂酥悴逶诠t內(nèi)，抬頭凝望牌位片刻，又環(huán)顧四壁，皆擺佛祖菩薩神龕，掛青熒佛燈，不免譏笑：“人都死了，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做給活人看的罷了……”

    覺蓮看他一眼，坐回蒲團(tuán)，忍不住白眼：“那你還上香?！?nbsp; 那男子撩開褂子，伏到她身邊輕語：“為了讓你覺得我正?！?/br>
    覺蓮皺眉：“你很不正常嗎？”

    阿青沒說話，抿嘴笑，又歪腦袋看她：“你有多大？”

    覺蓮不理，只低頭敲木魚念經(jīng)。

    “小師父可曾聽過那句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

    覺蓮搖頭。

    阿青也不在乎，繼續(xù)說：“意思就是雖然當(dāng)了神仙也不錯(cuò)，但是總還是想找個(gè)媳婦兒來陪?！?/br>
    覺蓮臉紅了，啐了一口，阿青笑了，摘掉帽子，也同她一起盤腿而坐。

    “你念了一晚上，不如歇息一會(huì)兒?！?/br>
    覺蓮?fù)Ａ四爵~，開眼看他：“公子這么晚還不睡？”

    阿青笑：“晚上睡不著，四下走走，幸好有你在，陪我說一會(huì)子話不礙事的?！?/br>
    覺蓮撇嘴：“你要說什么？”

    “隨便說說，就說你吧，怎么就想當(dāng)尼姑了呢？”

    覺蓮見四下無人，心頭又寂寞，雖同這男子素昧平生，但瞧他一副俊郎模樣，風(fēng)流舉止，心下也有些歡喜，便慢吞吞與他道來：“其實(shí)也不是我想當(dāng)尼姑的，那時(shí)候家里鬧饑荒，爹爹又被人抓去當(dāng)兵，娘實(shí)在餓得不行，把我送到姑子那，自己就跳了井……”

    說到這里，她想娘了，眼圈一紅，吸了口氣，想師父同她說的那些道理——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阿彌陀佛！

    阿青掏出帕子遞過去，跟著嘆氣：“亂世天下，人人都不好過?！?/br>
    覺蓮接過帕子抹眼睛，又覺羞愧，忙丟還他：“你………”  她紅了臉又道：“你為什么總看我？”

    阿青笑起來，明眸皓齒：“因?yàn)槟愫每?，嗯……還有就是，你能看見我。”

    覺蓮當(dāng)他玩笑，不想理，但嘴角不由地就上揚(yáng)。

    阿青看她白凈小臉有一抹紅霞，在燈光里甚是可愛，便又靠近些問：“那小師父的名號(hào)又是什么？”

    覺蓮說了，阿青又問她生辰，她也道來。

    “唔，你這樣年輕，就打算余生守這青燈古佛？”

    “這是我的命?！?nbsp; 覺蓮垂目，亂世之中，孤弱女子，保全一命已是難得，哪敢再貪別處念想。

    阿青寬慰，不想讓她再勾傷心事，便說了些書里的事同她分享，有一搭無一搭，來回幾番。

    丑時(shí)一過，遠(yuǎn)處傳來雞鳴，阿青便立刻站起：“我必須要走了?！?/br>
    覺蓮?fù)牡猛度?，早忘了困意，一聽他要走，才想起已至這般時(shí)辰，  忙站起來相送：“公子可一宿沒合眼，快回去休息吧?！?/br>
    阿青伸了伸胳膊，點(diǎn)頭：“我啊最近越來越虛弱，白天也越來越不方便出來，只能晚上來看你了。”

    覺蓮又道一句阿彌陀佛，便目送阿青出了門。

    回過堂來卻見地上留一黑帽，想是阿青所遺，又怕別人發(fā)現(xiàn)，便藏在袖籠而去。到了晌午時(shí)分，偏堂鬧哄哄似乎出了事，覺蓮被吵醒，迷迷糊糊，窗外傳來庵主和沉家嬤嬤的聲音——

    “這庵中有賊卻也是頭一例，可若真是賊，那為何會(huì)只偷叁少爺?shù)暮跉置倍煌灯渌鼘氈榻鹱?？?/br>
    嬤嬤埋怨：“說不定是你這尼姑庵鬧鬼！”

    覺蓮聽到“鬼”字，頭皮一炸，立刻醒了，登時(shí)，心內(nèi)憂懼，如焦如焚。

    若現(xiàn)在出去解釋昨夜奇遇，定會(huì)把自己也泄露，不如等到晚上，真見了那人再問清楚。

    于是，吃過齋，覺蓮繼續(xù)守夜誦經(jīng)，光景一轉(zhuǎn)，便到了子時(shí)，覺蓮越來越不安，心早不在佛，聽那人窸窸窣窣的步子逐漸接近，木魚乍停。

    覺蓮聽見他來，跳起來也不問安，直問他臉上：“我倒問你，你……是人是鬼？”

    那阿青也不往前，只立在原地，作揖垂首：“小師父莫怕……既然你已知我真身，我也不好瞞你，我確實(shí)是那沉家叁少沉青的鬼魂，還未超脫之時(shí)，困于陰陽交界，未入陰界……小師父乃是有慧根天眼之人，所以才能見到我真身……”

    覺蓮心撲撲亂跳，只覺腳底冒著冷氣，渾身打擺，驚懼間把懷里的黑氈帽忙丟了過去，莽撞質(zhì)問：“你……你這鬼，到底要干什么？”

    阿青忙擺手，又作揖：“阿青沒有歹意，請(qǐng)小師父放心……”

    “那你找我作甚？”

    “小師父有通靈慧根真眼，若愿意幫我回魂，阿青感激不盡！”阿青始終恭敬。

    “我……我怎么幫你回魂？”

    阿青從褂中青藍(lán)荷包一只：“這里都是我生前信物，小師父若能在我七七四十九日入土?xí)r，把這些東西燒掉，并把焚燒之物放在我棺內(nèi)，一同下葬，我便安于陰界?！?/br>
    覺蓮不語，也不上前，阿青見她仍有懼色，嘆了口氣，把荷包放于桌幾，拜了叁拜，轉(zhuǎn)身而去。

    師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jí)浮屠，那么救鬼還魂是否也得佛祖保佑？

    覺蓮沒再見到鬼魂出沒，心頭惴惴，把那荷包揣在懷里幾日，等到了七七四十九日時(shí)，還是應(yīng)諾都給燒了，趁下棺誦經(jīng)之際，混土一同丟到墓中，回庵獨(dú)思，竟不禁傷感，偷偷哭了幾天。

    嗔癡貪欲，人之業(yè)障，一念離真，皆為妄想。

    覺蓮閉目打坐，對(duì)佛念經(jīng)，以神之語克己之欲。

    恍惚間，有人輕撫她的面頰，手臂，伏在她耳邊叫：“覺蓮，我的妻……”

    猛然，她睜開眼，驚魂駭然，她正坐在一張紅帳錦床上，紅燭高照一枚大紅喜字，自己著一身大紅喜服，繡一對(duì)滾金邊兒的鴛鴦，側(cè)瞧銅鏡，鏡中的自己頭戴鳳冠，脂粉嬌艷。

    這時(shí)，有人走到她跟前輕叫：“覺蓮，我終于盼到你了?！?/br>
    她定睛一看，燭光人影，那眉目臉龐，竟是阿青！

    他換了一身喜服，皂靴紅蟒袍，垂目望她：“覺蓮，謝謝你成全，讓我與你結(jié)成這冥婚……從此你我再也不會(huì)分離?！?/br>
    覺蓮驚恐：“冥婚？”

    阿青笑：“是的，我把你我八字寫在一起，又同沾了你淚的帕子和我的頭發(fā)纏在一起，給鬼媒寫了求親帖，也添了置辦婚禮的紙錢……后由你親手下葬，形同你的魂魄同我簽了契約，與我永結(jié)同好，不離不棄?！?/br>
    覺蓮搖頭，難以置信——可我，我是個(gè)出家人哪！阿彌陀佛！佛祖來救！

    伸手欲掙，卻又不能掙，她的命早和他的緊緊糾纏了。

    洞房花燭明，燕余雙舞輕。

    覺蓮昏昏沉沉，由她的新婚郎君抱入床榻，幾迭鴛衾紅浪皺，交頸偎人唇兒湊，輕壓愛撫、唇舌交吻……覺蓮漸漸融化，竟由了他這般放肆。

    掌覆乳峰——她軟軟綿綿的rou團(tuán)子——常年在青衣里包裹密不透風(fēng)，如今，紅艷襯比，在他掌心盈盈跳躍，浪波雪凝，她嬌吟一聲，頭冠脫落——是鮮嫩嬌媚的小尼姑吶！

    覺蓮被阿青緊緊擁纏，心愈跳魂愈燒，那身段兒酥軟綿綿，雖沒有豐腴飽滿，卻有玲瓏柔膩，阿青貪吸她唇瓣，又吻吮她脖頸，再于滟粉乳蕊舔嚙幾番，更吐納成晶亮的兩顆嫩果，細(xì)細(xì)品咂，這是佛祖香。

    佛祖香是什么香？

    燃燃香灰，幾縷青煙，是人的嗔癡貪欲，色不是空，空亦不是色。

    覺蓮想不了太多了，什么金剛經(jīng)、心經(jīng)都抑不住她的下墜，墜到十八層地獄，在火里在油里折磨，可越恐懼就越喜悅，喜悅里又有嫌惡，五味雜陳，心內(nèi)糾纏。

    覺蓮渾身痕癢難耐，濕熱褲底有蜜液緩緩灌出……手指輕沾私處，阿青嘗鮮，那小尼姑也有個(gè)尼姑包——xue口呈禿圓，唇紅rou軟，濕噠噠，熱乎乎，阿青探身去舔，舌熱吐津，舔弄xue心rou口，一道透明黏液順唇而出，拉出細(xì)絲，覺蓮心頭激顫，不由地就呻吟一聲。

    “我的妻……讓我吃你……”

    阿青伸手掰開她雙腿，用舌撥開兩朵貝片，花核一粒，軟濡如小舌，他舌繞小舌，濃汁汩汩，泥濘不堪，浸濕衾被一灘。

    覺蓮動(dòng)情難耐，不由地就抬臀搖擺，哼哼幾聲，阿青伸指探xue，淺灘輕攪，指尖勾繞，rou片翻起，唇碾xue口，進(jìn)進(jìn)出出，幾經(jīng)研磨——啊——覺蓮?fù)ρ髋叮还伤杭I，他低頭輕吮，吃了個(gè)精光。

    阿青抬起面龐，唇滟紅而神情癡醉，赤目啞聲：“覺蓮，我的小和尚要你的小尼姑……”

    這和尚也是個(gè)光頭的，油滑柔膩，前端翹，紅頭菇，青筋露，在空中躍躍彈跳。

    年輕美好的兩具赤身交纏，陰陽相聚，勾魂攝魄，每一處都是美好，都是新鮮。

    他輕輕撩起她的腿，盤在他腰際，一手掐住她的下巴，遞唇而吻，那rou和尚的頭也正頂她腹，火熱如柱。

    覺蓮被阿青執(zhí)手下移，握住那碩圓菇頭，擱在她水簾rou縫處磨蹭，蹭出熱湯來，汗水滾滾，他往前一擠，rou壁撐開，只吞半根，他便抽添起來。

    “唔！疼！”覺蓮指甲抓在阿青胳膊上，顛簸晃蕩。

    阿青也想輕緩些，可里頭又熱又緊，似有rou嘴兒吸攪rou頭，箍得自己欲仙欲死，脊背發(fā)麻，不禁感嘆這女物之美，有詩云——

    有鉤有棱小魚嘴，rou紅如瓣輕吐水，能吸能縮潤蠕行，游龍泉底魂俱碎。

    他只能繼續(xù)深鉆挺送。

    “啊??！”覺蓮激顫，xue心本是火辣地疼，疼勁兒過去了就發(fā)了麻，竟有種被那rou頭菇抽拔帶出的酥美，不覺挺腰送胯，咿咿呀呀如念愛經(jīng)，胸波蕩漾，嫩乳欲滴，鮮紅可餐，阿青低頭一口含住，卷舌吸吮舔弄。

    他抱她起身，擁于懷里，向上頂弄，手指卷曲，去尋前xuerou丸，輕柔慢捻，可謂是后有rou莖攪港，前有rou指探潭，后不得前不得，坐于他的rou柱上，輕擺搖晃……

    唔！

    xue心兒一酸，激涌灌灑，阿青也加快力度，一重重快感如波襲來，蔓延百骨，混著血粘汁水，他呼吸一重，盡數(shù)噴射——

    覺蓮，我的妻！

    覺蓮睜開眼睛，見自己仍坐于前堂誦經(jīng)不已，似是做了一場(chǎng)瑰麗春夢(mèng)。

    抬頭眼望佛祖低眉睨視，心中余波震蕩，手指蔓向青袍深處，底下蒲團(tuán)已濕，另一只手握木魚槌往下?lián)v，搗得不夠，還要——再深，再深一點(diǎn)，揉圈，打磨，輕探，那槌頭雖小，卻很靈活，撐開rou瓣，掀攪rou壁——舒服啊舒服，是郎君的情意和纏綿！

    她越抽拉插拔，心頭越蕩……佛祖啊佛祖，我正青春就被削了頭發(fā)，削發(fā)為尼實(shí)可憐，禪燈一盞伴奴眠。光陰易過催人老，不堪辜負(fù)美少年！

    燈滅煙散，覺蓮激蕩快慰，夾著那木魚槌兒就挺動(dòng)身子攀上高峰，如妖如孽，yin蕩嫵媚，她緊閉雙目，忽聽郎君伏耳輕喚——

    “覺蓮，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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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蟲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