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書迷正在閱讀:不良臣[科舉]、你如星我如月、天后家的小哥哥[重生]、煤老板的閨女、魔教妖女和正道俠女一起穿越了[古穿今]、我踩著主角翻身了[快穿]、藏風(fēng)、薄爺?shù)哪袐善薇粚檳牧?/a>、和豪門大佬協(xié)議戀愛后、逆襲萬歲
鶴師兄一把搶過帽子,瞪了樊殊一眼。也是鶴師兄腦子進(jìn)水,他精挑細(xì)選的對峙地點,居然是圖書館樓前!這塊地方可是BN大出了名的妖風(fēng)場所,鬧鬼勝地,大晚上的選這么個地,也真是太會選了。 “樊殊,”鶴師兄邊說邊吸鼻子,“為你身體著想,我有話快說。” “哦。”樊殊面癱臉。 “你是不是……阿嚏!學(xué)術(shù)不端了?” 樊殊面癱臉裂開了:“???” 鶴師兄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一邊瘋狂地打噴嚏一邊指責(zé)樊殊:“你這個人也是挺厲害的啊,知道開題不會查重就拼命抄?知道查重一般都查國內(nèi)的或者英文論文,你就去抄小語種?你怎么這么行呢!我一直以為你就是能力不行態(tài)度不好,結(jié)果你居然還玩這種花活!啊!你還用權(quán)勢一手遮天,氣死我了!” 樊殊好半天沒說話。還好他向來面癱,要不然他就得像我現(xiàn)在一樣,嘴巴張得下巴快掉地上了。 樊殊……學(xué)術(shù)不端? 蒼天可見,以樊殊的水平如果還需要學(xué)術(shù)不端,那這個世界真的是耗子給貓當(dāng)伴娘了。而且我天天跟他一起逛圖書館吹水喝奶茶,他開題報告里每一個字我都知道背后的邏輯脈絡(luò),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他還偷偷學(xué)術(shù)不端了? “你還不吭聲!啞巴了吧?慫了吧!……我擦!你別給我說你真學(xué)術(shù)不端了?。∥?!喂!” “賀汝卿,”樊殊終于回過了神,“我有一個問題。” “你還問我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你既然已經(jīng)斷定我學(xué)術(shù)不端,為什么還要現(xiàn)在找我呢?”樊殊的聲音輕得就像是羽毛。 “……因為要讓你認(rèn)錯??!我給你說啊,要真干出這種惡心事情,趕緊、立刻、馬上,我不管你熬夜會不會猝死,你都現(xiàn)在給我把論文全部改了!重寫!不然我真去舉報你!”鶴師兄很兇惡地說,手指都快要戳到樊殊的鼻子上了。 樊殊一動不動:“你為什么不等到到時候當(dāng)眾舉報我呢?就像是之前那次一樣?!?/br> “……” “你現(xiàn)在告訴我了,我要是改了,不就可以不用付出代價了嗎?不就可以繼續(xù)招搖撞騙,礙你的眼了嗎?” “……靠!”鶴師兄臉上通紅,他一跺腳,“我他媽是好心,你還說話陰陽怪氣!我賀汝卿堂堂正正做人,當(dāng)然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 “所以你是覺得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我可沒說??!你做的出來了,你這種人什么做不出來?……不過也不至于學(xué)術(shù)不端吧,”鶴師兄很煩躁地說,“算了,我是吃多了過來給你說這些嗎!我走了,你等著我到時候錘你吧!”他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 樊殊拽住了他的圍巾尾巴。 “樊殊!”鶴師兄炸毛了。 “謝謝你。”樊殊忽然說。 “……?。俊?/br> 接下來,樊殊跟他說了些什么。因為聲音并不大,所以我聽得不清楚,只是能借著圖書館門口的余光,看到鶴師兄的表情越來越緩和。到最后走的時候,鶴師兄看上去完全就是被順了毛的樣子——雖然嘴上還是罵罵咧咧不饒人。 “師兄,”等到鶴師兄走了之后,我閃身出來,猛地拍了一下還在看著鶴師兄背影深思的樊殊,“感覺你心情不錯啊?!?/br> 樊殊笑笑,幫我把圍巾重新戴好,又把我的帽子往下壓了壓:“你怎么知道的?!?/br> “我?我什么不知道!”我夸張地說。 樊殊被我的鬼臉逗笑了:“別鬧了,臉不冷嗎?” “冷……”他一說我才反應(yīng)過來了,“我們快回去吧!這天太可怕了!” 樊殊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條小圍巾,在我原來的圍巾上又圍了一條,但又比較松,這樣,我除了眼睛,所有的地方都被包住了的同時,呼吸也會很順暢,連眼鏡片都不會起霧:“只是沒想到他會來提醒我……”我聽到他喃喃道。 他大概沒想到,最可能相信他黑料的賀汝卿竟然到最后還會站在他這一邊吧。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看虞白的演唱會,最后走在路上,我們說過什么嗎,小冊?”一邊往回走,他一邊問我。他在我前面半個身位,剛好把迎面而來的風(fēng)擋住。 “記得?!蔽倚π?,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你鬼扯了一堆什么,什么你會幫別人做事,但完全不指望別人幫你什么的。說什么做人不是謝恩求報。然后后來我吐槽你,說你就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會因為你這個人本身,而不是為了報答而做些什么?!?/br> 樊殊笑得很無奈:“你全都記得啊?!?/br> “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br> “剛剛我在想,賀汝卿拿了這么實的證據(jù),為什么還會來問我呢?他是最應(yīng)該質(zhì)疑的啊?!狈庾匝宰哉Z,末了又自己搖搖頭,“實在不懂?!?/br> “所以說啊,都會越來越好的。”我笑道,“鶴師兄是一個好人。他是真把你當(dāng)朋友的——就算不是,至少也相信你的為人。” 這次樊殊沒有反駁,而是哼起了歌。 “對了,你到底剛才跟他說了什么?我都沒聽清。” “我明天再告訴你吧。”我本來以為樊殊會馬上告訴我,結(jié)果他把我送到了寢室門口就離開了,“我臨時有點事,得出去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