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970節(jié)
還帶著重音! 別說里面的三角眼,就連提前知道這是假事的我都嚇得汗毛直豎,以為是一群兇狠無比、呲著獠牙的狼狗往吊腳茅房瘋狂襲擊而來! 我從旁邊抬腳猛地一踹茅房門。 “哐當(dāng)”發(fā)出巨大的響動聲。 似乎一群狼狂襲而進(jìn)! 三角眼在里面嚇得一聲驚呼,開始往外面跑。 我正準(zhǔn)備等三角眼跑出來的時候,暗中一腳將他踹下去。 誰知道。 “噗通”一聲響動。 “哎呦臥槽!救……救命……” 他竟然自己手腳發(fā)軟,摔下了七八米高度的糞坑! 我和劉會長趕緊離開。 “劉大腦袋……啊呸!得壽兄,他現(xiàn)在手腳力量應(yīng)該爬不起來吧?” “沙皮兄,請放心!好漢經(jīng)不起三泡屎,別說七八米高的茅坑,現(xiàn)在就是讓他上炕都費勁?!?/br> “他的下場會怎么樣?” “死倒是死不了!白天我看了一下,吊腳茅房高度雖高,但下面糞坑的深度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長寬各十多米,今晚他肯定能吃飽!夜深、藥侵、體虛、坑冷、氣濁、物臟,中醫(yī)理論中的重邪侵體幾大要素瞬間全占了,泡上幾小時,他幾個月別想緩過勁!泡一晚,必落下一輩子病根!” “牛逼!不愧是得壽兄!” “過獎過獎!” 我們迅速折返。 繼續(xù)歡歌載舞。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大家都散了。 我們也回了荷阿婆的吊腳樓,幾人晚上在吊腳樓休息。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 下面嘈雜起來。 因為三角眼不見了。 我聽到高灣的音調(diào)非常憤怒:“他是不是喝了酒?!” 有人回道:“不知道啊,應(yīng)該沒有……” 高灣厲聲喝道:“快去找!” 我和劉會長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劇情發(fā)展。 小竹悄摸摸走進(jìn)了我們房間,捂著嘴,低聲說道:“哥,我實在忍不住想笑啊。” 我說道:“笑什么玩意兒!回去陪荷阿婆睡覺!” 小竹笑嘻嘻地回去了。 兩個小時之后。 有人匆匆忙忙跑回來匯報:“高老板,老三掉茅坑了,在下面泡得直翻白眼,臉都黑了!” “撈?。 ?/br> “吊腳茅房實在太高了!而且放繩子下去,他一點意識都沒有!” “蠢貨!村民撈糞怎么撈的?!找村民幫忙啊!” “……”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下面嘈雜聲連天。 應(yīng)該是把吊三角眼給撈上來了。 我們在樓上都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 我算了一下時間,從這家伙摔下去到現(xiàn)在撈起來,已經(jīng)六個多小時了。 下面?zhèn)鱽砹藝W啦啦的沖水聲。 第一枚要爆的炸藥拔除! 我們伴著沖水聲入眠。 睡得太香了! 翌日一大早。 我見相柳那幫肚子一個個眼睛紅腫,神情滿副疲倦的樣子,可見昨晚折騰了一晚上。 三角眼躺在地上,只穿一條褲衩子,眼睛睜開,但不動彈,身子浮腫,肚子漲得鼓鼓的,像懷胎十月的孕婦一樣。 昨晚他應(yīng)該享受了一餐夜宴。 吊腳樓周圍臭烘烘的。 我走過去,問道:“這位老板怎么這樣了?” 一位家伙對我大聲喝道:“滾蛋!” 不識好人心! 我只得走開了。 高灣背著手,在邊上走來走去,眉頭擰成了川字。 苗蠱師俯下身子,捏開三角眼的嘴巴,放了一條rou嘟嘟的小蟲子進(jìn)去,小蟲子很快爬了進(jìn)去,爾后,他又不斷地在三角眼身上灑藥水,嘴里開始念著什么。 過了十來分鐘。 苗蠱師在三角眼的嘴巴邊上弄了一點粉末。 很快。 那只蟲子從三角眼嘴里爬了出來。 讓人訝異的是。 之前蟲子是rou白色的,現(xiàn)在渾身漆黑,像染了墨一樣。 高灣問道:“易先生,是不是有人下毒陷害他?” 易先生瞅了瞅蟲子,皺眉回道:“從蟲體來看,三老板沒有中任何蠱術(shù)。但是,他嗆了一晚上的糞便,體內(nèi)帶有各種雜臟物的毒素太多了,現(xiàn)在根本分辨出來到底是飲食的問題,還是單純意外掉茅坑嗆了臟東西?!?/br> 劉會長暗中得瑟地沖我挑了挑眉。 高灣聞言,臉色鐵青,抬腳就去狠踹地面的三角眼:“沒用的東西!” 三角眼被他踹得痛苦呢喃,嘴里還像海豚一樣,不由自主地往外噴出…… 算了。 還是不形容了。 周邊那些下屬不小心被噴到,紛紛嫌棄地退后。 天下奇景! 劉會長神情大為驚奇,故意說道道:“咦!這位老板能滿嘴噴糞哎……” 這下馬威實在太過癮了! 第1053章 血妖嶺 高灣沒有搭理我們。 他狠踹了三角眼幾腳,徹底解了氣之后,臉色無比冷峻地下屬說:“把他丟在村子里!死活看他自己的造化!按時出發(fā)!” 死是不會死的。 苗家村民很淳樸。 不會眼睜睜看著人餓死在這里。 只不過他多久才能消化完大餐, 這就很難講。 不管怎么說,這個定時炸彈拔除之后,至少小竹一路安全了。 高灣的人開始收拾東西。 我們也收拾東西,除了衣物之外,帶了荷阿婆家里的干糧,其他的什么也沒帶。 小竹攙扶著荷阿婆從吊腳樓上下來。 老太太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黑布的包裹,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她走路顫顫巍巍的,眼睛也看不見,身子顯得弱不禁風(fēng),而且滿臉憂心。 我甚至擔(dān)心她支撐不到目的地。 劉會長曾告訴我,荷阿婆作為女蠱王,以前可牛了,在湘西一帶算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臨到老了,竟然還要受這樣的欺負(fù),也是造化弄人。 劉會長和我的主要道具是杠子轎。 兩條竹杠,中間放一張椅子,椅子腳與竹杠用繩子扎牢,非常簡單。 小竹扶著荷阿婆上了轎子。 我和劉會長抬起轎子往前走,小竹則跟在轎子邊上。 高灣等人裝備無比齊全,跟在了我們后面。 老太太的身體很瘦,非常輕,大概只有六十多斤,以我和劉會長的能力,實在太輕松。 但痛苦在于,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普通的山民,只能表現(xiàn)出力氣,不敢用氣功當(dāng)中的呼吸法門來行走山路,表現(xiàn)出能力容易,強行壓制能力卻比較困難,我們走起來非常別扭,反而弄得自己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