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書迷正在閱讀:你如星我如月、天后家的小哥哥[重生]、煤老板的閨女、魔教妖女和正道俠女一起穿越了[古穿今]、我踩著主角翻身了[快穿]、藏風(fēng)、薄爺?shù)哪袐善薇粚檳牧?/a>、和豪門大佬協(xié)議戀愛后、逆襲萬歲、同時被兩個無限系統(tǒng)看上了怎么辦
D 十不弦 今天獎勵第一名! 第74章 盧凌霄是一個有真本事的女人。這些年她經(jīng)歷過許多大場面, 無不是應(yīng)對得當(dāng), 滴水不漏。為何?因為她總能對即將發(fā)生的局面有一個精準(zhǔn)的預(yù)判,故而總能提前想好應(yīng)對的辦法。 但是眼下這個局面, 她卻沒有料到。那些年漂泊無依的時候, 她也曾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嫁為人婦,怎樣去應(yīng)對流連外室的丈夫;也曾設(shè)想過捉j(luò)ian成雙,怎么去應(yīng)對那腌臜局面??伤趺匆矝]想到現(xiàn)實里的外室居然是個男人,而她的捉j(luò)ian計劃, 居然未遂了。 這種場面,實在尷尬。 與凌霄的尷尬相比, 元朗則顯得從容淡定了許多。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道:“在下懷中有人酣睡,恕不能起身相迎了。” 盧凌霄是一個有真本事的女人。她的另一個本事, 就是隨機(jī)應(yīng)變。 “不要臉的男人!”凌霄大步上前, 一把揪住唐挽的前襟,道:“你給我滾回家去!” 她當(dāng)著元朗的面拉扯唐挽,元朗豈能容她?元朗一手護(hù)了唐挽,將她推到小榻的里側(cè),起身擋在凌霄面前,男人與女人的身高差距便凸顯出來。凌霄的個頭剛到元朗的胸口, 燈光映射下, 她多半個身子都被元朗的影子籠住了。 然而凌霄從來不會慫。她將腰一掐, 道:“謝公子, 我來找我夫君, 你擋在前面算什么意思?” 元朗淡淡道:“夜半三更,盧夫人不顧禮數(shù)闖入我房中,又算什么意思?” 靈霄看著元朗,元朗也看著凌霄。兩人中間仿佛隔著楚河漢界,寸土不讓。 凌霄挑唇一笑:“正好,我也早就想找公子聊聊?!?/br> “我與夫人沒什么可聊的?!痹实馈?/br> “今日不聊,那我就不走了?!绷柘龅?。 “夫人有話快說?!痹实馈?/br> “請公子借一步說話,”凌霄靈敏地捕捉到元朗眼中的抵觸,立時加上一句,“我要說的話,你不會想讓唐挽聽到的?!?/br> 夜已深,更漏長。然而今夜的月色不僅沒有旖旎情調(diào),反而多了幾分肅殺涼薄。 院子里,元朗與凌霄相對而立,中間隔著相當(dāng)?shù)木嚯x。 凌霄朱唇艷麗,眉若刀弓,道:“你們之間的事,唐挽已原原本本都告訴我了?!?/br> 這一句話實在高明。凌霄并不知道元朗對唐挽的心思究竟到了哪一步,也不知道他是否看破了唐挽的秘密。這一句意在刺探虛實。雖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可對藏有心事的元朗來說,已足夠震撼。 “匡之說了什么?”元朗既興奮又惶恐。莫非自己的心意已被知曉?可回想這些日子以來,匡之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唐挽究竟會如何談起他。 盧凌霄畢竟是風(fēng)月場中的老手,只一眼,便從元朗的臉上尋找到了情愛中人特有的慌亂和熱切。她可以斷定,這謝公子已對唐挽動情。重要的是,他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唐挽的女兒身? 凌霄嘆了口氣,道:“我已勸過她,今日也要勸勸你。你是世家嫡子,傳宗接代是你的使命。你和唐挽,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的?!?/br> 元朗的耳邊如雷鳴炸響。原來匡之知道!她的心竟與自己一樣嗎?她也在默默忍受著這份煎熬嗎?元朗感覺自己心中長出了一棵樹,上面開滿了繁盛的花朵。在他漫長的人生里,再也沒有一刻如現(xiàn)在,這般滿足。 得償所愿。當(dāng)是世上美好的四個字了。 元朗抬頭望那月亮。今夜的月與往常時候不一樣,格外的大,圓,白,仿佛下一刻便會撲入人懷中。他張開手臂盛了滿懷月光,即便深知這月色不會長久。 元朗道:“我們之間,本就不需要結(jié)果?!?/br> 此生能遇到這樣一個人已經(jīng)足夠了??镏锌镏淖非?,元朗亦有自己的抱負(fù)。能一路并肩前行已是造化,若真要執(zhí)著于天長地久,反而落了俗套。 凌霄挑眉,看來他是還不知道。于是暗自松了口氣。轉(zhuǎn)念又一想,元朗不知情,反而更加不妙。 他竟然對男人身份的唐挽動了情。 男子之間的情愛,從古便是禁忌。雖然不乏有男風(fēng)盛行的時候,卻也多是貴族子弟圖新鮮豢養(yǎng)男寵。男寵在主人眼中,與小貓小狗沒什么不同。從來沒有兩個地位相當(dāng)?shù)哪凶痈疑孀阌诖耍@是折辱,是褻瀆。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兩人也免不了身敗名裂。 元朗如何,凌霄不管??伤谝馓仆臁A柘雠c唐挽早已是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現(xiàn)在就睡在你的床上,你真能保證不越雷池一步?”凌霄問道。 她不信。這世上豈會有男人能控制自己的私欲?他二人若果真有了什么……元朗大可以全身而退,后果只會由唐挽承擔(dān)。 元朗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你是她的妻。她想要什么,你知道么?” 凌霄微微一怔。唐挽真正想要什么,她從未認(rèn)真思考過,也從未真正在意。她在意的,是唐挽能幫助自己完成復(fù)仇的目標(biāo)。 “你又知道?”凌霄反問。 元朗笑了:“她這個人,一向是想什么便做什么。想聽?wèi)?,冒著大雪也要去廣德樓;想賺錢,石頭也能賣出天價;想辦書院,整個文壇都要搬到花山來。她做事一向明白又具體,可她真正的心意,卻鮮少讓人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