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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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澈點頭:“是……朕有些事情想要問太傅?!?/br> 薛博雅笑了:“陛下是想問,來的為什么不是殷大人,而是我?!?/br> 周元澈明亮的眼睛閃了閃,他點了點頭:“殷大人的態(tài)度,叫朕有些好奇?!?/br> 他看著小太子在庭院間奔跑,嘴角含笑:“朕也是一個父親,朕不會因為孩子的母親而冷落孩子,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不現(xiàn)身。” 薛博雅嘆了口氣:“周小賀讓人傳話,讓馬服君躲到神女宮去。殷大人本要過來,親自了結(jié)此事的,是臣勸住了他。” 周元澈愣了愣:“為什么?” 薛博雅溫聲道:“殷斯敏想要一力承當此事,后果委實太……” 周元澈茫然:“太傅此話何意?” 薛博雅索性不瞞著:“岳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br> 周元澈:“?。。?!” “那他怎么不早說??!”周小賀正巧進來,激動道,“他早點說不就沒這么多破事了嗎!” 這下搞得這么多人知道了,這時候說自己綠,挺尷尬的。 薛博雅看了看小姑娘,張了張口,尷尬道:“他喝醉了酒,睡過去了?!?/br> 周小賀:“他睡過去了,又不是死了,有沒有那個啥能不知道嗎!” 薛博雅:“……” 你這孩子是不是懂的太多了點! 周元澈奇怪的眨了眨大眼睛:“既然殷大人睡過去了,他怎么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薛博雅:“……” 他還能說什么?還能說什么! “太傅?”小昏君好奇的推了推薛博雅,“太傅你怎么了,你說話啊?!?/br> 薛博雅:“……” 半晌,他嘆了一口氣,溫聲道:“殷大人,他十多年前受了傷,無法生育子嗣?!?/br> 周小賀:“!?。?!” 周元澈驚呆了:“怎么會這樣!” 薛博雅溫聲道:“十多年前,神女宮曾經(jīng)進去過一伙蒙面匪徒,殷大人為了保護神女,被匪徒刺傷了?!?/br> 周小賀:“原來如此?!?/br> 怪不得殷斯敏對岳姬如此厭惡,他很清楚岳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岳落雨壓根沒出軌,殷斯敏找不到j(luò)ian夫。 而且他那天晚上確實喝醉了,在岳姬房里過夜的。 他要了結(jié)此事,就得當眾承認,他不能生育。 “太過分了!”小昏君當場爆炸,“我要砍了她!” “別別別,一個可憐的孕婦,你突然把人砍了……”周小賀趕緊順毛,小昏君昏起來不得了,得穩(wěn)住他。 周元澈:“那我把臨淄王打一頓吧。” 周小賀:“……” 薛博雅卻道:“可以,案子審完了,你直接打吧,打重點。” 周小賀給了個計劃通的表情:“我已經(jīng)讓梅青大哥帶人去捉人了,讓廷尉再拖一陣子,把挑事的揪出來!等到天黑了,就改日再審,到時候……” 周元澈道:“不可以拖了,這一個小小的案子,拖的久了,百姓難免生疑。” 薛博雅看著小皇帝:“陛下不必憂心,臣自有法子?!?/br> 周元澈:“???” 薛博雅臉上笑容溫柔:“出去吧,咱們離開的已經(jīng)很久了?!?/br> 大廣場上,廷尉已經(jīng)翻來覆去把岳姬盤問了好久了,人們越來越不耐煩,他們已經(jīng)很清楚岳姬的情況了。 現(xiàn)在不想再聽了,只想知道馬服君的情況! 周元澈帶著周小賀登高臺,上主位坐下。 他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薛博雅并沒有跟過來,他停在了岳姬的身邊,抬頭望著高高在上的廷尉。 廷尉打了激靈:“太傅,您有什么話要說嗎?” 薛博雅沖他笑了笑。 廷尉背脊一涼,感覺腦殼有點痛。 他今年也才四十歲不到,年紀也還輕,但是他最近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小皇帝越長越大,容易脫軌。 太傅又太年輕,還容易被小皇帝帶著一起脫軌。 薛博雅淡淡道:“廷尉大人,你方才審問出了什么?” 廷尉咳嗽了一聲:“方才經(jīng)本官審問查證,岳姬尚有一姐家住附近,有堂兄弟兩人,皆是穩(wěn)妥良善之人。岳姬父母留有老宅可居住,馬服君給付她三百萬錢。岳姬回家之后生活也無憂?!?/br> 他堂堂廷尉,也不是蓋的,一番盤問之下,引得大家了解了岳姬的真實情況。 岳落雨那可憐無依無靠的形象是徹底崩塌了,有這么多錢,還有親屬,日子一點都不艱難。 那些底下同情她的人搞不好還沒她有錢! 然而,人群中又有人帶節(jié)奏:“這也不能隨便驅(qū)逐人家??!” “好好的姑娘,這樣被趕出去,一輩子都毀了?!?/br> “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 “姑娘進了殷家的門,就是殷家的人了,無故驅(qū)逐,給一筆錢就可以了?” “這還有沒有規(guī)矩,馬服君簡直無法無天!” …… 薛博雅柔聲問岳姬:“姑娘,殷氏答應(yīng)再給你五百萬錢,你離開殷氏,我收養(yǎng)你的孩子,代為教育??珊??” 岳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噎著說:“我不要錢,我只想讓孩子有父親。” 薛博雅溫聲道:“我命中薄姻緣,可以答應(yīng)你,將孩子當做自己的兒女。” 岳姬看了看他,抿唇,低聲道:“妾身的孩子是殷家的種,要入殷家的宗祠,認祖歸宗。請?zhí)挡灰獮殡y妾身。” 薛博雅斂眉,他嘆了口氣:“姑娘,貪得無厭,只會兩手空空啊?!?/br> 他直起身子,咳嗽了幾聲,朗聲道:“廷尉大人,殷大人托我告訴您,要驅(qū)逐岳姬的,不是馬服君殷丕顯,是他自己 。” “你胡說!”岳姬慌了,“大人不想驅(qū)逐我的?!?/br> 人群也開始sao亂了起來,大家交頭接耳。 有人帶頭搞事:“怎么會有人自己驅(qū)逐自己的女人?!?/br> “定是馬服君怕弟弟搶了自己的爵位!” “太傅不要偏袒馬服君?!?/br> 然而這一次附和的人很少。 薛博雅的名聲極好,人們都信賴他,并不想懷疑他的話,更不會群情激奮逼問他。 他是謙謙君子,是光明正直的太傅。 他說的話,大家都戶信,大家想要他說明白一些。 薛博雅沖廷尉欠身,他道:“殷大人讓我轉(zhuǎn)告您,此事同馬服君沒有關(guān)系,岳姬肚子里的孩子同殷家也沒有關(guān)系?!?/br> 一片嘩然…… 周小賀緊張的看著薛博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這實在是太…… 廷尉瘋狂的拍驚堂木。 周小賀吹哨子吹了好久,人群才安靜下來。 廷尉皺眉問:“薛太傅,你……此話當真?” 薛博雅笑了:“岳姬乃是先皇賜給殷大人的,馬服君出生之后,殷大人便不再侍奉神女,此后一心向道,此事大周人盡皆知?!?/br> 岳姬羞紅了面龐,她激動的大喊:“不是的,大人那晚明明是在我房里過夜的!薛太傅,你血口噴人!” 廷尉看著她:“哪一晚?” 岳姬道:“十月二十七日?!?/br> 薛博雅失笑,本就沒什么血色的面龐越發(fā)蒼白,他盯著岳姬:“你撒謊,去歲十月二十七日,殷斯敏根本就不可能在你房里過夜?!?/br> 他轉(zhuǎn)過身子,朝著人群道:“那一晚,殷大人,他同我在一起?!?/br> 薛博雅此言一出,人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廷尉驚詫的看著他,干巴巴道:“此話……當真?” 薛博雅道:“在下絕無虛言。” 廷尉顫抖著手慌張的拍了拍驚堂木:“你……你如實說來,那晚你們在干什么?!?/br> 薛博雅道:“我們在……喝酒?!?/br> 廷尉感覺自己有點暈,他問道:“你們……在哪里喝的酒?” 薛博雅道:“就在殷府后面的竹林里?!?/br> 廷尉:“??!” 半晌,他抿了抿唇,問道:“你們喝了多久的……酒……” 薛博雅面不改色:“一整晚,天擦亮,在下才將喝醉的殷大人從角門送回去。” 岳落雨驚恐欲絕,嘶聲叫道:“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