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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中盡是關(guān)懷和不容忽視的熱情。 “你好一點了嗎?”他雙手環(huán)胸,如不這樣恐怕克制不了自己想抱住她的沖動。 見到她那淚水斑斑的臉頰、那眉宇間的憂愁,他恨不得能吻去她的淚、她的愁。 見她不快樂,他也不快樂:她流淚,他心疼。 為什么上帝總愛如此捉弄人,讓他愛上一個不愛他的女孩?明知是痛苦的,卻難以自拔。 陳姿伶深吸了口氣,輕扯了嘴角,落寞是那么地明顯?!拔液枚嗔??!?/br> 這是自欺欺人的話。誰見到她的樣子,都看得出她不好,一點也不好。 “你……你喜歡長賢?”他一咬牙問出口。其實他已注意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肯承認。 陳姿伶嘆了口氛,指指自己的心,“他這里沒有我。” 伊承諺難道不比她清楚嗎?蘇長賢是不會愛她的,因為他自始至終只愛暖欣一個。 “你meimei很幸福,能有人如此愛她?!?/br> 你也很幸福,只要你注意一下身邊的我,你也會發(fā)現(xiàn)我像蘇長賢愛暖欣一樣的愛著你……伊承諺現(xiàn)在終于領(lǐng)悟到什么叫“愛你在心口難開”了。 “我很傻,是不是?”陳姿伶酸楚地嘆口氣,淚水再度涌上眼眶,此刻的她是那么無助、楚楚可憐。 伊承諺嘴唇蠕動著,卻沒有出聲。 傻的不只是她,他又何嘗不傻? 人世間的愛恨癡是訴不完的愁,是說不盡的苦,是流不竭的淚…… 為什么上帝在造物時,就不能夠成雙成對呢?如果能夠,那該有多好? 明知感情的事無法勉強,只是仍有著那一絲絲的不甘心呀! 難道這一切就這么注定了嗎?或者還有挽回的機會? 邾理見到士雷手中的白頭巾時,震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們真的找到苡荏了?”他緊緊地將白頭紗抱在胸前,心中的激蕩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是的,現(xiàn)在苡荏公主正在我們宮中?!笔坷卓粗ダ淼谋砬榘到胁幻?,他就知道英雄總是難過美人關(guān),而這美人往往是紅顏禍水。 “那伊思為什么不送她回來?”姜還是老的辣,沙夏似乎已感覺到其中的蹊蹺。 “因為……因為……”士雷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因為苡荏公主受傷了,并不適合長途跋涉,可是她又一心一意想見到邾理少主,所以——” “她要不要緊?”邾理打斷他的話。一聽到暖欣受傷,他的心全揪成了一團,隱隱發(fā)痛。 “邾理少主請放心,伊恩少主正請阿登族的巫醫(yī)為她治療,相信很快就會痊愈的?!笔坷诪樽约撼废逻@漫天大謊而捏了把冷汗。據(jù)他所知,哈撒族的第一勇士卡爾巴因為觸怒山神艾達而遭到懲罰,而他——萬一自己也觸怒了山神艾達,他又該怎么辦? “士雷,那我們馬上敢程?!臂ダ硐胍娕赖男氖呛蔚鹊钠惹?。 “邾理少主……”士雷面有難色?!耙炼魃僦鞯囊馑际遣幌塍@動阿沙拉卡山中的任何一族。你也知道,現(xiàn)在已有不少族群正瘋狂地尋找苡荏公主,因為他們都認為只要找到苡荏公主將會得到山神艾達的庇佑,所以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意外,伊恩少主希望邪理少主獨自前往?!?/br> “好,就照伊恩的意思?!臂ダ硐胨麤]想地一口答應(yīng)。 “等等!”沙夏可就十分冷靜。“士雷,既然如你所說,阿沙拉卡山的任何一族都處心積慮想得到苡荏公主,那為什么伊恩肯把苡荏還給我們?” “因為伊恩少主想以此表示我阿登族對哈撒族的忠心服從?!笔坷子鷣碛宸约旱姆磻?yīng)了。 這一句話說得沙夏無話可說,只是他總覺得事情不似士雷說得這么簡單,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邾理。 唉!就算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邾理的心早已飛到暖欣的身邊。 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心才好。 陳姿伶坐在沙發(fā)上如坐針氈,罪惡感和緊張使她的胃抽緊,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鎮(zhèn)定!千萬要鎮(zhèn)定。即使她不斷地深呼吸、不斷地告訴自已,但是她的心臟已跳得震天作響,連帶的手心、背脊都沁出了冷汗。 現(xiàn)在她是真的后悔了!她到底為了什么而來?真的!她有種想逃的沖動。 可是當(dāng)她起了身,卻發(fā)現(xiàn)伊暖欣已走下樓,向她走來。 “嘿!”伊暖欣甜甜的微笑,讓她更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 她不該來的,可是她又輸?shù)貌桓市摹?/br> 現(xiàn)在一見到伊暖欣,她才知道自己是真正徹底的輸了,而且輸?shù)眯姆诜?/br> 也許她的外表并不比伊暖欣差,但是在伊暖欣的身上,她卻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一股逼人的靈氣。尤其伊暖欣那純潔如仙子般的笑容,讓她更覺得慚愧。 她終于明白蘇長賢為什么心里、眼里都只有伊暖欣。 在她打量伊暖欣的同時,伊暖欣也正打量著她。 “我是承諺的同學(xué)?!彼室庵惶嵋脸兄V而不提蘇長賢。 “喔!”伊暖欣笑著點點頭,頓然有所明白。 也許是從小就沒有姊妹,也許陳姿伶看起來是這么美麗、優(yōu)雅,她忍不住喜歡上這個女孩,當(dāng)然她更喜歡她是承諺的朋友——女朋友。 “你找我二哥嗎?” “不……是?!彼卮鸬糜悬c心虛。“我是到這附近散散心,順便過來看看你。你都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