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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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良衣眼眶微紅:“女兒不是害怕,只是太子殿下自從那人死了以后,一直對(duì)我不冷不熱,我擔(dān)心……” “放心吧,太子一定會(huì)迎娶你過門的,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裝裝深情罷了,男人皆是如此,見一個(gè)愛一個(gè),我的依依已經(jīng)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了,他還能上哪里挑去,而且你爹也不會(huì)讓他一直這么耗著的。”丞相夫人笑道,眼角的皺紋也攏了起來。 蔣良衣聽罷,這才滿意的揚(yáng)起唇來。 “近日那陸家的總是不太平,娘親要回去先把她的事情處理好了,你且在山上住著吧,晚上若是還做噩夢(mèng),便叫大師來做做法?!必┫喾蛉伺呐氖Y良衣的手,便不再多說,急匆匆便離開了,一想起陸家那陸敏娟作的妖,她便陰沉了臉。 蔣良衣等到丞相夫人離開,方才的楚楚可憐之姿已經(jīng)全部收起。 不論如何,她一定會(huì)成為太子妃,就算再殺十個(gè)女人,再殺十個(gè)孩子,她也在所不惜! 蔣姨娘接到從山上傳來的消息之后,很是惱怒。 “不是已經(jīng)讓馬婆子盯著了嗎,怎么現(xiàn)在陸扶笙還是完好無缺的上了山?” 下面來回話的還是當(dāng)初那個(gè)跟著陸扶笙的小廝,小廝名叫馬貴,正是那馬婆子的侄兒,裹著一件還不錯(cuò)的灰色粗布棉襖,兩只手?jǐn)n在窄袖里,因?yàn)椴艔耐忸^進(jìn)來,被這暖烘烘的屋子熏得臉色有些泛紅。 這會(huì)兒見蔣姨娘發(fā)了這么大的火氣,他嚇了一跳,脖子縮了縮,抬眼看著蔣姨娘滿是踟躕:“這……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嬸子從昨天離開以后便一直未曾回去,今日也是忽然聽到消息說表小姐已經(jīng)到了山上了?!?/br> 蔣姨娘看著馬貴,見他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再回想自從陸扶笙回來以后府里發(fā)生的種種怪事,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道說此事另有蹊蹺?” 馬貴搖搖頭:“奴才不知……” 馬貴話還沒說完,蔣姨娘手里的杯子便砸了過來,直接砸中了馬貴的額頭,頓時(shí)便見了血。 “看不得你這畏畏縮縮的樣子。”蔣姨娘嫌棄的看了眼馬貴:“你先下去,把陸扶笙那兒再盯緊點(diǎn)兒?!?/br> 馬貴哪里還敢多說半句,捂著額頭連連應(yīng)聲著便退下了。 待出了蔣姨娘的院子,才狠狠的啐了一口。 回頭朝蔣姨娘的房間處看了一眼,冷嗤一聲,轉(zhuǎn)身便快速離開了。 蔣姨娘正在房間想陸扶笙的事情,陸敏娟卻在這個(gè)時(shí)候怒氣沖沖的跑了進(jìn)來,連帶著灌進(jìn)了一陣?yán)滹L(fēng):“娘,陸扶笙那賤丫頭何時(shí)上山了?” “你今天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蔣姨娘看著陸敏娟一臉不悅的樣子,眉頭微皺,沒好氣道。 陸敏娟將手里的鞭子往旁邊一丟,撇撇嘴坐下來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骸熬腿ネ饷孓D(zhuǎn)了轉(zhuǎn),卻沒想到剛才回來的時(shí)候遇到了個(gè)倒霉的?!?/br> 蔣姨娘沉了面色:“你是不是又去丞相府了?” 陸敏娟見蔣姨娘是真動(dòng)了怒氣,這才稍稍收斂了些:“我就是去見見外公,而且像我這樣的大家閨秀,本來就應(yīng)該出入丞相府這樣的地方,與那里的嫡小姐們玩在一處,整日留在這陸府有什么意思?!?/br> 第15章 陸敏娟說完,忙伸出手來給蔣姨娘看手腕上一只水頭極好的鐲子,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你看,這是那丞相夫人給我的,今日回來的時(shí)候剛巧碰見了她,本以為會(huì)招晦氣的,沒想到這老女人居然拿了只上等的鐲子給我,說是給我玩玩兒?!?/br> 蔣姨娘鄙夷的看著那只鐲子:“不過是個(gè)玉鐲子罷了,你的目光何時(shí)這么短了?為娘且警告你,丞相府你最好不要再去了,就連我都不敢常去,你居然還把這丞相府當(dāng)家了。” 她看著陸敏娟,滿心恨鐵不成鋼,這個(gè)女兒從小被她慣壞了,雖有幾分狠心思,但腦子卻是個(gè)膿包,簡(jiǎn)單的一塌糊涂。 “娘!”陸敏娟嗔怪道:“您如今怎的畏畏縮縮,倒不像是你了,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蔣姨娘才想罵一句,卻忽然想起些什么來:“這里里外外都變了個(gè)樣兒的,可不就只有陸扶笙嗎?” 陸敏娟想起陸扶笙來,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僅漂亮了,還膽兒肥了。 “娘是說陸扶笙被鬼附身了?”陸敏娟笑起來,眼中開始冒出一股狠意來。 蔣姨娘松開撐著頭的手,看著陸敏娟笑起來:“你倒還沒笨到跟那傻子一樣,不過這次我不管陸扶笙是真的被鬼附身了,還是假的被鬼附身了,她變化這么大所有人都看到了,而且自她回來后府里便開始鬧鬼,就算她沒被鬼附身,也一定有臟東西在跟著。這次,她休想再回陸府!” 陸敏娟欣喜起來:“娘打算怎么做?” 蔣姨娘望著陸敏娟眼中的期待:“你回去準(zhǔn)備一下,明兒也上山吧?!?/br> 這冬月的雪下起來似乎沒完沒了,姣鳶穿著一件洗的發(fā)白的粉色棉衣坐在房間的小凳子上,懷里拿著個(gè)繡繃子,倚在爐火旁開心的穿針引線。 而陸扶笙則捧著副棋子,安靜的坐在暖榻上琢磨著,如今蔣良衣在山上,定然是丞相府那邊也得到了皇帝和太子一行人要上山的消息,只不過她此次來的目的是什么?若只是為了見他,那完全用不著如此,可若不是,那是為了什么? 陸扶笙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蔣良衣這般到底是為了做什么。 “姣鳶,去拿齋飯吧。” 姣鳶放繡繃子,揉揉眼睛,看看外面的天色,果然是有些晚了,便笑著應(yīng)了聲,起身整了整棉衣,笑著跑了出去。 陸扶笙看著背影小小的姣鳶,露出笑意,沖著房間某處道:“出來吧。” 李青儒看著陸扶笙,笑著走了出來:“姑娘,這小丫環(huán)怕還不到十歲吧?!?/br> 陸扶笙淡淡朝姣鳶離開的方向看過去:“十二了?!?/br> 因?yàn)槌D隊(duì)I養(yǎng)不良,加上每天擔(dān)驚受怕,才看起來如此的瘦弱。 李青儒驚訝了一下,嘆了聲:“這大宅子里果然沒有一個(gè)人是好過的,姑娘,待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到時(shí)候?qū)傧绿婺阍谀程庂I個(gè)海島,我們叫上大伙兒一起,去島上過日子吧。” 陸扶笙笑著回過頭,慢慢將棋子一顆顆收回棋盒中:“好。”說完抬眼盯著他:“給蔣姨娘母女準(zhǔn)備的大禮準(zhǔn)備好了嗎?” 李青儒想起陸扶笙讓準(zhǔn)備的東西,差點(diǎn)笑出聲:“您就放心吧,保準(zhǔn)她們不會(huì)上來打攪您?!?/br> 陸扶笙頷首:“那就好?!?/br> “姑娘就這么確定她們明天會(huì)來?”李青儒笑著走過來。 陸扶笙輕笑:“她們知道我安然上了山,自然不會(huì)安安心心的留在家里再等我回去,但是又不放心再讓別人繼續(xù)辦這件事,自然會(huì)親自上山來?!?/br> “姑娘聰慧,不過那蔣姨娘好似在懷疑姑娘的身份了。”李青儒有些擔(dān)心道。 陸扶笙微微一怔,抬起頭看著擔(dān)心的李青儒,笑出了聲來:“你擔(dān)心什么,難道我不是陸扶笙么?” 李青儒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陸扶笙,無奈的笑起來:“姑娘如今是陸扶笙,可是這事情畢竟來的詭異,而且這里又是寺廟,姑娘還是多注意些的好?!?/br> 陸扶笙嘴角微揚(yáng):“我醒來時(shí)便是在寺廟,寺廟又能奈我何。你不需要擔(dān)心這些,安排人去查查蔣良衣此行上山的目的?!?/br> 李青儒聽到蔣良衣的名字,手心猛地收緊,原本平靜的眼里忽然泛起殺意:“姑娘,她還要留多久?” “留的越久,她的苦就受的越多,放心吧。”陸扶笙神色淡淡,今日見過蔣良衣之后,這仇恨好似越發(fā)能控制了,即便每看到他們一次,她就要受一次萬箭穿心之苦,但是卻依舊能笑得出來,因?yàn)樗?,這苦,她遲早會(huì)加倍還回去! 第二天一早,蔣姨娘便帶著陸敏娟坐著馬車準(zhǔn)備出發(fā)了。 不過馬車出了城門后總是出些小毛病,一直到了快天黑還沒到山腳下。 “姨娘,這車怕是真走不動(dòng)了,不若您下來走一段吧,馬上就到了?!瘪R貴在車外道。 陸敏娟不樂意了,掀開車簾跳下馬車罵道:“你是死人啊,馬車動(dòng)不了你們就給我抬上去!” 馬貴嘿嘿一笑:“小姐,這荒郊野外的,您可別嚇唬奴才,這哪里來的死人啊。” 陸敏娟被馬貴這么一提醒,再看看周圍黑漆漆的夜,枯樹枝在風(fēng)中晃動(dòng)著,如同夜行的鬼魅。 她不敢再多說,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馬貴身上,疼的馬貴齜牙咧嘴。 “狗奴才!”說完便要鉆上馬車去,馬貴一瞧,忙給攔下:“別呀小姐,這天這么黑,又這么冷,奴才幾個(gè)真的是抬不動(dòng)馬車,您就跟我們走一段吧?!?/br> 見馬貴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衣服,陸敏娟嫌惡拿著鞭子朝馬貴的臉狠狠地抽了起來:“狗奴才,離我遠(yuǎn)點(diǎn)!” 馬貴被抽的疼狠了,加上早就積攢的怨氣,再想想今天晚上要辦的事,一巴掌便狠狠抽在了陸敏娟的臉上,將她直接打倒在了地上。 蔣姨娘聽到陸敏娟的慘叫聲才掀開簾子出來,看到躺在地上的陸敏娟和被抽的一臉血的馬貴,面色鐵青:“馬貴,你這是要反了不成!來人,還不給我把這刁奴拿下!” 聽蔣姨娘說完,馬貴冷冷一笑,看著蔣姨娘低著腰露出的脖子,咽了咽口水,冷笑道:“姨娘,這天這么黑了,您要是把奴才趕走了,可就沒人送你們上山了?!?/br> 蔣姨娘沉著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馬貴擦了擦臉上的血,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縫兒:“有人不想讓您有好日子過,明白了嗎?” “誰?是不是柳姨娘那個(gè)賤人!”蔣姨娘怒道,倒在地上的陸敏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是再仔細(xì)看周圍,哪里還有什么陸府的人跟著,就剩一個(gè)馬貴和兩匹馬了,隨行伺候的婆子丫環(huán)們都不見了蹤影。 “娘,咱們的人都不見了!”陸敏娟有些慌亂。 蔣姨娘頓時(shí)明白,這次怕是被人盯上了:“馬貴,這么多年我一直帶你不薄,你為何……” “這話可說的不對(duì)。”馬貴啐了口,瞇起眼睛看著她:“您難道忘了奴才相好是怎么死的?” “你說月香那賤丫頭?”陸敏娟尖聲道:“那純屬是她自己作踐自己,我讓她去盯著傻子,她倒好,把自己送到傻子嘴里了……” “閉嘴!”蔣姨娘惱怒的打斷陸敏娟,平常覺得她蠢,沒想到這時(shí)候還這么沒腦子。 蔣姨娘好歹沉穩(wěn)些,回頭看著馬貴:“若你想娶個(gè)媳婦,明兒回去我便給你指?jìng)€(gè)好丫頭,如何?今日你若是對(duì)我下手,保不齊明天你的家人都被你拖累了。” 馬貴冷笑一聲:“您什么想法我還不知道?蔣姨娘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兒的,我今天若是讓你們回去了,明天奴才哪里還能保住我這條狗命,而且我馬貴的家人就不牢您cao心了?!?/br> 他說完,已經(jīng)不想再多等,直接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刀來,嚇得陸敏娟腿都軟了,轉(zhuǎn)身就要逃走,也顧不得蔣姨娘了。 “想跑?”馬貴不屑的看著陸敏娟,直接就追了上去,一把摁住陸敏娟,看著陸敏娟嬌嫩的小臉,狠狠掐了一把:“瞧瞧這高貴的二小姐,如今還不是在我馬貴的身下!” 他猥瑣的笑起來,手也開始不安分,只不過還來不及做更多的動(dòng)作,身后便傳來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 陸敏娟看著被箭穿透了心口的馬貴,嚇得尖叫一聲,緊接著便聽到了大批的馬蹄的聲音。 蔣姨娘癱軟的坐在馬車邊,見著騎馬而來的陸志林,松了口氣。 可看到陸志林冷肅陰沉的臉時(shí),才知大事不好,這暗處的人只怕壓根就沒想要?dú)⑺?,只是想讓陸志林看到如今她和陸敏娟這般模樣罷了。 “還不帶小姐和姨娘回府!”陸志林對(duì)著后面的下屬大喝一聲。 陸敏娟推開倒在身上的馬貴,忙想跟陸志林哭訴,卻發(fā)現(xiàn)陸志林連看都懶得再看自己一眼:“爹爹,娟兒……” 陸志林高高坐在馬上,看著衣衫凌亂,面色蒼白的陸敏娟,臉色冷沉:“今日之事誰若是敢泄露半個(gè)字,我定不放過!”說完,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盯著蔣姨娘:“你今日受了驚嚇,便好好留在院子里歇著吧,沒我的吩咐,不要再往外跑?!?/br> 作者有話要說:陸敏娟:沒腦子又蠢的人就是我這樣,真是好慘一女的!摔! 第16章 陸志林說完,勒著韁繩,兩腳一踢便帶著人離開了,只留下了十來個(gè)護(hù)送的士兵。 蔣姨娘看著陸志林離開,知道陸志林這次怕是要撕破臉皮了。 恨恨的看了眼死了的馬貴,死死攥住衣角,若等她查出是誰下的手,她定不放過! 山上,陸扶笙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聽底下的人匯報(bào)消息,神色淡然:“早知道陸志林此人眼里只有權(quán)勢(shì),如今他這般對(duì)她們母子倒也不奇怪” 李青儒揮退前來稟報(bào)情況的黑衣人,看著陸扶笙:“那這蔣姨娘需不需要再繼續(xù)派人盯著?” 陸扶笙想了想,微微搖頭:“陸志林定然也會(huì)調(diào)查這件事,你把人暫且撤回來吧,如今馬貴已死,蔣姨娘母女被禁足,暫且就不用管她們了,先把眼下的事情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