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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答案:通過理解封建主義,我們可以理解資本主義。 我:馬克思是無神論者,他信仰達爾文的進化論。而進化論中的一個經(jīng)典理論就是人是從猴進化而來的,所以通過解剖猴我們可以解剖人。 …… 天知道馬克思寫書的時候《物種起源》有沒有出現(xiàn)。 反正老高當時臉就綠了。 后來我的回答就隨著當時在現(xiàn)場做記錄員的狗師兄的嘴巴傳出了十里地,成了整個文藝所膾炙人口的經(jīng)典笑話。 “你和以哥關系不錯?!柄Q師兄沒頭沒腦地說了句陳述句。 “是……呵呵,好巧,好巧?!蔽覍擂蔚匦Γ浜怪泵?。 鶴師兄看上去有點不正常啊。 是不是受刺激受大發(fā)了? “那走吧,正好到飯點了,一起吃頓飯?!?/br> 誰要跟你吃飯??! “不……”我剛想拒絕,眼光忽然掃到了門口。樊殊剛好走了進來。 老于高興地招呼:“小樊來了,走走走!喝酒去!” 我忽然心里有點發(fā)慌,嘴里的拒絕也不知不覺地拐了個彎:“走吧走吧鶴師兄?!痹诜饪吹轿液旺Q師兄之前,我拽著鶴師兄,逃命一樣地離開了會議室。 …… …… 鶴師兄所謂的“一起吃頓飯”,其實就是一起走路去食堂。 還是AA制。 算了,你跟鶴師兄還能計較什么呢?我嘆了口氣,認命地去幫兩個人拿餐具。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學校人習慣吃飯的點,正規(guī)的晚餐早就賣光,食堂里上的都是些夜宵。離我最近的筷框的新筷子還沒洗好,我稍微繞了點路,去樓上找到了兩套餐具。 而鶴師兄從點完菜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桌子,仿佛桌子上有朵花,或者是本《文學理論新編》。 “狗賊!” 我手一抖,餐具差點摔在地上。 “老于也太過分了!我是為了他才來BN大的??!” 我默默地低頭扒飯,心想您是為老于過來的嗎…… 您不是想跟年教授,但年教授退休了不肯收才找的老于嗎? “他不就是外語好點兒嗎!崇洋媚外!” 他那外語可不是“好點兒”的問題啊……而且人還是愛國華僑呢。 “我心想您這么喜歡外語好的,怎么不招個AI翻譯機呢?” 因為AI翻譯的沒他好啊。 “啪!” 鶴師兄一拍桌子,總結陳詞:“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您到底哪里如他了啊! 我扶額。 其實這個問題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不存在的,因為千人千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亮點和不足,就算在這里被遮蔽了,在另一處也總會有一些亮點閃露出來。 像狗師兄,雖然外語水平將就得一比,但中文圖書的閱讀量(無論專業(yè)還是小說)都吊打全所。又比如鹿子,她的電影閱片量絕對是全所第一,等閑做不到這一步。 只是對于鶴師兄來說,這個問題就是個問題了,還是個大問題,因為樊殊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克星一樣。 鶴師兄會英語、德語;樊殊不光會英語、德語,還會法語、俄語、西班牙語。 鶴師兄英語好到能翻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樊殊英語好到能寫十四行詩。 鶴師兄有全院老師的寵愛;樊殊有全院老師 年教授的關注。 鶴師兄本科學校是國內TOP1,樊殊……算了,我想不起來他本科什么學校了。總之別人是放棄了巴黎高師過來的。 綜上,從能力到履歷,從身高到外貌,你能想到的每一個能用來攀比的指標,鶴師兄都被樊殊全方位無死角地遮蔽了。 想鶴師兄也是一代人杰,聽說在本科的時候也是一霸,偏偏在這里遇到了樊殊,是該感慨既生瑜何生亮,還是該說一山更有一山強呢? 這么想,命運對鶴師兄確實是殘酷了點啊。 我有點同情鶴師兄,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很沒營養(yǎng)地安慰:“鶴師兄,吃飯吧,都涼了?!?/br> 鶴師兄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扒飯。 ☆、一個幽靈,在食堂游蕩 鶴師兄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也不像我們一樣邊吃邊玩手機。當然,他也不理我。這也是我意料中的,因為說實話,在今天之前,鶴師兄從來沒有主動理過我們一次——他就像是一只高傲的鶴一樣,全所只看得上兩個半人。 這兩個半人中,一個是年教授,一個是于教授。剩下半個嘛,是我私心覺得的——我覺得他挺喜歡和狗師兄玩的。 因為鶴師兄是一個很坦蕩的人,就好像他瞧不上樊殊就是瞧不上,他從來不會諱言。但我從來沒聽說過他說過狗師兄一句不好,在學校的時候也經(jīng)??吹剿凸穾熜忠黄鹑コ燥垺B犝f評選去年的三好學生的時候,他連自己的票都沒投,直接投給了狗師兄。后來狗師兄拿了三好學生,他比誰都開心,好像自己得了獎一樣。 順便說一句,這年的國獎獲得者是樊殊,理由是成績好,還有譯著——他利用業(yè)余時間把年教授的一本經(jīng)典著作翻譯成了俄文。對于這件事情,鶴師兄就比誰都還生氣了。 “對了,那個……”鶴師兄突然開口,卻又卡在了嘴邊,“……你叫什么來著?” “……林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