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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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寶!”周鈺扎著個高馬尾,額頭飽滿,眼神又亮又透徹,皮膚白皙,像一朵盛放的嬌嫩花朵兒。 我笨拙地跑向她,粗重的大腿讓我有些喘氣,跑了兩步路,我就氣喘吁吁。 周鈺見我這番費(fèi)力的模樣,仙女也有一顆菩薩心腸,主動向我靠近,還攬住我又胖又松的胳膊rou,一點(diǎn)都沒有嫌棄,還笑著說道,“眠寶,跟你在一起好有安全感,身子軟軟的好舒服?!?/br> 被一個好看的女孩子這么夸,我有些紅了臉,覺得周鈺應(yīng)該是真心喜歡我的。 程西晨談過好幾任女朋友,但是只有周鈺對我特別溫柔,特別熱情。 我有一個令人羨慕的發(fā)小,長得帥,性格好,女孩子都會去跟我打聽程西晨的事兒。 周鈺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長得漂亮,唱歌也好聽,班上男生都喜歡她。 程西晨偶爾會去班級門口等我,高大的側(cè)影靠在后門口,單身拎包,笑得很邪乎。 我一般都是拖著笨重的腳步過去,程西晨揉揉我的腦袋,喊著“小祖宗來啦?!?/br> 班級里會傳來女生的尖叫聲:“我靠,程西晨也太帥了吧!” 他發(fā)絲烏黑,皮膚白皙,身材修長,穿著校服干凈清爽,很招女生喜歡。 有一次,程西晨神色閃爍地在教室門口東張西望,我拉拉他的衣角,“你看什么呢?” 他一雙鳳眼在一個地方凝住了,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周鈺正拿著拖把,穿著校服的她腰肢纖細(xì),而那白棉布的料子,根本遮不住她的好身材。 陽光灑進(jìn)來,她長發(fā)順滑,皮膚光亮。 旁邊的人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什么,她偏過頭來,看著我和程西晨的方向。 只略過我一眼,和程西晨對視上了。 我看到她抬起手,露出潔白的齒貝,清脆悅耳地跟他打招呼,“嗨?!?/br> 程西晨的眼淪陷了。 我和程西晨是青梅竹馬的發(fā)小,對于心動與沖動,我可能比他媽更了解他。 我知道,程西晨心動了。 后來每次周鈺都跟她組隊打掃衛(wèi)生,這樣周鈺就可以和程西晨偷偷去約會,她就可以抽出時間去和程西晨壓cao場,吃冷飲,去肯德基聊天,甚至去角落里接吻。 那天,周鈺打電話給我,跟她滔滔不絕地說和程西晨接吻的感覺,她說,“程西晨真的太會了眠寶,天吶,我覺得他一定是渣男,眠寶你是不是騙了我,程西晨之前談過女朋友吧!” 我在電話這頭笑,“傻瓜,之前哪能叫談戀愛啊,他之前就是傳傳情書,沒有別的,我替他打包票,你相信我吧?!?/br> 周鈺終于松了口氣,“你可別騙我啊,萬一他要是個渣男,我可不要跟他在一起?!?/br> 說著就是一陣嬌羞,那種,被心愛的男生吻了以后,既幸福又想炫耀的心態(tài)。 他們就只接吻了嗎?在那個角落里,那么黑的角落里。 我的好奇心驅(qū)使著我,我說,“小鈺,他有沒有...有沒有...” 她在那邊沉默了好久,她輕輕地跟我說,“眠寶,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不能跟別人說...” 我的心跳得很快,甚至有點(diǎn)耳鳴,為了聽清,我按了錄音鍵,她說,“程西晨摸了我那里...” 我小聲地問她,“哪...哪里?” 她“哎呀”了一聲,“眠寶你怎么...就是那里啊...胸...胸上面...” 我的聲音有些發(fā)顫,課桌上的燈忽然晃得刺目,“那你們...” 她“咯咯”笑了起來,“眠寶你真單純,在外面呢,當(dāng)然沒有那個啦?!?/br> 后來,程西晨還經(jīng)常往我的班級跑,打著找我的名號讓我跟他爸媽撒謊,溜出去和周鈺約會。 今天,周鈺過生日,說想要那個新款的手表。 程西晨跟我說了很久,我拒絕不了他,還是替他打電話給程叔叔。 “叔叔,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打擾您了?!?/br> 電話那頭傳來雄渾的男音,“沒事,我很樂意接到眠寶的電話,眠寶是有什么事找叔叔嗎?” 我咬了咬唇,“程叔叔,老師說馬上要高考了,市里出了一套新的押題,讓我們趕快去買,晚了就買不到了?!?/br> 中年男音頓了一下,似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詢問著開口道,“眠寶是要和西晨一起去嗎?” 我狠了狠心說道,“是的,叔叔,我們買完就回家,不會耽誤西晨時間的。” 那邊倒是客氣起來,“哪的話,眠寶你和叔叔客氣什么,叔叔早就把你當(dāng)成自家人了,這樣吧,你們回來的時候,讓王叔去接一下,也放心點(diǎn),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直接跟西晨說就行了,啊,你畢竟是個女孩子?!?/br> 是啊,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卻叁番四次為了程西晨不要臉皮地給他父母打電話。 真的很厭惡自己這樣。 我握緊了手里的電話,覺得自己變得很惡心。 走到教室門口,周鈺那一聲輕哼,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直覺,我停下了腳步。 只在門口偷聽他們說話,而沒有直接進(jìn)去。 她的嗓音還是那么清脆,卻完全變了語氣,又高傲又刻薄,“你這是在心軟了?你可說好了今天要陪我的。” 清朗的男聲傳來,“哎喲,你還真生氣了,我不是來陪你了嘛,我爸...你知道的?!?/br> 他喉頭笑得發(fā)顫,我都能想象到,他那雙手又摸上了周鈺下巴。 周鈺“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那你剛才那種眼神看她干嘛?跟我在一起還沒跟她好嗎?你是沒看到平時我跟她提起你的時候,她那花癡的樣子啊,配上那張臉,簡直是絕了。” 我輕輕往前探了探頭,程西晨已經(jīng)把她抱在了懷里,聲線玩世不恭,“你跟她還吃醋,瞧你這小醋包的樣子。我家跟她家是世交,你噴的香水,用的手機(jī),可都是靠江眠寶給我爸灌迷魂湯灌來的,說起來你還得謝謝她呢,小沒良心的。而且,她長那張臉你還不高興?她要是個美女,你還有機(jī)會上位?我爸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我跟她訂婚呢?!?/br> 周鈺又打了他一下,兩個人濃情蜜意地互相粘膩在一起。 聽到后面,甚至聽到了喘息聲和口水聲。 我的心,就像是綁上了沉沉的石頭,往深海墜去。 程西晨,是我青春里唯一的粉色;周鈺,是我高中的好朋友。 我從沒想過他們會說出這樣的話。 或者說,他們在一起,會傷害我,讓我感覺這么難受。 替程西晨撒謊、跑腿的那些作為,都像是報應(yīng)一樣回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