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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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們兩姐妹互相不對付。不過,陸家大小花旦,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能不招惹,盡量不招惹?!?/br> 陸家兩姐妹,我都招惹了。 一個,不僅破了她的局,還讓她在床上陪我睡覺。 另一個,我解開了她里面那件褻衣。 我分析。 裴哥之所以自己不動手,卻叫屬下王大頭來對付肖胖子父子,主要原因?yàn)樗顷懶⌒赖氖窒隆?/br> 四方齋在官面上有臉,向來玩高端的,不會去干打打殺殺這樣的傻事。 或者說,肖胖子父子,根本不值得裴哥親自來處理。 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要先搞定王大頭,將王大頭這把鈍刀給折了。 “去王大頭公司!” 我放下碗筷,拿紙巾擦了一下嘴。 晚上九點(diǎn),我們來到了王大頭公司。 公司門開著,前臺沒人。 但上面有個女包,凳子上掛著女人外套。 王大頭辦公室在二樓,樓上燈亮著。 我們上了二樓。 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門口,門半掩著。 里面?zhèn)鱽砹伺肃培艊\嘰以及男人從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喘氣聲音。 一聲半推半就的女聲說道:“王總,你別這樣,我有老公……” 第10章 敢問尊姓大名 基于人道主義。 我們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順便點(diǎn)開了手機(jī)錄音。 很快。 可能兩分鐘不到,聲音停止了。 男人還大言不慚地問女人他是不是超人。 女人嗲著回道:“你真討厭……” 一會兒之后,辦公室走出了一個女人,臉紅紅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她見到我們之后,愣了一下,沒理我們,扭著屁股下樓了。 我們進(jìn)了房間。 發(fā)現(xiàn)王大頭正在系皮帶。 他看到我們之后,嘴角冷哼了一聲,皮帶也不系了,干脆不穿外褲,只剩下一條四角大褲衩子,爾后,他坐在了老板椅上,點(diǎn)了根煙,雙腳架在辦公桌上。 “來一根?”王大頭說道。 “知道我今晚為什么來找你么?”肖胖子冷冷地問道。 王大頭聞言,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臉上的肥rou一陣抖動。 笑完了之后,王大頭彈了彈手上的煙灰,臉突然冷了下來:“找我還錢、報仇還是磕頭求饒?哈哈哈……” 笑聲未停,他突然抓起了桌面上的煙灰缸,沖肖胖子的頭上呼啦一下砸過去。 肖胖子反應(yīng)也快,側(cè)頭一讓。 煙灰缸砸在了墻上,碎裂四散。 里面的煙灰傾倒而出,彌漫著整個房間。 肖胖子臉色鐵青,手握拳頭,目光中涌出了殺意:“都不是!” 王大頭說道:“那你們他媽的來這里看老子玩現(xiàn)場直播來了?別他媽廢話!肖老包袱從我這里借了五十萬,前天加利息七十萬,到今天共七十二萬?!?/br> “這么滴……今天老子剛爽完,心情有點(diǎn)美麗。你們把七十萬給我,我前幾天叫人砍了肖老包袱,那兩萬塊當(dāng)作醫(yī)藥費(fèi)。欠債還錢、砍人出藥費(fèi),老子夠仁義吧?哈哈哈!” 我轉(zhuǎn)頭向肖胖子示意。 肖胖子早就已經(jīng)要憋炸了,此刻如猛虎出山,呼啦沖向前,鐵嵌一般的大手,猛地拎起了王大頭的頭發(fā),狠狠地往辦公桌上磕。 慘嚎之聲不斷傳來。 簡直喪心病狂的打法。 我提醒道:“別弄死了?!?/br> 爾后,我轉(zhuǎn)身出了門。 出門之后,見到聽到動靜正從樓下趕上來的女前臺。 她見到我之后,臉色煞白,轉(zhuǎn)身想跑。 我說道:“嘿!正找你呢!” 女前臺聞言,嚇得立馬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尖叫連連,聲帶哭腔:“別打我,別打我……我只是位前臺,啥也不知道……” 我一瞅她褲子。 嚇尿了。 我蹲下身子,將手機(jī)里面的錄音調(diào)了出來,放在她耳邊聽了一會兒。 我問道:“你覺得打架聲音和上床聲音,哪個更好聽?” 女前臺都懵了,驚恐萬分地看著我,哭著不斷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說道:“這東西要是讓你老公聽到了,會怎么樣?” 女前臺聞言,簡直要嚇瘋了,“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哭著哀求道:“不要啊……大哥,我求你了,我老公也是混社會的,他一定會砍死我!我求你了,求你千萬不要發(fā)給我老公……”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你趕緊下班,知道該怎么做?!?/br> 女前頭搖得像撥浪鼓,顫聲回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看見,我馬上走……不對,我馬上辭職!” 我沒再理她,重新回到了王大頭的辦公室。 王大頭已經(jīng)全身血刺呼啦了,嘴里開始求饒:“別打……別打了,我認(rèn)慫?!?/br> 認(rèn)慫是不可能的。 今天要是放過了他,明天死的可就是我們。 肖胖子怒不可遏,一腳一腳地狠踹,邊踹邊罵道:“記住了你肖爺、蘇爺?shù)哪恿藛幔客醢藸僮?,竟敢?lián)合姓裴的來做老子!艸尼瑪?shù)模 ?/br> 王大頭嘴里往外噴血,雙眼翻白,說道:“記……記住了?!?/br> 我拉開了意猶未盡的肖胖子,走了過去,說道:“今天跟你說一件事,姓裴的設(shè)土魚簍局做我兄弟,這過程你一清二楚。但我兄弟只是一個沒錢的小包袱軍,姓裴的為什么要往死里做他,你應(yīng)該不大明白吧?” 王大頭縮在墻角,嘴角涌血,喘著大粗氣:“兄弟,這事兒我真不明白……” 我回道:“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兄弟撞見了姓裴的和陸知節(jié)小老婆的jian情,姓裴的怕我兄弟泄露秘密,一旦泄露,陸知節(jié)一定會殺了他。所以,他很給面子,給我兄弟設(shè)了一個局?!?/br> “姓裴一定曾指示你,先做局、再訛錢,我兄弟父子被砍得害怕之后,要么逃跑永遠(yuǎn)不在金陵出現(xiàn),要么神不知鬼不覺被你們給折騰死,沒錯吧?” 王大頭聞言,表情無比詫異之余,又顯得驚恐萬分。 不過,他混社會這么多年,腦子還是聰明的,有氣無力地問道:“兄弟,你告訴我這事兒,是啥意思?” 我從胸口拿出了一張紙條,說道:“你照著這個念!” 王大頭一瞅見紙條里的內(nèi)容,頓時臉色陡變,雙手合十,顫聲求饒道:“兄弟,你們饒了我吧……錢我不要了,七十萬由我私人付給裴哥,肖老包袱……啊呸!肖伯的醫(yī)藥費(fèi)、營養(yǎng)費(fèi),我全都出,你們放過我吧!” 我轉(zhuǎn)頭示意肖胖子繼續(xù)。 肖胖子再次把王大頭給拎了起來,像練格斗一樣,反復(fù)伺候著王大頭。 幾分鐘之后,王大頭已經(jīng)不動了。 我問道:“沒搞死吧?” 肖胖子回道:“哪能呢!這種只顯親傷,卻讓人生不如死的打法,我練太多了。這家伙身體差,不經(jīng)揍!” 我們在辦公室等了兩個小時,王大頭醒了。 肖胖子見狀,繼續(xù)上手。 待到第三次之后,王大頭醒來說的第一句話是:“兄弟,你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我念!” 我拿著紙條,放在了王大頭的面前,讓他注意自己情緒,念得像一點(diǎn)。 肖胖子則在邊上開啟了錄音。 王大頭用手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大聲念道:“艸尼瑪?shù)呐嵝呛?!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和陸知節(jié)小老婆那點(diǎn)破事!老子天天在你面子當(dāng)孫子,你特么把我當(dāng)過人看嗎?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跟那破鞋滾床單的照片,全登在金陵日報……” 聲音洪亮、氣勢很足、情緒到位。 一遍過! 他可以去干配音了。 我對王大頭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懷璧其罪!裴星海的秘密,這個世界就我們仨知道了,咱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陸家是金陵數(shù)一數(shù)二的百年大世家,臉面看得比命還要重。這錄音一旦發(fā)給陸知節(jié)、陸岑音、陸小欣,包括裴星海,任何一個人都會要了你的命!” 王大頭臉色無比慘白,回道:“我知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了,明天叫人去把肖伯醫(yī)藥費(fèi)和營養(yǎng)費(fèi)給付了。還有,裴星海那里該怎么交待,你應(yīng)該比我們更清楚。” 王大頭突然痛哭了起來。 他一定在悔恨! 悔恨自己剛才為什么沒有扛住打,留下了自己知道這秘密的錄音證據(jù)。 我們走出門口的時候。 王大頭問道:“這位兄弟,敢問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