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書迷正在閱讀:不良臣[科舉]、你如星我如月、天后家的小哥哥[重生]、煤老板的閨女、魔教妖女和正道俠女一起穿越了[古穿今]、我踩著主角翻身了[快穿]、藏風、薄爺的男嬌妻被寵壞了、和豪門大佬協(xié)議戀愛后、逆襲萬歲
可是我哪兒還有空管他呢!我幸福得都快飄起來了,最后下場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去的,只記得我暈暈乎乎地下了臺,渾似夢游般回到了我的座位。中斷的生日會繼續(xù),又抽了一輪,表演結束了,表演又開始了……好長一段時間,我什么知覺都沒有,直到表演快結束,手機都快被不滿的狗師兄在口袋里震爆炸了,才忽然反應過來: 第三排怎么身高如此和諧? 那個一米九去哪兒了? 有人幽幽地說:“好看嗎?” “我擦!” 我后退半步,驚恐地看著自己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樊殊:“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樊殊說:“我同別人換了下位置?!?/br> “哦……” 我本來還想問他是不是腦子燒壞了,為什么要放棄第三排的風水寶座跑到后面來,可是樊殊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倒讓我有點心虛,話出口便拐了彎:“那個,師兄,”我顧左右而言他,尷尬地笑,“您也喜歡虞白,啊哈哈,這可真是沒想到,好巧,是吧……哈哈……哈?!?/br> 樊殊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把我身體鉆出一個洞。 好久之后,他說:“不喜歡?!?/br> 不喜歡您來看什么? “是愛?!彼苷J真地對我說。 “……” 好吧,是愛,您是師兄您說了算。不是愛咱也不能坐第三排不是? 我其實還挺開心的,畢竟我所在的專業(yè),人人都是學術精英,大家就算要聽音樂也多半會去經典小提琴音樂會之類的,像這種下里巴人的娛樂少有人有興趣,而要將對象進一步限定到虞白,那就更是“空谷絕響,知音難覓”。 所以說,能像今天這樣,他鄉(xiāng)遇故知一個師兄,而這個師兄很有可能還是跟我一起裝病來的,這種一同干壞事的共犯微妙感怎是能用語言來形容的? “師兄,我……” “噓,”樊殊搖搖頭,指指前面,“專心看?!?/br> 師兄居然比我還要珍惜這次機會!聞言,我更感動了:“嗯!” “反正您看完還得熬夜補作業(yè),最后的晚餐,總得吃飽?!彼旖俏P,勾起了一個頗為惡劣的弧度。 “……” 就是這句話毀了我接下來整個生日會的觀看體驗!我無論是聽歌是看游戲是看虞白,哪怕是全場大合唱,我腦海中也反反復復播放著這句話,還有樊殊的臉! 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接下來的半場演唱會。 直到曲終人散,安可環(huán)節(jié)也結束,體育場的大喇叭響徹保安催促退場的聲音,我也還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樊殊拉了我一把,我估計還能渾渾噩噩個至少半小時:“……什么?” 樊殊沒說話,倒是另外一個妹子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原來剛才大家急著退場,人流中,一個妹子差點撞到我。 我撓撓頭。 回過頭,我看見樊殊正在與前排的縫隙間,一邊用手機打著光,一邊提著個小布袋,正在埋頭撿著什么:“師兄,你在干什么?” “在撿相機?!?/br> 我猛然想起了我的大白兔,那只自從我烏龍上臺之后就被遺忘到爪哇國的大白兔,冷汗刷地就順著脊背流了下來:“我的相機!” 我趕緊蹲下來,又看不清,想要翻我的手機,可是越急越找不到:“師兄師兄,”我著急地拉樊殊的胳膊,“你找完了能不能把光借我點?我相機也不見了,我也得找找……哦?!?/br> 樊殊揚了揚塑料袋,那里面躺著我的大白兔。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大白兔的殘骸,正以一個主體和一堆零件的姿態(tài),死不瞑目地橫尸袋中。 ☆、沒事,還能修 小白兔,地里黃,等不到三兩歲呀沒了娘,才半歲呀就沒了樣。 這相機,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先是頭朝下玩了一把一米跳板,然后又被其精X上腦的主人激情做了一把大腳板馬殺雞,最后還有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故意的路人貌似無意的幾個腳印…… 太慘了。 最慘的是,它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它的主人卻差點就忘了它,這能是人干事嗎? 我欲哭無淚地蹲在地上,任憑樊殊如何拽我我也不動搖:“別理我,”我凝視著黑乎乎的地面,就像在凝視心中的深淵,“讓我靜靜,我想好好看看它?!?/br> “那您別看那,您看這?!狈饣瘟嘶问掷锏乃芰洗?/br> “……” 我垂頭喪氣地跟樊殊出了場,坐上了公交車,覺得自己真是太傻了。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我這么傻的人呢? 你看,我費盡心機翹個課,被當場抓包不說,愛豆也沒抽到,照片也沒好好拍,還把我游走飯圈的家伙事給丟了。雖然說有個比金子還寶貴的擁抱吧,可是,可是…… 我忽然感覺腦袋上方落下了一片陰影。 我福至心靈地抬起頭。 這是我見過的最詭異的運動軌跡,沒有之一。 只見樊殊的手高高地舉在我的頭頂上方,然后以一種托馬斯回旋的姿態(tài)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半拋物線,最后精準地握在了……他自己面前的把手上。 “……” 這機械運動做的無用功怕是有點多? 不過我也理解他。樊殊個子高,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是直奔著兩米的高。剛才他坐下來的時候,那大長腿差點沒被蜷折了,如今整個人姿態(tài)有點別扭,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