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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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官僚系統(tǒng)的自己人了。 而作為自己人,就有了影響力,比如蘇澤就可以影響白知縣的決策,而只要蘇澤開口,縣里可以隨便給長寧衛(wèi)弄點福利。 這也是很多舉人為禍鄉(xiāng)里的權(quán)利來源,縣衙的老爺經(jīng)常換,來了都要和當(dāng)?shù)嘏e人保持好關(guān)系,這些居住在家里的舉人就可以影響當(dāng)?shù)毓賳T,形成所謂的鄉(xiāng)紳豪強(qiáng)。 蘇澤感慨一聲,也難怪大明地方勢力尾大不掉。 緊接著蘇澤又去拜會海瑞,將他受到方知府推薦,升任淳安知縣的消息告訴了海瑞。 作為讀書人,海瑞自然也想要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主政一方自然也是非常高興。 接下來,蘇澤換上粗布衣服,帶著方愛竹和長寧衛(wèi)一干護(hù)衛(wèi)他的鄉(xiāng)勇,一頭扎進(jìn)了九峰山附近的田莊。 這是蘇澤踏入南平附近鄉(xiāng)村,開始的第二次鄉(xiāng)野調(diào)查。 第201章 新錢發(fā)行 蘇澤穿著粗布衣服,帶著方愛竹和一群長寧衛(wèi)的軍余鄉(xiāng)勇,一頭扎進(jìn)了九峰山中。 清晨的薄霧散開,在九峰山中竟然看到了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 老者牽著耕牛從橋上路過。 只不過這個老者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只有幾塊布擋著下半身,他干瘦的身體也如同紙一樣,讓這幅圖景失去了美感。 蘇澤帶著眾人向老者走近,方愛竹走上前去問道:“長者?您是五峰山的農(nóng)戶嗎?” 老者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張了張嘴巴冒出一個奇怪的詞來。 方愛竹還想要再問,蘇澤攔著他說道:“別問了,他是畬人?!?/br> 聽說是畬人,方愛竹退后兩步,蘇澤身邊的鄉(xiāng)勇也要上前,卻被蘇澤攔住了。 【紫色被動——語言天才:學(xué)習(xí)任何語言自動默認(rèn)擁有l(wèi)v2等級的基礎(chǔ)交流能力,已經(jīng)有語言技能的等級 1.】 蘇澤冒出幾句古怪的詞語,對面的老者也驚訝的看著蘇澤,就這樣和蘇澤攀談起來。 交談了一會兒,蘇澤彈出了【畬語經(jīng)驗 5,lv2,1/200】 通過被動加成,蘇澤的畬語提升到了lv3的水平,他和老者的交談越來越流利,老者對于蘇澤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好。 等到一番交談完畢,蘇澤這才說道: “他是九峰山這邊黃家田莊的佃戶?!?/br> 佃戶?看著老畬人衣不蔽體的樣子,方愛竹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方家在泉州府也有莊子,李夫人雖然癡迷于馬吊,但是對于家族產(chǎn)業(yè)還是盡心的,田莊打理的井井有條,那里的佃戶可不是這番瘦弱的樣子。 蘇澤說道:“這些是沒有編戶齊民的生畬,他們是被黃家從山里抓來的,和奴隸沒什么區(qū)別?!?/br> 還沒等到蘇澤說完,遠(yuǎn)處就傳來了一聲大喝。 眼前的老畬人嚇了一跳,連忙蜷縮身體抱頭蹲在地上。 只看到一個手持短鞭的壯漢大步上前,他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老畬人,又上下打量蘇澤說道: “你們是哪里來的!” 要不是看到蘇澤器宇不凡,身后的長寧衛(wèi)鄉(xiāng)勇有精壯,這個壯漢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不過前些日子少主讓莊子加強(qiáng)巡邏,不要讓外人進(jìn)來,壯漢用兇神惡煞的語氣說道: “前面都是黃家的田莊,外人勿入!” 說完這個壯漢就揪起了蹲在地上的老畬人,拉著牛就要離開。 蘇澤怎么可能讓他就這么離開,他一把抓住壯漢的手臂說道: “我們和老人家還有幾句話說,等我說完了再走?!?/br> 壯漢準(zhǔn)備甩脫蘇澤的手,可是在蘇澤高達(dá)11點的力量下,就像是鐵鉗一樣夾著他的手。 壯漢頭上流下汗珠,方愛竹則將地上的老畬人扶起來,蘇澤又用畬語和他交談了兩句,這才松開手說道: “我等是游方行醫(yī)的,這老者說他兒子有病,希望我們?nèi)ソo他治療下?!?/br> 壯漢立刻怒道:“都說了這是黃家的田莊,快滾!” 蘇澤這下子不再客氣,一腳將壯漢踢翻在地,兩個長寧衛(wèi)鄉(xiāng)勇上前死死的鎖住他,蘇澤說道: “醫(yī)者仁心,又怎么能有病不治呢?!?/br> 兩個鄉(xiāng)勇立刻將壯漢捆住,將他的嘴巴堵上拴到了橋邊的木樁后。 蘇澤用畬語向老者說了兩句,老者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可是很快他堅定的拉著牛,帶著蘇澤一行人向遠(yuǎn)處的炊煙走去。 “姑爺,要不要再叫點人過來?” 蘇澤搖頭說道:“我剛剛問了,黃家莊子上只有五個監(jiān)工,已經(jīng)捆了一個,其余都是黃家的佃戶,沒什么危險的?!?/br> 方愛竹正好閉上嘴巴跟在后面,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黃家的田莊。 蘇澤看著一片片農(nóng)田,又看到不遠(yuǎn)處的正在被蠶食的沼澤,蘇澤冷笑一聲。 “黃家違反朝廷禁令開拓山澤,竟然在山中劃下這么大的莊子,真的是膽大包天。” 方愛竹也感慨道:“這可比我們方家的莊子大多了?!?/br> 在山中甚至形成了一個小村落,蘇澤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炊煙就是自從這個村子上升起來的。 只是這些村子都是破敗的茅草屋,蘇澤所見的都是一些面黃肌瘦的農(nóng)民。 老畬人帶著蘇澤來到了最邊上的一個茅草屋中,蘇澤聞到了屋子里的草藥味,他推開門看到一個中年人躺在草堆上。 只看到這個中年的腳腫的厲害,能夠聞到濃烈的腐敗味道。 蘇澤走過去,抓了中年人的脈搏,又檢查了他的身體,果然是腳氣病。 蘇澤對方愛竹說道:“那這幾位味藥出來,再把銀針和柳精拿出來。” 方愛竹將行囊解開,將幾種藥材遞給蘇澤,又掏出一個瓷瓶。 蘇澤向老畬人要了一盆水,又打開瓷瓶將里面的粉末化開,給躺在床上的中年人服下。 緊接著他又將草藥搗碎,然后掏出銀針刺破了中年人腳上的膿腫,等到排去膿液之后,用草藥將傷口包裹起來。 中年人的面色逐漸好了些,臉上的表情也舒展了一些。 老畬人立刻跪下來向蘇澤表示感謝。 這時候蘇澤的動靜已經(jīng)吸引了周圍百姓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沖進(jìn)來對著蘇澤磕頭: “求神醫(yī)救救我家孩子!” 蘇澤提起自己的藥箱說道:“走,去她家看看?!?/br> 半天的時間,蘇澤跑了五戶人家,刷了足足二十點醫(yī)術(shù)技能經(jīng)驗。 【醫(yī)術(shù),lv4,320/400】 而這座村子里的百姓都快要將蘇澤供起來了。 “你們是江西逃荒來的災(zāi)民?” 蘇澤向剛剛拉他給兒子治病的婦人問道。 婦人點點頭,帶著哭腔說道:“我們村子鬧羅教,我們一家五口從江西向南逃難,公婆在路上餓死了,我那口子也死了,只有我拉著兒子來了這里,成了黃家的佃戶?!?/br> “你們是隱戶吧?” 婦人點頭說道:“整個莊子,都是隱戶?!?/br> 隱戶就是沒有身份的黑戶,有婦人這種逃荒的百姓,還有老畬人這種山里的生番。 “地租如何?” 婦人低著頭說道:“那里有什么地租,黃家只給我們留點口糧,剩余的莊稼都是要上繳的?!?/br> 幾個長寧衛(wèi)的鄉(xiāng)勇都義憤起來,蘇澤卻知道這才是正常的情況。 溫情脈脈的地主只存在于虛構(gòu)文學(xué)中,城外那些佃農(nóng)是本地人的都能收到七八成租,別說這些佃戶都是沒身份的黑戶。 他們這樣的連去縣衙報官的資格都沒有,畬人更是連南平城都不敢進(jìn)。 不盤剝他們盤剝誰? “我們該走了?!?/br> 蘇澤站起來,正準(zhǔn)備帶著手下離開,就看到四個壯漢沖了過來。 “站??!” 四人手持刀劍,將村子口的道路堵住,對著蘇澤喊道: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私闖黃老爺?shù)那f子!” 長寧衛(wèi)的鄉(xiāng)勇也抽出自己的武器,對面四人立刻后退了兩步。 他們也是黃家的佃戶,只不過以前在莊子里耀武揚威慣了,看到對面真的要拼命,也立刻慫了一些。 蘇澤笑著走上前道:“我是游方的醫(yī)生,醫(yī)者仁心,給村里人看完病了,我這就走了?!?/br> 說完蘇澤背起藥箱子,四個壯漢得了臺階,也迅速收起武器讓開了道路。 等到幾天之后,蘇澤返回南平縣,他將一份報告交到了縣衙。 白知縣皺著眉頭,看著蘇澤的報告。 蘇澤侃侃而談道:“九峰山這些莊子都用的隱戶,這是他們這些年少交的丁稅?!?/br> “大老爺,這些莊子開墾的沼澤,其實是閩江的蓄水池?!?/br> “閩江水位上漲的時候,這些沼澤和洼地就能蓄住閩江多余的河水,讓下游不至于泛濫。但是這些家族私自鑄造河壩,在九峰山里圈地,阻擋了沼澤洼地蓄水的功能,近些年閩江才日益泛濫?!?/br> 聽到這里,白知縣也皺起眉頭,他放下報告問到: “陶公公準(zhǔn)備怎么辦?” 蘇澤說道:“陶公公準(zhǔn)備按照筆架閣上的田畝數(shù)量,贖買他們的地圖?!?/br> 白知縣當(dāng)然知道縣衙筆架閣登記的田畝根本不足,他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