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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殊!”我再也忍不住了,打斷了他,“不要說了?!?/br> 他笑了,前所未有的溫柔與前所未有的落寞交織在一起:“很難聽吧?沒事,最后一次了。一次了結(jié),我保證。聽我說完吧。” “我努力了,可是我做不到。我還是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我越想控制我自己,就越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我覺得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可是每一分每一秒,你的存在都在提醒著我,我所覺得的是一個巨大的錯覺。不可能不喜歡的,你太可愛了,我不可能不喜歡這么可愛的你?!?/br> “林冊。” “我喜歡你,這是我的心意。但是,你不要愧疚,不要為不能回應(yīng)而憂慮。你應(yīng)該是快樂的,并且會永遠(yuǎn)快樂。我喜歡你,但這是我的事,并不是你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狈馔遥兒谏难垌镉惺裁礀|西幾乎要撲出來,最終化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但以你的性格,還是不可能不愧疚的吧。” “……” “我明明知道這一點,卻還是最終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只因為我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很自私的選擇。我明明還可以再藏得深一點的?!?/br> “就這樣吧,雖然到最后還是傷害了你,但就這一次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了,我保證?!狈馔nD了一下,“回去吧。我?guī)湍憬熊嚒!?/br>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已經(jīng)站起來的樊殊:“樊殊!你就是個大傻瓜!”我大喊道。 樊殊驚訝地看著我。 “你為什么要替我做決定?你為什么要憑借腦補就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所以為的世界并不是真實的世界!”說完這一句話,我忽然想起了孟子義,這句話的原創(chuàng)者。 他才是對的。 我們所自以為的為對方著想,其實說到底,只是一種自以為是罷了。 我又想哭又想生氣,最后,我用力拉下了樊殊,力道之大,完全是用盡了我學(xué)散打以來的所有力氣:“樊殊!” 他看向我。 “接下來的話我語速可能會有點快,”其實是想說的實在太多,我盡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希望自己的話聽上去還能有點基本的邏輯性,“我沒有和虞白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沒有。我分清了回憶和現(xiàn)實,知道了誰才是讓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喜歡的人。而且虞白不是也公開了嗎,說沒有在一起?!?/br> 樊殊長大了嘴巴:“……我以為他只是在公眾面前掩飾……” “那你就不能問我一句嗎!”我大吼,立刻又意識到,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他,“不,對不起,在這一點上面我們半斤八兩……天啊!我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抱著頭,覺得我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各種各樣的情緒與信息在我的腦海里混合,讓我?guī)缀醵伎齑贿^氣來了。 停頓了一下,我抬起了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飛快地說: “的確,我有一個喜歡的人。” “……” “他是我的師兄,經(jīng)常因為我們對古代文論的毫無興趣而嘲諷我們,因為少年老成而常被忘記與我們同齡?!?/br> 窗外的雪花依然在飄著,并且越來越大。樊殊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讓我覺得雪花也不再代表著寒冷,而是溫暖的代名詞。 “他總是穿白襯衫,他個子很高,在校籃球賽上單手就能輕松封蓋。他來之后我們院籃球賽就沒輸過。他幾乎不笑,總是無奈地看著我。他愛走街串巷逛帝都所有好玩的地方,愛敲我的頭,也愛面子。他從來不讓人看他上課手寫的筆記,并不是因為他冷漠不愿意幫助人,而是他覺得自己字寫得難看不好意思。不過他會在錄入電腦、補充完整的新資料之后,發(fā)給你一個完整版。” 我真的太傻了。我明明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熟記了這么多的細(xì)節(jié),明明他對于我來說早就已經(jīng)這么重要了,明明我早就在每時每刻地觀察他了,為什么我還遲遲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我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改掉這致命的慢半拍的惡習(xí)呢? “他叫樊殊,他超可愛?!蔽业拖骂^,雖然我說得氣勢如虹,但卻有點不敢看他了,“我愛他。”到最后,我的聲音小得就像蚊吶,連自己都聽不清,“……綜上所述……我愛你,你明白了嗎?這就是我想說的,我說完……” 我再也說不出剩下的話。 因為樊殊吻上了我的唇。 他吻著我,高挺的鼻梁擦過我的臉頰。他恣意地奪走著我所有的呼吸,卻又那么的溫柔,那么的小心翼翼。所有的絕望都被封存在了這個吻里,所有的繾綣纏綿卻又蔓延在其中。它滲透著生命和靈魂,讓整個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彼此。 他是那么自我克制的一個人。 他是那么愛我的一個人。 周圍似乎有抽氣的聲音,還有拍照的動靜。是有人聚過來了嗎?不管他們。 我閉上了眼睛,回應(yīng)著他所給予我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樊殊終于放開了我:“小冊,”我們近在咫尺,鼻尖靠著鼻尖。他眼睛彎彎地,里面全是我的倒影,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我愛你。”他笑得很柔軟,好看得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星辰了。 然后,星辰熄滅了。 “樊殊!樊殊!” 在我驚恐地注視下,在我能夠反應(yīng)過來之前,樊殊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