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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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保掩飾住狂喜的心情,立刻低頭說道:“遵旨,陛下?!?/br> 從皇帝寢宮出來,馮保終于體會到了權力的感覺。 自己學習黃錦的方法,揣摩皇帝的意思,拿到了這份權力。 宮里人都知道,選派礦監(jiān)到地方上是肥差,皇帝將這個差事交給自己決定,馮保在宮里就有了地位。 那些太監(jiān)們就算是這次爭不上這個位置,日后也要孝敬自己,努力正確下一次的機會。 這就是權力嗎? 馮保加快腳步,他要立刻將這個消息散出去,讓宮里人知道自己的本事! 等到皇帝這份朱批奏章發(fā)還到了內閣,果然引起了文官的集體反對。 高拱當場就要抱著奏章去面圣,痛斥向地方上派遣太監(jiān)擔任礦監(jiān)的弊處。 但是這一次皇帝已經被馮保教授了應對的說辭,隆慶用祖宗之法,拿出前幾位皇帝派遣礦監(jiān)和市舶司等鎮(zhèn)守太監(jiān)的慣例,死死的壓住了內閣的反撲。 高拱以前常用祖宗之法來壓制皇帝,這次也終于體會到了祖宗之法的威力了。 高拱敗下陣來,內閣其他大臣也沒人愿意頂撞皇帝,這件事就這樣辦成了。 隆慶皇帝經此一役,終于品嘗到了權力的滋味,他迫不及待的讓馮保選出一名叫做焦叔的太監(jiān),派往山東擔任礦監(jiān)。 這焦叔是馮保收的干兒子之一,不過皇帝并不在意,只要能完成收礦稅的任務,誰去都是一樣的。 焦叔立刻得到了宮內所有太監(jiān)的紅眼,在宮里地位再高,都是要伺候人的。 出宮擔任礦監(jiān)這樣的肥差,那可是皇帝的使者,在地方上都是作威作福的。 更不要說礦監(jiān)這種肥差了。 焦叔得到了這樣的好差事,他連夜去拜見馮保。 馮??粗故逭f道:“此去山東,你知道要怎么辦了吧?” “干爹,兒子明白,好好為陛下做事,在山東開礦。” 馮保立刻說道:“開礦?你以為山東能開出什么礦來?那地方還有什么富礦給你開?” “???” “你不會你以為,你去了山東真的是收礦稅的吧?” 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干兒子,馮保也體會到了教育后輩的快樂: “搞錢,你到地方的任務就是給陛下搞錢,如果開礦搞不到錢,干爹也保不住你。” “那要怎么辦?干爹,求教教兒子!” 馮保這才說道:“你到了地方,不要自己開礦,而是將礦包給地方上的豪強富戶,讓他們必須要交上一定數額的礦稅來?!?/br> “接下來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干爹英明!” 第406章 夸父號升天 焦叔離開京師,馬不停蹄的趕往山東。 等到了山東之后,焦叔立刻按照馮保傳授的經驗,召集當地的富戶開會,將這座還沒有開采的銀礦攤派出去,要求這些富戶攤派上交“開采”的礦稅。 這些士紳地主自然是不干了,這礦還不知道在哪里呢,就要向他們收錢,誰都知道山東這地方就算是有銀礦,也都是一些開采難度大,開采出來也不一定能回本。 說白了,焦太監(jiān)就是用礦稅來盤剝本地富戶的。 這些人自然不肯答應。 山東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科舉大省。 在大明,南直隸、浙江、江西和福建這幾個省,是科舉卷王圣地,出的進士是最多的。 但是山東這個地方,作為孔夫子的故鄉(xiāng),也是有悠久的官本位傳統(tǒng)的。 只不過山東的讀書人比較務實,他們不卷競爭激烈的貢試和殿試,而是卷到舉人就出來做官了。 舉人出來做官,大部分都和海瑞一樣先擔任縣學教諭這種學政官員,然后考評優(yōu)秀可以等著升遷到主簿縣丞這樣的級別上。 如今大明就有山東縣丞半天下的說法,就是因為山東讀書人往往舉人就出來做官,不求做大官,只求能夠進入官府就行。 山東沒有江南太倉王氏那種一門幾個進士的科舉超級家族,但是幾乎所有大一點的家族都有人出來做官。 這些家族聯合起來,開始串聯彈劾焦太監(jiān)。 但是焦太監(jiān)也不是省油的,作為太監(jiān),他又不是內閣輔臣,在他看來普通百姓和當官的都是一樣的,他忠于的就是皇帝一人! 而且他是太監(jiān),天然就是和士大夫不對付,他就是不做壞事,士大夫也不會說他的好話。 這些地方豪強,平日里壞事也沒少干,滿口仁義道德,背地里男盜女娼! 焦太監(jiān)入宮之前,也有豐富的底層斗爭經驗,他在濟南城內,招募了大量的地痞無賴,組成了山東礦監(jiān)的收稅隊伍。 他給這些地痞無賴發(fā)職位,什么某某縣礦稅大使,什么某某府礦稅總監(jiān),這些人拿著山東礦監(jiān)的任命,立刻沖到這些士紳地主家里要錢。 這時候上書請求皇帝開礦稅的山東巡撫韓楫坐不住了。 上奏讓皇帝在山東開礦的奏章是他提的,結果皇帝確實是派人來開礦了,卻不是讓工部的官員來辦,而是派來了太監(jiān)焦叔。 韓楫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有點動作,很快就被打成和焦太監(jiān)狼狽為jian的閹黨,到時候山東士紳就不是針對焦太監(jiān)了,連他這個山東巡撫都要被彈劾了。 韓楫立刻開始上書,向朝廷說明焦太監(jiān)在山東的罪行,請求皇帝罷免焦叔,將開礦的事情交還給工部。 隨著山東的奏章一封一封的送過來,高拱更加頭大了。 韓楫是他的門生,是他保舉到山東巡撫的位置上的,本來就在山東做的很不順利,上面還有山東總督陳以勤和吞并在濟州府的新軍三鎮(zhèn)統(tǒng)制官王本固在掣肘。 三人互相彈劾的奏章本來就不少,現在又多了一個焦太監(jiān)在山東收礦稅,山東士紳群情激奮,和山東有關的言官瘋狂彈劾焦太監(jiān)和韓楫。 整個山東都亂成了一團,高拱向隆慶皇帝上書,也同意韓楫的要求,請求朝廷撤回礦監(jiān)太監(jiān),改派工部的官員去開礦。 但是一向對高拱言聽計從的隆慶皇帝,卻在這件事上出奇的堅持。 皇帝搬出來的法理依據也很簡單,“夫礦,乃天地所生之財,皇產也。” 既然祖宗之法已經說了,這天下的礦藏都是皇帝的私人產業(yè),那么委派皇帝自己的家奴太監(jiān)去開采,你們文官沒有資格嗶嗶。 至于說焦太監(jiān)害民的事情,朕已經派人去查了,也不能聽信山東文官的一面之辭。 皇帝這么說了,內閣也沒有辦法,就算是一向強勢的高拱,也沒辦法強行要求皇帝將太監(jiān)召回來。 圍繞著山東礦監(jiān)的問題,整個京師亂成了一團。 而就在京師的明廷官員為了山東開礦的事情斗爭的時候,一艘快船??吭诖蠊链a頭。 大沽棱堡中的高務觀帶領一群士兵上船,從船上扛下來一堆東西。 “李兄,你怎么親自來了!” 高務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上前抓住久別重逢的好友。 來人正是前臨淮侯世子李言恭,從廣西返回南京,完成了軍官培訓之后,他已經調任大都督府擔任后勤參謀。 如今東南已經過了草創(chuàng)階段,一切升遷都有了規(guī)矩。 軍中晉升的等級更森嚴,李言恭雖然在廣西戰(zhàn)事中立下功勞,但是想要進一步升遷擔任基層主官,還需要在南京總參謀處鍛煉一段時間。 “高兄,這次的新裝備大都督非常重視,我要再留在這里一段時間,搜集使用中出現的問題?!?/br> 高務觀問道:“丹蕓呢?你上次來信說丹蕓懷孕了,你來大沽丹蕓怎么辦?” 李言恭笑著說道:“丹蕓已經隨我去南京了,現在住在我爹的莊子里?!?/br> “再說我在大沽也就一個月時間,到時候乘坐飛剪船趕回去,不會耽誤產期的?!?/br> 高務觀笑著說道:“那就好!走走,快去棱堡吧,只是在軍中不能喝酒,沒辦法和以前一樣為你接風洗塵了!” 在士兵們的搬運下,幾個大箱子搬進了大沽棱堡。 當日東南撤出京師的時候,在大沽棱堡留下一千人,又在棱堡中留下了足夠的物資和彈藥。 大沽棱堡又背靠大沽碼頭,有海上支援補給,明廷就算是包圍棱堡也攻不下來。 而實際上高務觀在大沽棱堡的這半年日子里,明廷軍隊一次都沒有進攻過。 雖然大沽棱堡依然在每日cao練,隔三差五還要試射炮彈,但是整個棱堡內的氣氛十分的輕松。 而在距離大沽棱堡不遠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商品交易的集市。 李言恭登上大沽棱堡的城墻,用望遠鏡就能看到繁華的大沽集市。 “沒想到大沽集市這么繁華?” 李言恭從大沽棱堡送到東南大都督府的報告中,就聽說過這座集市,現在看到比當年他們撤出大沽時候,天津城外的集市還要繁華。 高務觀笑著說道:“大沽集市是整個北方最大的東南商品交易市場,整個順天府、遼東、山西,乃至于草原上的商人,都會來這里購買我們東南的貨物?!?/br> 李言恭疑惑的問道:“明廷不管嗎?” 高務觀說道:“聽說我爹在明廷辦新務,不允許進口我東南的貨物,但是架不住京師上至達官貴人,下至窮苦百姓,都知道我們東南的貨物好,像是東南織布在新辦的紡織廠過一下,就成了明廷新務工坊的貨物賣出去了?!?/br> 李言恭聽著高務觀說的云淡風輕,忍不住說道:“高兄,你只要向大都督府打報告,就會將你調回去了,大都督堂堂正正,不會利用你們父子之情來離間明廷君臣的,你也不用在這里難做。” 高務觀卻說道:“我是自己打報告要留下來的,我爹有他的堅持,我有我的堅持?!?/br> 對于這對犟驢一樣的父子,李言恭也無話可說,他扯回到了自己的任務上。 “這次的新裝備非常重要,雖然在東南已經測試過幾次了,但是也沒辦法保證百分之百安全?!?/br> “高兄請從大沽棱堡中選任一批可靠的士兵,隨我一起去測試新裝備?!?/br> 高務觀點頭說道:“這個包在我身上,李兄,我可以參加測試嗎?” 李言恭說道:“不行,你是大沽棱堡的后勤官,這次測試我要親自參加,回去還要給大都督報告呢?!?/br> 高務觀嘆息一聲說道:“那我只能等下一次了?!?/br> 第二天,一群士兵在棱堡中將箱子拆開,一堆奇怪零件在李言恭的指揮下安裝起來。 只看到一個用薄羊皮縫制的球面,被城墻上的士兵用繩索拉開,李言恭將球面下的籮筐安裝好,開始安裝點火裝置。 這是一只熱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