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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昏君天天抄我作業(yè)(穿書)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她簡直都要懷疑學(xué)渣兄弟才是她的系統(tǒng)了,想睡覺就給枕頭。助攻的也太好了趴,等她睡到了美人皇帝,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周元澈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柔聲道:“我知道你那祖母偏心,姑姑也是個多事的,放心,我同你回去,他們不敢欺負(fù)你?!?/br>
    “你同我回去?”周小賀仰著頭望著學(xué)渣兄弟。

    周元澈小聲說:“我不想這么早回家,想到處逛一逛,回去又要看奏……寫課業(yè),寫不完的?!?/br>
    周小賀同情的看著學(xué)渣兄弟,不是很理解他的思路:“那你晚回去的話……豈不是更寫不完了?!?/br>
    周元澈無所畏懼:“反正都寫不完,早寫晚寫都是一樣的,晚寫現(xiàn)在還能玩會兒,早回去了一下都別想玩了。”

    周小賀心肝都顫了,是暑假作業(yè)拖到最后三天的她沒錯了。

    她感嘆道:“你父母如此嚴(yán)厲么,大過年的給你安排這么多課業(yè)?”

    周元澈望天想了想:“倒也不是……唉,我的課業(yè)平時還好些,主要是一到年底就寫不完了。”

    各州郡的封疆大吏們年底一窩蜂上書過來給他拜年問安,他每個折子上寫:“朕安,卿辛苦了,佳節(jié)安康。”

    寫的手都要斷了……

    周小賀看著他,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羨慕他,畢竟她連個檢查作業(yè)的親人都沒有了。

    周小賀有點難過:“可惜……我沒有家?!?/br>
    周元澈驚訝:“沒有家?”

    嬤嬤不是說她報名簿上寫的宗室出身么,家里祖母meimei姑姑什么的一大堆。

    周小賀嘆了口氣:“我不是周家人,我是……”

    她想了想,解釋道:“我是他們從廟里送子觀音那兒求來的龍女,聽說過嗎?”

    “你是送子龍女?”一聲清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周小賀回頭,只見那“美人皇帝“正站在一扇半開的院門邊上,震驚的望著她,臉色有些蒼白。

    薛博雅今日穿著繁復(fù)的絳色衣袍,腰配美玉,頭戴長冠,瞧上去少了幾分柔弱,多了些矜驕之氣,顯得穩(wěn)妥而尊貴。

    他真好看,周小賀想。

    作者有話要說:  我初中的時候,數(shù)學(xué)老師跟我們說數(shù)學(xué)很重要,說古代有個人靠打算盤打成了丞相!

    當(dāng)然,老師忽悠我們的,想讓我們努力學(xué)習(xí)。

    其實老師說的是桑弘羊,是著名的憑借數(shù)學(xué)和經(jīng)濟(jì)學(xué)才能當(dāng)上三公的。

    當(dāng)然不是打算盤,他十三歲時以精于心算入侍宮中(啊不是太監(jiān),漢朝皇宮里沒幾個太監(jiān)?。?。

    他后來推行各項經(jīng)濟(jì)政策,幫助漢武帝搞錢去打匈奴……

    周元澈搞不出來的雞兔同籠,是我們現(xiàn)代教育體系下的七年級課本內(nèi)容,一元二次方程。差不多十三四歲的時候?qū)W的。周元澈上學(xué)比較晚,而且古代沒有使用阿拉伯?dāng)?shù)字,學(xué)習(xí)數(shù)學(xué)難度其實非常大,最刺激的是,中國人習(xí)慣使用軟毛筆,這更加加大了數(shù)學(xué)的難度……

    順便說一下,我們國家推行使用阿拉伯?dāng)?shù)字才一百年左右的時間……刺不刺激!

    光想想就覺得古代學(xué)數(shù)學(xué)的太難了……

    其實我們的科學(xué)一直是很強(qiáng)的,然而,到了清代就直接掉下去了。

    1912年清朝滅亡,這一年英國的圖靈(計算機(jī)科學(xué)之父,人工智能之父)誕生了。

    想像一下,溥儀在給日本人當(dāng)走狗搞復(fù)辟的時候,圖靈在研究人工智能,太特么刺激了!

    圖靈:計算機(jī)科學(xué)之父,人工智能之父,程序員的祖師爺。二戰(zhàn)時期協(xié)助團(tuán)隊破解德國著名密碼系統(tǒng)enigma,拯救了近兩千萬人的生命。40歲因為同性戀被英國政府閹割,41歲自殺,直到2013年才被英國女王赦免……

    古今中外,憨批也非我們獨有啊!

    第11章 前方高能

    薛博雅瞧著周小賀單薄的身形,面露驚訝,他靜靜的望了她一會兒,才問道:“既是送子龍女,那你家人怎么舍得你進(jìn)宮去做繡娘?!?/br>
    虔誠的信徒求來龍女,不管后來有無生養(yǎng),都會很愛惜那孩子。宮中繡娘的日子和今后的前程可并不好。

    大多是家里生計艱難的人家為了那筆撫恤銀子送女兒進(jìn)宮。

    周小賀低著頭,她可憐巴巴的小聲說:“母親自相國寺求了我后,并未生養(yǎng)便病死,舅家同我父斷親,父親又另聘他人了?!?/br>
    周小賀瑟縮著肩膀,并未抬頭看面前的人。

    按照原著,未黑化時期的皇帝昏是昏了點,但是挺善良,尤其對女人和小孩,不然他也不會看上了柔弱不能自理人設(shè)的謝嫻妃。

    照他現(xiàn)在的水平,文治武功短時間別指望了,趁此機(jī)會,趕緊博取他的同情,讓皇帝幫著搞周家人,能攢點功德就攢點功德吧。

    周元澈一聽周小賀這說法,萬分同情,生氣到爆炸:“豈有此理,周小賀,原來你不是他們家的孩子,他們要坑害你!”

    不好意思,用力過猛了,把學(xué)渣兄弟給刺激了!

    周小賀咳了一聲,趕緊道:“也沒有很壞的?!?/br>
    這位搗什么亂啊,起開啊兄弟,這不是你的主場!

    然而周元澈越想越生氣,揉著周小賀的頭,氣呼呼道:“他們撿了你回家,又不待你好,還想騙你的錢!你看你這么矮,一定是他們不給吃的!”

    他是知道周小賀祖母偏心的,雖然氣,但這種事情,大周國上下不知凡幾,人心哪有不偏的?

    如今周元澈是徹底明白了,這不是老祖母偏心,這是欺負(fù)人家孤女無依!

    偏心的長輩只會讓你受委屈,但喪天良的外人卻是能要你命!

    他心疼的看著周小賀,也不知道她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

    周小賀頭疼的看了一眼“美人皇帝”,發(fā)現(xiàn)他在發(fā)呆……

    完了,計劃泡湯了。

    周小賀痛心疾首。

    周元澈想到了什么,問道:“你母親過世,外祖家退親,沒有為你打算么?”

    周小賀回話:“舅母原是要將我接去的,祖母不應(yīng),舅母便留了筆銀錢,常常寄東西給我?!?/br>
    懂我意思吧,她說完趕緊看了一眼“皇帝”。

    然而薛博雅他神情若有所思,貌似還在發(fā)呆……

    周小賀已經(jīng)麻木了,辣雞原著,人設(shè)完全對不上!

    這邊周元澈當(dāng)場爆炸:“既不讓孫家接你回去,又拿了孫家銀錢,竟如此背信棄義!天子腳下,豈容這等匪徒!我要砍了他們!”

    周小賀仰頭看了他一眼,發(fā)覺他生氣的樣子竟然該死的好看,劍眉星目,光彩照人。

    很好,今天的c位你成功搶到了。

    算了算了,就讓他出頭去見義勇為,拉上“皇帝”去當(dāng)個幫手,應(yīng)該也能攢點人品。

    本來在發(fā)呆的薛博雅被周元澈的“砍人了他們”給拉回了神志,他皺眉:“……賢弟,請三思而后行,須知殺人不可刀快,不可聽信片面之詞,妄下結(jié)論,更不能倉促問罪?!?/br>
    周小賀:“……”

    你會失去我的你知道嗎!

    媽的這cp一點都不甜,大美人皇帝他不一點都不香。

    周元澈眼睛一瞇,陰沉著俊臉不說話。

    薛博雅溫聲道:“你若是急,我即刻便派人去查問清楚?!?/br>
    周元澈望著薛博雅,他挺直了背脊,微微抬了下巴,緩步走到了微微高一些的石塊上。

    他居高臨下看著薛博雅,冷笑了一聲:“查問?讓誰查,同誰問?世人沾親帶故,一個受了委屈,落了難,總也有三兩知心的人幫一把。而親朋無一個的孤女,卻是可憐,求告無門,即便是冤死了,也是孤魂野鬼。薛大哥讓人查問,左右不也是問問鄰居,坊主。試問,這世上連刻薄親生骨rou的人家都有,也不見有哪個鄰居上衙門首告的,何況是撿來的孤女。他們會愿意同一個外來查問的人說是非,得罪朝夕相處的鄰居?”

    周元澈正色:“天子耳目閉塞,看不見這樣的冤屈。”

    周小賀震驚的看著周元澈,兄弟你沒事吧,你敢跟皇帝這么說話,你們薛家人是不是膽子太肥了點!

    薛博雅靜默無言,他是真沒有想到這一節(jié)。

    想不到皇帝的心思竟然這樣的細(xì)密,天子聰穎而體恤,是萬民之福。

    他微微欠身,更顯眉眼溫柔恬靜:“未能明察秋毫,是宰相之過,不能體恤下情,是我之失?!?/br>
    周小賀心中狠狠同情了一把這個柔弱型的大美人,京城薛氏子弟,實在是太兇殘了。

    周元澈認(rèn)真道:“正巧閑來無事,不如我們親自去會一會這周家人,看看是什么品性,再交給刑部?!?/br>
    薛博雅看了一眼周元澈:“閑來無事?”

    你忘了你還有一桌子的功課要做嗎你!

    周元澈一本正經(jīng):“事急從權(quán),先干了這個再說。”

    薛博雅一想也不算出格,便溫聲道:“也好……若是周家確實不端,可直接發(fā)與京兆尹處置?!?/br>
    周元澈拉著周小賀走在最前頭,昂首挺胸威風(fēng)凜凜:“走!”

    然而他們正走到院門口,就見大宮女錦芳帶著幾個嬤嬤奔過來,她的懷里還抱著太子!

    周元澈心頭一虛,趕緊往薛博雅身后縮。

    錦芳看到皇帝拉著周小賀,她又方了,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她身后幾個嬤嬤同樣也是慌得一批。

    薛博雅趕緊救場:“不必多禮,發(fā)生了何事,怎么把太子帶了出來?!?/br>
    錦芳一顆心吊在嗓子眼里,聽到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啊……是太子,他一早醒來不見了陛下,哭得不行……太后怕他哭傷了身子,命我等送他來許先生處?!?/br>
    薛博雅上去抱小太子:“此處是許先生治學(xué)之所,你們退下吧,太子我來照顧?!?/br>
    錦芳趕緊丟下太子兩大箱子的行李,帶著嬤嬤們?nèi)鲅咀泳团堋?/br>
    小胖墩掛著淚痕的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在薛博雅的懷里扭來扭去,大喊:“不,不要你抱!”

    周小賀心頭好笑,丟下娃出去浪,現(xiàn)在好了,孩子不要你了。

    周元澈硬著頭皮大步上前去,把他抱在懷里,躲開好遠(yuǎn)偷摸談條件:“今天不叫父皇,可行?”

    太子吸了吸鼻子:“兒臣要三個包子?!?/br>
    周元澈:“你吃多了積食太后要訓(xùn)我的!”

    太子把大頭埋在他脖子里,扭了扭:“父皇父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