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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們也都在議論紛紛,夏純安安靜靜的沒參與討論。 一個本地的室友,跑到夏純位置上,勾著她脖子問:“我說夏純,你都不好奇的嗎?” 夏純眨著眼:“已經好奇過了。” 畢竟……這些消息,她比任何人都先知道呢。 在那個海島上,傅聞聲說,她是第一個見到他康復行走的人。 她是第一個被他畫的人,她是第一個陪他吃海鮮晚餐的人,她是第一個陪他單獨過生日的人。 夏純手機響起,是鄰居哥哥陳泉打來的電話。 兩個人隔壁學校,但平常沒有太多來往,因為陳泉交了女朋友,很忙,夏純認真學習,也很忙。 “怎么了?陳泉哥?” “夏純,我女朋友有點事找你幫忙行嗎?關于民事糾紛的咨詢。見面說?!?/br> 夏純收拾了桌面,跟室友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陳泉在校外奶茶店等她,兩人一見面,陳泉就把事情說了,也不是很復雜的糾紛,但是責任人和稀泥,夏純正好認識個學長,在那個區(qū)域有工作室,就把聯系方式推給了陳泉。 陳泉笑呵呵地看著夏純,擰了她的臉頰說:“這才大二,就感覺你好像變成小大人了?!?/br> 夏純沒來得及躲開,硬挨了這一下,嚴肅教育他說:“陳泉,我長大了,不是小女孩子了,你有女朋友了,可不能再這么隨便捏我臉了。不然jiejie會不高興的?!?/br> 陳泉嘿嘿笑道:“行啊,哥都不叫了。這不是一下子想起你小時候,沒忍住。知道了,以后不會再捏你臉了?!?/br> 陳泉喝了口奶茶,說:“我要出去實習了,你自己在學校里小心點。我聽說,夏月也在附近學校?!?/br> 夏純:“???” 京南大學這么遠,夏月都跟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陳泉告訴夏純:“她在這邊讀了個大學,在老家那邊說是一本。我聽說她只過了三本的分數線。” 夏純對夏月的事,態(tài)度很冷淡:“哦,我跟他們都沒聯系了。” 陳泉高興:“挺好的?!?/br> 兩人別后,陳泉就騎著掃碼來的電動車去他女朋友的校區(qū)了。 夏純走路回學校,馬路邊,她身后一輛車滴滴滴地響,她沒往心里去,手機震了一下,看了消息才回頭——傅聞聲在黑色的賓利里,緩緩搖下了車窗。 夏純眼睛一亮,嘚嘚跑過去,一眼就發(fā)現,傅聞聲瘦了一點,臉頰輪廓更加清晰,顯得有些冷傲,不好親近。 “上車。” 傅聞聲口吻淡淡的。 夏純坐上去,司機關上車窗,她瞬間覺得氣氛有些凝固了。 她覷了傅聞聲半天,都不見他說話,才小聲問道:“去哪里?” 傅聞聲卻反問:“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 夏純:“?” 人在車中坐,男朋友從天上來? 夏純恍然想起來,說:“是以前的鄰居哥哥。我給洋娃娃涂的口紅,就是他送的。” 傅聞聲語氣不好:“以前你一個人孤立無援,沒見他對你多照顧,現在獻殷勤?你是不是告訴他你的銀|行存款了?” 夏純:“……” 她后知后覺,傅聞聲好像……吃了什么酸東西? “不是?!毕募兘忉屨f:“以前是他mama不讓他跟我來往,他人很好的?!庇盅a了一句:“他女朋友人也很好。” 傅聞聲聽到這句,眉頭才舒展開。 夏純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的銀|行存款,只有你一個人知道?!?/br> 傅聞聲嘴邊漾出一個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她的頭發(fā)好軟,下意識的,就在她額上落了一個吻。 夏純驚了,傅聞聲沒事人一樣,直視前方,手底下,卻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在意外與心跳之中,夏純恍恍惚惚聽見一句:“做我女朋友吧?!?/br> 結果當然是答應了。 夏純還提了要求,不允許長期失聯。 傅聞聲比她委屈:“你也從來沒主動聯系過我,我以為,你不需要我了。” 手機每天都為她開著,卻等不來她的消息。 . 傅聞聲本來不是心急的人,但傅光宗特別著急,早早催著他把人帶回家。 傅聞聲到底還是怕家里氛圍嚇到夏純,愣是等到了她大四畢業(yè)的時候,才把人帶回去吃飯。 老爺子已經身體不濟,人老話多,見了夏純,說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話,從傅聞聲的童年說到他出事的那段時間,再到這幾年,他是如何穩(wěn)住集團內部,成功上|位。 夏純并不是很懂所有的事,她帶著對老人家的敬重,一字不落地聽完了。 老爺子困了,抓住傅聞聲的手,和夏純的手,說:“盡快結婚吧,我想親眼看見。” 傅聞聲給老爺子蓋上毯子,牽著夏純到露臺,拿出鉆戒,輕輕一句:“嫁給我吧。” 夏純看著超大的鉆石戒指,又看著傅聞聲的臉,又害羞又高興地問:“哪有人站著……” 話音剛落,傅聞聲單膝跪地,把鉆戒套在她手上。 夏純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一個“好”字脫口而出。 * 一場盛世婚禮是在老爺子去世前三個月辦完的。 沒有請?zhí)嗳?,但傅氏集團CEO結婚的視頻,還是流了出去。 沒有人認得夏純,但夏以德他們一家子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