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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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見周小賀,便朝著樓上喊了一聲:“大人,有客到了?!?/br> 周小賀朝著樓梯口望去,令狐大人從樓上緩緩下來,他面色有些蒼白,或許是常年不怎么見陽光的緣故,人顯得有些孱弱。 “你要查妙心郎的事情么?”他冷淡的說。 周小賀輕輕搖頭:“我……想問一問你的事情?!?/br> 起居舍人驚訝的望著她:“我?” 第72章 你想得美! 這位年輕的起居舍人的身量不算高, 但他特別瘦,模樣算不上多俊秀,但眼睛有神, 鼻梁高,看上去倒也十分順眼。 他踩在木制的樓梯緩緩向著周小賀走下來,一手拿著一卷書, 一手拿著燭臺。 火光映在他蒼白的面龐上,將他映襯的有些暖意。 “你……問我做什么?”他走下了最后一個臺階,將燭臺放在小案上。 小書童磨好了墨, 躬身出去了。 周小賀撓頭,她大眼睛望著面前的人, 不自在的眨了眨:“我想問一問, 你的族人是為什么……”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問出口。 令狐囧平靜的說:“你想問先皇為何要殺我父兄。” 周小賀誠實的點了點頭, 她面龐上掛著一點點甜甜的笑,小聲道:“我就是想問一問。從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父妙心郎死的那一年,你的族人也都……” “我族人的事, 同你父親沒有關(guān)系。”起居舍人淡淡說,“他們死,是因為忤逆先皇。” 他面色掛著淺淡的微笑, 平靜的抱怨:“小童太粗心了,墨磨好了之后不能放在硯池里,會黏上去?!?/br> 說著伸手去撿起墨塊, 放到一旁。 他瞧了一眼周小賀,淡淡道:“天色晚了,你回去吧?!?/br> 周小賀愣愣的望著他,不知該說什么。 如果說前世的周元澈是個傻兮兮的昏君, 那他爹就是個暴君。 先皇胡作非為,稀里糊涂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凡幾。 令狐家就是受害人之一。 令狐囧吹滅了方才小童用的蠟燭,準(zhǔn)備拿著自己的燭臺要走。 周小賀眼睛一瞇,她突然一把扯過面前的年輕人,將他往自己身邊一帶,人撞進(jìn)了她懷里。 一支暗箭牢牢的釘在旁邊的柱子上,窗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令狐囧的面色慘白,他愣愣的推開周小賀,說不出話來。 周小賀也說不出話來,天哪她剛剛摸到了什么! 胸! 這個起居舍人他有胸! 平是平了點,但是她的的確確摸到了! 侍衛(wèi)們舉著火把沖進(jìn)來,周小賀指著窗戶的方向道:“箭是從那邊射過來的!” 侍衛(wèi)們趕緊又出去追。 周小賀撓頭,又看了看面前的起居舍人。 對方避開她的目光,微微低下了頭。 周小賀深吸一口氣,木著臉望了一眼這幽深寂靜的天風(fēng)閣,感覺自己這回兒走了,這個不知道是哥哥還是jiejie的起居舍人搞不好就涼了! 她干脆朝著面前一伸手:“跟我走!” 對方愣了一下下,沒有動。 周小賀抓了他手:“哎呀,放冷箭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你趕著我,我保護(hù)你!” 起居舍人呆呆的看了她一眼,訥訥道:“原來你同殷斯敏大人學(xué)武藝,是真的?!?/br> 周小賀:“……我都學(xué)了四年了,還能有假!” 她拉著人二話不說就跑。 找小昏君去! 周元澈此時正坐在床上發(fā)呆。 他剛剛做了個不得了的夢,有些口渴,又不好意思叫人,只好抱著薄薄的被子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阿離聽見動靜,過來伺候:“陛下,可是要起夜?” 周元澈:“……” 紅紗帳里并沒有什么聲音,阿離覺得不大對,又問了一聲:“陛下?你怎么了?” 周元澈抿了口口水,道:“無事。” 阿離:“???” 他愣了一下下,問道:“那,要喝水么?” 周元澈猶豫了一會兒,道:“不渴,你下去吧?!?/br> 他依舊跟個木頭人一樣抱著被子坐著。 阿離瞧著奇怪,伸手要打開簾子進(jìn)去看看:“陛下,可是熱的睡不著?要加些冰塊過來?” “不必!”周元澈趕緊制止他,“我想靜靜!” 阿離:“???” 他奇怪的收回了要打簾子的手,轉(zhuǎn)身將幾個小太監(jiān)都叫走了:“莫要擾了陛下?!?/br> 出了宮門,就見周小賀往這邊走,身后還跟著驚魂未定的起居舍人。 周小賀頭發(fā)還散了! 她因為要習(xí)武,這些年都學(xué)殷斯敏扎高馬尾,方才救起居舍人的時候,發(fā)帶被箭射斷了,頭發(fā)散了開來。 并沒有電視劇里那種美少女散發(fā)的美感,她頭發(fā)顏色偏黃,還有些自然卷…… 散下來簡直就是披頭散發(fā)! 阿離嚇了一跳,磕磕絆絆道:“少使!你這是怎么了!” 周小賀道:“額……剛剛有人朝我放冷箭。” 此言一出,周圍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們都慌得一批,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阿離看了看周小賀,確定她什么都沒少,這才松了口氣:“那……我去找……找陛下?!?/br> 話未完,他的陛下已經(jīng)披衣出來了。 周小賀一轉(zhuǎn)頭就瞧見了穿著寢衣的小昏君。 周元澈面龐還入四年那般光明可愛,但是身量已經(jīng)脫了稚氣,他寬肩窄腰長腿,寢衣是黑色的,外頭隨意披了件黑色的衫子。 果真是……秀色可餐。 周小賀愣住了。 周元澈瞧著她披頭散發(fā)的模樣,伸手揪著她肩膀把人拎到自己身邊。 周小賀“哎哎哎”了幾聲,不情不愿的在他身邊站好,沖他翻白眼。 這兩年周小賀在長身高長體重,他力氣也長。 揪周小賀還是那么輕松! “怎么回事?”周元澈問。 令狐囧不知怎么回話,他依舊很慫的低著頭,話也不說。 周小賀道:“有人要殺他,放冷箭。” 周元澈微微皺了皺眉,指揮殿前禁軍:“送他去廷尉府?!?/br> 起居舍人一愣:“廷尉府!” 周元澈道:“有人要殺你,自然要查?!?/br> “我不追究了,我不去,我原諒他們了?!蹦懶〉牧詈鼑咫y得利索的拒絕。 周元澈驚訝的看著了他一眼:“你想得倒美,這殺人案是你想原諒就原諒的?” 周小賀:“……” 她有點同情的看著令狐囧,不知道該不該笑。 小哥哥,啊不,小jiejie,刑事案件是要公訴的! 她悄悄伸手戳了戳周元澈的腰心,湊近他耳邊小聲道:“廷尉府查案要驗明正身,人家是讀書人,自然不愿意去了?!?/br> 周元澈望了望起居舍人,眉頭驚悚的挑了挑。 這群酸腐的文人,就是事多。 說起來原先的士人也都是如太傅和廷尉那般張揚(yáng)寬厚的,不在意這些小節(jié),不過后來漸漸就往酸腐上跑。 他捏著鼻子對禁衛(wèi)軍道:“告訴廷尉,不要輕慢咱們的起居舍人?!?/br> 他翻了個白眼:“人家是世代撰史的讀書人,要體面?!?/br> 禁衛(wèi)軍忍笑忍不住,都笑了起來,頭頭子悶聲道:“諾?!?/br> 周小賀目送起居舍人不情不愿的去廷尉府告狀,眉頭微微皺起。 “想什么呢!”周元澈鼓著臉看她,然后伸手揪著她衣領(lǐng)把人往大慶宮揪。 周小賀反正掙不過他,干脆沒骨頭般的靠在他身上,被他拖著走。 “哎,你這是要我侍寢了嗎?”周小賀調(diào)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