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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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于宗遠也結識過不少南平縣的神漢巫婆,還曾經從南洋走私商人那邊學習過“降頭”之術,但是自己那位兄長身體越來越健康,反倒是自己因為縱欲過度,身體日益的衰弱。 這些年于宗遠已經不太熱衷鬼神之術了,隨著兄長在軍中越發(fā)嶄露頭角,自己爭奪繼承權的心思也逐漸淡了。 與其得不到的永遠sao動,還不如趕緊撈錢為了出府生活早做打算。 不過看到蘇澤這副儀表堂堂的樣子,于宗遠心中還是有些波動的。 在這里看著攔路收錢,于宗遠早就有些無聊了,反正閑來無事,就聽這書生算上一卦。 要是他真的有東西,那這點平倭捐就可以免了,如果他胡言亂語,那就先讓手下軍士招呼他一頓,讓他知道得罪延平衛(wèi)于家的下場。 “你這書生還會算卦,怎么算?” “少指揮使,請你說出一個數字,就是心中所想的數字就行?!?/br> 于宗遠倒是有些新奇,這些年他遇到過相面的,摸骨的,要生辰八字的,蘇澤這個算命的方法倒是奇特。 “十三?!?/br> 蘇澤掐動手指,裝模作樣的念了兩句口訣,他這lv1的算命雖然等級不高,但是蘇澤靠著自己的演技倒是模仿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看的于宗遠一愣一愣的。 等到表演完畢,蘇澤睜開眼說道: “今日設卡收捐,少指揮使是瞞著令尊的吧?” 于宗遠先是一愣,然后環(huán)視左右,今日帶出營的都是于宗遠的親信,還故意在距離南平城這么遠的地方設卡,蘇澤這個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這家伙有道行? 看到于宗遠的表情,蘇澤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推測是對的,他已經從于宗遠臉上讀到了答案。 算命本來就是江湖把戲,古今中外的占卜師,靠的無非就是“察言觀色”四個字。 接下來就是冷讀術了,這是心理學中的一套引導別人說話的技巧,算命先生可以通過交談中的信息,給出滿足求卦人心理預期的卦象解讀。 “少指揮使,恕我直言,本次起卦的結果可不太好,你怕是要有災殃?!?/br> 蘇澤這兩句話,一下子將于宗遠的心勾了起來,他連忙問道: “災從何處來?” 蘇澤搖頭晃腦的說道: “災從至親之人手上來。” 聽到蘇澤的解卦,于宗遠立刻站起來,緊張的來回踱步: “不就是設卡逼捐嗎?爹也不會因為這事打我吧?” “糟糕!難道是上次的事被爹知道?!” 看到于宗遠這個樣子,蘇澤繼續(xù)說道: “少指揮使莫要擔心,雖然卦象不太好,但是依然有一線生機?!?/br> 于宗遠已經被蘇澤的語言cao縱,他連忙問道:“還請先生教我!” 蘇澤摸著不存在的胡須說道: “我只有四個字‘坦白從寬’,及早將自己的錯事說出,也許能免去皮rou之苦?!?/br> 于宗遠被蘇澤這么一嚇,手腳都開始哆嗦,他指著蘇澤說道: “你這書生,若是算的不準,我定饒不了你!” 蘇澤坦然的說道: “蘇某本月十五日要去縣學讀書,若是算的不準,少指揮使可去縣學找我理論!算的不準,分文不?。”镜仄劫辆桦p倍奉上,如何?” 看到蘇澤如此胸有成竹,于宗遠徹底被蘇澤唬住,立刻招呼士卒撤掉卡口,迅速帶著人返回了南平城。 這下子可把林顯揚和一眾等著過卡的百姓看呆了,就看到蘇澤和那位軍官言語了幾句,對方就立刻撤掉了關卡。 眾人歡呼的向蘇澤作拜,蘇澤連忙托起前方的一名老者。 他看著這些百姓說道:“大家還是快點趕路吧?!?/br> 就在眾人繼續(xù)趕路的時候,延平衛(wèi)指揮使于幀接到了親兵的消息,自己的小兒子又帶著士兵出城設卡打劫,哦不讓人捐錢去了。 于幀一下子站起來,這位指揮使大人最近心情很不好,于宗遠正好撞在槍口上。 于幀已經拿到了兵部的行文,朝廷要派遣御史清軍,清查祖上犯有重罪的軍官,不僅僅要革去這些軍官的軍職,還要追繳朝廷發(fā)放過的俸祿。 這些御史是什么德行,于幀最是清楚了,他們可是能從蚊子肚子里掏出油脂,能夠從鷺鷥腿上劈下二兩精rou的! 延平衛(wèi)本身就經不住查,這逆子還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帶兵出去搶劫! 再想到新上任的延平知府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于幀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知府雖然管不到自己這個指揮使頭上,但是如今文貴武卑,這御史下來肯定也是官府接待,如果這新知府在御史那邊說上自己幾句壞話,雖然不至于丟官罷職,但是大出血肯定是要的。 昨天新知府在祭祀城隍的時候就說了,要整頓延平府吏治,今天自己兒子帶兵出去搶劫,萬一事發(fā)不就是送臉給知府打嗎? “速速將這個逆子給老子押回來!” 于幀立刻吩咐親衛(wèi),接著拿起桌案上的戒尺道: “等這逆子回來,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第056章 脫毒難 林顯揚和林良珺看到蘇澤只是給那少指揮使算了一卦,對方就匆忙撤去了關卡,感到大為驚奇。 林良珺又想起蘇澤剛剛到長寧衛(wèi)的時候,就給自己擲的圣杯解了卦,難道阿澤哥真的神仙下凡? 小蘿卜頭立刻說道:“阿澤哥,你真的是神仙下凡?能不能給我算一卦,我會討個什么樣的婆娘?” 蘇澤故意皺著眉頭,頓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沒有的東西,讓我怎么算?” 聽到蘇澤這么說,林良珺哇啦一聲就要哭出來,難道自己要孤苦伶仃一輩子? 蘇澤這才笑著說道:“人定勝天,占卜算命不過是尋個心理安慰,你小小年紀莫要信這些。” 林良珺還是皺著臉問道:“那你是怎么讓那少指揮使信了?” 蘇澤搖頭說道:“我可不是算出來的,是推理出來的?!?/br> “推理?” 蘇澤點頭說道:“朝廷有公文,要派遣御史清軍,延平衛(wèi)傳了六代,祖上的齷齪事太多,忙著打點御史還來不及呢,最怕的就是屬下生事。” “另外延平府新知府到任,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如果我是延平衛(wèi)指揮使,肯定不會讓自己的親兒子出來設卡搶劫,所以這位少指揮使肯定是扯了父親的虎皮,私自出來設卡逼捐的。” “若是平日還好,說不定還是指揮使默許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做這種事,肯定少不了皮rou之苦。” 林顯揚有些懵懂,但是古靈精怪的林良珺聽出了蘇澤的意思,他一拍大腿說道: “原來這就是話本里的神機妙算??!阿澤哥你可真是司馬懿再世?。 ?/br> 羅貫中是元末人,如今《三國演義》早已經風靡全國,建陽的書坊甚至還專門印刷了配圖的三國演義小人書。 蘇澤一拍他的腦袋說道:“是諸葛亮再世!” 林良珺則說道:“這個好!阿澤哥,我要和你學這個推理之術!以后我哥要打我,我就能提前知道了!” 蘇澤愣了一下說道:“萬事萬物皆有理,要先明萬事萬物之理,才能推其理,你字還沒認識全呢,先好好開蒙識字再說!” 打打鬧鬧中,一行人終于返回了長寧衛(wèi)。 將林良珺送回百戶府,蘇澤這才踏著夕陽牽著驢子返回家廟。 “哥回來了!” 站在門口守望的小小蘿卜頭林彩娘,終于看到了黃昏中走來的蘇澤,她一邊向家廟里喊道,一邊沖向了蘇澤。 蘇澤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從袖子里掏出一根紅繩和一塊荷葉包的黑砂糖,總算是安撫好了小小蘿卜頭。 蘇澤看到了門后拄著拐杖的九姑婆,心中不由的一暖。 縣城雖好,吾心安處還是長寧衛(wèi)啊。 這趟遠行反而讓蘇澤對長寧衛(wèi)更有了歸屬感,比起混亂的縣城,與世隔絕的長寧衛(wèi)有些桃花源的味道。 和剛剛在家廟安家時候那樣,蘇澤吃著寒菜粥,向九姑婆和林彩娘說著縣里發(fā)生的事情。 聽得小小蘿卜頭大呼后悔,嚷嚷著下次要隨著蘇澤一起進城。 吃完飯,蘇澤又考較了林彩娘這幾日的功課,給“開蒙”技能又刷了兩點經驗之后,蘇澤讓林彩娘回去休息,找到了正在家廟中盤坐的九姑婆。 “阿姑,您認識縣城書吏徐士盛嗎?” 九姑婆瞪大眼睛問道:“你說是縣衙戶房的書手徐狐?他找你麻煩了?” 蘇澤連忙搖頭,九姑婆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 “這徐士盛狡詐如狐,你日后去縣衙切莫招惹他。” 九姑婆嘆息一聲說道:“這徐士盛和長寧衛(wèi)有仇?!?/br> 蘇澤連忙問道:“徐士盛是縣衙書吏,又怎么和我們長寧衛(wèi)有仇了?” 蘇澤也從海瑞那邊打聽到了,徐士盛是縣衙負責課稅的稅吏頭領,可是長寧衛(wèi)是軍衛(wèi),又不需要交稅給縣衙,又怎么和這個徐士盛有交集的? 九姑婆說道:“那還是老百戶在的時候,這徐士盛曾經找到過老百戶,請求在長寧衛(wèi)出一些‘貨品’?!?/br> 蘇澤立刻明白了,這徐士盛是請求長寧衛(wèi)幫著他走私。 不過這種事情在沿海衛(wèi)所數見不鮮,只是借用衛(wèi)所的碼頭都算是好的了,有的衛(wèi)所干脆自己下場,用朝廷的戰(zhàn)艦帶貨走私。 “老百戶不想要得罪他,那時候老百戶也給千戶開過方便之門,本也不是什么事情?!?/br> 蘇澤對于老百戶的行為不做評價,不過長寧衛(wèi)這樣的衛(wèi)所確實已經是最干凈的那種了。 “本來合作的不錯,徐士盛從長寧衛(wèi)走了幾箱子貨后,就又提出要出更多的貨,本來老百戶都要應下來了,卻無意間發(fā)現了徐士盛走私的貨物。” “是什么?” “弓箭?!?/br> 蘇澤一下子沉默了。 在古代,弓箭算是戰(zhàn)略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