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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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堇眠的行動力非常強(qiáng),而且很迅速。 跟我確定了關(guān)系,就把我?guī)У搅伺笥讶Γ舱埩宋疑嵊殉燥垺?/br> 當(dāng)我面發(fā)了合照,還自動改了簽名:已有家室,謝絕勾搭。 我簡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自己都有點(diǎn)想笑,因?yàn)槲彝耆桓袆樱炊X得很直男,就是……很蠢。 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新手。 王雪戀愛談的正濃情蜜意,看什么都是甜的,每天給我吹彩虹泡泡。 “眠寶啊,你這個男朋友對你真好,天天送吃的,還這么有安全感。” 我把周堇眠送來的吃的給她們分了,“我的就是你們的,大家別客氣?!?/br> 蔣盼麗抱著椅背,“你兩都脫單了,就剩李月婷陪我了?!?/br> 這時(shí)候,李月婷突然小聲說道,“其實(shí),我高中就談對象了。” 蔣盼麗哀嚎一聲,“你別告訴我你一直都有?!?/br> 李月婷點(diǎn)點(diǎn)頭,臉有點(diǎn)紅,“因?yàn)椤也缓靡馑?,你們也沒問過?!?/br> 蔣盼麗瘋了,“全宿舍就我一個單身??” 因?yàn)檫@事,我被蔣盼麗煩得不行,只能去找周堇眠,喊他下樓聊聊。 周堇眠跟我并排走在學(xué)校的石子路上,我問他,“你身邊還有沒有單身的?我們宿舍有個姑娘恨嫁?!?/br> 他思考了一下,“好像……有兩個,要不,我安排一下,給他們湊個局?”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聽你的,你做事比我靠譜,我放心?!?/br> 他突然笑了下,“你謙虛,你做事穩(wěn)得很?!?/br> 這話說得,讓人安心,我忍不住臉一紅,“你別老夸我。” 幽幽路燈下,他突然停下腳步,我奇怪,回頭看他。 他目光深沉如水,低沉的嗓音問我,“眠寶,你最近跟他……” 我反應(yīng)過來,搖了搖頭,“一個多月沒聯(lián)系了,沒事兒,干嘛,你還上趕著想被利用啊。” 他卻意外高興起來,像個小孩子,向我走近了,“咱們要不要試試?” 我的笑突然凝在了臉上,我下意識扭過頭,嗓音有些冷,“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有些急,在后面喊我,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不想回頭,他在后面沉沉地說,“我可以等,你別生氣?!?/br> 你別生氣…… 這話說得,為什么讓我想到了林安冬,是不是程西晨跟她發(fā)火的時(shí)候,林安冬也是這樣,卑微地拉住他的手,你別生氣。 我現(xiàn)在這樣的行為,和程西晨有什么區(qū)別嗎?只不過他是主動狩獵,而我是斷臂求生。 我嘆了口氣,把手輕輕抽了回來,感覺到他的指尖一僵。 我沒回頭,“周堇眠,我沒你想的那么好,能和渣男廝混在一起那么多年的人,不值得你交付真心。” 他兩步跨過來,直視著我,“你不是我,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說了算,而且,江眠寶,你很好,你真的很好,為什么總要把自己說的那么壞?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需要保護(hù)?!?/br> 我看著他,需要保護(hù)?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為什么要保護(hù)我,我保護(hù)自己的武器,就是我的堅(jiān)強(qiáng),我的獨(dú)立,我的偽裝,我的戒備。 去依靠一個男人,依附在他的羽翼上? 不,不可能,程西晨也想折斷我的翅膀,讓我做他的乖乖小綿羊,但是我都不愿意。 周堇眠,我以為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是能跟我平等交流的異性,沒想到,還是掌控欲、占有欲在作祟。 這世上本來有這么多美好的事情,為什么都被欲/望摧毀了。 周堇眠本來應(yīng)該看到的是我的靈魂,現(xiàn)在卻只看到了我的孤獨(dú)、脆弱,他的欲/念阻礙了他的眼。 我可以忍受程西晨的殘缺,不知道為什么,我卻覺得周堇眠這樣的人,讓我覺得可惜了。 我比他想的自私,想的懦弱,想的冷漠,也想的陰暗,我配不上他。 一路回宿舍,我和他都沒有多少話,走的時(shí)候沒說什么,只跟他揮了揮手。 他站那看著我,好像有萬語千言,又好像欲言又止。 我突然覺得,這就是我們兩最合適的關(guān)系。 在一個安全的位置,慰藉著靈魂,不要談愛,也不要談過去,那些,都太俗了。 回宿舍之后,蔣盼麗纏著我給她說這個事,我說周堇眠會組個局,我下次問問。 手機(jī)傳來周堇眠的微信:“眠寶,什么時(shí)候才能對我不那么防備?!?/br> 我嘆了口氣,給他回,“我沒有防備你,真的?!?/br> 他卻回道,“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時(shí)候,你的眼神總是躲閃,你在怕什么?” 我真的……為什么跟我待在一塊的男人都這么……強(qiáng)勢,非要去挖我心里的秘密。 人真的很奇怪,秘密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了,可能放出來的就是魔鬼,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且,沒有秘密的人,還有什么意思? 我給他回,“我沒有怕,我只是還沒習(xí)慣?!?/br> 許久以后,他給我回,“眠寶,剛開始的時(shí)候,我對你是好奇,是欣賞,是興趣,越了解你,我發(fā)現(xiàn)我越喜歡你,這種喜歡不是對同學(xué),對朋友的喜歡,我想你只看著我一個人,想你有什么事能跟我傾訴,而不是所有事情都解決完了,把我當(dāng)個上級,刻意迎合,挑著我的口味來做事?!?/br> 周堇眠啊,這個人以后一定是能成大器。 太聰明,太果斷,太會說話了。 我實(shí)在不知道回什么,我又不能真的把他當(dāng)個領(lǐng)導(dǎo)去伺候,適當(dāng)?shù)木嚯x還是得縮小,我回他,“好了,這些令人呢頭疼的問題都交給白天好不好?今天跟我說了這么多話,吹了那么多冷風(fēng),洗個熱水澡吧,別讓我擔(dān)心,好嗎?” 他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到陽臺接,我聽他說,“眠寶,我就想……聽你親口說句,你擔(dān)心我。” 我愣了愣,這很簡單,比起讓我去猜他的心思,這種直接的要求更是我和他的利用關(guān)系,于是我想都沒想,“快洗洗睡吧,別讓我擔(dān)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有些沙啞,“眠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br> 我淡淡回應(yīng),“高興就快點(diǎn)去收拾,不然我得說你了。” 他嗓音似乎愉悅,“好,聽你的?!?/br> 我一瞬間有些出神,程西晨的聲音似乎想起,小祖宗,都聽你的。 我跟他,真的好久沒聯(lián)系了。 # 結(jié)果,第二天。 出乎我意料,有個人給發(fā)了微信,不,確切地說是好友申請。 署名:周鈺。 周鈺,這個名字,我在心里反復(fù)念起。 周鈺,我等你來找我,等了很久了。 剛加上,周鈺還客套地問兩句,果然聊了幾句,就藏不住話了。 她問我,“眠寶,你知道西晨最近在哪嗎?他是不是有女人了。” 我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你是她女朋友,你都不知道他在哪,我什么都不是,我怎么知道?” 她似乎有點(diǎn)慌,“眠寶,對不起,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但是……眠寶,我沒他真不行,我懷孕了?!?/br> 懷孕……我腦中晴天霹靂。 我語音撥了過去,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很駭人,“這件事你跟他說了沒?” 她在那慌得六神無主的哭,“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的,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我沒想到……” 我嘆了口氣,“周鈺,不要?;ㄕ校涯愕尿?yàn)孕報(bào)告和病例都準(zhǔn)備好,如果是真的,我?guī)湍阏宜?。?/br> 她哭的更大聲了,“謝謝你,眠寶,謝謝你,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我混賬,我以后補(bǔ)償你好不好……” 我把電話掛了。 我很累。 當(dāng)天下午,周鈺就把報(bào)告和病例拍給了我,甚至還拍了視頻,確實(shí)有了。 我真的沒辦法再騙自己,或者再替程西晨找借口了,這是人命,他要負(fù)責(zé),不管是花兩百萬去打這個孩子,還是花兩百萬去娶她。 我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代價(jià)。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 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程西晨的? 時(shí)隔兩個月,我終于給程西晨打了電話。 許久以后,一聲疲憊的“喂?”傳來。 我愣了一下,但只有一下,我平靜地說,“程西晨,我有急事要見你?!?/br> 聽到我的聲音,他頓了一下,片刻后有些嘶啞,“江眠寶,你既然不想,還來惹我干什么?!?/br> 我的聲音狠厲得都有些顫動,“因?yàn)槲蚁胫滥闼?嗎到底有沒有玩出人命。” 我聽到程西晨的聲音立馬清醒了,“你說什么?!” 我讓他直接去了我的公寓,我沒時(shí)間跟他在外面浪費(fèi)時(shí)間了。 他到了以后,有點(diǎn)尷尬,面容有些憔悴,如果我沒看錯,還瘦了。 他捋了捋頭發(fā),苦笑了下,“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在這也租了房子?!?/br> 找不著皮筋,我隨意地拿拿串珠子扎了頭發(fā),我丟了雙拖鞋給他,“換鞋,進(jìn)來,我有要緊事?!?/br> 他看著我,像看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和他坐在沙發(fā)上,我把周鈺發(fā)我的報(bào)告給他看,“叁個多月,你告訴我,是不是你的?!?/br> 他緊皺著眉,用力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我嘆了口氣,起身給他倒了杯熱水。 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他站在沙發(fā)邊,臉色鐵青。 我把水放下,“怎么了?” 他把我手機(jī)舉起來,“江眠寶,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怎么回事?” 周堇眠的微信跳了出來,他寫著:“眠寶,我真的很高興,你昨天說擔(dān)心我,今天是我們交往的兩個月,晚上一起出來吃頓飯吧?” 我眉心一跳,這個事怎么偏偏現(xiàn)在冒出來了。 我去拿手機(jī),卻只碰到他的手。 程西晨緊緊攥著我的手腕,兩只鷹眼發(fā)狠了盯著我瞧,里面布滿了紅血絲,他嗓音低啞如舊琴,“江眠寶,我才跟你多長時(shí)間不聯(lián)系,你就直接換了一個?” 我忍不住皺眉,“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什么換了一個?!?/br> 他把我拽進(jìn)懷里,發(fā)了狠地猛盯著我,“你之前跟我算什么?你特么玩老子?” 我使勁想推開他,他將我死命困在懷里,我用力捶著他硬邦邦的胸膛,“程西晨你講點(diǎn)道理好不好,最先談戀愛的是你,劈腿的也是你,現(xiàn)在搞出孩子的還是你,你想讓我怎么樣,我江眠寶對你還不夠好?死乞白賴地粘著你,給你收拾爛攤子,給你安撫女人,現(xiàn)在連人命都找上我了,我特么是你的誰啊,我真是草/你大爺了程西晨!” 他結(jié)實(shí)的臂膀宛如鋼鐵,將我攥緊了懷中,這種窒息的擁抱仿佛過了很久、很久,他才透過氣來,把我抱得緊緊的,“小祖宗,我沒有騙你,什么事兒扯上你,我真的都想殺人?!?/br> 我真的要窒息了,我使勁推開一點(diǎn)距離,有些悶,“程西晨你你先放開我,我們把事情一件件捋清楚,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談我們兩的感情問題?!?/br> 他低下頭來,虜住了我的氣息,唇齒之間道,“但是我只想跟你談這個事兒,其他事兒我都不想管了,愛他嗎咋滴咋滴,周鈺在鬧就讓她跟我爸鬧去吧,大不了給她張支票,要是她再逼我,我就直接去你爸那跪著,求他把你嫁給我。” 他瘋了吧,拿我去填他的爛攤子? 我抬眼看他,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你他/嗎瘋了吧,程西晨,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跟周鈺的事你們兩的事,不要把我扯進(jìn)去,我江眠寶是活該欠你的?一輩子都要拿去給你填那筆爛賬?” 程西晨挨了我這個巴掌,咬了咬唇,突然說道,“是我他/嗎人渣,混蛋,我對不起你,江眠寶,我真的沒想到,我會在這時(shí)候碰見你,我要是知道有一天是這樣的,我他/嗎死我也不碰周鈺,我這輩子就睡過一個女的,就是周鈺,沒別人。” 我愣住了,“林安冬……” 他終于跟我承認(rèn)了,“我根本沒睡過她,搬家第一天,你特么就來了,我心里根本沒別人,那天開始她就在跟我吵架,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br> 我真的驚住了。 超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