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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可起來了?” 書房的門打開, 走出來的卻只有盧凌霄一人。 “問渠先生今天可真早?!绷柘鲂σ饕鞯卣f道。 “夫人早,”沈玥拱手行禮,“大人可在?” “老爺比咱倆都早,他半個時辰前就出門去了?!绷柘龅?。 沈玥一驚,察覺出不對來:“大人是一個人走的?可知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她一個大男人要去哪兒,我婦道人家也不好過問。”凌霄淡淡說道。 果然還是來晚了一步。沈玥急急道:“夫人??!我當(dāng)你是個明白人, 怎么也做了糊涂事?你不該放她出去!閆瑾的案子盤根錯雜, 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激怒了閆黨!一個崔三娘是小, 大人的前程才是大!你快告訴我她去了何處, 或許還來得及!” 凌霄聽見這話, 瞬間白了臉色。她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許多關(guān)節(jié)。于是說道:“她帶了衙役,往縣界去了。” 沈玥急忙吩咐差役:“準(zhǔn)備肩輿,去縣界!” 凌霄看著他的背影,喚道:“問渠先生!” 沈玥在輪椅上轉(zhuǎn)過身來。 凌霄沉聲道:“大人的前程自然為大,可女子的冤屈亦不算小。先生何不相信唐挽的判斷?” 沈玥略一沉吟,道:“婦人之見?!?/br> 沈玥乘坐著肩輿,帶著剩下的衙役匆匆離開府衙。走到門口,迎面遇上合魚。合魚一早聽說那閆瑾被放出來了,氣得牙根癢癢,正要來衙門質(zhì)問唐挽。此時一見沈玥匆匆?guī)е钜弁獬?,便高聲問道:“問渠先生,你帶這么多人是去和那閆家打架嗎?我同你一起!” 沈玥喝道:“我是官,你是匪,如何一道!還不退下!” 合魚從未見過他這樣嚴(yán)厲的神色,貝齒在朱唇上噬出一片蒼白,頓足飛檐而去。 沈玥為難地揉了揉太陽xue。他受白圭的命令,守了唐挽三年。在這關(guān)鍵時刻,決不能出任何紕漏。 兩縣交界處,兩方人馬正在對峙之中。以界碑石為界,一方是鑼鼓花轎的迎親隊伍,一方是威武整肅的衙役。閆瑾高頭大馬走在最前,身邊是牽著馬的趙秀才。唐挽一身豆沙綠官服,頭戴烏紗帽,孑然而立。 閆瑾一抬手,那吹吹打打的鑼鼓隊便收了聲響。天地間陷入一片寂靜。 “唐知縣,”閆瑾冷笑,“也來送親嗎?” 唐挽淡淡道:“我來帶你回衙門。” 閆瑾哈哈大笑:“唐知縣搞錯了吧,昨天不是才當(dāng)堂宣布我無罪的嗎?” 唐挽負(fù)手而立,周身一股凜然整齊,道:“本官昨夜審閱文書,發(fā)現(xiàn)其中許多紕漏。還請閆公子隨我回衙門,配合調(diào)查?!?/br> “唐挽你莫欺人太甚!”閆瑾喝道,“我父親可還在呢,你就真的不怕么?” 唐挽一笑,高聲道:“左右,拿下!” 眾差役上前一把將閆瑾拽落在馬下。閆家迎親隊伍里有隨行的家丁,然而人數(shù)上還是落了下風(fēng),幾下就被衙役們制服。閆瑾高聲喊道:“唐挽,我已補了婚書,你還要怎樣!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唐挽冷笑:“我也不會放過你?!?/br> 沈玥趕到的時候,正看到眾衙役拘拿了閆瑾。沈玥急忙喝道:“大人且慢!” 沈玥一指界碑,道:“大人,此處仍屬于我花山縣界。我們是要擔(dān)全部責(zé)任的?。 ?/br> 唐挽蹙眉:“問渠先生,你不該來?!?/br> 沈玥想去拉住唐挽,可肩輿還未落地,他便從上面跌落下來。這一下摔得可不輕。唐挽忙上前扶住他。沈玥緊緊握住唐挽的手,道:“大人,切莫逞一時之意氣!一個宵小之輩,不值得您賠上前程??!” 唐挽蹙眉:“先生以為,我今日若辦了閆瑾,便是自毀前程了?” 沈玥嘶啞著聲音說道:“不要與閆黨為敵!” 唐挽挑唇一笑,道:“問渠,我?guī)銇砘ㄉ?,是敬重你的才德人品。你雖斷了兩條腿,卻不該連讀書人的筋骨都斷了?!?/br> 沈玥聞言,面色倏然蒼白。他豈能遺失了自己的本心?可這世道,不能只靠著一腔熱血。 “大人,”身后傳來女子的呼喚。唐挽回頭望去,只見陌陌黃土中,崔三娘一身火紅的嫁衣,盈盈而立。今天該是她大喜的日子,臉上妝容極盡濃艷,卻愈發(fā)顯得蒼白而凜然。 崔三娘手里捏著那封紅蓋頭,對著唐挽斂裙下拜。唐挽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滿堂肅殺目光注視中盈盈下拜的少女,臉上也有著一樣決然的神情。 唐挽向她走去,低身攙扶她起身。唐挽手很熱,溫度隔著層層的衣物傳遞到崔三娘的身上,不多的一點,卻給了她莫大的力量。 “大人,您打算如何治他的罪呢?”她的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唐挽問:“你想讓我如何治他?” 崔三娘一笑,道:“我想讓他死。” 這卻不容易。閆瑾所犯的罪,不論在律法上,還是過往的案例中,都不足以判為死罪。 崔三娘眸光閃動,道:“讓大人為難了。大人今日能來,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br> 她昨晚一夜未眠,思來想去,終于想了個明白。今日唐挽能來,她自然歡喜。但如果唐挽不來,她也有她的打算。她這輩子沒讀過什么書,只在偶然經(jīng)過書院門前時,聽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