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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歡和李心巧兩個在東次間里坐著,并沒有離開千帆堂,雖然她們不曉得屋里的動靜,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李心巧喝了口熱乎乎的糖蒸酥酪,嚼碎了里面撒著的幾顆碎了的核桃、杏仁,湊在李心歡耳邊道:“心歡,你說姑姑她說‘低嫁’是嫁給誰呀?” 黑絨絨的小腦袋搖晃著,李心歡嘟著嘴低聲道:“不知道?!逼鋵嵥赖模辉刚f出來。 李心巧湊得更近了,貼著李心歡的的腦袋道:“會不會是你舅舅?” 李心歡戳開李心巧的腦門,嚴肅道:“不許你胡說!” 這廂話才說完,溫庭容就從外面進來了,走到明堂的時候往東次間看了一眼李心歡,便跟著棠梨進了內(nèi)室里。 溫庭容一進去,隔扇就關(guān)了起來,李心巧哼了一聲道:“我就說吧,你還死不肯承認?!?/br> 李心歡固執(zhí)道:“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 李心巧忙去捂著meimei的嘴,急切道:“你嚷嚷什么,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br> 李心歡生氣地扭了扭身子,不肯與李心巧面對面。姑姑就是姑姑,不會是舅母,她不喜歡! 李心巧跳下椅子,擠眉弄眼道:“要不去次間里面聽聽墻角?” 方才棠梨把人帶出去進去之后自己便去了院子里,現(xiàn)下上房里沒有人看守,她們姐妹兩個就是在次間里面聽壁腳也沒有人知道。 李心歡扭扭捏捏道:“這樣不好,祖母知道了會不高興?!?/br> 李心巧一把將李心歡手上發(fā)皺的帕子扯過來,挑眉道:“咱們輕聲些,若是人要出來了,再過來就是?!?/br> 李心巧著實想知道李拂慈最后的結(jié)果,李心歡也想曉得舅舅和姑姑到底是什么情況。姐妹兩個一拍而合,貓著腰去了西次間里,把耳朵貼在隔扇上偷聽。 溫庭容進了屋,就見老夫人躺在床上,大夫人二夫人分別對坐在兩把圈椅上面,李拂慈跪在地上,羅mama在一旁站著。他倒是不驚不懼,一臉平淡地同朱蕓等人見了禮,穿著一身玄色夾棉直裰站在原處如青松挺拔,不卑不亢,倒叫人眼前一亮。 朱蕓也不拐彎抹角,劈頭蓋臉就問:“你是否與三娘私下里往來,有了情誼?” 所有人都注視著溫庭容,梢間里大氣不聞。包括次間里的兩個也都屏氣凝神,豎起耳朵聽著里邊的動靜。 溫庭容在這么多道視線的逼視之下,語氣平平淡淡道:“沒有,我與三娘只有兄妹之情?!?/br> 李拂慈急了,撲上前去扯著溫庭容的衣擺,仰頭哭道:“庭容哥哥,你怎么這么狠心!你素日對我的叮嚀囑咐難道是假的嗎?還有你給我的字帖,難道都不做數(shù)嗎?” 朱蕓委實見不得女兒這般模樣,沒得像個下流貨,一抬眼皮,示意羅mama把人扯開,扶起來說話。 李拂慈離了溫庭容腳邊,他便沖朱蕓作揖解釋道:“那字帖是三娘硬同我要的,便是看在老夫人和義姐教養(yǎng)我多年的份上,總不至于三娘到我眼跟前去要本字帖都不給。莫說是字帖了,便是千金萬金也都是諸位長輩所贈,我又豈有不舍之理?至于三娘說的‘叮囑’,我不過是提醒她‘多謝三娘關(guān)心,只是你常來此處,難免會受人非議’這話庭容不知有什么不妥之處,還請老夫人指點?!?/br> 當日那話溫庭容竟然記得一絲不差,李拂慈都有些詫異,這倒不是要緊的,要緊的是溫庭容這會子再說的時候,她居然沒感覺到半點溫情,就好像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當下愣了好久,想反駁都不知從何下口。 朱蕓聽罷臉色鐵青,這難道就是李拂慈口中的“情投意合”,三娘簡直就是給自己的找了一條死路。 李拂慈終于也緩過勁兒來,被羅mama架著身子,眼巴巴地看著溫庭容,道:“庭容哥哥,你對我當真一點感情也沒有么?!” 溫庭容的沉默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朱蕓仍舊不死心,一雙發(fā)澀帶紅的雙眼,直直地盯著溫庭容道:“孩子……你對三娘到底有沒有一點情分?” 溫庭容面上只是帶了點不明顯的愧色,道:“庭容一心只有舉業(yè)之事,其他的事……還不是時候?!?/br> 這番拒絕夠明顯了。 除了李拂慈所有人都明白了,隔扇外的李心歡也松了口氣。 只有李拂慈還不肯信,用嘶啞的喉嚨哭喊道:“溫庭容,你這負心漢,你若對我無意,又為什么要對我照顧有加。你這是……你這是斷了我的活路啊!” 吳美卿眼下得意,雖不想打老夫人的臉,也還是忍不住出胸中一口惡氣,對著李拂慈道:“三娘,人家怎么對你照顧有加,你倒是說說看?” 沒人給這一巴掌,李拂慈是不會清醒的,被吳美卿這么一提醒,她還真說不出個子丑演卯來,原來那些甜美的感覺,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可李拂慈明明聽施中翠說了,溫庭容天生性子冷淡,對誰都熱絡(luò)不起來,甚至連客客氣氣說話也不愿意。更遑論關(guān)心別人,但是他卻屢屢替她的名聲考慮。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他待她不同于別人嗎? 屋里的氣氛一下就冷下來了,這個局面唯一打破的辦法,就是朱蕓趕緊把李拂慈給發(fā)落了,可那些早就在腦子里想過數(shù)十遍的話,就像玻璃渣一樣割著她的喉嚨,讓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這個時候,溫庭容加了一把火,道:“是不是三娘身邊有什么人攛掇著主子,致使她對我生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