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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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澈道:“不孝子他……是昭陽太子的兒子。” 周小賀長舒一口氣,還好,這和原著對上了, 小胖墩真是周元澈哥哥的孩子。 “那太子的生母是誰?”周小賀問。 周元澈沒有說話,他望著薛博雅:“博雅哥哥,你為什么不告訴周小賀, 不孝子出生那年的海神祭祀,是怎么祭祀的?” 薛博雅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他呆呆的望著周元澈:“你……” 周小賀的腦袋在兩個人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 過了許久, 薛博雅艱難的說:那年海神祭,他們把選中的那個女子, 投進了水中。 周小賀:什么?你們活人祭祀! 怎么還會有這么野蠻的習俗! 薛博雅輕輕搖頭:你不明白,先皇最后的幾年, 一直人心惶惶,天災不斷,大國巫、相國寺的法師、老君觀的道長, 能求的神佛都求了。方士說的選人供奉海神,也供奉了。先皇連大國巫都殺了…… 周元澈道:“他們給了那個姑娘期限,如果不能求得風調(diào)雨順, 就送她去侍奉海神?!?/br> 周小賀喃喃道:“所以那個孩子,是昭陽太子和那個姑娘的?” 周元澈點了點頭:“她不想死?!?/br> 可憐的姑娘為了能活下去,把昭陽太子當做救命稻草,企圖通過引起太子的同情。 然而她失敗了, 她雖然勾引到太子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但是太子并沒有為了她對抗皇帝,并且借口巡查丹陽水軍,遠離了京城的是是非非。 她依舊被囚禁在太清宮里等死。 她為了報復這些自私的人,給周元澈下藥。 “當時……我暈了過去?!敝茉杭m結(jié)的看了一眼周小賀,“我那時候真的以為自己和她怎么了?!?/br> 他看著薛博雅:“她想讓我?guī)幼?,可我打不過太清宮的侍衛(wèi)們。” 小昏君的身體細細的發(fā)著抖:“他們用綾羅綢緞還有花朵香草,裝飾了一個美麗的畫舫,畫舫是漏的,要她坐在畫舫里,沉下去。百姓和文武百官,就在河岸上看著?!?/br> 周小賀握著他的手,心疼的說:“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 周元澈道:“有關(guān)系……因為……那些看著她去死的人里,也有我?!?/br> 薛博雅抿唇:“別說了……” 周元澈說:“當日我趁人不備溜進了畫舫,想要等她被送上來之后,等到人散了就帶她一起走,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案邊看熱鬧,我差一點,就出不去了,和她一起死在畫舫上?!?/br> 薛博雅看著他:“太子就是那個時候出生的?” 周元澈點了點頭:“她被選中侍奉海神,就要穿著白色的寬大紗衣,帶著斗笠,沒有人知道她懷了身孕。長久的悲痛讓她身體虛弱,最終難產(chǎn)而死?!?/br> 周小賀看著他:“你是怎么逃出畫舫的?” 薛博雅面容驚懼,他喃喃道:“京城大旱,一連三個月滴水未下,突然雷聲陣陣,暴雨傾盆,狂風大作。兩岸百姓,文武百官,皆五體投地,不敢仰視,口稱海神顯靈。連先皇也不例外?!?/br> 周小賀沉默了,這是怎么樣詭異的景象。 天災不斷,皇帝想盡各種辦法,連大國巫都殺了。在他將一個無辜的少女丟進水里之時,看熱鬧的人或許并不抱著多么大的希望。 然而,海神就在這個時候顯靈了…… 暴雨狂風,驚雷。 人們五體投地,臣服于神的權(quán)威。 十二歲的周元澈抱著孩子從畫舫躍到了河岸,天晴了,人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光輝的少年和嬰兒。 周元澈對皇帝說,這是他的孩子。 人們恐懼海神的權(quán)威,把這個孩子當做是海神之子。 周小賀呆呆的看著周元澈:“那太子妃為什么會……” 周元澈輕輕道:“她久病纏身,父皇一向不喜歡她,皇兄撇下她獨自去了丹陽,她就不想活了。而且……她想救我,如果讓父皇知道我竟敢和供奉給海神的女子有染,一定會殺了我?!?/br> 周小賀:“你是親生的嗎?” 媽的這老王八蛋簡直了! 周元澈輕輕點了點頭:“是……” 薛博雅道:“先皇一直在煉丹吃藥,他覺得自己能活很久很久。” 周小賀:“……” …… 派出去追小太子的人越來越多,但在背地里搞動作上,姜氏從來沒有輸過,一個月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周元澈很擔心不孝子的安危。 然而,小胖墩一路上日子爽的飛起! 為了漸漸營造周元澈是渣男的人設(shè),姜氏的人對他要星星不給月亮,甚至還找了漂亮小姑娘做玩伴陪他一起…… 昭陽縣主親自陪吃陪喝,陪玩游戲。 為了讓自己的游戲水平達到跟小胖墩齊平,這姑娘還開始學下棋,可惜圍棋實在是太難了,她學不會,也沒耐心…… 玩別的游戲,小胖墩還真是一拳打翻兩個她,她玩不動了…… 小太子心滿意足的享受著姜氏的服務(wù),除了沒有父皇□□,簡直比在東宮當太子還要舒服,不用上學啦! 七月,漁陽郡的騎兵全面攻打凌陽城。 999突然激動的亂蹦起來:“完了完了,好感卡失效了!” 周小賀臉一白:“怎么回事!” 999沒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提示,公羊高山和青云信距離超過兩公里,好感卡失效了?!?/br> 周小賀:“?。。 ?/br> 她趕緊提議周元澈派兵渡江,按照青云信的計劃,騎兵攻城,這邊不多時就可以渡江,到時候兩面夾擊。 又正是夏種的時候,亂兵這時候只想著回家種田,根本無心應(yīng)戰(zhàn)。 當天夜里,周元澈在丹陽城升起天子旌旗,率水軍渡江。 為了等待最好的時機,他等了七個月。 這七個月里,太子下落不明,青云信生死不知。他幾乎是把自己一生的耐心都耗盡了。 仗很快打完了。 周元澈騎著高頭大馬,向著凌陽郡的將軍府奔過去。 門里迎出來的是殷丕顯。 周小賀大吃一驚:“你怎么在這里!” “漁陽郡騎兵已歸我門下,此事稍后再說。”殷丕顯匆忙沖著周元澈欠身:“薛章晴和律音公毫發(fā)無損?!?/br> “青云信呢!”周小賀感覺人都要暈了。 薛章晴從門里出來,“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進薛博雅懷里大哭。 “他人呢!”周元澈激動的喊了一聲。 律音公指了指一間房里。 周元澈頭腦一熱,撞了進去,青云信就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他渾身顫抖著,不敢問薛章晴,青云信是不是活著。 周小賀心都涼了,靠在門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薛章晴哽咽著說:“我們救的那個陸夫人是公羊高山的族人,因為她求情,公羊高山對我們都算禮遇。后來……” 她看了薛博雅一眼,說不下去了。 蕭律音抿唇道:“今日一早,破虜將軍帶兵攻城,公羊高山出城應(yīng)戰(zhàn),陸華榮帶了人摸進了將軍府,帶走了車騎將軍。” 薛博雅眉頭一皺:“陸華榮不是帶著家小逃回北疆去了么?” 殷丕顯道:“他往北投奔姜氏,半路折回來了,又偷偷回到城中,帶領(lǐng)家將偷襲叛軍,還立了一功!”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青云信:“陸氏恨他放走那些女子,他落到陸氏的手里,我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這樣了。” 周小賀瘋狂呼叫999:“怎么樣!怎么樣!你還能救嗎?” 999道:“他已經(jīng)深度昏迷了,能不能醒看他的造化了?!?/br> 說著瘋狂朝青云信砸急救包,周小賀的金幣全拿來買急救藥了。 周元澈打了個激靈,人直直的朝著床栽了下去。 陛下!馬服君沖上去扶他。 周元澈趴在床邊,輕輕擺了擺手:“朕……朕沒事。” 他晃了晃腦袋,眼前是馬服君的臉,他慌慌的在虛空抓了一把:“他們對他做了什么?” 薛章晴哭著說:“他們說將軍傷風敗俗,說他公然放走那些女人,害她們失節(jié),要將他浸豬籠。就……把他按到水里……不停的按,他都吐了好幾次血了,他們不肯放過他……” 周元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軍士來報:“陛下,漁陽諸將求見。” 周小賀看著他:“你別見了,先緩一緩?!?/br> 周元澈道:“不,我想見一見……” 他緩緩走出了屋子,到了庭院,他目光涼涼的,彰顯天子威儀。 “哪一位是驍騎將軍陸華榮?”他說。 領(lǐng)頭的破虜將軍欠身道:“陸將軍自知開罪陛下,不敢見天子,正在家中待罪?!?/br> 周元澈嘴角泛起冷笑:“哦?開罪于我?破虜將軍可知,陸將軍所犯何罪?” 破虜將軍道:“他不知車騎將軍與陛下關(guān)系匪淺,為保住凌陽城女子名節(jié),險些傷了車騎將軍性命。” 周小賀跳起來大罵:“你還覺得他有理了!” 破虜將軍剛打了場勝戰(zhàn),不免有些矜驕,看著周小賀道:“昭儀,陸將軍不過是做了他該做的。陛下要降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br> 周元澈緩緩靠近他:“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