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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來,這媒也只有他做得。論身份,他和謝儀的叔父謝芝韻同掌朝廷禮治的大事,日日打頭照面的,十分親近;論私交,李謝二族早有聯(lián)姻之好,算起來那謝儀還該叫自己一聲“表舅舅”。 這親若真的結成了,便是兩下利好。自己這個媒人也能趁機沾沾光,再高升一步。若是不成……怎么會不成呢?那謝芝韻又不是個傻子。閆家這高枝,可不是誰都能攀得上的。 謝芝韻聽完他的話,垂目笑了笑,兩只手指捏著蓋碗蕩平浮茶,慢悠悠飲了一口,道:“是個喜事。只是我那侄兒脾氣執(zhí)拗得很,還得等他回來,再同他商議商議再說?!?/br> “哎呀我的老哥哥,這還商議什么?直接讓元朗去提親便是。那可是閆家!”李立搓了搓手,問道,“對了,元朗去哪兒了?” 謝芝韻道:“他和幾個好友外出游玩,不幾日便回來了。” 李立搖了搖頭,無奈笑道:“和我家世清一樣,都是不cao心的公子。倒是咱們,急得什么似的?!?/br> 謝芝韻寬和地一笑:“孩子么?!?/br> 4 剛下過一場雨,青石板鋪就的路面高低不平,存了一汪又一汪清淺的水漬。夕陽余暉傾灑過來,那石頭便成了墨色,水倒成了金子。 一頂青呢軟轎顫顫而來。鳴蘭捏著帕子,眸光直往一旁的巷子里瞟。那巷子里住著一戶人家姓馮,商賈出身,小門小戶。若說有什么特別,便是那馮公子與謝儀是相交甚好的同年。 “鳴蘭,他還在那兒么?”轎子里的人輕聲問道。 “可不,”鳴蘭低聲說,“我瞧著像是丟了什么東西,在找呢?!?/br> 閆鳳華掀開簾子往外瞧,可轎子早已過了巷子口,除了一片灰色磚墻什么也看不見。 “鳴蘭,轉回去?!?/br> “?。窟€走?。俊兵Q蘭有些無力,也只能吩咐轎夫調轉方向,再一次假裝路過。 鳴蘭心里哀嘆,小姐啊,你這么坐在轎子,就是走到天黑,人家也不會注意到你的啊。 謝儀的確沒有注意到那頂來來回回的轎子。他在找東西。他身子微微躬著,手背在身后,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目光搜尋著每一個可能的角落。 嘶,怎么就沒有呢? 難不成已經(jīng)被人撿去了? 他只管低著頭往前走,不經(jīng)意間眼前便出現(xiàn)一抹桃紅的裙擺。目光上移,竟是個年輕的小姐,正紅著臉望著她。 謝儀以為自己擋了人家的路,拱手說了句“抱歉”,便往一邊讓了讓。 閆鳳華本就緊張到了極處,心里想了一萬句話要說,可到底女兒家臉皮薄,話到了嘴邊,又都咽了下去,反而先紅了臉。謝儀的心思卻都在找東西上面,低著頭繼續(xù)往前。閆鳳華看著那人越走越遠,她是沒有那個臉再追上去了。這次的機會一旦錯過,下回再想單獨說句話,又不知要等到何時。 “哎!” 她說完這一句,自己先臊了一會兒。哪有這樣叫人的,真真失了禮數(shù)。 謝儀聽到聲音,負手轉過身,四下看了看,確實沒有旁人,好看的眉微微揚起:“姑娘叫我嗎?” 閆鳳華此時倒淡定了下來,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公子可是在找什么東西?”她一頓,又補充道,“小女家住在附近,常在此處走動,也許見過呢?!?/br> 對啊,也許有人見過的! 謝儀的臉上立時便煥發(fā)出神采來,向著她溫和一笑,道:“在下丟的是一個花山石墜子。姑娘可見過?” “花山石?”閆鳳華卻并沒有聽說過。 謝儀解釋道:“是一種石頭,紅色的,用個銀托子鑲著。像是個扇墜,我一直掛在身上。” 閆鳳華想起來了,她的確常見他戴一個紅色的墜子。當然是她躲在轎子里偷偷瞧見的。 “小女并未見過?!彼?。 謝儀眼中的光亮一閃而過,微微嘆了口氣,還是朝她施了一禮,道:“多謝姑娘了?!?/br> 他說完,轉過身繼續(xù)尋找。 閆鳳華望著他的背影,夕陽余暉將他的影子得很長很長,一直落在她腳邊,一抹落在了她的裙裾上。她突然生出一種決心,問道:“那墜子很貴重嗎?” 謝儀沒想到她人還沒走,頓了頓,轉過身,道:“很貴重。聽說是女媧補天留下的,能辟邪祟、行好運、招姻緣?!彼f完,好像想到了什么,平素封在眉宇間的霜雪盡化,竟生出三分暖意來。 閆鳳華便被這笑容亂了心神。她急忙低了頭,細著步子往巷子口走去。 5 閆家小姐突然喜歡上了金石文玩。喜歡的東西還很少見,叫做花山石。 “花生石?”文玩商人皺著眉,“什么東西,我怎么沒聽說過?!?/br> “你耳朵塞驢毛了。是花山石,花山!”另一個人喝了口茶,道,“臨清府有個花山縣,出的一種石頭。那地方窮得很,眼下可是要發(fā)達了。哎呀,真是不知道哪片云彩有雨??!” 仿佛一夜之間,花山石就突然在京城權貴圈子里流行了起來,價格炒上了天。 謝儀將書合上,故紙堆中的沉悶漸漸散去,目光又被腰間那一抹紅色吸引,笑意便爬上了眼角。這匡之啊,還真是個鬼機靈。 他出了翰林院,沿著小路漫漫地走著??斓今T晉陽家附近的時候,突然從路邊一定軟轎中,走下一個女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