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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左在馬背上拱拱手,算是向幾人問候了一聲。 薛左早來過薛遷的新家,所以有薛左帶路,幾人很快就到了薛宅。 薛宅里薛老頭和薛敏早在屋里候著了,他們早聽說有貴客來,只知是比薛左還要尊貴的客人,但不知客人的身份。 等到龐子純等人下馬來的時候,薛老頭頭一個迎了上來,幫龐子純將馬拴了起來,而且口中道:恩公,我來我來。rdquo; 薛左咋舌了,這薛老頭咋直接把他忽略了,以前他到薛家可不是這個待遇??!而且那一聲恩公rdquo;是什么意思? 薛左在宮宴上說的奇聞就是從薛老頭那兒聽來的,難道說那個神仙rdquo;就是李煜rdquo;和李婥? 薛左一想通就睜大了眼睛,往龐子純面前跑了兩步,拽住龐子純的袖子道:你就是救薛老頭的神仙?rdquo; 龐子純木木地點點頭hellip;hellip; 薛左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做出各種表情,龐子純不解地看向他,戳了戳他的腦門道:你咋了?臉抽筋了?rdquo; 李煜默默地把薛左的手扒拉下來,然后投了一記警告的眼神給他。 薛左忽略掉李煜,憋了半天才道:王爺!你藏的可夠深??!rdquo; 薛左繼而道:看來今年的玄學(xué)大會又要添一位大能者了!rdquo; 長安城每三年舉行一場玄學(xué)大會,由千流親自主持,玄學(xué)大會大概的規(guī)矩是,讓各大家族自立席位,然后接受所有人的挑戰(zhàn),若是在大會上贏過世家大族的人,便可自立門戶,創(chuàng)立新的家族。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能者會在玄學(xué)大會上設(shè)立席位,迎接挑戰(zhàn),不過這些內(nèi)容可能和玄學(xué)無關(guān),千流也就不參與主持了。 除了斗易很有看點,阮玄甲的書畫、阮良音的圍棋、阮策的射箭術(shù),也都很有看點。 薛左對玄學(xué)大會是報了很大的希望,他希望看到新面孔,他希望受到刺激! 不過龐子純沒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薛左的話她壓根沒往心里去。 薛老頭和薛遷一道牽起馬,然后請他們屋里坐。 龐子純是有備而來的,肯定不會那么快就進屋,李煜和李婥自然就跟在龐子純身后四處轉(zhuǎn)悠。 薛遷的新宅也不算大,兩進兩出,足夠薛家三口人住了。 龐子純拿出羅盤看了看山向,點了點頭后又四處轉(zhuǎn)悠了一下,李煜則在龐子純四處轉(zhuǎn)悠的時候自個兒去了院子里,薛左和李煜迎面碰上,薛左道:王妃也懂風(fēng)水?rdquo; 李煜才不懂,他到院子里轉(zhuǎn)悠,是為了給薛遷參加武舉的事做安排,他想直接在薛家院子里布置裝備,到時候薛遷回家了就能練習(xí),這樣就能節(jié)省薛遷專門跑到練武場去的時間了。 李煜沒搭理薛左,他看好了位置之后,便將大概的布局都在腦子里想象了出來。 龐子純不得不感嘆好命的人氣運好起來,簡直是叫人眼紅。 薛遷這宅子交通方便,風(fēng)水也好。薛家不僅八個方位,一角不缺,陽宅三十則rdquo;也沒有犯一條忌諱,她唯一需要動手腳的就是書房而已。 龐子純抱著羅盤進了書房,薛遷的書房簡潔大方,開門就能看見正前方的窗戶,一進門就是一張圓桌,上面放著一套茶具,旁邊擺著四張椅子。圓桌左手邊是一張長方形的書桌,書桌上筆墨紙硯都少不了,書桌后是書架。 龐子純邊走邊道:明堂要寬廣,你這桌前不要擺放東西,把這圓桌挪一挪。還有,書桌不能放置于橫梁下,書桌移個方向,對著窗戶最好。rdquo; 書房的風(fēng)水還講究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所以書桌后面要有靠山,龐子純建議他書架的位置也跟著換一換,然后再在書桌左邊添有大書柜作為青龍,右邊加矮書柜作為白虎,如此一來,就合乎了書房風(fēng)水中的四象rdquo;布局原則。 龐子純又把自己帶來的九層文昌塔擺在了書桌上,文昌為四綠星,與九合,九層高的文昌塔對提升文昌力量大有裨益,龐子純還告訴他,也可在書柜的西南位擺放一盆文竹。文竹代表書卷,有助催旺文昌星,不但能增強他學(xué)業(yè)運,還可以綠化居室,簡直是兩全其美。 武舉考試有文有武,這文昌的風(fēng)水陣擺完了,龐子純又開始助他武昌運了。 文曲為四綠星,武曲為六白星,居乾宮,龐子純在書房內(nèi)的乾宮也就是西北方向,放置了騎馬射箭等木雕小人,也百擺成了四象rdquo;的風(fēng)水陣。 龐子純擺完之后,薛左和李煜早就摸進來了,薛左將書房環(huán)視了一周,然后盯著小木雕看了半天,方道:王爺這些風(fēng)水陣都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rdquo; 薛家賀家不是不想進步,他們是沒法進步,玄學(xué)古籍流失的厲害,縱使他們兩家出了人才也不得其中精髓,而千流所學(xué)又是天象類極為復(fù)雜的東西,他們普通人窺探不到其中的天機,而且他們也沒有天賦和千流相比擬。 所以縱使頭冠四大家族的名頭,其實他們也處在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尷尬地位。 龐子純摸摸鼻子,忽略了薛左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她還是不回答的好。 薛左是個生意人,凡事用利益得失來考慮問題,所以他覺得龐子純這是不愿共享學(xué)術(shù)精髓,作為修玄者,他也能理解其中滋味,要是他得了寶貝古籍,那他肯定也是不肯分享給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