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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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裴苒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眼眶濕濕的。 再委屈下去,怕就是要哭了。 “這話本有這么好?” 濕漉漉的葡萄眼睛眨了眨,裴苒想點頭,但下巴被人捏在手中,她只能小聲道:“嗯?!?/br> 看起來是真喜歡了。 蕭奕還想說些什么,他還沒開口,忽然聽見“嘭”的一聲推門的聲音。 門外,一身藍(lán)底黑袍的金冶正寒著臉看向屋內(nèi)。 從他的角度看,裴苒和蕭奕離得很近。 近到好像要親上去。 第12章 12 金冶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目光冰冷地看著屋里的人。 那男子背對著他,他看不清模樣。 金冶一想到可能又是個不要命的登徒子,只覺得滿心怒氣難壓。 他幾步跨進(jìn)屋內(nèi),抽出佩刀,刀尖直指蕭奕脖頸。 裴苒早在聽見那一聲巨大的推門聲就反應(yīng)過來,她側(cè)頭看去,就見金冶大跨步走進(jìn)來。 裴苒面上一喜,忍不住往前走,欣喜地喊道:“義父?!?/br> 她剛喊完,就見金冶抽出長劍,直指蕭奕。 裴苒有些怔然地看著那柄長臉,不明白義父是什么意思。 金冶見她有些被嚇到,面上神色稍柔,朝她招了招手,“苒苒,過來?!?/br> 裴苒反應(yīng)過來,快步走到金冶身邊,有些著急地道:“義父,他不是壞人。他只是……” “是不是得由他自己來說?!苯鹨崩渲槾驍嗯彳鄣脑?,他劍尖往前幾分,已經(jīng)碰到蕭奕的衣領(lǐng)。 “怎么,不敢回頭看我嗎?有本事欺負(fù)我女兒,現(xiàn)在卻怕了?”金冶厲著聲音,面色嚴(yán)肅。 裴苒沒見過義父這么兇的樣子,她想解釋,金冶卻一手將她護(hù)在身后,不愿聽她說。 屋內(nèi)安靜得可怕。 蕭奕感受到頸邊鋒利的刀尖,他輕笑一聲,負(fù)手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 “多年不見,您不認(rèn)識我了嗎?”清朗的男聲在屋內(nèi)響起。 鋒利的劍尖直指蕭奕的喉間。 劍尖微抖,金冶瞳孔微睜。 蕭奕一指推開那柄長劍,淺笑著道:“故人許久不見,不知可愿與我敘舊?” 金冶深深吸進(jìn)一口氣,將眼里的不可置信壓下。 他收起長劍,轉(zhuǎn)身看著裴苒,將手上的一個紙包放到裴苒懷里。 “這是你最愛吃的糖,我特意買的。你先在屋里待一會兒,我和這位公子有話要說。” 裴苒不放心地拽著金冶的衣袖,認(rèn)真地道:“義父,他真不是壞人?!?/br> 金冶笑了笑,安撫地摸了摸裴苒的發(fā)頂,“我知道。別擔(dān)心,只是敘敘舊而已?!?/br> 蕭奕隨著金冶一道出去,裴苒往前走了幾步。 蕭奕回頭看著她,裴苒就停下腳步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他。 “放心,沒事?!笔掁刃χ馈?/br> 門被關(guān)上,隔絕了裴苒的視線。 蕭奕走到窗邊,將竹窗拉了下來。 陽光變得有些薄弱,屋里視線昏暗。 蕭奕抬眼看向站在前面的人。多年不見,他與印象中的模樣并無大不同。 只是,少了那份盛氣。 屋內(nèi)完全安靜封閉。 金冶低頭,驀地單膝跪地,拱手道:“草民叩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從劍尖顫抖的那一瞬間,蕭奕便確信金冶認(rèn)得他。 金冶也知自己瞞不住。 蕭奕幾步上前,雙手扶起金冶,“金將軍不必如此?!?/br> 金冶聽著“金將軍”三個字,嘲諷一笑,“草民只是一介武夫,早已不是什么金將軍。” 金將軍早已死了,死在十六年前的京都。 蕭奕沒有反駁。 當(dāng)年之事,改變了太多人和事。金冶會如此他早已有預(yù)料。 “不管怎樣,您都是孤的長輩。如今在外,孤且稱您一聲金叔?!?/br> 金冶想推辭,蕭奕看出他的想法,笑著道:“您一路回來,想必也聽到了不少流言。我如今是裴姑娘的表哥,稱您一聲金叔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蕭奕稱“我”,金冶就知道他推辭不得了。 他一路回來,本以為是哪個混賬小子騙了苒苒,卻沒想到竟是太子。 這么多年,他以為不會再和京都的人扯上關(guān)系了。 “我知金叔不想再和京都的人有關(guān)系。這次平南剿匪,我中了計,因緣巧合之下被裴姑娘救了。如今在這養(yǎng)傷。我也是見了她之后,才起的疑心?!?/br> 裴苒做的那碗甜粥,味道和他母親所做一模一樣。 那樣的配方,只有兩個人知道。 杜安說裴苒的母親叫林柔。 可蕭奕清楚,四年前那個從衣柜里出來的女子,不叫林柔。 她叫裴萱。 是曾經(jīng)的信國公府嫡女。 少時幾面之緣,再次相見,他卻沒能認(rèn)出當(dāng)年的裴姨。 “裴姨她,什么時候走的?” 蕭奕一提到裴萱,金冶眼里就流露出痛苦之色。 裴萱走了四年,可他只要一想到她,還是痛到難以呼吸。 他以為他能護(hù)住她們母子倆,卻抵不過天命。 金冶拼命壓住那股痛意,啞著嗓子道:“四年前。她身子本來就弱,帶著身孕離開京都。生產(chǎn)的時候差點沒熬過來。我找到她的時候,苒苒都四歲了。病根埋在身體里,終究沒能熬過去?!?/br> 蕭奕眸光微閃。 又是四年前,如果他當(dāng)時認(rèn)出了裴姨,有柳元青在,會不會有轉(zhuǎn)機? 可世上沒有如果。 “金叔也是因為四年前的匪徒進(jìn)城一事認(rèn)出我的,是不是?” 金冶離開京都十六年,連爵位都扔在一邊不管。按理說不該認(rèn)出他。 唯一的交集只有四年前那次陵縣相遇。 金冶點點頭,“殿下化名沈意,并不難猜?!?/br> 沈乃太子母姓,他暗地里也一直關(guān)注著京都的局勢。 他看到蕭奕的一瞬間,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蕭奕和他父親,很像。 少年將軍,意氣風(fēng)發(fā)。 八年征戰(zhàn)護(hù)燕國邊境,就連這次平南剿匪,也是不到一月就盡除根患。 這般雷厲風(fēng)行,與那人當(dāng)年相比也不遑多讓。 只是…… 金冶想到如今京都局勢,忍不住發(fā)問:“如今外面都在傳太子平南剿匪,回京途中遭遇刺客下落不明。甚至有太子身邊的侍衛(wèi)拿著帶血的布回京。眾人都在猜,殿下是不是已經(jīng)兇多吉少。草民不明白,您為何還要待在這偏僻小村?!?/br> 金冶明白他在京都有多難走,這樣的流言傳出去對他不會有好處。 蕭奕倒是不甚在乎,他笑了笑,道:“金叔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蕭奕這般說,金冶便明白了。 他既這般安穩(wěn)地待在這里,想必已有安排。 話既已說明,多留無益。金冶打算出去看看裴苒。 他剛要告辭,蕭奕卻突然開口。 “還請金叔不要告知裴姑娘我的身份。她以為我是四年前救她的沈意?!?/br> 金冶一怔。 他忽然想到剛剛看到的畫面。 他并不覺得蕭奕會做強迫女子之事。 但是,他不能不防。 “那也請殿下不要告知苒苒她的真實身份。她如今過得很好,不需要攪入京都的那團(tuán)渾水里?!?/br> 金冶的話聽起來好似只是讓蕭奕隱瞞裴苒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