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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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閑不住的船長,阿方索船長找到了蘇澤。 “蘇,你們是要打倭寇嗎?” 蘇澤點點頭,如今長寧衛(wèi)備戰(zhàn)是外緊內(nèi)送,長寧衛(wèi)是只進不出,他并不擔心消息會泄露出去。 而且這樣規(guī)模的備戰(zhàn),也瞞不住海上經(jīng)驗豐富的阿方索。 “我能一起去嗎?” 蘇澤沉默了一下說道:“海戰(zhàn)會很危險。” “我想見識一下東方的海戰(zhàn)?!?/br> 蘇澤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阿方索船長已經(jīng)接觸了這么多的機密,蘇澤根本沒有放阿方索回去的想法。 只要給足了待遇,蘇澤相信阿方索船長肯定會愿意留在大明的。 明末很多傳教士不久在大明安了家,甚至換了清軍入關(guān)之后也照樣被清廷接收。 湯若望就是被徐光啟舉薦為官,清廷任命他為欽天監(jiān)的寺監(jiān)。 九月十二日,到了曲蹄人啟程的日子。 蘇澤將兩艘火藥船的風帆收起來,用鐵鏈連接在曲蹄人的船隊后。 蘇澤親自登船,只等到了東奧島的潟湖入口,就張開風帆點燃引線,等著火藥爆破船自己飄到港口就行了。 林默珺則駕駛長寧衛(wèi)那艘二百料的福船,遠遠的跟在曲蹄人的船隊后方。 她的任務(wù)是追擊沒有被爆炸直接摧毀的船,特別是鹿大王那艘蜈丸號,確保這次不能讓鹿大王再逃回倭國。 在長寧衛(wèi)的碼頭上,這次主持出戰(zhàn)祈禳儀式的是林彩娘了。 穿著廟祝的法衣,林彩娘像模像樣的升起法壇,揮舞著木劍開了祈禱旗開得勝的儀式。 等到儀式完畢,林彩娘將熱狗血潑灑在福船的船頭甲板上,又切下林默珺的一段頭發(fā),纏繞在一枚古銅錢上,供奉在法壇桌案上,這場祈禳儀式圓滿的完成了。 九姑婆欣慰的看著彩娘,出征祈禳是復(fù)雜的科儀了,可是現(xiàn)在九姑婆的身體已經(jīng)力不從心,無法堅持這么長的儀式了。 林彩娘雖然已經(jīng)排練了好幾次了,但是九姑婆依然擔心她出錯。 現(xiàn)在能夠圓滿的主持下來,看來可以安心的將家廟交給她了。 九姑婆再看向飛翔的荷蘭人上的蘇澤,看向福船上的林默珺,看著福船上長寧衛(wèi)正卒挺拔的身影。 九姑婆虔誠的向三師太娘娘禱告,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長寧衛(wèi)的人心中都憋著一股勁,隨著老百戶戰(zhàn)死的,是他們的兒子,丈夫,親族兄弟。 和倭寇的血仇是化不開的,這不僅僅是林默珺一家的仇恨,而是整個長寧衛(wèi)的仇恨。 無論福建有多少海商甚至衛(wèi)所和倭寇勾結(jié),有多少漢人裹挾在倭寇中為亂,此時長寧衛(wèi)正卒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倭! 蘇澤站在飛翔的荷蘭人上,看著福船上整齊的身影,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所謂正義,就是可以挺直胸,堂堂正正喊出來的口號。 那些通倭的海商,走私的漁民,畏戰(zhàn)的軍衛(wèi),無論他們說起來生活中有多少不得已為之,無論他們本身有多少苦衷,又有多少狡辯的借口,只有一點就是他們永遠無法堂堂正正的說出自己做過的事情,只能藏在陰影中茍且度日。 而正義的事情,就是可以堂堂正正告訴天下人,我做的是對的! 如今在福建,殺倭就是第一等正義的事情! 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借口,只要一句“殺倭”的口號,最懦弱的漢子也會拿起武器。 長寧衛(wèi)有無數(shù)不出戰(zhàn)的理由,蘇澤大可以修建炮樓防守,鹿大王也未必會攻擊這么一個窮的小衛(wèi)所。 長寧衛(wèi)自保有余,林默珺完全可以不理朝廷出戰(zhàn)的軍令,反正大部分衛(wèi)所都是這么干的。 但是在蘇澤提出了火藥爆炸船的計劃后,林默珺第一個表示了支持。 長寧衛(wèi)的正卒戰(zhàn)意如虹,蘇澤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師出有名”。 蘇澤想到了幾百年后那個中華沉淪的時代,無數(shù)仁人志士挺身而出,高喊出“救國”的口號,又是多么的正義凌然。 他們中不乏有本身就是家境優(yōu)渥的,甚至自身就是既得利益集團的成員,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成為別人頭上的人。 可是這些志士仁人們舍棄了一切,投身于那股洪流之中,不就是因為正義嗎? 此時蘇澤的腦中,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倭”! 這場航行要比上一次還要漫長,蘇澤隨時擔心兩艘裝滿火藥的船在海上航行的時候散架,又或者火藥發(fā)生意外爆炸。 不過幸運的天平在長寧衛(wèi)這邊,九月十四日,月亮已經(jīng)變成了圓形,冷冽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根據(jù)蘇澤的測算,距離東奧島已經(jīng)不遠了。 果然等到天亮的時候,蘇澤已經(jīng)能看到了東奧島外海的珊瑚礁了。 圍繞著月牙狀態(tài)的東奧島,有一圈珊瑚礁,這些珊瑚礁隔絕了外海的風浪,形成了月牙灣的潟湖。 在曲蹄人船隊的遠處,林默珺也用望遠鏡看到了東奧島中央的山脈。 曲蹄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倭寇巡邏的小船見到他們就立刻放心,根本沒有登船檢查。 蘇澤開始計算風向和海水流速,調(diào)整好了風帆的方向。 老天爺再一次站在了長寧衛(wèi)這邊,風向是正好吹向月牙灣的,蘇澤甚至不需要太調(diào)整風帆的方向。 林默珺看著曲蹄人的船隊開進了潟湖,她的手緊緊捏著望遠鏡,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卸完了糧食,曲蹄人已經(jīng)準備返航了,調(diào)整風帆完畢的蘇澤解開了鐵索,點燃了引信后,就跳上了曲蹄人的船。 巡邏的倭寇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兩艘船已經(jīng)離開了曲蹄人的船隊,順著風向月牙灣的碼頭而去。 此時的鹿大王還在懸崖上的天守閣里,摟著姬妾在睡覺。 在酒館中宿醉了一夜的倭寇們,三三兩兩的出來,站在碼頭上吹著醒酒的涼風。 只有少數(shù)倭寇還能算是待在崗位上,但是也談不上什么紀律嚴明。 倭寇畢竟是寇,也許他們兇狠殘暴,但是和軍紀嚴明是不搭邊的。 更何況從鹿大王到碼頭上普通的倭寇,都不會想到明軍會膽大到攻打東奧島。 曲蹄人的船隊駛出了潟湖,蘇澤回頭看向月牙灣,飛翔的荷蘭人已經(jīng)一馬當先快要沖到碼頭上了。 這時候瞭望塔上的倭寇終于發(fā)現(xiàn)了異常,但是碼頭上的倭寇并沒有立刻登船,反而興沖沖的聚集在碼頭上,看著這艘造型奇怪的小船沖過來。 這艘小船是哪里來的? 這是碼頭上倭寇們想的問題,等到飛翔的荷蘭人沖進了碼頭上的船邊上,還有膽大的倭寇跳上了船。 蘇澤看到飛翔的荷蘭人已經(jīng)沖進了碼頭,懸著的心已經(jīng)放下了一半,看著手中所剩無幾的沙漏,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剛剛跳上船的倭寇還在甲板上搜索,這幫留著倭發(fā)的流浪武士們,是鹿大王從鹿兒島帶來的心腹。 這是曲蹄人的船?繩索不小心斷了之后被風吹過來的? 這幫倭寇起了起了玩了的心思,虜上島的女人他們已經(jīng)玩膩了,他們以為曲蹄人躲在甲板下,準備和她們好好“玩一玩”。 通往船艙的甲板已經(jīng)釘死了,這下子倭寇們更加興奮,肯定是曲蹄人躲在甲板下了。 宿醉的酒精混合著獸欲,一個倭人武士用倭刀撬開了釘死的甲板,這群倭寇跳下了船艙,就聞到了nongnong的硫磺味道。 這不是火藥的味道嗎? 轟! 一聲巨響,登上飛翔的荷蘭人的倭寇看到最后的景象,就是瞬間布滿了眼球的紅色火焰。 除了火藥之外,船上還裝了足足四缸桐油。 劇烈的爆炸將飛翔的荷蘭人附近的倭船全部席卷其中,炸上天的桐油像是火雨一樣落在了地上。 那群在甲板上看戲的倭寇,要么被劇烈的爆炸沖擊波掀飛,要么直接被壓倉的碎石打成了篩子。逃過這兩劫的倭寇也沒逃過漫天的火雨,點燃的桐油落在他們的身上,碼頭變成了一邊火海。 鹿大王聽到爆炸聲,他一下子清醒過來,披著衣服走出房間,就看到了月牙灣碼頭慘烈的景象! 這到底怎么了! 鹿大王還在巨大的震驚中,第二個大煙花點燃了。 這并不是長寧衛(wèi)的甬船,而是漫天的桐油火雨點燃了碼頭的火藥倉庫,存放在倉庫中的火藥全部被點燃,這一次的爆炸威力不亞于飛翔的荷蘭人的爆炸威力,將碼頭上的所有房屋都夷平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鹿大王先是憤怒,緊接著是巨大的恐懼。 自己的艦隊都在月牙灣上,要是艦隊全部沒了,自己怎么返回倭國? 看到蜈丸號還停泊在海上,鹿大王這才放松了一些,也幸虧蜈丸號吃水深,所以并沒有??吭诳拷哆叺母劭谏?,而是停在靠近潟湖出口的地方。 可是鹿大王的高興還么持續(xù)多久,第三個大煙花也點燃了。 甬船開到了蜈丸號的邊上,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蜈丸號的船首被炸出了一個大洞,桅桿被炸倒了,火焰在甲板上蔓延,整艘船開始傾斜。 “八嘎!我的船!” 鹿大王慘叫一聲,他連忙披上衣服沖向了天守閣,向著碼頭沖過去。 林默珺的戰(zhàn)船已經(jīng)逼近潟湖入口,阿方索船長站在船頭,遠眺碼頭前的恐怖景象。 看著完全陷入火海的月牙灣,阿方索船長徹底被火藥爆炸船的威力給驚到了。 他想到了但丁神曲中所描繪的地獄景象,好半天才突出一句“地獄”。 阿方索不是沒有見過火攻,他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參加葡萄牙海軍,和奧斯曼人爭奪過波斯灣的港口。 可是和長寧衛(wèi)的火船比,奧斯曼人的火攻船就是垃圾! rou眼可見,港口中火光沖天,港口上停泊的小噸位船都已經(jīng)著火或者傾覆沉沒。 蜈丸號這樣的大船也甲板著火,船尾被炸了大洞,海水灌入其中,整艘船已經(jīng)擱淺,只剩下半截露在海上。 只有少數(shù)距離港口比較遠的船沒有受損,可是面對這樣恐怖的景象,這些船也沒辦法救援,只能眼看著碼頭陷入到火海中。 從天守閣沖到海灘邊上的鹿大王,猙獰的看著火海一樣的碼頭,抱著足具大鎧的手下追隨鹿大王登上了逃命的小艇,向著一艘沒有被爆炸波及的倭船劃去。 “大王,回倭國吧!” 這時候鹿大王依然不知道港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算是岸邊的火藥庫爆炸,也不至于如此的威力。 而且自己的期間蜈丸號距離碼頭那么遠,又是怎么被炸沉的? 鹿大王帶著種種的疑惑登上了逃命的倭船,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聽到了一聲炮響,一艘飄揚著大明旗幟的福船卡在了潟湖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