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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老板專門派給虞白的?老板專門派給虞白的化妝師為什么要給我這個群演化妝?而且我記得虞白自己不早就是老板了嗎?他跟前公司解約好久了啊。 而且田夢和虞白是一個公司的嗎?那她……難道和虞白……不,如果虞白工作室簽新人,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信息量實在太大,我怎么也串不起來。 “說起來,”阿洋在我旁邊狐疑地說,“我怎么覺得……” 我睜開一只眼睛:“什么?” “我怎么覺得你丫剛才是故意的?”阿洋哼了一聲,“你在撞人之前是不是睜眼了?” 廢話,我當(dāng)然是故意的:“沒有啊——我靠!我眼前都糊成那樣了,我還睜眼?我還要不要眼睛了!你忘了我還近視嗎?””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我去我是傻X嗎我跟你在這里吹水?走了走了!來不及了,走!” 我又被阿洋拽過了走廊,一邊在心里哀嚎“天啊頂著睫毛膏睜眼現(xiàn)在眼睛果然好疼”,一邊聽到阿洋推開了一扇門,大著嗓門說:“阿白,阿白你在嗎?這里來不及了,我來你這個畫一下,你這里設(shè)備全……你畫完了吧?” “早就完了。” 有個溫潤如玉,天生就適合去唱歌的聲音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咱這個文……有新讀者進入嗎 我今天才注意到,好像首章點擊……基本沒動啊…… 好吧,我可以安慰自己了,至少入坑的都還在 順便說一個笑話,網(wǎng)站審核現(xiàn)在都是至少五審,所以昨天的更新,截止到發(fā)稿的現(xiàn)在,還沒網(wǎng)審結(jié)束。 ☆、和記憶中不一樣的重逢 無數(shù)次, 無數(shù)次的幻想中,我都在想和虞白的重逢,不是粉絲和偶像,而是一種私下直接的重逢。夢中重逢有很多種場景。 但顯然不是現(xiàn)在這種。 我想要往后跑, 卻被阿洋精準(zhǔn)地給揪住了后衣領(lǐng)。 阿洋推開了房門。 我低著頭跟在他后面, 讓頭發(fā)盡量朝前垂下, 擋住被水沖得滿臉的黑墨汁,心里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你這粉絲朋友可真麻煩, ”阿洋把我像蘿卜摁坑一樣摁在凳子上,“事故不斷。你看, ”他把我頭發(fā)往后一撈, 露出了我正大光明的臉,抱怨道,“眼妝全花了?!?/br> “我看看?!庇莅缀軠厝岬卣f。 我看著那個像是從畫報上直接剪下來一樣的少年離我越來越近, 近到我能嗅到他淡淡的香水, 近到我一個近視眼能看清他完美的臉上每一寸的毫無瑕疵, 近到近在咫尺。 他高挺的鼻尖擦過我的, 我聽到有聲音的風(fēng)擦過我的脖頸。 我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了一下,向后猛地偏開,躲開了這過分親昵的接觸。 虞白恍若不覺, 皺眉道:“怎么眼白上有黑色的東西?” “你問她!我都說了我給她涂睫毛膏,她還拼命眨眼睛!” “阿洋你等一下?!?/br>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我拼命地眨眼睛,但因為眼睛實在酸痛, 最終還是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高瘦的青年打開了一個小手包,從最里面那層拿出一個什么東西,然后快步向我走來。 這畫面我覺得很熟悉。 有冰涼的指尖觸到我的眼皮。我像是觸電般地彈開:“我……我自己來就行。謝謝虞白?!?/br> 虞白皺了皺眉, 隨即舒展,將眼藥水交給我:“也是,自己滴會好一些。” 他笑著說,消弭了尷尬。 我仰起頭,讓和指尖一樣溫度的液體流進了我的眼里,像是淚一般,一滴,兩滴,撫平了里面正在躁動的疼痛。 我的心情很奇怪。 當(dāng)初初三的時候,我們學(xué)習(xí)非常辛苦,每天都要熬很晚,我又落下很多進度,補起來尤其吃力。課間的時候,虞白就是這樣,一邊笑著,一邊替我滴眼藥水。他自己視力很好,也不喜歡眼藥水在眼睛的感覺,所以那瓶眼藥水,純是為我準(zhǔn)備的。 他的笑容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宛如昨日重現(xiàn)。一瞬間,我竟然分不清過去還是現(xiàn)在。 可是為什么在這個時刻,在一切都重合的時候,我卻推開了他呢? 我應(yīng)該是高興的啊。 “是不是好一點兒了?”那個聲音說著,“閉著眼睛休息一下,阿洋,你先給她畫其他的地方。” 我不敢睜開眼睛,像是一只鴕鳥,直到阿洋讓我睜開眼睛我才睜開。 眼前的化妝室空空蕩蕩,旁邊還有沒有清理的圖書館舊資料。我的手上還躺著那瓶小小的眼藥水瓶。 我小小地松了一口氣,乖乖地讓阿洋給我補眼妝,乖巧又聽話,絕不再跟阿洋頂嘴。 阿洋倒是忍不住說話了,在才剛剛畫完半只眼睛之后:“喂,你怎么不問我?” “我……你想讓我問你什么呢?” “問我虞白去哪兒了?你們這些打破頭來應(yīng)聘群演的,不都是他的死忠粉嗎?”阿洋模仿著狂熱粉的口氣夸張地說,“啊!虞白在給我滴眼藥水欸——不過你為什么要拒絕呢?” 我沒吭聲。 阿洋撇撇嘴,在我眉毛處的用力加深了。 過了一會兒,輪到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他:“對了,虞白知道我嗎?因為我剛才聽你說‘粉絲朋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