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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我進來了?” 楚南熹邁步走進厲寒年的臥室,棉花糖從浴室門邊跑過來,停在她腳邊。 床上,隨意地丟著厲寒年的襯衣。 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在洗澡。 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楚南熹彎身想要去抱棉花糖,小家伙卻轉(zhuǎn)身跑開奔上露臺。 聽到小家伙在露臺上撲跳的聲音,楚南熹擔(dān)心地跟過來。 “棉花糖!” 挑起窗簾行上露臺,楚南熹一眼就看到露臺上的畫架,架子上靠上畫板。 畫板上,是一幅沒有完成的畫作。 畫里是一個女孩子,斜倚在渡輪的欄桿上,及肩的短發(fā)在風(fēng)中和白色禮服裙一起在風(fēng)中飛揚,左手指間勾著一只水晶杯。 在一片夜空與夜海的背影中,顯得格外地耀眼美麗。 楚南熹認出那張臉,那是她的臉。 不! 那不是她! 畫中的女孩子和楚南熹很像,甚至可以說是神似。 但是楚南熹知道,那不是她——畫中的女孩子,臉上沒有疤。 她從來沒有在哪艘渡輪上,穿過這樣的禮服裙,更沒有留過短發(fā)…… 那不是她! 不是! 以前,楚南熹也來過厲寒年的房間,從來沒有見過這幅畫。 很明顯,這幅畫是在這幾天他才開始畫的。 忙到這個程度,還有時間畫畫,哪怕是利用演出的間隙回來一趟,也要將畫板帶在身上,足見他對這幅畫的在意程度。 或者說,應(yīng)該是對畫中人在意的程度。 楚南熹注視著畫中女孩子,那張與自己神似的面容,突然恍然。 怪不得,他們從未相識他對她情有獨鐘; 怪不得,他想盡一切辦法要將她留在身邊; …… 以前,楚南熹一直在好奇,明明二人素未平生,他卻一眼將她看中。 為什么喜歡她,為什么對她這么好,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 原來是因為她的臉。 想來,這畫里的女孩子,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 他只不過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替代品,僅此而已。 胸口如被人狠擊一拳,心臟抽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混蛋,他竟然把她當(dāng)成替身? 楚南熹轉(zhuǎn)身,快步?jīng)_到浴室前,抬起右手,手觸到門把手又像電到一樣縮回來。 猛地轉(zhuǎn)身,她急匆匆地沖出厲寒年的臥室,甚至沒有理會還在露臺上玩球的棉花糖。 看到她下樓,管家笑著迎過來。 “您下來的剛好,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楚南熹低著頭,側(cè)身從管家身上迅速走過。 “我有點急事出去一趟,你告訴先生,我……我這兩天先不回來!” 沖下臺階,頭盔都沒帶,她啟動摩托車沖出大門。 車子飛馳向前,風(fēng)冷冷地割過臉和面頰,楚南熹卻絲毫沒有感覺。 他喜歡的不是你。 他喜歡的不是你! …… 腦子里,這個念頭一遍遍地狂叫著。 胸口里像是燃著一團火,熱熱地,灼燒著她的神經(jīng)。 那疼痛,一直由胸口蔓延上來,燒到喉嚨,燒到眼睛。 心、喉嚨、眼睛…… 都好疼! ^ ^ 晚安~!~ (不要做狗血聯(lián)想哈,沒有什么白月光,那不是公子的套路~!~) 第217章 膨脹到極點 臥室。 厲寒年洗完澡出來,裹著浴巾到衣帽間換好衣服。 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露臺,只見窗簾拉到一邊,隱約露出露臺上的畫架。 他邁步走過來,在畫架前停下腳步。 馬上就是楚南熹生日,他一直在琢磨著要送她一個特別的禮物。 二十歲生日,那是她的大日子。 這幾天,緊趕慢趕地擠時間畫,還是沒有畫完。 明天是她生日,今晚上熬夜加個班,應(yīng)該能畫完剩下的部分。 拉過紗簾,擋住未畫完的畫,他邁步走出房間。 露出楚南熹的臥室,厲寒年停下腳步,輕輕扣扣她的門。 “熹熹?!” 門內(nèi),沒人回應(yīng)。 蹲在樓梯口的棉花糖聽到他的聲音,扭著小屁股跑過來。 “你可比那個小東西誠實多了!” 厲寒年彎身將它抱起來,一手捧著快步下樓走進客廳。 “先生!”管家正皺著眉從門外回來,看到厲寒年忙著迎上前來,“小姐剛剛急匆匆地騎著摩托車出去,頭盔都沒帶,我問她說她臨時有點急事,還說這幾天不回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厲寒年心臟抽緊,放下棉花糖。 “快,讓司機準備車子。” 吩咐一句,他轉(zhuǎn)身匆忙上樓。 隨手從衣帽間抓一件外套出來,穿都沒顧得,一手提著外套,一手拉開車子后門坐時去。 “去醫(yī)院!” 向司機吩咐一句,他用手機撥通楚南熹的電話。 電話接通,無人接聽。 猜著她還在路上,厲寒年只擔(dān)心接電話影響她的安全,收起手機。 “開快點!” 能夠在她這么急匆匆離開的,除了楚雅望,厲寒年想不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