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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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韓城的毒,身為陸扶笙她是不懂,可身為沈念…… 呵呵,便是毒王韓城又如何,當初他的一身本事,不也是仰仗著自己家族和曾經(jīng)的自己么,若說韓城的毒除了他自己無人可解,那便就只有沈念再世了。 很可惜,她既是陸扶笙,亦是沈念。 如今的當務(wù)之急,想要將自己身上的毒藥解清。 剛剛與宋旭曦一番對峙,已讓她對自己所在環(huán)境有所了解,起碼,自己如今不會有性命之憂,且看宋旭曦的模樣,是想要利用自己? 至于利用自己做什么,陸扶笙用屁股都想的出來,定是為了魏百行。 一想起魏百行,陸扶笙的眼眸不由黯淡些許,也不知他怎么樣了? “殿下也應(yīng)當清楚,那毒王韓城所出之毒,非三日不解便成絕,如今我已昏睡兩日,再下去……” 余下的話不用多說,宋旭曦如何不懂。 陸扶笙緊緊地盯著他的神色,果然見得他神色四閃,不一會兒定下來:“本宮去尋韓城。” 他的臉崩的緊緊地,與剛剛和陸扶笙互懟的模樣截然不同,倒像是換了一個人,真心為陸扶笙擔憂的模樣。 可惜陸扶笙卻是不會相信他的表面功夫,聞言卻是輕笑:“殿下,若你真想為我解毒,大可不必麻煩。” “哦?”他側(cè)首。 陸扶笙微微含笑,低首:“陸扶笙不才,年少時雖家人走南闖北,倒是習過不少醫(yī)術(shù),今日之毒,恰巧陸扶笙能解,若殿下真有心,可讓人予我紙筆一副?!?/br> 宋旭曦一愣,從他這里看過去,亮光就正好全都打在了陸扶笙的那方,她微微低著瓊首的模樣,當真是像極了曾經(jīng)的沈念,尤其是她也能解韓城的毒。 猶記得曾經(jīng)沈念笑盈盈的對自己說,韓城之毒,天下一絕,卻唯自己尚能一解,倒是一大憾事。 他心神微動,眼眸中陸扶笙的模樣已然成了沈念,眼眶微濕,腳步不由自主上前:“念兒……” 一句念兒,略有不怠的陸扶笙卻如遭重擊,全身僵硬起來,默然抬頭緊緊地盯著宋旭曦。 他剛剛……叫自己什么?難不成,他識破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 陸扶笙心神大亂,卻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這種事情,宋旭曦怎么會知道,想都不會想得到。 他定然,定然只是隨口一言,可便是隨口一言卻也…… 眼看他越走越近,陸扶笙一顆心也越來越緊,深吸一口氣,她冷冷笑起:“怎么?說起這些,殿下便怕了?難不成,想要保陸扶笙之說,不過是隨口一言?” 她冰冷無情的聲音打斷了宋旭曦的遐想,將她拉回現(xiàn)實,看見陸扶笙那一副生人勿進的冰冷模樣,他不由在心里嗤笑起來,自己真是荒唐,竟將這小丫頭與沈念相提并論。 沈念面對自己,從來都是一副溫婉有加的模樣,何曾如這小丫頭片子一般,整日擺著一副欠了她幾百萬銀錢似得臉。 他回神,微微抬首,重振雙袖背在身后,冷哼一聲:“賜紙筆。” 立即有宮婢恭敬的捧著文房四寶上前,布于陸扶笙身前。 見狀,陸扶笙一顆心這才放下,果真是自己想的多了,定然是剛剛看岔了眼吧?如此想著,卻也不知是想的誰。 陸扶笙提筆戳墨,落筆舞字。 自成陸扶笙以來,陸扶笙便有意將自己的字跡變幻下來,如今堅持這么久,也算是小有成就。 是以,當陸扶笙寫字的時候,宋旭曦有意無意的掃視,見得她的字跡,便不由皺眉,雖字跡也頗有風骨,比之沈念,卻是差之甚遠,如此,便轉(zhuǎn)了視線。 沒一會兒,陸扶笙放下筆,提起紙張輕輕吹干墨跡,又折疊交與一旁的丫鬟,而后盯著宋旭曦:“太子殿下,若你想要陸扶笙的命,大可記著,還有八個時辰。” 八個時辰之內(nèi),若解藥不能全數(shù)配齊,自己必死無疑。 做下這個決定,陸扶笙自己也是心驚膽戰(zhàn),若是有個萬一,自己說不定就真的命喪毒發(fā)身亡了。 宋旭曦沒在多說一句話,臉色崩的越發(fā)緊,接過宮婢遞來的方子,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陸扶笙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轉(zhuǎn)而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光悠遠綿長,將天際拉的甚遠,風也漸漸地起了,越發(fā)不平靜了。 夜色漸深,人心也越沉。 左丞相府,房中人來人往,半響才停歇了下來,長燈元清等人都站在床前,緊緊地盯著床榻之上滿臉蒼白眉頭緊鎖的魏百行。 魏百行自那日回來,已整整昏睡兩日有余,卻還沒有要醒過來的征兆,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甚是心亂。 又看過一次傷勢之后,長燈打了個手勢,所有人緩緩?fù)肆顺鋈ァ?/br> “如何,你那邊有了消息沒?”長燈抬臉,皺眉問元清。 元清也眉頭緊鎖:“不曾,近幾日,東宮守衛(wèi)重重,便是進出一只蒼蠅都難以放過,我們怕打草驚蛇,所以……” 看向長燈,意思不言而喻。 長燈頓了一會兒,恰巧外面有人來報:“進來?!?/br> “報,陸府目前還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也未曾有夫人的消息……”來報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已經(jīng)好幾日了,一只沒有一點消息,每次都是如此,他生怕一個不好,長燈大人便怒意頓生,將他們給打發(fā)了。 可長燈也清楚這件事情的難度,是以聞言,只稍頓了些許,隨后點點頭,才道:“罷了,退下吧?!?/br> 手下如蒙大赦一般,點頭搗蒜的退下了。 元清掃了一眼,滿眸擔憂看向他:“如今可怎么辦,小姐哪里下落不明,公子又昏迷不醒,若是有何意外,來日如何交代……” “不急?!遍L燈抬手打斷他,背著手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才道:“沒有消息,就代表著好消息,起碼,我們可以知曉夫人還未有何不測,若是真有不測,不可能如此平靜?!?/br> 他頓了頓,立即道:“如此,元清,你速速回陸府守著,看著陸府的人,這邊我先守著,的時候,我親自去東宮一趟,打探一個虛實。” 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兩人商議一會兒,各自散去。 看著元清身影消失,長燈在原地佇立了一會兒,這才抬步往屋內(nèi)而去。 一推門,眼眸看向床榻,不由一愣,隨即大驚:“來人!” 瞬時沖進一屋子人:“元副?!?/br> “公子不見了!立即去給我找!不能讓公子又任何閃失!” “是!” 長燈一顆心砰砰直跳,公子是什么時候醒來的? 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房間,如今他身受重傷還這般莽然外出,到底是去了何處? 難道…… 長燈眼眸一縮,整個人都開始緊張的冷汗淋漓,若真是如此,那…… 他轉(zhuǎn)身,帶著幾個死士沒入茫茫夜色之中。 …… 陸府。 陸扶笙的庭院之中,屋內(nèi)一盞燈火明明滅滅,隱隱傳出抽泣聲來。 元清剛剛回到陸府庭院,便聽見此動靜,身影微微遲滯了一下,便見得遠方突然走來一大群人,她慢慢隱沒的身形。 “砰!” 大門被人從外面狠狠踢開,一群兇神惡煞的婆子簇擁著一身雍容華貴的蔣姨娘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屋內(nèi)正傷心的幾人,一時怔住,抬頭看去,便見的其中幾個婆子大字排開。 蔣姨娘走到幾人面前來,一雙眼幽幽一轉(zhuǎn),唇邊淺含冷笑:“怎的,還不見你家小姐回來?!?/br> 蓮兒面色閃過一絲急色,想要出聲,卻又礙于情勢不得閉口。 一旁的莫寧倒是沉著,靜靜的盯著幾人沒有做聲。 姣鳶卻是沉不住氣的,本來這幾日不見陸扶笙,幾人就已擔憂不已,如今蔣姨娘來,找茬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沉默下去,保不住蔣姨娘會做出什么幺蛾子來。 她上前一步,先是行了一禮,隨后有些氣憤道:“蔣姨娘不是說將小姐帶回來了嗎?如今不見小姐身影,怎的還來了我們這里尋?若真論起來,我們還要問蔣姨娘一聲,你把我們小姐藏哪兒了!” 她冷哼一聲,微微昂首:“蔣姨娘雖在陸府有所依仗,可你也不要忘了,我們小姐如今也是圣上親封的縣主,若是有了個什么閃失,奴婢怕蔣姨娘你,還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放肆!”蔣姨娘早就已經(jīng)恨足了陸扶笙,以及她所遭遇的一切,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一個陸扶笙不在的機會,說不定就能趁此將她徹底的給打入深淵,她怎么能放過。 今日來此,就是為了一記下馬威,到時候潑上一盆臟水,等到陸扶笙真是回來的時候,便是想洗白,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如此一想,臉色越發(fā)狠戾起來,猙獰道:“來人,給我掌嘴!在我面前,何時輪得上一個小小奴婢說話了!” 一盆的婆子立即有諂媚的想要上前的,卻被吳mama搶了個先,抬手一巴掌打了過去,只聽見“啪”的一耳光,姣鳶的臉轉(zhuǎn)眼便已高高的腫起了。 暗處的元清見狀,本是準備出手相助的,可卻掃見了莫寧,這丫頭,看似不動聲色,其實早已暗中觀察著一切,若是有大事發(fā)生,不一定就會出現(xiàn)什么不妥,反倒是自己,若是早早暴露,怕是對陸小姐的不好。 如此一想,她便又再次隱沒身形。 想了想,卻是身影跳躍,沒入茫茫夜色之中。 姣鳶尖叫了一聲,捂住臉看向吳mama,欲言又止,滿是怒意。 可吳mama對著她眼眸輕輕一搭,頗有氣勢:“一個小小的奴婢,姨娘問話,還不從實招來!” 蔣姨娘見吳mama如此,甚是滿意,到底是自己人,做事都不用自己仔細吩咐便知如何行動。 姣鳶卻是明白,吳mama早就已經(jīng)被陸扶笙收買,如今她上前來,比起其他人,定然是好了很多的,是以此話一出,她不由緊咬牙關(guān),盯著吳mama卻是不說話。 身后桂mama、蓮兒皆是被嚇了一跳,桂mama眼眸微閃,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卻是閉口不言。 蓮兒卻是緊咬了牙關(guān),上前道:“姨娘,求您饒了姣鳶jiejie吧,我們真的不知道小姐在何處,之前聽說姨娘帶回了小姐,如今姨娘卻是來向我們要人,我們又從何而來,難不成,從姨娘那處將小姐偷回來嗎?” 蔣姨娘一聽,眼眸不由一瞇,早就知道陸扶笙這丫頭身邊的奴婢都是聰明的,如今說些話,盡是將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還不毀陸扶笙那臭丫頭的名聲。 她呵呵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抬手捏起蓮兒的下巴:“生的一副好模樣,倒還有一副忠心為主的心,如此好的奴婢,笙兒這丫頭是從何尋來的?!?/br> 她明明說的是好話,可卻無端的讓人心頭發(fā)寒,蓮兒心中微顫,臉上卻笑得蒼白:“姨娘謬贊,比起姨娘,自是不過。至于忠心為主,奴婢既是小姐的人,自然是要為小姐排憂解難的,姨娘,你說是不是?” “呵……”軟硬不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蔣姨娘將蓮兒臉一甩,立即沉下臉色:“來人,將這群伺候不當,欺下瞞上的奴才都給我拉下去,杖斃!” 此命令一下,屋內(nèi)頓時亂了起來。 姣鳶和蓮兒眼眸一縮:“蔣姨娘,你敢!” 莫寧也上了前,冷冷的攔住那些婆子:“蔣姨娘此舉怕是不妥,奴婢們都是縣主的人,如今姨娘趁縣主不在,便將我們這些下人隨意處置,莫不是沒將縣主放在眼中,亦或是,沒將親封縣主的陛下放在眼中?!” 好啊,都拿皇上來壓自己了! 蔣姨娘臉色一沉,越發(fā)惡毒了起來:“你們這些狗奴才,欺上瞞下,對縣主的蹤跡知情不報,我這是在替笙兒清理門戶,便是日后笙兒回來了,自也要稱一聲好的!哪由得著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來人,動手!” 一群人撲上去,莫寧神色越發(fā)冷冽:“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