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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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這一次發(fā)行新引,往后有人用倉鈔兌換新鹽引,也自動排到這個兌換順序的前面,可以優(yōu)先提到鹽。 南京戶部這條命令一出,整個南直隸自然是群情憤然。 特別是手上鹽引多的那幾個大戶,華亭徐家和臨淮侯李家紛紛抗議。 一時之間大量的彈劾奏章飛向了京師,南京言官紛紛彈劾方望海,說他和鹽商勾結(jié)。 不過為了能夠?qū)⑦@一次新發(fā)的鹽引賣出去,這一次皇帝還是力挺了方望海。 所有彈劾方望海的奏章都留中不發(fā),據(jù)說皇帝還難得的召見了內(nèi)閣次輔徐階。 等到四月份之后,鬧得最厲害的華亭徐家和臨淮侯李家紛紛收手,而方望海從山東運來的庫存鹽也到了上海。 蘇澤還通過巡視南直隸鹽場,將鹽場的殘鹽和工本鹽都搜索起來,不僅僅將這一次新發(fā)售的鹽引全部兌換出去,甚至還將積欠的一些鹽引也兌換了。 這下子也讓那些手持鹽引的大戶看到了希望,一時之間紛紛前往鹽引所登記。 等到忙完了這些,蘇澤立刻向方望海請假回去照顧方若蘭,不再過問南京戶部的事情。 方望海本來是舍不得蘇澤的,但是架不住李夫人的河?xùn)|獅吼,最后還是放任蘇澤回家照顧方若蘭。 嘉靖三十七年,十月,方若蘭臨盆生下一個男嬰,靠著蘇澤lv10的醫(yī)術(shù),母子平安。 蘇澤抱起手上這個嬰兒,再次對這方世界有了血rou相連的感覺。 這一次,蘇澤對于自己堅定的造反信念有了些許動搖。 從穿越以來,如此執(zhí)著于造反的自己,真的對嗎? 看到抱著孩子的方若蘭,看著忙碌的方翠屏,看著在前廳等著消息的方望海。 只要繼續(xù)將科舉技能肝下去,以系統(tǒng)的能力蘇澤完全可以考上進士,甚至以他對朝廷和皇帝的了解,寫下對上皇帝胃口的文章,得到一個二甲進士絕對沒有問題。 如今在南直隸和福建,蘇澤的名聲如日中天,不僅僅各大書院紛紛邀請他講學(xué),各種文會也在邀請他參加,不過這段時間都被蘇澤用照顧妻子推掉了。 《警世報》的影響力巨大,已經(jīng)覆蓋整個南直隸地區(qū),蘇澤選中的主編歸有光一改之前的溫和文風(fēng),連續(xù)寫了好幾篇文章痛斥時弊! 犀利的抨擊和歸有光的平實文風(fēng),卻起到了一種冷酷的批判效果,每一次刊登出來都能引起江南士林的議論。 《通言說》則成了時下最流行的文藝雜志,每一期的投稿無數(shù),許國甚至覺得自己比以前分拆報刊之前更忙了。 整個十月份,蘇澤都在家中照顧方若蘭和兒子,而他也不斷收到從長寧衛(wèi)寄來的信。 林默珺從大員島的漁民手里買下地,租下了一座碼頭,通過組織倭人奴隸、曲蹄人和閩廣移民在島上開荒,如今在大員島上已經(jīng)有了千人規(guī)模的種植園。 雖然胡公公的青蒿素提取工作還在進行中,但是通過防疫知識和清潔用水,以及大量的防蚊蟲措施,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這些措施起了效果,倒是沒有在移民中爆發(fā)大規(guī)模的瘧疾。 同時林默珺還向蘇澤寫信,說起了一件事。 通過審訊倭人俘虜,林默珺知道了如今在倭國的九州島上,有著大量的大明奴隸。 這些都是幾次倭亂的時候,倭寇從大明沿海地區(qū)掠奪的百姓。 按照那個被林默珺俘虜?shù)馁寥宋涫空f,在九州很多地區(qū),田間有三成的大明奴隸在干活。 這些被倭寇擄走的大明百姓,男人被驅(qū)趕到田地干活,女人則被賞賜給貴族和武士,工匠則被編入工匠營。 一些普通倭人武士賺了錢,也會購買大明奴隸幫著自己種田,按照這個倭人武士的說法,足有上萬大明百姓被囚禁在倭國受著奴役。 聽到這個消息,林默珺自然是非常的憤怒,甚至想要直接帶兵去解救這些大明同胞。 不過蘇澤還是寫信勸住了她,如今長寧衛(wèi)的海上力量還行,但是登陸作戰(zhàn)還是士兵太少。 不過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同胞受難,蘇澤讓林默珺和琉球商人聯(lián)系,試著用大明的絲綢贖回這些大明奴隸。 自從上一次擊潰了島津家之后,九州的倭國大名改變了對琉球的態(tài)度,特別是一向和島津家不對付的豐后國大友家,紛紛和琉球建立了商貿(mào)關(guān)系。 島津家也不愧是倭國人,能屈能伸,他們竟然也會打上大友家的旗號和琉球人交易。 等到這些倭國大名聽說可以用大明奴隸換取絲綢,他們紛紛表示同意,林默珺第一次就從倭國換回了一千名大明奴隸,只可惜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的人,林默珺暫時將他們安置在東奧島上,等到一部分人身體養(yǎng)好了再送去大員島。 蘇澤麾下的產(chǎn)業(yè)越來越大,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科舉未嘗不能入閣,就算是不繼續(xù)科舉,也可以做一個富家翁。 若是歷史線不發(fā)生變化,如今是嘉靖三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558年,距離大明正式滅亡的1644年還有87年,蘇澤也完全可以安排子孫后代出海避難,要知道鄭成功割據(jù)大員,也足足撐到了康熙年間。 在大明朝這四年,蘇澤有了老師,有了同學(xué),有了朋友,現(xiàn)在有了妻子,有了兒子。 通過這四年,他有了產(chǎn)業(yè),有了名望,有了前途。 為什么要造反呢? 蘇澤抱著兒子,反復(fù)的詢問這個問題,難道不能和張居正一樣,入閣拜相循序漸進的改良大明朝嗎? 現(xiàn)在是嘉靖三十七年,等到了嘉靖四十四年權(quán)相嚴嵩就會倒臺。 徐階、高拱、張居正開始上臺執(zhí)政,如果現(xiàn)在開始肝技能,未嘗不能趕上張居正變法。 帶著這樣的思考,嘉靖三十七年十一月,蘇澤在家中籌辦孩子的滿月禮。 方若蘭抱著兒子,來到蘇澤的書房,兩人結(jié)婚也已經(jīng)有了近一年,兒子也都生下來了,方若蘭也感受到了蘇澤的情緒有些異常。 婚后這些日子,蘇澤對于自己非常疼愛,對于孩子也非常喜愛,但是方若蘭依然感覺到了蘇澤心事重重。 方若蘭也不知道蘇澤為了什么發(fā)愁,今天她將兒子交給奶媽,披著狐裘的披風(fēng)走到蘇澤的書房。 “相公,福建送來的賀禮已經(jīng)入庫了,林百戶送的長命金鎖太貴重了,是過年就立刻回禮,還是等日后林百戶成婚可要記得回禮?!?/br> 蘇澤正在奮筆疾書,他頭也不抬的說道:“林百戶和我交好,這些記著就是,不用急著回?!?/br> “家中長輩的回禮,相公要不要看看?” “娘子做主就是了,有你cao持家事我放心?!?/br> “相公這幾日有心事?”方若蘭開門見山的問道。 蘇澤這才停下筆說道:“可能是太累了?!?/br> “相公在寫什么呢?” 蘇澤將所寫的東西遞給方若蘭說道:“寫給胡總督的鈔關(guān)稅方案,前些日子徐文長來信,今年浙江巡撫衙門把鈔關(guān)稅交割了,說是要今年多發(fā)些抗倭券,岳父大人讓我看看到底發(fā)多少合適?!?/br> 方若蘭說道:“我看《警世報》上說,今年浙江打了好幾場勝仗,已經(jīng)把倭寇驅(qū)趕出浙江了?” “還是俞戚兩位將軍的仗打得好,特別是平湖一戰(zhàn),俞將軍殲滅倭寇千人,才有浙江大捷?!?/br> 這半年以來,蘇澤和俞大猷通訊頻繁,不得不說俞大猷能夠作為史書上留名的名將,學(xué)習(xí)能力相當厲害。 蘇澤雖然有時候也想著造反,但是也不忍心沿海百姓被倭寇荼毒,對俞大猷請教的問題也是知無不言。 唯一的好處是和俞大猷的通信中,蘇澤的【兵法】技能已經(jīng)快要突破lv10了。 蘇澤的鴛鴦陣被俞大猷學(xué)習(xí)去,不到半年就帶出一支精銳的浙兵,和倭寇在平湖正面對決,竟然不落下風(fēng)。 不過方若蘭也不是尋常女子,她知道浙江大捷不僅僅是俞大猷和戚繼光的功勞。 沒有充足的軍餉和賞錢,沒有充分的后勤供應(yīng),也不會有這樣的大捷。 “若是能夠這么下去,明年就能平定倭亂了?!?/br> 蘇澤有些五味雜陳,倭亂能夠平定他自然高興,可東南恢復(fù)安寧,他渾水摸魚的機會就少了。 整個一年,蘇澤都是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方若蘭笑著說道: “這其中也有相公和爹爹的功勞,若不是你們籌辦鈔關(guān),胡總督也沒有錢出來平倭?!?/br> “我聽爹爹說,海門也打了一場仗,林總旗作戰(zhàn)勇敢,爹準備向南京兵部請功呢。” 林總旗就是林德陽,蘇澤是團練正使,林德陽就是團練副使。 上個月在通州府海門縣附近出現(xiàn)倭寇,林德陽帶領(lǐng)一千抗倭緝私總團士兵出??官?,取得大捷,沒有讓倭寇再進入江北。 方望海立刻向南京兵部請功,想要讓朝廷在上海設(shè)衛(wèi)所,讓林德陽擔任千戶。 蘇澤搖頭說道:“這事情可不是南京兵部能做主的,南京兵部只能勘核戰(zhàn)功,上報京師兵部,能不能得批準,還要看朝廷的意思?!?/br> 方若蘭笑著說道:“聽爹說如果京師兵部不許,就將抗倭緝私總團編入鈔關(guān)廳名下,將這支精兵種子保留下來?!?/br> 蘇澤反倒是愿意抗倭緝私總團就這樣保持團練性質(zhì),如今每一次士兵發(fā)軍餉都是蘇澤親自去,他也經(jīng)常在兵營和士兵巡視談心,牢牢抓著這支部隊。 如果真的變成衛(wèi)所,那就要納入朝廷的掌控中了。 蘇澤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執(zhí)著于團練,是不是穿越者的不安全感在作怪,但有時候蘇澤也在想,就算是自己現(xiàn)在造反,上海緝私總團這些人會追隨自己嗎? 也許只有林德陽這些從長寧衛(wèi)出來的軍官才會支持自己吧? 就在蘇澤還在試圖撫平這些雜亂的思緒,突然方愛竹走了進來。 “姑爺,府外有長寧衛(wèi)來人在等您?!?/br> 方若蘭說道:“長寧衛(wèi)的人不請進府里?” 方愛竹摸了摸頭說道:“小姐,我也想請那位進府,但是他怎么也不肯進來,說是要在府外見姑爺?!?/br> 方若蘭皺眉說道:“府外見相公?你確定是長寧衛(wèi)的人?” 長寧衛(wèi)和南京蘇府之間有專門傳遞消息的線路,現(xiàn)在從長寧衛(wèi)坐船北上到上海,由上海碼頭中長寧衛(wèi)出來的士兵送到南京。 方愛竹說道:“是個生面孔,但是信物能對上?!?/br> “我去見見就是,難不成還有人冒充長寧衛(wèi)的人嗎?” 蘇澤站起來,將寫給胡宗憲的信灌入信封,又蓋上自己的印鑒,交給方愛竹說道: “你遣人送到浙江胡總督府上?!?/br> “是,姑爺?!?/br> 蘇澤推開書房的門,只看到雪花從天上飄落。 “下雪了?”一直在南方的方若蘭有些驚喜,她搬來南京不到一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下雪。 頂著雪花,蘇澤一個人走到蘇府的大門口,推開大門,蘇澤就看到了一個披著斗篷的熟悉身影。 “百戶?”蘇澤捂住嘴,將林默珺拉到門房。 “你怎么來了?” 林默珺是衛(wèi)所百戶,是不能擅離自己的衛(wèi)所的,而且她還是女扮男裝。 這些日子,林默珺和蘇澤頻繁通信,但是林默珺從沒有來過南京。 林默珺抬起頭看向蘇澤說道:“俞世伯被錦衣衛(wèi)下獄了!我一接到消息,就乘飛剪船來找你了!” 還是寫出來了,就更新了。 整理好思路了,明天還是兩更,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