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790節(jié)
“這可能是女人獨有的第六感!既然疑心了,在道觀左右無事,我干脆采用倒推的辦法來驗證,結(jié)果越驗證,讓我越心驚rou跳?!?/br> 小竹認真聽岑音講著,神情帶著詫異和羨慕:“我怎么沒有jiejie這種獨特的第六感呀……” 陸岑音意味深長地白了小竹一眼:“你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br> 小竹撇了撇嘴。 我打斷道:“別扯東扯西了,快聊正事!” 陸岑音開始向我們解釋。 “第一,她身份驚人。丫頭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云晴子道長下山去辦事,她走之后,我也離開了好久?” 小竹點了點頭:“記得!那次你說上山去挖點筍來著,可回來之后,筍卻沒挖著?!?/br> 陸岑音說:“我不是去挖筍,而是悄悄下山驗證了。到山下之后,發(fā)現(xiàn)山下幾輛車竟然全不見了,我驚訝的不行。之后好幾次,只要云晴子道長下山,我隨后就去山口,發(fā)現(xiàn)車全都消失,這證明他們是在護送她去辦事!” “可光憑這點,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某天我大著膽子,一直在山下一片樹林里悄悄待著,等著云晴子道長回來。結(jié)果我看到,崔先生帶著幾輛車來到了山口,停車后,他們?nèi)R刷刷下車,站成了兩排,神態(tài)無比謙卑地鞠躬,安靜地等著云晴子最后從車上下來!” “能讓崔先生這等人物恭請下車的,云晴子是什么樣的人物?為了不被云晴子發(fā)現(xiàn)異常,我那次還特意扭傷了自己的腳,故意走到山巔上待著,等著你們來找我!” 小竹瞪大了眼睛:“對對對!我還以為你真的受傷走不動,急得不行!” 陸岑音繼續(xù)說:“第二,她武藝驚人。某天廚房里來了一只花生米大小的蜂王,小竹你還用竹飛刀去擊打它,結(jié)果沒打中,它不見了??僧斕焱砩希胰N房熱茶的時候,不經(jīng)意看到灶臺堆放雜柴火的角落頭,蜂王死在那里!” “它身上插著一根繡花針,針穿透了全身,釘在了一根木材的側(cè)下方,深入木材寸許!這繡花針是云晴子道長專門用來繡花的!她不可能吃飽了沒事,用針插蜜蜂在灶臺后面玩,只能證明她用飛針刺死了它!” “還有,蘇塵你在帆公島奪了一把秦青銅劍,當時明明給了崔先生。可你們走后,道觀里只剩下我和云晴子,有天清晨,我因為月事腹疼,本想起來吃點止疼藥,可竟然看到道觀的外面,云晴子道長拿那柄青銅劍,對著尚未落下的月光練劍。月光之下,她衣袂飄飄,瀟灑到了極致,像仙女一樣!” 這簡直太顛覆了。 飛針刺蜂。 月色舞劍。 武俠小說里面絕世女俠才有的氣質(zhì)! 這與啞巴道長很違和啊! 我問道:“還有嗎?” 陸岑音說:“第三,她才華驚人。你之前跟我說過,曾見到過田家家主穿戲袍。為了驗證她會不會唱戲,我那天故意拉著她,說自己無聊,讓她聽我唱一段戲。我唱了一段梅葆玖先生的《梨花頌》。她笑意盈盈站著欣賞,但我故意唱錯了幾個橋段、扮錯幾個身姿。” “每次出錯,我仔細觀察她,云晴子的眼神都略帶可惜。我小時候曾拜專業(yè)的戲曲老師,戲曲功底很強,這幾處錯誤幾不可察,非頂尖的專業(yè)人士根本不可能發(fā)覺!她一位普通的道姑,念經(jīng)咒我比不上她,可戲曲功底怎么比我還強?” “此外,田家不是叫我畫畫嗎?有幾幅畫我畫差了,直接丟棄在垃圾桶,后來有一次倒垃圾,發(fā)現(xiàn)里面少了一副廢畫,當時我沒往心里去。隔天云晴子道長讓我去她房間抽屜找東西,我聽成了衣柜里找東西,在衣柜里,竟然發(fā)現(xiàn)那副廢畫,已經(jīng)被改了幾筆,畫反而顯得妙趣橫生,從敗筆變成了點睛之筆!” 我震驚莫名:“還有嗎?” 陸岑音有些嫉妒地說道:“第四,她容顏驚人!” 田家家主不可能以真容示人。 云晴子的樣子肯定是假扮的。 我驚問:“你見過她真容?!” 陸岑音回道:“沒見過!” 我問:“那你怎么知道她容顏驚人?” 陸岑音翹起了嘴:“她有體香,竟然比我還香!” 我:“……” 第827章 拔外圍 陸岑音繼續(xù)說:“我本來以為是她長久待在道觀,身上形成的特殊檀香味道來著,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那就是她的體香!” 小竹說道:“姐,你這么說起來,云晴子道長好像確實有啊,非常舒服的一種味道。” 陸岑音問:“是吧?” 小竹點了點頭:“恩!” 我問道:“我也跟云晴子道長接觸過啊,我怎么沒聞到?” 論鼻子的靈敏性。 我遠比陸岑音和小竹厲害。 陸岑音說:“一來,你沒跟她一起睡過覺。二來,你沒跟她一起洗過衣服。三來,道觀里面每天都檀香環(huán)繞著,不長時間、近距離仔細去感知,壓根發(fā)現(xiàn)不了?!?/br> 我問道:“什么味道的?” 陸岑音想了一想:“米蘭、甘菊、七里香……講不清楚,很難說?!?/br> 我問:“總有以一種香味為主吧?對了,這幾種花香的主要特征是什么?” 陸岑音聞言,嘴角戲謔上揚:“別的問題你不多問,對人家的體香咋這么感興趣呢?” 我:“……” 小竹“噗呲”一笑,一副活該的神情。 我點了一根煙,仔細想著這個神秘無比的云晴子道長。 幾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陸岑音突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一笑。 我被她笑得有點發(fā)毛,問道:“笑什么?” 陸岑音說:“我以前曾聽肖嵐說,你的師父是一位神仙jiejie。你說……這個云晴子道長會不會是她假扮的呢?” 我被陸岑音異想天開的想法嚇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張著嘴,作不了聲。 “問你話呢!” “你可別逗了!如果是我?guī)煾?,她怎么不來見我,搞這么神秘兮兮干什么?再說了,我?guī)煾敢鞘裁刺锛壹抑鳎倚r候還會跟著她顛沛流離么?” “你那叫顛沛流離?吃喝不愁,錢隨便花,玩得全是高端古董,孔子游學都沒你們自在!” “不經(jīng)他人苦……不管怎么說,這事情不可能搭上她!你懷疑的切入點、理由、證據(jù)呢?” “沒有!” “那不就結(jié)了!” 陸岑音白了我一眼:“但我有女人的第六感!” 這都啥第六感! 九兒姐身上確實挺香的。 但身上有體香的人多了去。 總不能以這個就來懷疑她? 我以前曾看過一份雜志,里面對體香這玩意兒有科學解釋,其實體香就是人身上的一種信息素,講白了屬于荷爾蒙的一種,每個人都有,只是存在顯示和不顯示的區(qū)別而已。至于怎么才會顯示,取決于與之相處人之間的信息素是否契合。 心存愛意,互相契合之人,會天然聞到對方香味。 但若你嫌棄對方,即便是香味,你都覺得這特么是臭的。 最重要的一點。 如果九兒姐是田家家主,田家這么大的勢力,她怎么可能會讓田家像烏龜一樣隱世? 以她的尿性。 不得讓田家秒天秒地秒空氣,掀起驚天駭浪才行? 我說道:“不討論這些了,咱們上山看一下能不能再找出什么線索?!?/br> 我們?nèi)酥匦律仙健?/br> 可里里外外翻了一個遍。 關(guān)于云晴子什么身份線索都沒有找到。 我對她們說:“下山,去承市相關(guān)部門找一找云晴子道長的信息!” 陸岑音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道觀、寺廟都是受國家管理的,全有備案信息。 這座道觀除了云晴子,并沒有其他信徒,指不定能找出她的真實身份。 我們先是去了民宗部門,說想捐一點款,對象是道觀。 對方拿出了一張清單。 我竟然沒從里面看到那座道觀,便向工作人員詢問了一下。 對方說,這里面的名單是納入了道教協(xié)會的,如果沒有,可能是老百姓建的小觀宇,或者說以前是道觀,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再或者,有可能本來就是休閑山莊,但臨時改成了道觀,他們收集的信息會有滯后的情況。 我們專門要了道教協(xié)會的聯(lián)系方式。 去了道教協(xié)會之后。 發(fā)現(xiàn)不僅沒有那座道觀,道籍里面根本沒有云晴子道長這個人。 找不出來了。 哪種可能性都有。 但猜測個中原因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田家家主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又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留下信息供我們來查? 剛從道教協(xié)會離開。 我突然一怔。 她們兩人問我怎么了。 我沒搭話,趕緊拿出了手機,給三黑子打電話。 可三黑子電話卻打不通了! 我心和臉一起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