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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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來時弟弟也坐在餐桌上了,見他出來,用飯勺戳著空碗,發(fā)出清脆的咚咚聲,有些刺耳,還咧著嘴角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指手畫腳道:“我也餓了,快給我裝飯!” 此時母親已經(jīng)去陽臺晾衣服了,沒注意這邊。 臭小孩怕是使喚他使喚慣了! 溫槿撇了撇嘴,膽子也大了起來,惡狠狠的低聲道:“自己去!” 然后自顧自的坐在位置上吃起來,沒再去管小屁孩是怎么樣的臉色。 結(jié)果吃著吃著,腦袋猛然一痛,溫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黑,耳旁嗡嗡作響,腦袋火辣辣的疼起來。 他和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感情是不怎么好。但平常他除了朝他吐吐口水做做鬼臉或者耀武揚威的向他扔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石子之外就再沒有做過別的什么過分的事。 這一次,還真是出乎意料啊,對待仇人也不帶這么狠的。 真挺疼的,溫槿心想。 他怔愣了好半晌,目光先是落在對面壞笑的弟弟身上,然后下意識摸了摸眼角,一手的血鮮艷的刺眼。 溫槿眼皮鈍痛,視線有些模糊,訥訥坐在那里,疼得仿佛失去了知覺。過了好久他才意識到什么似的往地下看去,看到一個頭部被磨尖了的小石頭,石頭上現(xiàn)在還沾著血跡。 然后溫槿看見自己眼角的血一滴滴往下墜。落在他潔白的t恤和干凈的桌面上,也落在了仍在冒著熱氣的米飯里,平白暈染糟污了一碗米飯。 “小槿!” 耳邊首先清晰起來的居然是母親的驚呼聲。溫槿回神了半晌,聽到那個熟悉的稱呼時,開心的連痛都忘了許多。 「小槿」這個稱呼從母親嘴里喊出來就是不一樣。 也挺值的。 小屁孩,不怪你了。 溫槿僵硬的笑了笑,撩起衣服下擺遮住傷口不讓母親看,還啞聲安撫道:“沒事的,mama……” 母親像是慌了神,也不敢去扯他,驚慌無措道:“走……mama帶你去看醫(yī)生,你閉上眼睛,比別讓血流進(jìn)眼睛里了……” 溫槿點點頭,訥訥跟在她身后。 母親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瘦小,相比小時候,又多了幾分虛弱和滄桑。 此時的宜縣陽光正好,guntang的像是要將人烤焦。 溫槿卻覺得被母親握住的那截手腕又涼又舒服。那雙薄繭遍布的手心略顯粗糙,卻勝過許多柔軟寬大。 母親怎么會不愛他。 只是怕因為過于愛他而害了他。 溫槿放下衣擺,眼角火辣辣的疼痛在烈日下尤甚。 而他透過那片血色看向頭頂?shù)奶?,第二次看見了光的形狀?/br> 第17章 許溪舟一整天都心神不寧。錄制綜藝時也心不在焉的,被制片和導(dǎo)演提醒好幾次才找回狀態(tài)。 綜藝一錄完他就迫不及待的的跑去了后臺,問星宇要手機(jī)。然而他打開企鵝一看私信,仍是空空如也——沒有小朋友的新信息。 他從中午開始給他發(fā)信息,到今天晚上還沒得到回應(yīng),這有點不太正常。 一般來說他的信息小朋友就算是一時沒有看到也不會超過很久都不回他。 他甚至想過是不是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惹他生氣了,召集了群里一堆人去私信他,結(jié)果她們也說小朋友沒有回信息。 那是怎么回事? 手機(jī)壞了? 許溪舟換完衣服卸完妝就直接回了酒店,洗完澡出來時手機(jī)還是沒有新信息,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擔(dān)心的緊。 在床上焦躁的翻滾了一個多小時,許溪舟才拿起手機(jī)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過一分。 平常這種時候小朋友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 而那邊好沒有回信息過來。 許溪舟咬了咬牙。 …… 溫槿的眼睛沒什么大事,幸好恰恰傷在眼角,就是縫了幾針留了個疤。 不過溫槿還是第一次見母親這么生氣。 他受傷當(dāng)天母親就打了個電話給陳寅讓他回來。更令他驚訝的是陳寅居然真的回來了! 溫槿包扎完回到家的時候陳寅正拎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弟弟站在客廳里。溫槿好像還從陳寅眼里看到了一絲……不知所措? 母親對他說了什么溫槿不清楚,因為之后他就被趕回了房間里。只隔著門板迷迷糊糊聽到母親對陳寅說「……他雖然不是你的孩子,但是我的孩子」。 然后陳寅默了會兒,問她:”那陳柯不是你的孩子嗎?” “他也是我的孩子,但也是你的孩子。以往小柯對他再怎么過分我也沒有說過什么,我是怕你心里有芥蒂,可今天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不能再冷眼旁觀了。小槿只有我了……” 這之后的話溫槿就聽不到了,畢竟那句「小槿只有我了」就夠讓他呆若木雞。 陳柯用石頭砸破他的眼角時他沒哭,去包扎縫針上藥時他也沒有哭,卻在聽到母親這句話時哭的像那個七年前磕了一點點皮就淚流不止的嬌氣包。 母親沒有嫁給父親之前也是個驕傲活潑的姑娘,后來十七歲嫁給父親,被父親寵了幾年,性子也逐漸在婚姻的打磨中變得溫婉。 直到有了他。 母親懷上他后父親就開始夜不歸宿,有時候喝醉了酒還要母親大著肚子照顧他。之后母親接近預(yù)產(chǎn)期時他更是整日整日不著家,連溫槿出生那天他都喝的爛醉如泥,第二天才趕到醫(yī)院,卻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