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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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愡藳]想到韓峋居然連這個都考慮到了,他趕快伸手想接過韓峋手里的紙條,可是韓峋拉著紙條的另一邊不松手。 陳咚:“?” 他茫然地問:“怎么了?” “其實,我家里還有其他攝像頭。”韓峋看向他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說,“若是除了兔子,你還想看別的……” 咖妃總是這樣——拍彩虹屁時,會看著他的眼睛;進(jìn)讒言時,還是看著他的眼睛。 陳咚本來就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正直明君,一張臉?biāo)查g爆紅。 他唰的一下把那張紙扔遠(yuǎn),正直無比地說:“韓峋,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我才不是那種藏在攝像頭后面鬼鬼祟祟看你的變態(tài)呢!” 他又不是沒有韓峋的微信。 手機(jī)視頻聊天,可比攝像頭清楚多了! 第43章 陳咚小時候看作文書, 看到“李立同學(xué)去少年宮學(xué)電子琴”“王美美同學(xué)參加冬令營認(rèn)識了新朋友”,他真是從心底羨慕他們多姿多彩的課余生活。 于是他也吵著要去少年宮、冬令營。 對于孩子的愿望,陳爸爸陳mama大力支持。 他們立刻帶著小陳咚去了他們當(dāng)?shù)氐纳倌陮m, 給他報了三十節(jié)書法班,二十節(jié)數(shù)學(xué)提高課, 十五節(jié)英語一對一,還問他要不要參加“托管冬令營”——這個冬令營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在托管老師的照看下寫寒假作業(yè)。 小陳咚:“……” 從那天開始,陳咚小朋友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發(fā)誓他要成為一個冷酷的男孩, 每天冷酷地上學(xué),冷酷地寫作業(yè),冷酷地吃完mama做的飯, 冷酷地洗襪子。 他以此來讓爸媽知道,他們毀掉了他無憂無慮的童年, 他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他了??! 這項冷酷的報復(fù)行動持續(xù)了足足一個星期:轉(zhuǎn)折點發(fā)生在, 葉星友的爸媽也給年幼的葉星友報了同樣多的課外輔導(dǎo)班——小葉星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笑容轉(zhuǎn)移到了小陳咚臉上。 總之, 難兄難弟一起上補(bǔ)習(xí)班,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強(qiáng)。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 陳咚從一個背著書包趕課的小屁孩,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大作家。而且,這位大作家如今受到了少年宮的正式邀請, 搖身一變成了講座老師了! 當(dāng)陳咚昂首挺胸走進(jìn)少年宮大門的那一瞬間,他心情復(fù)雜至極,他真想仰天長嘆一句:——俺老孫又回來了! “陳咚老師,這邊請?!鄙倌陮m的工作人員忽然出聲, 打斷了陳老孫的妄想,“我先帶您去辦公室?!?/br> 陳咚受寵若驚:“我還有辦公室?” “其實是臨時辦公室?!惫ぷ魅藛T說, “您和其他幾位客座老師共同使用一間辦公室,每人一張辦公桌,未來三天您沒課的時候都可以在辦公室里休息。稍微有點簡陋,您別嫌棄。” 陳咚不嫌棄,他就是有點胃疼。 大辦公室里擠滿小辦公桌,這不就是他小學(xué)時的標(biāo)配?那時候,能進(jìn)老師辦公室的只有兩類人,第一類是班長或者課代表,總之是“好學(xué)生”;另一類是調(diào)皮搗蛋的差生,一下課就被老師叫到辦公室挨訓(xùn)。 陳咚從小就成績好,人又安靜內(nèi)向,頗受各科老師歡迎,是許多老師欽點的課代表。但他特別害怕去辦公室,因為他性格太好欺負(fù),所以總收不齊作業(yè),經(jīng)常會被老師批評“你這個課代表是怎么當(dāng)?shù)??”……久而久之,他都要有辦公室ptsd了。 愿天堂沒有收不齊的小組作業(yè)。 陳咚跟著工作人員很快走到了辦公室,他在心里打了幾遍自我介紹的草稿,同時在臉上掛出逼i做e的笑容,然后才鼓起勇氣,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大家好,我是童書作家陳咚,很高興認(rèn)識大……” 結(jié)果他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太好了,又來一個幫手!” “小陳是吧,你好你好,行李放那邊桌子底下,你先過來幫忙。” “陳咚老師,您的作品我看過,幸會幸會,我們剛才還念叨你什么時候來呢?!?/br> “快快快,閑聊的時候手上活兒不能停??!” 辦公室里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所有的辦公桌都被拼在一起,七八位老師圍在那些辦公桌旁,像是流水線一般地工作著。 一摞摞練習(xí)冊放在他們腳下,他們一邊同陳咚打招呼,一邊彎腰拿起練習(xí)冊,熟練地翻到最后幾頁,然后“唰”一聲撕下來。 陳咚:“請問你們這是在……?” 一位年長的女老師說:“我們在撕《寒假作業(yè)》后面的答案呢!” 陳咚:“……” 女老師說:“這次十個營,來了五百名學(xué)生。數(shù)學(xué)、英語、語文、道法四門就有兩千冊練習(xí)冊!這些都是今天早上出版社剛送來的,答案都沒撕,我們要趕在下午開營前,把兩千冊答案都撕掉?!?/br> 她動作嫻熟,嘩啦啦把練習(xí)冊翻到最后幾頁,一手拿著大鋼尺壓住,另一只手順著鋼尺的印痕往下一撕,答案頁就整整齊齊地脫離了書體,落在了地上。 陳咚看著那些隨風(fēng)飄蕩的答案頁,喃喃自語:“……我小時候就很好奇,為什么《寒假作業(yè)》發(fā)下來時沒有答案,原來都被老師撕了啊?!?/br> 女老師叫他:“小陳老師?小陳老師?” “這就來,”陳咚脫下外套往旁邊一甩,擼起袖子走上前,“怎么撕得干凈,您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