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3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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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碼頭上的百姓,蘇澤則掏出一份演講稿,在眾人的簇?fù)硐?,蘇澤走上碼頭邊上的臨時高臺,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百姓,蘇澤講到: “本朝抗倭三十年,歷來平倭志士,皆不得善終,何也?” 能在這里迎接蘇澤的,也不全是百姓,有很多都是福州城里的讀書人,低級官員和吏員。 就算是百姓,福州是省城,百姓識字率并不低,加上現(xiàn)在報刊流行,蘇澤對于之前抗倭大臣的遭遇也做了宣傳,老百姓并不是一無所知。 但是蘇澤這個問題,還是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蘇澤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蓋因‘君之視臣如土芥’也!” 在場的讀書人都是一驚,這句話是洪武大帝從孟子中刪去的,但是流傳反而更廣。 下一句“則臣視君如寇仇”,蘇澤是要造反? 一省解元要造反? 不過蘇澤沒有說下半句,倒是讓在場的讀書人松了一口氣。 【六經(jīng)注我】和【雄辯】兩個技能發(fā)動,蘇澤拋開經(jīng)義,開始用白話說道: “朝中有jian佞當(dāng)?shù)溃庞兴木巢粚?,倭寇侵襲!” “今日我蘇澤要是被jian臣所害,束手待斃,那日后還有為大明挺身而出抗倭之人!?還有為大明抵御外虜義士?” “陛下聽信讒言,擅殺功臣,我蘇澤一人死不足惜,卻不可寒了天下仁人志士之心!” “今日倭寇方平,先罷福建各苛捐!蘇某先上檄文,若朝廷改之,蘇澤留在福建保境安民!” “若朝廷不改,蘇澤是要吊民伐罪,請誅君側(cè)!” 說完這些,蘇澤平日積攢的崇高威望,百姓又聽說要罷加征的苛捐雜稅,紛紛歡呼表示支持! 而在場的讀書人也聽得熱血沸騰,也跟著支持起來。 幾個保守的讀書人,聽到蘇澤不是要造反,而是要清君側(cè),竟然覺得可以接受起來。 誅殺jian臣清君側(cè),總比造反好吧? 陛下確實是昏聵了,怎么能隨便殺平倭的功臣呢?這不是寒了天下人之心嗎?! 就連一些基層的官員,也都覺得蘇澤說的有道理,這些年來朝政都敗壞成什么樣子了! 蘇澤在演講的時候,水師新軍第一營的士兵們,按照指定目標(biāo),迅速控制了整個福州城內(nèi)外。 戚家軍營地中。 戚繼光看著面前的副將俞咨皋,怒發(fā)沖冠的說道: “俞參將!你要造反?” 按照道理,戚繼光也應(yīng)該在碼頭迎接蘇澤,一同接受福州城為捷戰(zhàn)舉行的慶祝儀式。 可是戚繼光剛剛準(zhǔn)備出兵營,就被俞咨皋帶人扣了下來。 囚禁上官,這幾乎就是謀反了,戚繼光想不通,自己一向看重俞咨皋,他為什么要謀反? 過了一會兒,一名親信侍衛(wèi)走進(jìn)大帳,俞咨皋對戚繼光說道: “剛剛福建巡案御史鄢懋卿,要以通倭罪行逮捕蘇先生?!?/br> “什么!?” 俞咨皋說道:“是朝廷的旨意?!?/br> 戚繼光愣住了,他想到了好友俞大猷的遭遇,作為武將,戚繼光更知道朝廷對統(tǒng)兵之人的忌憚和防備。 “蘇汝霖呢?” 俞咨皋說道:“蘇先生后發(fā)制人,抓了鄢懋卿,如今已經(jīng)下檄文,要朝廷驅(qū)逐jian臣,明正朝綱!” 戚繼光看向俞咨皋,他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的畫面,最后說道:“蘇澤早就準(zhǔn)備謀反了?” 俞咨皋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戚世叔,您病了,蘇先生是名醫(yī),我將您送到蘇先生那邊治病。” 戚繼光再次看向俞咨皋問道:“你父親的教導(dǎo),你忘記了嗎?” 說到俞大猷,俞咨皋反倒是更加堅定了,他說道:“我父親忠心抗倭,幸得蘇先生出手相救,也還要發(fā)配邊疆。” “今日我等追隨蘇先生,就是為了不讓這些事重演!” 戚繼光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你們?軍中軍官你們都串通好了?要隨蘇澤謀反?” 俞咨皋說道:“不是謀反,是匡扶天下正道!” 戚繼光盯著俞咨皋年輕的面龐問道:“我親手訓(xùn)練的戚家軍,不是讓你們?nèi)ピ旆吹?!?/br> 俞咨皋笑著說道:“世叔放心,我已經(jīng)接到了蘇先生的命令,南下平定飛龍軍,馬上就開拔?!?/br> 方望海在福州城內(nèi),住的是蘇澤的房子。 之前鄢懋卿已經(jīng)派人封鎖了房子,不讓方望海去碼頭迎接蘇澤。 不過蘇府家丁也不是吃素的,牢牢守住了內(nèi)宅。 此時方望海來回踱步,但是方若蘭抱著孩子怡然自若,倒是一點異色都沒有。 李夫人長吁短嘆,指責(zé)方望海說道:“都是你非要辭官,如今卻連累女婿!” 方望海氣的說道:“這和我辭官有什么關(guān)系!明明是!哎!算了!” 突然門口傳來打斗聲,接著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家丁紛紛喊道:“老爺回來了!” 老爺,自然是蘇澤了,方望海一驚,難道蘇澤已經(jīng)被抓了? 只看到蘇澤帶著護(hù)衛(wèi),大步走進(jìn)內(nèi)宅。 方若蘭抱著孩子站起來,蘇澤用眼神安慰她,然后對方望海說道: “岳父岳母受驚了,蘇澤沒事?!?/br> 方望海連忙說道:“那鄢懋卿要誣你爭功!沒事就好!你是怎么逃脫的?” 蘇澤坦然說道:“岳父放心,我已經(jīng)拘押了鄢懋卿?!?/br> “什么?。俊?/br> 方望海徹底傻了。 蘇澤說道:“岳父大人,小婿要在福建籌辦海關(guān),還請您cao勞?!?/br> “娘子,我撥一個連的人手給你,府內(nèi)的事情交給你?!?/br> 說完這些,蘇澤直接帶人離開府邸,只留下一臉錯亂的方望海。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女婿,真的造反了? 市舶司衙門。 陶公公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今天一大早,鄢懋卿的巡案衙門就封鎖了市舶司衙門大門,徹底斷絕市舶司衙門進(jìn)出。 陶公公也不是政治小白,他立刻意識到不妙! 今天是蘇澤返航的日子,陶公公明白鄢懋卿是要對蘇澤動手了! 自從林長靖這些琉球使團(tuán)被關(guān)進(jìn)巡案衙門大牢之后,陶公公就知道要大禍臨頭了,可是偏偏他沒有任何辦法。 蘇澤本來是陶公公最大的儀仗,他準(zhǔn)備今天要找蘇澤商議的,卻沒想到鄢懋卿在這個時候動手! 完了! 陶公公正在思考,到底是吞金自殺好?還是服毒酒好?又或者是三尺白綾? 自己知道的這些事情,若是真的被抓了,恐怕宮內(nèi)宮外都饒不了自己! “快!把這些賬本燒了!” 陶公公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宮中往來的賬本,連忙吩咐親信干兒子來銷毀賬本。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陶公公驚恐的喊道:“燒快點!” 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陶公公?!?/br> “蘇相公!” 陶公公立刻燃起了希望,他很快又絕望了,難道蘇澤這么快就被抓了? 但是看到蘇澤身后跟著的水師新軍護(hù)衛(wèi),陶公公又燃起希望。 “蘇相公!那鄢懋卿?” “已經(jīng)被我擒了?!?/br> “什么???” 這下子陶公公更加驚恐了! 鄢懋卿是朝廷御史,皇命欽差,蘇澤竟然抓了他? 蘇澤淡淡的說道:“我欲在福建自守,請朝廷匡正朝綱,若是朝廷還沒有悔意,則起晉陽之師,吊民伐罪!” 蘇澤手下迅速沖過去,扣住小太監(jiān)正在燒毀的賬本說道: “陶公公,市舶司離不開你,請您繼續(xù)主持市舶司事務(wù),和琉球使臣通商?!?/br> “另外泉州港,漳州月港也要設(shè)立市舶司,我要抽調(diào)司內(nèi)能吏去籌辦?!?/br> 陶公公如同被雷擊了一樣,他徹底傻眼了。 完蛋了,這下子真的成反賊了?。?/br> 水師新軍是福州市舶司資助的,蘇澤的艦船也是市舶司打造的,這下子還怎么說得清楚?。?/br> 陶公公已經(jīng)開始思考自己被凌遲處死的場景了! 蘇澤也不愿意多說,直接留下人手看守市舶司,然后就帶人離開。 接下來蘇澤又去了福建城外,他在川石島上講學(xué),也給福州衛(wèi)的軍官講過課。 本身蘇澤就已經(jīng)在福州衛(wèi)中埋伏了釘子,早就在蘇澤抵達(dá)福州衛(wèi)大營之前,福州衛(wèi)大營已經(jīng)完全被控制住了。 蘇澤進(jìn)入大營,然后殺了幾個吃兵血,在福州衛(wèi)軍營內(nèi)民怨很大的將官,又宣布給士兵補足今年的欠餉,立刻得到福州衛(wèi)的擁戴。 接著是福州三司衙門,大小各級衙門,也都被順利接管。 這次隨船過來的,還有長寧衛(wèi)這些年培養(yǎng)的學(xué)生,這些都是蘇澤長寧衛(wèi)衛(wèi)學(xué)、南平養(yǎng)濟(jì)院、東奧島學(xué)堂培養(yǎng)出來的學(xué)生,都算是蘇澤的弟子,全部都接受過識字和算學(xué)的完整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