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班上瘋傳一本小H漫。

    書傳到方巧白手里，扉頁已經(jīng)被翻得起卷污灰。

    方巧白嫌臟，先去買了一張粉色書皮給包上了。

    放學(xué)出來晚了，方明宇早在學(xué)校門口等她了。

    暮色里勾勒他瘦高的身影，也是穿一樣白衫黑褲的校服，干凈熨帖。

    跟他meimei很像——膚白，眉目狹長，高鼻梁。

    他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勾著搭在單肩的書包。

    怎么這么晚？

    方巧白抿嘴：……卷子找不到了。

    上次不是給你了個卷子夾嗎？

    方巧白繞到車后座，心不在焉：忘了。

    方明宇還想說什么，又罷了，反正他說什么，她最后都會來一句——忘了。

    方氏兄妹平常很少一同走，一個高叁，一個高二，時間表都不同。

    但方明宇最近拿到保送名額，晚自習(xí)就都不必參加了，于是得了個新任務(wù)——每晚負(fù)責(zé)護(hù)送meimei回家。

    他這個妹，不太省心，最近鬧早戀，跟一個高叁小混混搞在一起，家里已經(jīng)沒收零用，又派方明宇早晚監(jiān)督。

    哥，我餓了！

    自行車路過前面一排小吃攤，有炸雞排的油香飄過來，方巧白扶著方明宇的腰，手指捏掐。

    方明宇眉頭一皺，扭頭道：回家吃。

    幸而他很快回過頭去，否則定見她忿忿變形的臉。

    那你給我錢，我自己買著吃。

    方明宇不理她，在前面快速蹬輪，風(fēng)聲擦耳，穿過校門前街的轎車和叁五成群的學(xué)生。

    有人喊——方巧白！你又不來玩？

    方巧白揚(yáng)著長發(fā)擺手：不了！我家處女哥不讓！

    處女哥？

    方明宇真氣死了！

    處女座就要叫處女哥？

    他有時同她斗嘴，反問：那你射手座怎么說？

    讓你射一手的妹子！

    方明宇登時口拙，臉紅到耳根，瞧她一副流氓得逞的樣子，不愛搭理。

    她還粘人，就愛蹭他，拽他，捏他臉！

    還往他身上倒，撓他癢，他推她又渾身綿軟使不上勁兒，二人一個不穩(wěn)就滾到床上去。

    你煩不煩！

    你才煩！

    方巧白長得不那么漂亮，但是皮膚是真白，刺目的奶白，小眼咪咪著，還挺風(fēng)俏，湊到他臉上笑嘻嘻：幸好你不是射手哥！我也不是處女妹！

    你是小白癡！

    巧白——改名叫蠢白吧，哼！

    車子拐到小路上，聽車輪碾石子路，夏初夜色，暖風(fēng)宜人。

    他們家住在筒子樓居民區(qū)，一條走廊住十幾戶，竹竿晾在過道，天天升五彩旗，嘈雜人聲、電視機(jī)聲混在一起，進(jìn)家得關(guān)兩道門，才把這些牢實(shí)擋住。

    媽！我們回來了！

    方明宇換了拖鞋還要把方巧白的鞋子擺好。

    媽！我餓死了！  方巧白嗅著香味兒就去了。

    方明宇卻直接回西側(cè)的小臥室。

    他們家條件不好，爸爸上夜班當(dāng)門衛(wèi)，mama白天出去做家政，晚上還要抽空做兼職，沒錢講條件，所以，兩兄妹就擠在一個房間里，東西兩張單人床，中間隔著桌，十幾平米的空間就滿了。

    他關(guān)了門換衣服，剛換了便服，方巧白就推門進(jìn)來了。

    她一進(jìn)來的氣勢就是狂鋪亂扔，書包、襪子灑一地，爬到床上回頭對方明宇說：你轉(zhuǎn)過去，我換衣服。

    方明宇哼了一聲，背過身去收拾衣物，一只胸罩飛過來，差點(diǎn)砸到方明宇的頭上。

    我說你……不能像個女孩子嗎？

    我不像，但你像?。》角砂讚Q好一身單薄睡裙，伸出腳丫，往方明宇的屁股上踹。

    方明宇差點(diǎn)摔倒，一股火上來，回身就把方巧白按倒在床，手在半空，想打她屁股，但看她裙底云邊露出一截白臀根兒，又收回去，捏住她脖子，俯下身，鼻子都貼到她臉上：不教訓(xùn)你，你就不知道我是你哥！

    變態(tài)啊你！方巧白在底下掙扎一息。

    方明宇松了手，她卻在床上咯咯笑起來，裸白玉臂在顫，兩條細(xì)腿兒在顫，暖粉薄紗里的隱約兩團(tuán)也在顫。

    方明宇立即掉過頭去開書包。

    哥，把我書包也拿來嘛！方巧白哼嚀。

    方明宇懶得看她，把她書包直接扔過去，差點(diǎn)砸到她身上。

    哎，我說你不能溫柔點(diǎn)！將來有媳婦也這么對人家嗎？

    方明宇仍然懶怠言語，低頭翻書，忽然又想起他的任務(wù)來，側(cè)頭看方巧白，她正拿出一本粉色書皮的書靠在床頭看。

    你作業(yè)寫了嗎？

    這是什么書？

    他看她兩眼放光，上去一把抽過來，剛翻幾頁，方巧白就直接蹦過來搶回去，臉頰兩團(tuán)火紅：你干嘛！

    方明宇沒同她搶，只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出了臥室。

    方巧白仔細(xì)凝神聽了一會兒，他并沒告狀。

    不一會兒，開飯了。

    方巧白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去，碗筷早擺好了，她媽皺眉：你聾了？叫你幾聲不來！

    方巧白坐下抬眼看方明宇，視線相撞，兩廂彈開。

    方媽晚上要出去做看護(hù)，很快吃完了，站起來準(zhǔn)備走：明宇，晚上在家好好輔導(dǎo)你meimei，看著她別讓她亂跑。

    我能去哪兒？方巧白嘀咕。

    方媽剜她一眼：你啊有你哥一半懂事就好了！你看看你哥哥，學(xué)習(xí)多好，不用我cao一點(diǎn)心，你再看看你！

    這一開閘，如洪水泛濫。

    方巧白聽得心煩，摔了筷子進(jìn)屋去。

    方媽氣得直跺腳，又來不及繼續(xù)，只得又囑咐方明宇一遍就出門了。

    方巧白躲在屋里，撿起那本漫畫，忽然心頭轟跳——那家伙剛才到底看了多少？

    木谷椎的全彩H漫【注1】，第二頁就有女生給男生koujiao的畫面，男生的生殖器黝黑，醒目碩大，長粗一根，捧在女孩子的手心里，頂頭像個禿腦袋，還可迸發(fā)噴灑白漿。

    方巧白心里惴惴，轉(zhuǎn)念一想，哪個男的又不看片呢？

    她雖跟那高叁學(xué)生交往不深，但她知那些人都有多葷，滿嘴污話，手機(jī)里也都存愛情動作的視頻。

    她也好奇，只是不好意思去要來欣賞。

    這回得了H漫，她要好好研習(xí)。

    ……

    方明宇收拾好碗筷回來的時候，方巧白還趴在床上看呢，他咳了一聲，她才抬起頭。

    就那么好看？

    方巧白把書背過去，支起兩腿輕佻笑：要不你的給我看？

    方明宇心頭一激，羞怒交雜，一時表情破碎。

    他無話可說，只得垂下眼睛來，竟不小心瞥見她腿間的灰色內(nèi)褲！

    方明宇回頭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的考卷呢？拿來我看。

    方巧白撇撇嘴，下床把卷子找出來遞過去，又添一句：你可別給我講題，我頭疼。

    折回床上，又去拿漫畫看。

    方明宇看她一眼，抓起一管筆，開始研究她的錯題。

    手指骨節(jié)分明纖長，脈動青筋隆結(jié)，在燈的光影里奮筆疾書。

    他字寫得非常漂亮，思路也清晰，每個錯題的知識點(diǎn)都列到本子上，標(biāo)注在課本的什么位置，怎么運(yùn)用和各種相關(guān)的變型題。

    方巧白卻時不時從漫畫里抬頭看方明宇，竟覺她哥的側(cè)面像漫畫里的人。

    那人正蹲在女孩子的腿間，伸舌輕舔女子腿間的陰戶，畫工細(xì)膩唯美，女子的rou物如嬌花盛開，兩瓣粉嫩如貝，小粒圓珠，在男子舌尖滾壓，舌刷陰蒂，情液滾滾肆流。

    【哥哥！】

    漫畫的女主是親meimei，露出兩坨碩乳，在男子的揉捏下，夸張地噴灑白色乳汁。

    男子一口咬住一乳，旁邊批注對白——

    【唔，meimei松松軟軟的胸，奶水豐沛很好吃，rutou也好美好可愛哦】

    男子緊擁女子，下身挺動rou柱，插進(jìn)meimei的rouxue里——【啊我最喜歡進(jìn)到自家meimei的身體里了?！?/br>
    【唔，meimei的xiaoxue不停夾緊抽搐，左右rou壁順流摩擦，好舒服??！meimei的yin水都流出來了，xiaoxue把哥哥的roubang整個擠吞進(jìn)去了！，guitou緊緊抵在里面的xuerou里，meimei的xiaoxue就像要把哥哥整個吸進(jìn)去了】【注2】

    方巧白越看越覺喉嚨發(fā)干，渾身酥軟，兩腿間不知不覺就流了很多水下來，越涌越癢，忍不住扭了下腰。

    她在書頁上頭偷瞄她哥，看他燈下輪廓修長，長腿半裸，短褲里頭，隱隱隆起一包，會是漫畫里哥哥的雞雞模樣嗎？

    她偷偷伸手去捏了把自己的叁角區(qū)，驚詫底褲一溝竟全都濕透了！

    她只得夾緊雙腿，向上微微聳了下臀，落回來，內(nèi)褲織物摩擦嫩xue肌膚，好舒服！

    忍不住輕聲一哼，她迅速看了一眼方明宇，見他沒反應(yīng)，目光便又回到漫畫里。

    方明宇不是沒聽見，甚至看見了。

    余光早就瞥到他meimei的異常。

    眉心一折，他握筆的手心出汗了。

    他輕輕側(cè)目偷瞄，見她聚精會神，但面色粉嫩眼光癡迷，仍支著腿，她灰色內(nèi)褲里似乎浸濕了一大塊。

    他立刻回過頭，渾身燥熱，眼前習(xí)題的字就一個也進(jìn)不到眼睛里去，恍惚間，他察覺自己的兩腿間有物蓬蓬勃起。

    糟糕！

    方巧白沒注意到她哥，只拖過夏涼毯蓋在腿上，順勢遮掩裙下風(fēng)光，她的手就伸到裙內(nèi)。

    這不是第一次摸自己了，但是這樣明目張膽地當(dāng)著哥哥的面去摸自己，還是平生初次。

    漫畫描rou繪器，男女交纏，色氣滿頁，甚至哥哥的rou物在meimeixue內(nèi)蠕動都畫成透視，幾次迷醉呻吟，哥哥終于射在meimei的里面。

    方巧白的手指劃過自己的rou瓣，溫?zé)岢睗?，從陰蒂一點(diǎn)游到深凹xue口，來來回回黏滑，手指摸準(zhǔn)小粒rou圓，點(diǎn)壓打圓，學(xué)著漫畫中meimei的自慰，她也伸出手指在xue口出微入半根。

    熱液澆淋，都淌在手心。

    唔，哥哥！

    她扭著身子，放下書來，看著前頭的方明宇，手指在毯下翻騰如蛟。

    方明宇一動不敢動，更不敢去看她，安靜的空間里只有她微喘的屏息，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咕嘰咕嘰水的聲音。

    當(dāng)他忽然明白這聲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meimei的xiaoxue又緊又濕，好舒服啊，meimei，你舒服嗎？】

    方巧白揚(yáng)起頭，手指繼續(xù)打圈淺入，越焦灼越想有個什么來填充，她忽然腦中幻想這樣一幅畫面——

    她哥哥方明宇把她按在床上，吻她脖頸和鎖骨，吻她嘴唇和面頰，然后再整個人壓下來，掏出那物，在她身體里抽添無數(shù)。

    他們是兄妹嘛，為什么不能一起玩呢？

    她挺腰一動，從腔內(nèi)來了一股熱流噴出，渾身麻翻，方巧白差點(diǎn)叫出來，然而哼了一聲就立刻收嘴。

    方明宇一下子站起來，椅子差點(diǎn)帶倒：我去洗澡。

    方巧白酥軟，靠在墻后說不出話來。

    方明宇那邊也不大好，在淋浴底下拼命擼弄自己一根rou管，想他妹子剛就在自己跟前自慰高潮，不覺渾身一顫，射出一股nongnong白漿去。

    要真把她壓在床上，脫掉小褲，把自己的東西插進(jìn)她的窄小rou口里，那又是什么滋味？

    方明宇忍不住想到剛才自己翻看的那本漫畫，yin蕩下流的圖片，不就是男女的生殖器和性交嗎？

    那么，方巧白跟那高叁的混混兒做過了嗎？她一定很有經(jīng)驗(yàn)吧？

    方明宇忽然有種瘋狂的吃勁兒在心頭，難免患得患失，不知要恨方白巧還是恨自己。

    晚一點(diǎn)的時候，兄妹二人都洗過澡了。

    方明宇在床上看書，方巧白在桌邊寫作業(yè)——無非是拿著別人的抄，抄什么并不知道，只知道這是個手活兒。

    抄困了，她就大呼一聲不行了，扔了筆就滾到床上去，也是疲乏，很快就睡著了。

    屋里的燈光暗下來，爸媽似乎還沒回來。

    窸窸窣窣外面下雨了嗎？

    方巧白在夢和現(xiàn)實(shí)中恍惚，感到似乎有人來到她床邊，摸她的面頰和嘴唇，她迷糊糊咕噥一句，那人還在眼前晃動。

    她目光不大清晰，昏昏沉沉，微光里辨得有人在動。

    她盡力聚焦，好像是方明宇站在她床前。

    唔，哥哥？

    他光著腿，腿間有手扶著昂然一物，禿腦袋，粗長rou紅，底下蔓野黑草。

    莫不是……？

    方巧白猛地睜眼，看清了眼前那人，就是她哥方明宇！

    他正立在她床前，擼弄自己，面對著她，不停地，一下下，閉上眼睛沉迷癡醉。

    哥哥！

    她想叫，叫不出聲。

    【唔，meimei的xiaoxue不停夾緊抽搐，左右rou壁順流摩擦，好舒服??！】

    方明宇睜開眼睛，目光忽然與床上人對住了。

    一剎，時間似乎停止，兄妹在晦暗里辨不清彼此的表情。

    尷尬還是羞恥，甜蜜還是焦灼？

    啪地一聲，燈光滅了。

    方巧白對著黑暗眨了眨眼睛，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剛才是夢還是真實(shí)的世界。

    隱約聽見大門開了，是爸媽一起回來了！

    按壓開關(guān)的聲音，mama低聲跟爸爸說：咦？怎么停電了？

    方巧白還未說話，就覺得黑暗里有人吻她的唇，她的脖頸和鎖骨……那人伏于耳邊，啞聲低吟：噓，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方巧白笑了，伸手摟住那人的腰：好哇哥，咱倆偷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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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提到的漫畫實(shí)際上是結(jié)合了木谷椎、尾髭丹、如月群真的漫畫作品

    【注2】：【】內(nèi)提到的摘自尾髭丹的《rou祭》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