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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駒見她改了臉色才問道:你可再幫我算算,我兩個孩子是否尚在人世?rdquo; 龐子純點點頭,算是可以算,要生辰八字,還有,我向來算的準,不知道為何皇叔的事我竟然算岔了,若這回沒算準,你可別怪罪我就是了。rdquo; 李駒只道不怪。 李駒報了生辰八字之后,龐子純挨個推算了一回,可巧了,其中還有一個八字十分眼熟,不過那個人應當不會是李駒的兒子。 那兩個小世子雖然在同一天出生,但是所生時辰不同,方位亦不同,命運也不同,最后龐子純算出一人確實是不在人世,而另一個卻是在的,并且到目前為止,人生順暢的不得了,不過這位世子可能將面臨著一場巨大的災難,這回能否逃過這場災難,不得而知。 李駒聽完如同五雷轟頂,龐子純把五指放在他眼前晃都沒反應。 李駒忽然流下兩行清淚,龐子純嚇壞了,驚恐地喊叫著:來人啊,不得了啊,皇叔瘋了??!rdquo; 外頭人聽了動靜之后正著急不敢闖入,李煜聽說龐子純又被叫到這兒來了就立馬趕來了,等他進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李駒哭了! 龐子純看著哭的旁若無人的李駒,嚇得撲在李煜懷里,緊張道:可不是我打他的,是他自己悲從中來,與我無關!rdquo; 李煜安撫著龐子純,又對喊了李駒一聲。 李駒整理好情緒之后揮退兩人,并吩咐道:你皇嬸午時過后都會醒來,你們兩個下午同我一道去見見她吧。rdquo; 李煜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駒,先前他用盡了辦法李駒都不肯讓他拜見皇嬸的,如今竟然主動提出,看來洛陽的災情有望緩解了! 李煜按下心中的激動帶著龐子純走了,龐子純回屋同他說清事情經(jīng)過之后李煜方明白,原來是龐子純戳中了李駒的心結,想必那在人世的小世子必是朱冉冉所出無疑。 午時過后,李煜和龐子純跟著李駒一道去了西南邊的院子。 西南邊的院子極為簡潔,除了必要的東西,就連一盆花草都沒有,靜謐的院落看起來冷清極了,龐子純挽著李煜的手臂不敢亂走。 到了主屋之后,李駒輕輕敲門說:冉冉,小侄子和侄媳婦來看你了。rdquo; 李煜和龐子純對視一眼,很久之后屋里才發(fā)出了聲音:進來吧。rdquo; 李駒就像一個下人似的小心翼翼,帶著兩人進了屋里。 朱冉冉的房間內(nèi)除了桌椅幾乎是什么擺設都沒有。 朱冉冉躺在榻上,閉著眼睛問:是哪一個侄子?rdquo; 李駒引著兩人上前道:李煜,你還見過的。rdquo; 龐子純走近了瞧瞧覷了一眼朱冉冉,只見朱冉冉長發(fā)散落在肩上,不施粉黛,眼角略有細紋,但依舊風韻不減,這是龐子純見過的,唯一能和李婥媲美的美人了。 龐子純和李煜同行了一個大禮,喚了朱冉冉一聲皇嬸。 朱冉冉聞聲睜開了眼,她那一雙水潤的眸子很美,只可惜少了神采,空洞地像死人一樣,龐子純害怕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朱冉冉見了龐子純這幅模樣輕笑一聲說:你怕我?rdquo; 龐子純不敢撒謊,她的雙手攥著衣服不敢回話。 朱冉冉閉上眼說:當年多少人追捧我,如今都有人怕我了,呵呵。rdquo;朱冉冉笑得十分滲人,好了,人我也見了,你們走吧,我今兒說的話夠多了。rdquo; 李駒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rdquo; 朱冉冉躺在榻上再不理他們了。 龐子純和李煜剛走到門外,朱冉冉忽然發(fā)起狂來,把小桌上的東西全部扔到地上去了,李駒把龐子純和李煜關在門外,屋內(nèi)響起朱冉冉的驚叫聲和茶杯碎了一地的聲音。 龐子純慌忙看著李煜問:怎么了?rdquo; 李煜拉著龐子純出去道:皇嬸發(fā)病了,聽皇叔說她時好時壞的。rdquo; 龐子純害怕地靠近李煜說:方才還清醒呢。rdquo; 可不就是,朱冉冉這病癥已經(jīng)折磨她自己和李駒好些年了,清醒的時候她還認得幾個人,一旦發(fā)病起來六親不認,除了哭喊自己的兒子哪里去了,再就是打砸掐了,這些年服侍她的嬤嬤也死了不少。 ☆、JJ首發(fā) 龐子純從西南邊的院子出來之后嚇得不輕, 怪不得李煜不讓她招惹皇嬸的,人發(fā)起瘋來比鬼還嚇人。 李駒安撫好朱冉冉之后就到李煜的住處來了, 龐子純看著李駒臉上青紫的痕跡又怕又同情, 還真是情深之人,否則這么個身份的人,為啥要遭這個罪, 龐子純還瞧見了李駒脖子上的舊傷, 恐怕這朱冉冉發(fā)瘋的頻率并不低。 龐子純自顧自倒了杯水壓壓驚,李駒倒也沒覺得難堪, 李煜請他坐下之后,關心道:皇嬸尚好吧?rdquo; 李駒喝了口水說:老毛病了,老御醫(yī)看過許多次了, 只說是心病,心病治不好,她這一生認得清我的時日也沒有多少了。rdquo;李駒滿臉悲慟,龐子純看了亦覺心痛, 若非摯愛之人,怎會用情這么深。 李駒看向龐子純道:若你推算的都是真的,可否算出我的孩兒現(xiàn)在在何處?我不奢求他還認我,能叫冉冉見上他一面我就知足了。rdquo;興許朱冉冉的病還有好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