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之親媽返城后、你看起來很好離、嫁給前夫他死敵、從獸世到星際,獸人后宮活兒好、盛芳、我只是個經(jīng)紀人(NP)、快穿之報恩老男人、偏偏惹你、飛逝叢林、寂靜喜歡(1v1,劇情向)
“不勞煩,太子府中的下人自有太子妃調(diào).教??汕嚓柡罘蛉巳粢恢边@般失禮,哪天惹下潑天大禍豈不叫侯爺難做?找個嬤嬤教兩日規(guī)矩也是好的,青陽侯夫人可愿意?” 蕭奕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李氏根本不敢說不愿,只能咬著牙點頭應“是”。 哪怕她知道,太子府中的嬤嬤定不會讓她好過,她也不能反駁一句。 余家慣會用自己的強權壓人,如今強權壓到他們自己頭上,他們自也沒有掙扎的余地。 “那好,嬤嬤今日就會入府,青陽侯夫人可要做好準備,莫要辜負孤的一番心意。至于嫁妝一事,青陽侯可還有要分說的?” “沒有,殿下說得都對?!?/br> 歸還裴萱的嫁妝便讓余家元氣大傷,他們又怎么會主動提及嫁妝一事。如今自也沒有可反駁的。 “既如此,除了那層微薄的血緣關系,青陽侯未曾為太子妃做過任何事,便也沒有什么資格說什么父女情深?!?/br> “圣人常說‘孝乃百行之本,眾善之初’。岳母生下太子妃,撫養(yǎng)她成.人,耗盡自己的心血。太子妃自該歸還這份養(yǎng)育之恩,言以率幼。孤以為,太子妃的名字該落在母家族譜上,以感念先母之恩,順應‘孝’字?!?/br> 話音落下,余家人紛紛詫異,但卻不敢反駁。 百善孝為先,蕭奕搬出“孝”字,他們?nèi)羰欠瘩g,豈不是逼著太子妃不孝? 話至此,余正德才真正明白過來蕭奕那么多鋪墊的意思。 或許,他今日就不是來回門的,本就是為了這番話而來。 裴苒忍不住抬頭看向蕭奕。 蕭奕一直攬著她,站在她身邊,他看著底下的余家人,目光冷淡。 這一刻的他,好像才是世人口中的太子殿下。 他將余正德“父女情深”四個字堵得嚴嚴實實,為她擋下那些暗箭。 他是太子,更是她的夫君。 裴苒看著蕭奕的側(cè)臉,莫名覺得鼻頭酸得厲害。 一言已定,余家人沒有反駁的余地。 余正德沉默了良久,最終只能無奈應“是”。 馬車駛離侯府,余正德一直看著馬車影子消失。 他回到前廳,蕭玄依然坐在椅子上喝茶,見他回來便笑道:“本王剛想起,今日府中還有事,便不在這里多叨擾侯爺了。改日再登門與侯爺暢談?!?/br> 余正德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微臣送王爺?!?/br> “不必,侯爺請留步。” 人走茶涼,前廳安靜下來。 余正德忍了又忍,最終還是一揮手將茶碗摔碎在地上,恨恨地道:“都是廢物!” 李氏躲在后面嚇了一跳,急忙拉住自己女兒,不敢再上前。 余月巧猶不甘心,“娘親,肅王說了,他喜歡我,他一定會娶我的。” 可為什么,太子一走,他也走了。 明明他說了要留下看她畫的畫。 李氏越聽越難受,只能抱緊她,“巧兒別擔心,會有辦法的,娘親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余家的鬧劇落幕,太子府的馬車悠悠向著盛國公府而去。 馬車內(nèi),裴苒盯著蕭奕看,“殿下與我說實話,今日回青陽侯府,殿下是不是一早就打算說族譜的事?” 裴苒不傻,她能察覺出不對。 今日這番話,更像是準備好了來駁斥余家。 蕭奕挑眉,捏了捏裴苒的鼻子,笑著道:“冉冉就是聰明。余家他們想要憑著那份血緣關系欺負你,夫君我可不能答應。” 從落成裴府時,這件事便在計劃中。 蕭奕不說,不過是不想讓裴苒因為這件事憂心。 裴苒能想通其中的關竅,她看著蕭奕,鼻頭越來越酸,眼里漸漸包上眼淚。 小姑娘眼看著就要哭出來,蕭奕忽然笑道:“想謝謝我?” 裴苒肯定地點點頭。 蕭奕笑容更明顯了些,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慢悠悠地道:“那親一親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罪,欠2k字,之后補 另,更新時間改成23:00,下一章明晚11:00見 孝乃百行之本,眾善之初也——《孝經(jīng)》 第37章 37 馬車穩(wěn)當?shù)匦旭傇诮值郎稀?/br> 車窗關得嚴嚴實實的, 透不出一絲風來。但街道上的人聲依然可聞,偶爾還能聽見小販的吆喝聲。 蕭奕長腿伸著,手掌按在裴苒的身后, 將她整個人圈入自己懷里。 他愈靠愈近,裴苒眨眼的瞬間,似乎睫毛都能碰到他的臉頰。 兩人的呼吸溫熱, 撲在對方的臉上。 許是馬車里炭火太足,裴苒只覺得臉頰越來越熱,耳垂似乎也燙的厲害。 偏偏面前人還勾著唇笑著。 猶記得她第一次問小楠關于蕭奕的事情時, 小楠第一句說得便是太子俊美。 “美”這樣的字眼用在男子身上,總是讓人不快的。 她也說過他好看, 還被他懲罰地捏了臉蛋。 如今蕭奕離得這么近, 裴苒又想起了小楠毫不吝嗇用在他身上的那些詞。 光風霽月, 芝蘭玉樹,翩翩公子…… “苒苒, 出神也不行,必須要親, 不然……”蕭奕還在熟門熟路地威脅著。 對面的小姑娘眨了眨眼,忽然湊近,粉粉的唇畔極快地碰到蕭奕的側(cè)臉上, 又趕緊離開。 耳垂紅得滴血,臉頰也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裴苒眨巴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看蕭奕, 偏偏目光無處可躲,便只能低著頭,不去看蕭奕的反應。 蕭奕平生第一次愣住。 他十六歲上戰(zhàn)場,身旁自然沒有什么溫香軟玉。 剛剛那話也只是威脅, 他本以為小姑娘不會給回應…… 畢竟一聲“夫君”她都能紅了臉。 臉頰上的感覺似乎還留存著,蕭奕低頭可見小姑娘紅紅的耳垂。 似乎比墜在上面的紅寶石還要紅。 蕭奕伸手握住那小小的耳垂,耳垂上冰涼的觸感驚得裴苒抬頭。 目光對視,裴苒覺得蕭奕的眼神有些奇怪。 似乎,里面正在醞釀著風暴。 裴苒有些無措地喊道∶“殿下……” “叫夫君?!笔掁葐≈ぷ拥?。 裴苒不明所以,還是乖乖改了口,“夫君,你……” 話沒問完,面前人的臉忽然無限放大。 唇舌相碰,裴苒眼睛瞪大,她伸手意欲抵在蕭奕的胸膛上,還未有動作,就被身后強勁的力量攔住,整個人被攬入蕭奕懷中。 唇齒相碰,目光相視。 蕭奕的聲音幾乎不可聞,“苒苒,閉上眼睛?!?/br> 小姑娘睫毛微顫,可憐巴巴。 可面前人沒有收手的跡象,她只能閉上眼睛。 寒風卷起落下的紅梅,在空中不停翻轉(zhuǎn)。 馬車穩(wěn)當?shù)赝T谑啊?/br> 車內(nèi)異常安靜,裴苒頭埋在蕭奕的胸膛上,眼睫不安地顫動著,雙手緊緊拽著蕭奕的衣袖,就是不肯抬頭。 蕭奕把玩著落在掌心的耳環(huán),輕聲喊道∶“苒苒,國公府到了?!?/br> 這句話像是點燃爆竹,小姑娘猛地抬頭看向他。 眼睛紅紅的,水汪汪的,就跟剛剛哭過一樣。 “殿下又騙我?!毙」媚餃I眼汪汪地控訴著。 蕭奕輕咳一聲,扭頭躲開那委屈的目光,“苒苒,我沒說我不親你。” 狡辯! 裴苒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就要下馬車。 動作一頓,小姑娘回頭,只見自己衣袖正被人拽在手里。 那人似乎比她還委屈,“沒有下次?!?/br> “殿下還想著下次?”裴苒瞪大眼睛道。 蕭奕很想說是,但他只是輕輕拽了拽裴苒的袖子,攤開掌心的耳環(huán),“我們把耳環(huán)戴上再下去?!?/br> 若是只剩下一只耳環(huán),難保別人不會想到什么。 剛剛做了那樣的事,裴苒當然明白蕭奕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