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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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并沒有維護嚴(yán)嵩,而是嘆息一聲說道:“如此激烈的手筆,倒不像是恩相所為?!?/br> 方望海明白胡宗憲的意思,嚴(yán)嵩老了,以他老謀深算的性格,手段不該如此霸道才是。 李默已經(jīng)政治上死亡了,根本沒有必要殺他。 京察的動靜這么大,雖然驅(qū)逐了一批人,但是也讓清流更團結(jié)。 朝廷局勢從來不是爭的一朝一夕,這一次的動作太大人人自危,就連皇帝也會因為嚴(yán)黨勢大而警惕。 這都不像是老謀深算的嚴(yán)嵩做出來的,那能夠這么做的,也就只有嚴(yán)嵩的兒子嚴(yán)世蕃了。 胡宗憲說道:“小閣老這個人,做事太過于強硬?!?/br> 方望海嘆息一聲,還好他這個戶部侍郎是南京的戶部侍郎,要是在京師他的這點水平,怕是一天都當(dāng)不下去。 這場酒宴,兩位大員達成一致。 胡宗憲全力支持方望海在浙江籌建鈔關(guān),而方望海也支持胡宗憲發(fā)行抗倭券。 辭別了胡宗憲,方望海再次南下,不過這一次他要繞道去看望一名老朋友。 終于寫完了,這段好難寫。 不知道大家對這種財政劇情怎么看,因為我也在別的書上沒怎么看過。 第251章 淳安海瑞 方望海要去見的老朋友,是現(xiàn)任淳安知縣海瑞。 淳安縣雖然不在順路返回福建的路上,但是也在浙江水系的支脈上,方望海要繞點路,隨行的人員當(dāng)然也不會攔著。 不過方望海也是輕車簡從,命令所有人不得宣揚他戶部侍郎的身份。 路上,蘇澤對著方望海說道: “世叔,無論胡宗憲怎么說,這債券上的大印要蓋鈔關(guān)廳的,只有蓋了鈔關(guān)廳大印的抗倭券才能抵稅?!?/br> 方望海立刻明白了蘇澤的意思,這就是要將發(fā)券的權(quán)利掌握在鈔關(guān)廳的手里。 蘇澤又說道:“若是第一年從巡撫衙門要不到錢,鈔關(guān)廳就可以自己發(fā)券?!?/br> 李贄立刻說道:“妙啊!汝霖這是一顆心兩手準(zhǔn)備,這樣也不怕胡汝貞賴賬!” 說著說著,一行人就這樣進入了淳安縣。 淳安縣,是浙江西邊的一個縣,因為不靠近海,算是遭受倭亂比較少的地方。 不過倭亂少,不代表本地百姓的日子就好過了。 在海瑞到任淳安縣的時候,淳安剛剛遭遇了一場水患,海瑞親自帶著人上水壩,這才堵住了快要決堤的水壩。 因為漲水淹沒了不少田地,海瑞又是帶著百姓搶種了糧食了,好歹保障了夏糧的種植。 緊接著海瑞又將淳安縣歷年積欠的案件全部斷絕完畢,因為他處事公道,得到了“清天大老爺”的名聲。 這期間海瑞的老母和妻子也被接到了淳安縣,海瑞父親早亡,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為命。 之前在南平擔(dān)任教諭的時候,海瑞留著妻子在老家侍奉老母,夫妻時隔三年終于團聚了。 等到了淳安縣,沿途聽到了的百姓都在稱頌海瑞清天,這一切都讓李贄非常的驚奇。 他也不是沒見過好官,眼前的方望海就算是一名好官了。 但是和海瑞比起來,方望海在任上也沒有得到百姓這么擁護。 蘇澤看著淳安縣,輕輕嘆息了一聲,對于百姓來說,一個能履行職責(zé)的縣令已經(jīng)是頗為難得了。 像是海瑞這樣公正廉明的,那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其實對于大部分大明的百姓來說,只要能吃飽飯活下去,就已經(jīng)他們最大的追求了。 作為整個世界最有忍耐力的民族而言,往往這些簡單的要求都不容易滿足。 其實淳安縣的地理環(huán)境并不是很好,和平坦的江南比起來,浙江的丘陵多山多,土壤也多是紅土和黃土。 這種土壤其實肥力并不充足,浙江的氣候要比江南更熱一些,降雨量也要充沛一些,但是畝產(chǎn)卻要低于江南。 但是此時的淳安縣卻是一副安定的樣子,九月份的夏糧已經(jīng)征收完畢,冬播的小麥已經(jīng)種下了。 坐在船上看著兩岸被打理的很好的田地,方望海做過地方官,知道在這個世道下能夠有這一份安定,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海剛峰果然有濟世安民之才?。 狈酵Y潎@道。 同樣是做過地方官,方望海最能理解做官的難處。 要是做一個普通混日子的官員,當(dāng)官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 只要將任務(wù)分配下去,要求下面胥吏去辦,最后交上足夠的糧食完成朝廷的考評,稍微處理一下公務(wù),政績基本上都不會太差。 更別說現(xiàn)在當(dāng)官的都會帶上師爺什么的,就連日常的事務(wù)都可以交給師爺辦,當(dāng)官只要每日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是做官也是一等一的難事,要做一任好官,要能夠公平的處理境內(nèi)的訴訟,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 浙江因為要抗倭,加征的抗倭銀和餉銀,要完成這些任務(wù),又要給百姓留點余糧,當(dāng)官的就要想辦法讓縣里的大戶也乖乖的交糧食。 這就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完成的,要知道小民的糧食好收,大戶的糧食難征。 除此之外,一方知縣還有各種雜事,各種縣里的祭祀要做,一縣的學(xué)政要管理,還有迎來送往的官員,要將這些都做好可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住?/br> 看到淳安縣如此安定的景色,方望海就知道海瑞是那種能力非常強的官員。 蘇澤也感慨的看著四周,從江南到浙江,蘇澤都沒有感覺到魚米之鄉(xiāng)的富庶,看到的反而是面如菜色的農(nóng)夫,被驅(qū)趕著拉纖的壯丁,疲憊又小心伺候的驛站民夫。 這一路上還是沒有發(fā)生倭亂的地區(qū),很難想象那些爆發(fā)了倭亂的地方,又是什么樣的樣子。 淳安縣的百姓卻不同,農(nóng)夫小心的打理田地,這是一種對未來抱有希望的樣子。 蘇澤感慨,終于知道為何古代百姓有如此重的“清天”情結(jié),就連現(xiàn)代社會都對“清天”有著迷一樣的崇拜。 在最需要穩(wěn)定的農(nóng)業(yè)社會,一名“清天大老爺”,真的能讓百姓惦念很久。 停靠船驛之后,換上便服,方望海和李贄蘇澤騎著馬,向淳安縣城而去。 進到城里不久,就看到一群衙役拿著布告,將布告貼在城墻上,然后開始宣讀布告。 縣衙對百姓發(fā)布的布告都是用白話文寫的,內(nèi)容簡單易懂,甚至還會編成順口溜方便傳播。 宣讀布告的書吏用當(dāng)?shù)胤窖哉f道:“今日,混入我縣的騙子已經(jīng)被??h令給抓捕入獄了,他們頂著浙江巡撫胡巡撫家人的名義招搖撞騙,縣令讓淳安縣被騙的大戶立刻去縣衙,領(lǐng)回自己被騙的銀子!” 方望海皺眉說道:“這浙江還有人敢冒著胡宗憲家人的名義撞騙?” 蘇澤微微一笑。 李贄則說道:“這海剛峰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就算是騙子他也敢抓?” 海瑞只是淳安知縣,他上面還有知府,知府上還有浙江布政使。 胡宗憲巡撫浙江,總督南直隸和浙江的軍務(wù),職權(quán)還在布政使上。 別看胡宗憲之前和方望海喝酒的時候和藹可親,實際上人家是浙江一方的軍政要員,級別可是很高的。 就算是招搖撞騙,也是打著胡宗憲的旗號,海瑞竟然也敢抓。 方望海沒有繼續(xù)留在城門口,而是直接向著縣衙而去。 等到縣衙,送上了拜帖之后,不一會兒穿著粗布衣服的海瑞從側(cè)門出來,將方望海迎接到了進縣衙。 “老師。”蘇澤恭敬的向海瑞行禮。 海瑞看到蘇澤這個得意門生也非常的高興,他連忙扶起蘇澤,又對著方望海打招呼。 “剛峰兄,這是我妻弟李贄,在南京國子監(jiān)擔(dān)任祭酒。” 方望海拉著海瑞說道:“這次回去,是為了小女的婚事,想起來應(yīng)該要給剛峰兄一頓酒,這才過來叨擾!” 方望海說的是當(dāng)年蘇澤和方若蘭的婚事,是海瑞做的媒,海瑞連忙笑了笑,將三人引入后宅。 縣衙后宅一副亂糟糟的樣子,蘇澤還看到了幾臺破舊的紡車,還有堆積的秸稈和樹枝,這些應(yīng)該是囤積用來過冬的柴火。 李贄也只有小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他那時候家道中落,靠著李夫人拉扯長大。 可是自從jiejie嫁人,方望海的仕途順暢,自己又考上舉人之后,家里也沒有這樣亂過了。 不一會兒,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從屋子里出來,海瑞連忙介紹道:“這是家母?!?/br> 因為方望海是微服出行,所以海瑞沒有介紹他的職位,只是說是故友,又指著蘇澤說道: “這是兒子在南平收的弟子,福建解元蘇澤?!?/br> 海母非常的熱情,她連忙去收拾紡車,帶著歉意說道:“這是老婆子用來織布的,這里太亂了,讓諸位貴客見笑了。” 緊接著一名婦人也從后宅出來,不用說這就是海瑞的妻子了。 蘇澤以師長的禮儀拜見了師母,海瑞的妻子有些認(rèn)生,被海瑞吩咐去做菜去了。 偌大的一個縣衙后宅,竟然一個伺候的仆役都沒有,海母和海妻竟然還要自己紡織,這一切都讓李贄大為震撼。 李贄也是舉人,也算是半個官場中人了。 縣令號稱百里侯,別看級別確實不高,可是權(quán)力是相當(dāng)大的。 方望海已經(jīng)是不錯的官員了,但是也沒有像海瑞過的這么清貧過。 李贄想起方望海以前說過,海瑞做縣學(xué)教諭的時候自己種田,還用俸祿資助蘇澤這些寒門讀書人,現(xiàn)在又看到縣衙后宅這個樣子,對海瑞涌起了一股敬意。 方望海也是感慨,沒想到海瑞過的如此清貧。 不一會兒,海妻端上了餐食,因為家里來了客人,倒是有菜有rou,畢竟海瑞是知縣,他的收入還是吃得起rou的。 只是海家只有自己釀的濁酒,方望海倒是也不挑剔,他自己倒上酒。 能夠見到老友和得意門生,海瑞的心情也非常高興。 喝了一圈之后,方望海說道:“剛峰兄,聽說你抓了冒充胡宗憲家人招搖撞騙的騙子?” 海瑞笑了笑說道:“其實不算是騙子,那確實是胡總督的家人?!?/br> 李贄驚訝的放下筷子。 海瑞說道:“那家伙是胡總督的侄子,仗著胡總督的名頭在浙江各地招搖撞騙,向百姓勒索抗倭團練的銀子?!?/br> “他進入淳安縣之后,就在好幾個鄉(xiāng)勒索了上百兩銀子,我知道情況之后就將他和仆從拿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