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4鬼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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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卜一夏,十八歲的時候,我死在了我們女高后山的空地里。 等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已經(jīng)成了一具尸體。 做尸體不是好玩的事,要忍受自己渾身發(fā)臭和從皮rou里生出來的蠕蛆,還要忍受自己變得面目全非,脫皮僵壞,逐漸爛掉。 是我的主人姬常夫把我的尸體養(yǎng)了起來——他先幫我把未成形的二月嬰胎取出來——腐白滑潺的小rou球,看得清兩顆黑豆眼,小手小腳蜷縮在zigong里。 他又扯斷我被刀子捅扯得亂七八糟的心肺肚腸,把我們母子一同封在青瓷缸里,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日的浸泡和做法事,用他的血供養(yǎng)我和我的兒子,為我們安家,使我們有了靈。 姬常夫出生在一個暹羅巫術(shù)的家族,不到十歲來到中國,長大后就一直偷偷從事養(yǎng)鬼仔的生意,上門求靈的人也大多是有錢有勢又不愛公開姓名的人,他們中間很多人從事賭博和色情行業(yè),甚至一些明星和財主大佬們也會登門造訪。 我和我的兒子是母子蠱,但多數(shù)時候我們分開兜售——他是邪小鬼,我是女情鬼。 他可以幫人招財或下邪降,而我就只能專門勾男人魂魄,令人能愛上宿主的那一類齷齪的色鬼。 生意也不少,大多是愛情婚姻不順遂者,有靠我去勾引人家老公的,也有靠我去綁住自己老公的,姬常夫兩邊的錢都收,最后看誰給錢給得多就接誰的單。 我才懶得理,誰以血供養(yǎng)我,我就聽誰的話,而我只要趁被蠱者睡著的時候爬上他的床,同他zuoai,吸取他的jingye,他就像做了一場春夢一樣,醒來的時候會徹底愛上我的宿主。 此咒只有宿主死掉才能破掉,否則中蠱之人就會全心全意為宿主奉獻,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很少反噬,不像鬼仔們那樣喜怒無常愛捉弄人,只要我的宿主能夠經(jīng)常抽一管血祭祀我的陰牌喂我飽,我便同她們相安無事,至于她們說什么,給不給我擺一副碗筷,我倒是不在乎。 除非她們停止供養(yǎng)。 也就是說當宿主不再供我的陰牌時,我餓極了,就只能附上宿主的身吸干她們的血。 那個養(yǎng)我多年的女星林夢萱就是這樣,不知把我的陰牌弄到了哪里,我爬到她床上在她耳邊傳過兩次夢語警告,她醒來時也發(fā)了瘋似地找——聯(lián)系人,打電話,找大仙兒……可是她找不到。 我餓啊,哎我餓。 我趴在林夢萱的身后,歪著脖子吸干了她全部鮮血——她曾經(jīng)美麗,在床上那么風情萬種……但死的時候卻在地板上掙扎扭曲,捂著脖子,面目猙獰,笑容駭人。 最后一動不動,腦門已經(jīng)黑青,七竅流血,殷紅點點,細長脖子上有食痕斑斑。 可誰讓她弄丟了我的陰牌呢,哼! 我想我兒子了,便跑到兒子寄宿的地方去游蕩幾天,隔著玻璃窗,我經(jīng)??此麙煸谀撬拗鞯牟弊由希胰丝此钕矚g的動畫片,我也就放了心,于是我就又回到了姬常夫那里。 回去的時候已是傍晚,他正會晤客人,我躲進廚房喝冰箱里剩得半盆尸血,用手挑珠簾窺視客廳——這次的雇主是個穿女高校服的學(xué)生,背對著我坐在那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大師……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不愛我了……可是,我好喜歡他的…… 說著,她低聲啜泣起來,這倒忽然令我想起當年自己在校時的蠢癡狀,不禁噗地一笑。 姬常夫敏銳挑眉,跳過女學(xué)生的頭頂?shù)晌摇?/br> 我吐了吐還沾滿血跡的舌頭,剛要縮頭,看那女生轉(zhuǎn)過頭來看我,我頓時僵住,倒吸涼氣——她的眼睛掛著淚,呆滯無光。 “大師,廚房有人嗎?” “沒有,一只野貓罷了,它餓了就會從窗戶跳進來吃點東西。 “哦!” 女孩不在意了,轉(zhuǎn)過頭去,可把我嚇死了——奇怪,那一刻,我竟覺得她能看到我! “大師……我聽說您擅長靈術(shù),能幫人找到真愛,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 姬常夫站起來嘆口氣,先表個態(tài)說:”人之情劫,皆在執(zhí)念,你這樣年輕,我倒是勸你一句,不如好好讀書,以前途為重。 “大師!我要是能放下也不至來您這了,我有錢的……我求您!求求您! 私立女高的孩子大多是不愁錢的,拿出這些個數(shù)目也不在話下。 姬常夫既取了人錢財便替人消災(zāi),他拿出桃木、冥幣、羅盤,香火和陰牌,寫了幾道貼,便在桌上做起法來。 除了把陰牌簽上我生辰和啟咒,大多是些唬人的把戲,為了讓人看起來像那么回事。 “林安婧,現(xiàn)在我需要你貢獻你的血,你把你的血滴到這陰牌上,這靈便請到了你那里,從此往后,你就是她的新宿主。” 姬常夫看我站在旁邊,伸出手來,在我頭上撫了一下——這在那個林安婧看來,可能不過是在空中劃過一個蒼涼的手勢罷了。 我問姬常夫:“這次又是個什么人?” “姓徐,名興生,男,叁十四歲,女高老師?!?/br> ?。?/br> 聽罷,我若五雷轟頂全身炸起,齜牙咧嘴,兇相畢露,可那腹內(nèi)的心肺肚腸全被掏空,只??湛掌つ叶翢o知覺,姬常夫已把我所有報復(fù)的能量都奪了去,只給我一個指令——去吧,去勾引他。 讓徐興生愛上林安婧。 我跟著林安婧老老實實地走,走了一段,她回頭看——我知她看不見我,但我仍抬起眼睛悲悲戚戚打量她——她就像當年的我,稚嫩滑嫩的皮膚,迷蒙多情的眼,憧憬成熟的胸懷給于溫暖和理解—— 我們自詡與同齡生是不一樣的,我們偏偏不愛殷勤的、粗魯?shù)摹⑺刮牡?、暖的、冷的,各式各樣的年輕男同學(xué),我們覺得自己的靈魂如歷經(jīng)滄桑般沉重,實則內(nèi)心都缺失父親般人物的愛和鼓勵,我們便希望有個沉默且有點年紀的人來匹配我們。 我和林安婧,一個前世一個后果。 當晚,我喝了林安婧的血,尋到了徐興生的住處,久違的公寓——電梯、房門——他一家叁口的快樂。 他沒什么變化,那種熟皮熟面在年輕時候可能會顯得自來舊,然而越上年紀倒越覺出味道來,他下巴留一點點青胡渣,習慣性吸煙蹙眉,在煙霧里笑而不語地看著你,目光順衣縫而入。 “一夏……” 我以為他叫我,回過神來,看他摟住他的妻子輕聲低語:“我明晚加班,給學(xué)生補課?!?/br> “知道了。” “所以……咱們今天早點睡?”他溫柔極了,埋在女人的胸間像要糖的孩子,女人輕笑推他:“算了吧阿生,你知道我身體不好的,還吃藥,做不來這些事情……對不起?!?/br> 他面容僵了僵,目中皆是掃興,但很快,他又笑起來,搖頭:“你辛苦了,為了家和孩子,沒事,我沒事。” …… 我記得,他上次在辦公室里給我課的場景,我便用這個做我和他夢的背景。 他說:“卜一夏,你再跟我讀一遍,Threshold。” 我跟著讀了一遍。 他說:”舌頭伸出來,要在齒間,像這樣?!?/br> 他伸出舌頭來,湊到我跟前演示。 熱息就噴在我鼻舌間,我臉熱耳燒,呼吸都困難,只能小聲羞怯地伸出舌頭模仿他,他抬手掐起我的下巴:“讓我看看你的舌頭……” 他貼得近極了,眼睛來了,唇也來了——太近了, 太近了,我的心要跳出喉嚨,他聽見了!他一定聽見我的心跳——轟——轟。 忽然,我伸出手勾住他,捉住了他的唇——我咬他,吞他,他笑了,得逞了——竟笑著玩起我的舌,偏偏不給我! 我急,逐著他的舌,把我自己貼到他身上,軟凸輕蕩的胸,他的大手掌,溫熱地罩在上面,揉著扒著,把我校服的領(lǐng)子拉到肩膀上,一低頭,吻上我的胸脯。 “你真白,奶子真大……”他把我抱在辦公桌上,一頭頭吃,吃得后頸都出了層汗,我又癢又疼,渾身如鉆螞蟻,輕輕哼叫:“唔,老師……你輕點嘛……” “你真嫩……真美……”他一路吻我,扯掉我的內(nèi)褲,吻到我的陰區(qū),羞恥和興奮參半,我忍不住戰(zhàn)栗。 絨毛半簇細軟,滴水盈盈,他看呆了,用粗糲大指揉圓,又低頭俯身,伸出舌頭一下下舔著,從xue底到xue尖,陰蒂rou丸滑膩,他舌頭就揉著那里一下下蠕動,忽地一壓,吃出水液淋淋。 “你真好吃,比我老婆好多了,她什么也做不了,干澀得進不去……” 我輕挑唇角,抬起腳也去磨蹭他那東西,鼓鼓膨脹在褲內(nèi),是條要炸裂的硬綁rou條。 我忽然就想起了我的兒子。 虎毒不食子,為什么他要殺死自己的兒子呢? 那夜,他帶我上后山去說有重要事情跟我說,我以為他跟老婆已經(jīng)談好了離婚,結(jié)果沒想到,他要我去打掉孩子。 “你太小了,你還要高考念大學(xué),你不能生孩子!” “就因為你離不了婚對不對?” “一夏,你別逼我,你知道離婚成本有多大嗎?我們這么多年在一起,兩處房子都是她的名,還有孩子,雙方老人……很多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的!”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給了他一巴掌:”你混蛋!你人渣!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不管,我要去學(xué)校揭發(fā)你,我要到教委告你!讓全校都知道你是個衣冠禽獸的渣男!” 他上來拽我,我奮力掙脫,他追上我,把我拽到他懷里。 忽然腹部一陣抽痛,冰冷的鈍器撕開我皮rou,撲——撲——每一下,都那么用力決絕,我以為他會停下來,但是他沒有。 我驚愕地瞪著他,聽見我孩子在腹中的尖叫! 爸爸!mama! …… 我要殺了徐興生。 我爬上他的床,輕輕在他耳邊說:“來呀來呀……老師,cao我啊快點cao我吧!” 徐興生,我想要你死! 他的rou柱頂在我的rou蕾上,遲遲不進,蹭壓挑撥,水很多,順著我的腿根兒往下淌,浸濕我的校服裙。 他捏著我的臉說:“沒想到你這個小sao貨這么多年不見,還這么yin蕩!腿分開點,老師要干你。” rou莖入頭,凹壁收縮,狠吞一根,媚rou翻滾,我全身繃緊,被他壓在身下緊緊進出摩擦,rou身rouxue激起酥麻,我倆同時顫抖起來。 “一夏,只有你的小逼是最軟滑的最多水的,這么多年,我最想的還是你……你干起來最舒服……” 我迎他時輕時重的抽搗,看他被欲望填滿的臉,身體深處越麻爽,我卻越徒增恨意,夾緊雙腿,用力搖曳腰身,吸著他那東西向后仰去—— 他必須死。 那時候,我失蹤了,學(xué)校報案,卻找不到我的下落,他有意暗示警方說我可能同男校學(xué)生私奔逃學(xué)了,后來他也動了點關(guān)系找了人,完美混過調(diào)查。 畢竟,我無依無靠,父母離異,各自有家,誰都當我是個離經(jīng)叛道的孩子,由著自生自滅,我的命可真是不值錢。 但這么多年,天道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徐興生必須死。 徐興生的臉忽然變了形,扭曲古怪,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而下身仍然不住抽搐,舌頭吐出來,再也發(fā)不出一個單詞,眼白血絲,口吐白沫,連我的名字都發(fā)不出—— 夏……夏……嚇,嚇! 我跳起來,抓住他頭發(fā),拎起他的腦袋,把他的脖子拉得老長:“我肚子痛啊,好痛啊!” 你為什么殺了你的兒子…… 嘻嘻嘻! 他努力往頭頂看,正垂下來一個腦袋,是一雙大黑眼睛,孩子小胳膊小腿兒,掛在他脖子上叫:“爸爸,爸爸!” ?。。。?! 他死在了床上,額心發(fā)黑,七竅流血,身下遺精濡濕床單。 我殺了徐興生,殺了一個被蠱之人! 我不知道林安婧怎么想姬常夫,可能會狠狠唾棄他在巫術(shù)界的名聲,甚至會找他打官司,但我還是想再見林安婧一面,進到她的夢里,告訴她一切都會好。 夜還未盡,我趁丑時末點回到林安婧的床上,她正睡得安好,我也摟著她一起睡——好像多年前,我和我的閨蜜擠在宿舍的床上,我跟她講一個秘密。 …… 林安婧笑著在被窩里撓我的癢,摸我的胸:“怪不得,他會喜歡你,你胸大的。” “哪有,他也喜歡過你嘛!” “他和我只是性…” “他和你……怎么上的床?他會讓你舒服嗎? “會……很舒服,就像這樣。”她的手指摸著我的貝rou,輕一下,重一下,指尖點點潤滑進去,攪起一xue春水,再忽然探進去,揉點抽拔。 “安婧!” 我抱著她的脖子體會到了久違的快感——陰蒂上的快美震動在我顱內(nèi),我忽然覺得,這也許就夠了,一人一鬼,永相伴。 忽然,腦門砰地一下,有個什么東西打在我額前——我渾身刺痛,跌坐回床上,我和林安婧對視,她手里正拿著一根貼了符的竹簽,接著她再刺我眉心。 我無力招架,身體就像散沙一樣,嘩啦啦開始消失! 我什么也看不見了,手無度地向外摸著,那種奇異的無力感鈍重地把我肢解。 隱隱約約,我聽見林安婧的聲音:“你這厲鬼,害死了我媽,對,就是林夢萱……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她的私生女啊!她唯一的女兒……我從來不去她那里,所以你也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就在她死之前的幾天,她才跟我說了她養(yǎng)鬼反噬的事,說她被鬼纏身快死了……我那時候還沒當回事,以為她嚇唬我,要我去看她……可是沒想到這都是真的! 所以我要親手弄死你! 我把她的錢都給了姬常夫,他料定你那晚會回來,讓我裝作雇主的樣子來找你……其實,你被他算計了,但是姬常夫還是讓你在死之前殺了你此生最恨的人……你的仇報完了,我的仇也報完了,卜一夏,咱倆兩清了?!?/br> 我沒有力氣再回應(yīng),她是怎么殺死了我,我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我只知道我將在破曉的日頭光影里慢慢成土成塵…… 冷不防,一聲尖銳刺耳的童音劃破混沌:“mama!” 阿姨,我的仇還沒報,嘻嘻嘻。 **************************************** 第一次認真寫一個鬼故事哈哈!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