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星我如月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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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從未被打開過,保存的極好,粉色的信紙如同少女的心事,娟秀的字跡訴說著對他的向往和崇拜。 只是讀信的人緊蹙著眉頭,沒有一刻舒展。 良久,賀嶼川拉開抽屜拿出來打火機,他如同讀一份文件一樣,心情沒有任何波瀾,這些陳年舊事就沒有必要再糾纏誰對誰錯了,沒有任何意義。 原來是他想簡單了,以前他一直以為相宜之所以不喜歡林婕妤是因為當年孟家想把和他結婚對象換成婕妤,沒想到還有這一重道德顧慮壓在心里。 怪不得相宜會這么介意他陪林婕妤去醫(yī)院,可是結婚這么多年,他們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也應該有的,相宜應該了解他,他是不可能因為林婕妤而放棄婚姻的。 越想越煩,心里如同有一團亂麻,千頭萬緒也不知道該從哪件事情開始解決。 “叮鈴~” 門鈴響起,打斷了賀嶼川的思緒。 門外,是意料之外的林婕妤和沈序。 “喂,聽說你老婆還在生氣呢?!币贿M門沈序就調侃。 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外面卻傳得沸沸揚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能這么快把事情傳出去的人只有一個人。 家丑不外揚,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賀嶼川,為了他的名聲,孟家和賀家聯(lián)手把事情捂下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大肆宣揚,唯獨有一個例外。 那天孟子嫻被打,受了這輩子以來最大的委屈,陰差陽錯,賀嶼川“幫”了她們母女,頓時覺得揚眉吐氣。 這幾天頂著一張鼻青眼腫的臉到處宣揚賀嶼川偏幫她們,不愧是她當年看中的女婿,要不是因為孟相宜姓孟,這么好的丈夫怎么可能輪得到她呢。 事情越傳越走樣兒,到了賀家耳朵里都成了賀嶼川為了外面的紅顏知己把自己岳母給打了。 林婕妤當然知道是始作俑者是自己那個不著調兒的母親,狠狠把人說了一頓,特意登門道歉。 她知道這幾天相宜不在家,不好自己來,孤男寡女的,賀嶼川估計連門都不會讓她進,所以約了沈序一道。 “師兄,這件事情千錯萬錯源頭都在我媽那兒,相宜是不是還沒消氣,我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有接,微信也沒有回,你能代我跟她道個歉嗎?” 認錯態(tài)度誠懇,但是賀嶼川沒答應,他要是替林婕妤傳達了這話只怕和相宜之間的誤會會更深吧。 他不傻,對方的心思他看的清清楚楚。 林婕妤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叔叔嬸嬸家在哪兒,真想道歉,自己登門不就行了,哪里需要跑到他這兒來呢。 因此只說相宜是通情達理的,現(xiàn)在只是在照顧岳母,二人沒有誤會。 “沒有誤會那就最好了?!绷宙兼ッ嫔弦琅f是得體的笑容,說要給大家洗一下水果,卻被賀嶼川拒絕了。 孟相宜喜歡做菜,廚房一般只有她和阿姨在用,在賀嶼川的認知里,廚房是主人才應該用的地方。 現(xiàn)在相宜不在,也應該他來準備水果招待客人,實在是輪不到林婕妤。 高手之間打太極就是這般彼此試探,在場三個人中只有沈序聽不出來二人的話外音,越聽越來氣。 呵,岳母需要照顧,難道他自己這樣就不需要照顧啊,一身傷想想就疼,還要親自給他們準備水果!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替孟相宜說話,沈序替賀嶼川不值,不由得冷笑。 “那丫頭就是一根筋,特別愛鉆牛角尖兒,以前孟奶奶說過多少遍了她上不得臺面,老爺子也不知道看中她哪一點兒,非得讓她嫁給你!你說她到底哪一點比的上婕妤!” “你別慣她那些臭毛病,她不理你,你也別理她!要不然就趁此機會趕緊把婚離了?!?/br> 一通抱怨,倒是正中林婕妤下懷,不過賀嶼川面沉如水,現(xiàn)在最聽不得“離婚”二字。 “沈序,再讓我聽見你詆毀相宜一句話,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就沒得做了?!?/br> 外交官不僅靠的是口才,拼的也是彼此的氣勢,賀嶼川渾然天成的威懾力把自己這么多年的發(fā)小兒震懾住了。 認識這么多年,以前他再怎么放肆,賀嶼川都是不追究的,這么嚴肅的警告還是第一次,沈序有些怕了,悻悻的不再說話。 還是林婕妤出來打圓場,解釋說大家都是關心則亂,只要相宜沒有誤會那就萬事大吉了,順帶著告辭。 上了車,沈序還是忍不住了,賭氣道。 “婕妤,你要是你想把嶼川爭取過來,干什么還要上門替他們條調解!要我看來離了算了?!?/br> 哼,你看來管用嗎?!外祖父答應嗎?賀家祖父答應嗎? 沈序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單純了,林婕妤不想多話,只說部里還有工作,讓沈序送她回去。 休息了兩天,賀嶼川便不肯再待在家里,他還有一堆工作呢,趕緊銷假回部里上班。 開了這一上午會,后背一直挺得直直的,剛回辦公室放松下來只覺得一陣鈍痛,還沒來得及舒展一下,私人手機又響了起來。 賀嶼川皺眉,是個陌生號碼,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是賀先生嗎?” 對方是一個年輕的男聲,賀嶼川還以為是電信公司推銷套餐的,正想掛斷,就聽見對方繼續(xù)道。 “我是孟相宜女士的代理律師,受她委托來和您談一下離婚協(xié)議相關條款?!?/br> “啪”的一聲,手機被狠狠地倒扣在桌面上,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起,通話結束。 孟相宜,真有你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10章 孟賀兩家聯(lián)姻看起來門當戶對,實際上是孟家占了便宜,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離婚。 孟老夫人這幾日是氣得吃不好睡不著,把孟相宜叫過來大罵一頓。 “你怎么就沒有點兒你母親當年的魄力!她能挺著個肚子站在我們孟家門口讓你爸娶她,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你那個自尊能值幾個錢!” 別人的自尊值不值錢孟相宜不關心,但是事關崔欣名譽,她就不容任何人詆毀。 “這話真是可笑,弄大了她肚子的又不是別人,是您的寶貝兒子!您老人家沒教育好自己的兒子還有臉嘲諷別人,看來在孟家這自尊的確不值幾個錢?!?/br> 孟相宜嘲諷。 小時候祖母的一句話就能讓她難過好久,每次回家都要在mama懷里哭,而現(xiàn)在她早就不在乎了,再難聽的話她也能見招拆招,這還是婚后跟賀嶼川學的。 你,你! 孟老夫人哪里有被這樣忤逆過,指著孟相宜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孫女真是翅膀硬了,出國幾年連她都敢頂撞了。 “好好,我說不過你,讓你爸來教訓你!” 到底年紀大了,自己要是被氣出個好歹來還是自己受罪,因此孟老夫人早就給孟子浩打了電話,勒令他不管是在陪哪個小三小四,都必須立刻回來。 其實不用老夫人吩咐,這么個優(yōu)秀的女婿就是他孟子浩在外邊的臉面,一聽說女兒要離婚,立刻顧不上懷里的小網(wǎng)紅,麻溜的買了機票回國,剛到家就撞見了自己女兒和母親吵架的一幕。 “孟相宜我看你真是越大越?jīng)]數(shù)了,出嫁從夫,嶼川做錯什么了,你竟然還敢鬧起離婚了!趕緊回去跟嶼川道歉!” 孟子浩風塵仆仆的回來,最近在海島度假曬得黝黑,剛一坐下就是一頓數(shù)落。 幾年沒見,父女二人也沒有什么聯(lián)系,要是在外面碰見,孟相宜真不一定認出來這個人是自己的爸爸,如同看陌生人一般冷笑。 “您是哪位?” 一口水沒喝下去差點噴出來,孟子浩又被氣到了,自己這個女兒怎么跟崔欣一樣,一句話都不讓自己舒坦。 “我是你爸!老子教訓閨女天經(jīng)地義!” 哦,孟相宜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當爸的,這么多年沒見你打個電話對自己女兒噓寒問暖,女兒女婿回國你在外面陪網(wǎng)紅度假,你都成了整個北城的笑柄了,有什么資格教訓我呢?!?/br> 孟子浩可是同輩中第一個不靠譜的,一把年紀了還沾花惹草,是真正讓孟家蒙羞的人,就這樣的人還有臉教訓自己,孟相宜真是替整個孟家可笑。 此話一出,果真孟子浩滿臉通紅,連孟老夫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她把孟子浩覺回來是為了阻止孟相宜離婚的,可不是讓他來添亂的。 既然硬的不吃那就來軟的,立刻就改了一副諄諄善誘的語氣。 “相宜啊,你也知道咱們女人不如男人,你倆離了,憑嶼川的條件分分鐘就能找一個比你更好的,你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和他一樣的了。” 孟相宜年紀不小了,又沒有工作,性格也不討喜,往哪兒再找這么好的丈夫去。 這話倒讓孟相宜忍不住笑了。 “祖母說得對,憑嶼川的條件肯定分分鐘就能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婕妤不就在那等著呢嘛?” 這,真把孟老夫人噎住了,出了趟國怎么跟換了個人一樣,難道外國人都是這么直來直去的? “胡鬧!”孟子浩氣得拍桌子,表示他堅決不同意,孟相宜要是真離了,自己立刻就和她斷絕父女關系。 “無所謂,你最好也先和我媽離婚,你們簽過婚前協(xié)議,離婚的話婚后財產各歸各的,你一把年紀了一事無成花錢又大手大腳,拿著我媽賺的錢去補貼外面的女人,離了婚以后你就只能靠祖父祖母養(yǎng)了,五六十歲的人了還啃老,我也不想有你這樣的爸?!?/br> 錢是孟子浩的軟肋,一聽崔欣要離婚,不給自己錢了,頓時就開始撒潑,沖著孟老夫人嚷嚷,說他早就知道m(xù)eimei和外甥女對自己這個女婿覬覦已久,肯定是她們在破壞女兒女婿的關系,這就要去找她們算賬。 “媽,你一直偏 幫孟子嫻,這次再打別的算盤,可別怪我翻臉?!泵献雍仆{。 孟老夫人氣得捶胸頓足,她怎么就生出來這么個沒用的兒子。 無心糾纏他們的恩怨官司,趁著一團亂,孟相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了門立刻吐出一口濁氣,室內烏云密布,外面卻晴空萬里,她終于走出了自力更生的第一步。 *** 咖啡廳中的黑膠老唱片機播放著上個世紀的歌曲,有明顯的顆粒感,卻讓人原本有些忙碌的心情舒緩下來。 服務生端上來一杯溫水和一杯卡布。 孟相宜對面坐著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要是不知道他的履歷,還真以為他是性格溫和的老爺爺,實際上卻是律師界有名的離婚大佬,不知多少富豪的離婚案都是有他一手代理的。 “賀太太,我是受賀先生的委托來跟您談一談離婚事宜?!?/br> “張律師,財產什么的我都不要,只要賀嶼川簽字就可以?!?/br> 對面的老人微微一笑,拿出來一份協(xié)議。 “小孟,離婚不是一個人的事兒,是兩個人的事兒,賀先生的意見也得看看啊?!?/br> 孟相宜有些疑惑,自己什么都不要,賀嶼川還有什么意見,直到瀏覽了文件才驚訝的失聲道。 “這不合理,他怎么能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