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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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錫爵楞了一下,又想到家里被困在靖江的那幾船絲綢,咬著牙跟上蘇澤,走向黃浦江邊上的碼頭。 等到蘇澤帶隊離開,徐時行和許國仿佛做了一場夢一樣。 李贄走過來對三人說道:“團練使做事就是這樣雷厲風(fēng)行的,你們現(xiàn)在軍營中休息吧?!?/br> 兩人想了想,如今外面兵荒蠻亂的,反而是留在營地中最安全。 徐時行拱手說道:“叨擾了。” 甬船駛出碼頭,王錫爵雖然是水鄉(xiāng)人士,但是他從沒有沒有在江上做過船,搖晃的船體幾乎要將的膽水都吐出來了。 反過來看蘇澤這邊,船上所有人都各司其職,船艙中的士兵也盤腿坐在地上,檢查身上的裝備。 而蘇澤坐在船頭,看著航道地圖和靖江的地圖,思考著怎么戰(zhàn)斗。 作為抗倭緝私總團的第一次戰(zhàn)斗,自然是要打響名頭的,島上的倭寇并不難擊潰,難的是如何將王家的船帶回來。 蘇澤研究著作戰(zhàn)方案,營地中的徐時行和許國則在觀察蘇澤的營地。 “許兄,沒想到這蘇汝霖竟然是文武全才,這抗倭總團可是一支精兵啊?!?/br> 許國也贊嘆說道:“世間竟然還有如此人物!” 留守在營地的士兵們各司其職,并沒有因為大部隊出戰(zhàn)而松懈。 雖然只是一個新軍營,但是營地中布置非常的合理,營房整齊又井井有條。 陪同徐時行等人的是一個未成年的新卒,這一次出戰(zhàn)蘇澤只帶走了一百五十人,剩下的士兵也被留在軍營中。 “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食堂?!?/br> 徐時行問道:“一日幾餐?” “早中晚三餐,團練使大人說了,當兵吃糧天經(jīng)地義,如果吃不飽飯還怎么有力氣訓(xùn)練。” “能進去看看嗎?” 陪同的新兵愣了一下,還是點頭陪同兩人進了食堂。 說起來是個食堂,其實就是一個放了兩排長桌的棚子,此時還不是吃飯的時間,凳子都扣在桌子上,地上也被清掃的很干凈。 徐時行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其他就餐區(qū)域,他問道:“蘇團練使也在這里就餐嗎?” 新兵點頭說道:“當然,團練使每日都和我們一起進餐,我們吃什么,團練使就吃什么。” 徐時行感慨說道:“蘇汝霖治軍嚴謹,不愧是將門之后。” “伙食如何?” “團練使定下的標準是隔兩日給rou二兩,每日主糧管飽,蔬菜是我們在營地附近開荒種的,團練使還買了雞鴨,目前還沒長大?!?/br> 徐時行和許國對視一眼,好家伙這伙食已經(jīng)趕得上蘇州府大戶人家的餐食了,光是這每天的吃喝,都是一大筆錢。 “汝霖練兵,果然是好手筆!” 徐時行再次感慨,他又隨著新兵參觀了校場、軍械庫和糧倉,一路上自然是贊嘆不斷。 李贄將他們兩人安排在軍官的營房,新兵將他們送到營房之后說道: “兩位先生,晚飯時分會擊鼓三次,先生們直接去食堂就可以了?!?/br> 推開營房大門,兩人又被營房內(nèi)整齊的環(huán)境驚到了。 木板床上放著整齊的被子,軍官的營房是四人一間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整齊的放在桌子上。 許國本以來軍營的營房都是臟亂差的樣子,卻沒想到這個房間比他自己的房間還干凈。 “蘇汝霖治兵森嚴,我是服氣了?!?/br> 徐時行也說道:“有如此強兵,王兄家的船應(yīng)該是無虞了。” 但是兩人又沉默下來。 在長江口有這么一支抗倭緝私總團在,日后蘇州府的大戶想要再偷逃鈔關(guān)稅,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等到倭寇走了,這支精銳部隊恐怕就要成為蘇州大戶們的噩夢了。 現(xiàn)在長江上刮的西風(fēng),正好將甬船吹向了靖江,在天色漸晚的事后,蘇澤一行人已經(jīng)看到了靖江島上的孤山。 “打旗語,跟隨我船靠岸?!?/br> 趁著天色還亮著,林德陽對著身后的四艘甬船揮舞彩旗,后方的船上的旗手也回復(fù)了消息,五艘船找到一個天然的港灣停靠了過去。 林德陽為首的精銳鳥銃手,開始坐在船艙中檢查鳥銃,他們清理火藥室,用通條將槍管擦拭干凈,最后裝填上火藥和鉛丸,這才跳下了甬船。 “列陣!” 天色已經(jīng)逐漸黑了,蘇澤一身令下,士兵們還是飛快的聚集在他的身邊,沒有鳥銃的團練兵手持各種武器,列成一個個鴛鴦陣。 王錫爵雖然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但是看到蘇澤麾下令行禁止軍容整齊的樣子,也知道這是精銳,他心中對于此行又多了幾分成功的希望。 因為天色已經(jīng)晚了,蘇澤并沒有冒險夜行軍,而是布置扎營,又派出斥候巡夜。 蘇澤的【兵法】技能經(jīng)驗不斷地上漲,而隨著他越來越熟練的命令下去,整個營地有條不紊的運轉(zhuǎn)起來。 果然還是要實踐啊,蘇澤感慨到,帶兵打仗不能紙上談兵,只有親自領(lǐng)兵才知道會遇到這么多的麻煩。 蘇澤的【兵法】技能已經(jīng)達到了lv5,這支部隊又是他親手訓(xùn)練的,可路上依然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意外。 扎營、派斥候這些基本功,蘇澤就不如林默珺安排的順暢,這么一想林默珺的【兵法】技能有多高?lv10? 那能統(tǒng)領(lǐng)幾千人的俞大猷戚繼光呢?lv15? 光是領(lǐng)導(dǎo)這么一百人,就已經(jīng)讓蘇澤感到頭疼了,那白起韓信這種能將兵數(shù)十萬的,又是什么樣的變態(tài)? 不過比起搶劫為生的倭寇,蘇澤這支部隊已經(jīng)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蘇澤覺得自己菜,那是他長期看到林默珺練兵,所以才眼高手低。 實際上他的對手更菜,流竄到靖江島上的甚至都不是倭寇的精銳,只是一些隨著徐海登陸,想要乘機搶劫一些的小倭寇團體。 在靖江島上的一百多號倭寇,甚至還分成了十幾個小團體,分散在靖江島上搶劫。 第二天一大早,蘇澤派去的斥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支二十人的倭寇團伙,蘇澤果斷出擊,指揮士兵沖了上去。 a上去,敵人崩潰了。 戰(zhàn)斗的結(jié)果乏善可陳,兩個真倭武士拿著倭刀沖上來,被鴛鴦陣的狼筅手叉住,長刀手立刻上去補刀,這幫團練新兵雖然緊張,但是站在日夜一起cao練的袍澤中,他們很快就冷靜下來。 每一個人都記住了自己的戰(zhàn)斗步驟,這不就和在紡織工坊中做工一樣嗎? 兩個真倭沖上來送到,剩余的倭寇放了幾支箭被藤甲兵的盾牌擋住,這支倭寇小隊感覺到“點子扎手”的時候,蘇澤布置繞后的士兵已經(jīng)撲上來了。 林德陽連鳥銃都沒舍得用,就當是實戰(zhàn)cao練消滅了這支倭寇。 對于倭寇蘇澤自然是不留活口的,將十幾只倭寇全殲之后,自然有刀斧手上前將倭寇的腦袋砍下來,送到蘇澤面前記錄功勞。 看著整齊堆在蘇澤面前的首級,蘇澤只是拿著本子記錄各小隊的軍功,王錫爵感覺到一陣寒意。 從戰(zhàn)斗開始,整個部隊都在冷酷的收割倭寇,除了一開始遇敵的時候有些慌亂,整場戰(zhàn)斗甚至都有些乏味。 并沒有熱血的口號,也沒有激烈的拼殺,每個鴛鴦陣小隊,小隊中每一個士兵,都只是做好了自己的事情,這支倭寇就敗了。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士兵們有條不紊的處理戰(zhàn)利品。 王錫爵也曾經(jīng)見過不少部隊,也見過士兵爭搶軍功的樣子,更是見過殺良冒功的官兵。 “汝霖兄,你是怎么訓(xùn)練的?為何沒人搶功?” 蘇澤記錄各個小隊的軍功后,對王錫爵說道:“紀律?!?/br> “有資格收割首級搜刮戰(zhàn)利品的只有各陣中的刀斧手,若是其他士兵搶戰(zhàn)利品,不僅僅沒有功勞,全隊還要被懲罰?!?/br> “每一個倭寇首級賞銀五兩,所有小隊成員平分,若是有作戰(zhàn)失利的,還要倒扣首級數(shù)?!?/br> “倒扣首級會如何?” 蘇澤冷酷的說道:“以小隊為單位,若是整場戰(zhàn)斗沒有戰(zhàn)果,全隊每人都要被鞭十下?!?/br> “若是首級數(shù)為負數(shù),就要逐出軍營?!?/br> 王錫爵倒吸一口氣說道:“這樣的精銳,蘇兄竟然舍得逐出?” 蘇澤心道,你要是你知道真正的戚家軍首級數(shù)為負數(shù)就要全隊砍頭,就知道我?guī)П呀?jīng)很仁慈了。 蘇澤說道:“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戰(zhàn)場上靠的就是紀律?!?/br> 統(tǒng)計完畢,蘇澤當場宣布了戰(zhàn)果,果然有一支小隊沒有斬獲,那些斬獲多的小隊士氣高漲,沒有斬獲的小隊也握緊拳頭,等待在下一次的戰(zhàn)斗中雪恥。 初戰(zhàn)告捷,抗倭總團的信心大漲,蘇澤看著 100的兵法經(jīng)驗,干脆放棄直接前往孤山,開始在靖江島上搜尋起倭寇來。 本來以為不可戰(zhàn)勝的倭寇,在鴛鴦陣的收割下宛如殺雞,抗倭總團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來自于蘇州府的破落織戶,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因為倭亂失去了土地,也有不少人因為倭寇失去了家人。 懷著對倭寇刻骨的仇恨,抗倭總團殺倭熱情更加高漲,他們跟隨蘇澤開始轉(zhuǎn)戰(zhàn)整個靖江島。 王錫爵看著功勞簿上的戰(zhàn)功越來越多,倭寇被割下來的首級堆得越來越高,他也從一開始的驚恐變成了淡定。 等到蘇澤一行人殺到孤山鎮(zhèn)的時候,累計已經(jīng)殺了七十八名倭寇,蘇澤的【兵法】技能也提升到了lv6了。 蘇澤并沒有因為技能升級而放松,看到天色漸漸晚了,蘇澤帶人進了孤山鎮(zhèn)。 孤山鎮(zhèn)中的大戶早就已經(jīng)逃入靖江縣城中,如今留在這里的都是逃不掉的老弱病殘。 蘇澤在孤山鎮(zhèn)外擊潰了一支倭寇,孤山鎮(zhèn)的百姓雖然都看在眼里,當蘇澤提出進鎮(zhèn)修整的請求,留守的鎮(zhèn)長還是遲疑了。 蘇澤看出了老鎮(zhèn)長的遲疑,只是微笑著說道: “老丈,我們是上海縣的抗倭緝私總團,只求在鎮(zhèn)中的街道上扎營修整,討上一口熱水即可,絕對不會滋擾百姓?!?/br> 老鎮(zhèn)長也看到了蘇澤眾人在鎮(zhèn)外殺倭的樣子,看到蘇澤身上的血跡也怕對方行兇,只好答應(yīng)下來。 蘇澤命令士卒進鎮(zhèn),又命令林德陽為軍法官,凡是滋擾百姓的士卒一律嚴懲。 這一夜蘇澤和所有士卒都在街道兩邊宿營,即使是鎮(zhèn)子上有不少空出來的屋子,蘇澤也沒有進去休息。 士兵們晚上吃的是隨身的干糧,鎮(zhèn)子上唯一提供的就是一些熱水。 王錫爵從晨霧中醒來,他抓了抓身上的睡袋,看到了熱鬧的景象。 孤山鎮(zhèn)上的百姓,紛紛在家門口搭起鍋,熱騰騰的煙火氣和薄霧交織在一起。 王錫爵終于知道什么叫“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