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284節(jié)
全都嚇傻了。 再沒人敢上來。 既然都出手了,我干脆送佛送到西,一勞永逸地幫顏小月解決問題。 我說道:“鞋拔子,顏堂主是我朋友,你這樣設(shè)局坑她,我很不高興!”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但像你這樣弒主害同門的,倒真令我大開眼界?!?/br> “張開嘴,我喂你吃一點東西,讓你長記性!” 鞋拔子嘴里嗚嗚哇哇:“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轉(zhuǎn)手迅疾喂了一團之前搓揉好的爛泥進鞋拔子嘴里,一掐喉嚨,他立馬給咽了下去。 “我這藥沒你的透骨刺發(fā)作那么快,但卻不是肚子疼那種小事,發(fā)作后會腸穿肚爛而死。” “三個條件,第一,你留下一個人馬上給大家發(fā)解藥,南門堂其它人全出去跑十公里,鍛煉一下身體。第二,從此以后,你退出老糧幫。第三,等下向顏堂主磕幾個響頭,自己扇八十一個耳光,扇一下喊一句姑奶奶?!?/br> “今天如果做到了這三項,以后每個月像女人來大姨媽一樣,向顏堂主討要一次解藥,半年后,毒可解?!?/br> 半年時間。 顏小月在沒競爭對手的前提之下,如果還不能在老糧幫支棱起來,那她就實在太蠢了。 屆時,她就可以利用老糧幫的勢力對付顏小光。 更主要是。 她也不用再來求我?guī)兔α恕?/br> 鞋拔子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懵了。 我說道:“給你做決定時間非常有限,我數(shù)到三?!?/br> “三!” 我目光兇狠一凜,刀像虎頭鍘一樣沖他脖子動脈壓下。 “我同意!” 鞋拔子幾乎是嘶吼著發(fā)出聲音。 “小孟留下,其它人全出去跑步!” 南門堂那些人一個個全傻眼了。 “快特么去跑啊!” 鞋拔子平時跋扈慣了,南門堂那些下屬估計還比較怕他,全退出去了。 那位叫小孟的,就是剛才想拿鋼棍救鞋拔子的人,從地上無比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去包裹里找解藥,發(fā)給大家吃。 所謂透骨刺,估計無非就是讓人肚子疼得受不了,無法反抗的藥,用來逼迫大家簽字。 要害這么多人,鞋拔子還沒那么大的膽子。 我也沒那么大的膽子給鞋拔子喂東西。 可架不住我態(tài)度兇狠,會編。 一般來講。 將對手徹底干服、干懵之后,無論你說什么,他都會信。 別說鞋拔子了。 花老頭那么厲害的人,我上次喂了他一顆泥丸,臨走之前,他還向我要解藥。 眾人吃了解藥之后,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安全了。 南門堂的人全出去跑步了,打架也打不起來。 我抽出了桌子上的匕首。 將鞋拔子像扔死狗一樣丟在地上。 顏小月到現(xiàn)在還是懵的,傻乎乎地看著我。 事情解決。 我下了舞臺,對顏小月說道:“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br> “學(xué)著點,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顏小月:“……” 這里亂七八糟的。 剩下的他們自己會解決。 我不想待下去,直接出了門。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萬家華燈已熄。 月光昏暗迷離。 我心中沒來由襲來一種孤獨。 這世界充滿爾虞我詐。 哪怕像老糧幫這種以互助求暖為宗旨的流派,只因存在利益,也免不了廝殺爭斗。 我有點想陸岑音了。 她是一位心思純良若水的姑娘。 可我卻為了做局,狠狠地傷了她,心中非常內(nèi)疚。 上次肖胖子說,她最近出差去了,連影青閣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 我也想許清了。 姐如果在天有靈,她看到我在天天在雞蛋上跳舞,應(yīng)該又會擔(dān)心的偷偷哭吧? 秋風(fēng)寒意陣陣。 滿目蕭殺。 路還很長。 曙光遠沒到來。 我沒打車。 步行隨意向前。 西周四足獸面紋鼎丟失之后。 瘋蟲應(yīng)該有反應(yīng)了。 夏禧卻還沒給我消息。 但應(yīng)該快了。 明天一定會是嶄新的開始。 半個小時之后。 一輛車停在了我旁邊。 車窗打開。 顏小月在里面笑意盈盈:“上車!” 我上了車。 她一邊開著車,一邊格格直笑:“小僵同學(xué),你怎么那么猛?。俊?/br> 我沒說話。 顏小月根本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你不要老裝酷嘛!我這次真的開始崇拜你了!鞋拔子包裹里面的計生用品,一定是你放進去的對不對?” “斗彩碗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拿了,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還有,你除了鑒寶,怎么身手那么厲害,從哪兒學(xué)的呀?” “對了,你給鞋拔子喂的那個藥,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問道:“《十萬個為什么》看多了?” 顏小月說道:“我肯定要問清楚啊,說嘛快說嘛……” 她單手開車,另一只手輕輕地扯著我的衣袖子。 像一位撒嬌的小女孩。 這是暴躁女從未有過的狀態(tài)。 還別說。 那張像李嘉欣的臉,撒嬌的樣子還挺動人。 我只回答了一個問題:“藥是假的。以后鞋拔子每月向你要解藥的時候,你給他弄點拉肚子的瀉藥就行,但別市場上買的那種,找人去特制,告訴他這是排毒,這樣他會深信不疑?!?/br> 顏小月聞言,神情愣了一下,笑得花姿招展:“你簡直是大妖怪!” 往前開了一段路。 我們發(fā)現(xiàn)鞋拔子南門堂的手下,一個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休息。 十公里壓根沒跑完。 顏小月問道:“要不要他們繼續(xù)跑?” 我反問道:“這些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顏小月俏臉無比疑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