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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記得,她和陳莞爾有點交集。 “林……思……思?”江洵問了聲。 林思思面色一沉,還是保持著微笑,直接說出邀請:“晚上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個飯吧?!彼戳丝瓷磉叺年愝笭?,“還有莞爾?!?/br> 本來還想問吃飯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可以的話不如電話里說,但一聽到“莞爾”兩個字,江洵幾乎是沒有半分猶豫:“行,時間地點是什么?” 語氣中還很急切。 林思思說了個地點,考慮到收工時間不一致,就定在了晚上十一點以后。 江洵今日的表演讓白茴很滿意,收工的時間比前日早了兩個小時。 但是江洵有些不高興,手機(jī)上并沒有收到陳莞爾對他的夸贊,如同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他失落地看著微信,嘴里念叨著:“是有多忙,還不回我,還不夸我!” 突然間,旁邊有人冷聲道:“不過就是有點進(jìn)步,年輕人,你要走的路還很長。” 抬眼一瞧,是白茴。 江洵一見她就犯怵,大概身邊的女性都自帶氣場,他怕劉爽,怕陳莞爾,現(xiàn)在還怕白茴。 “白老師?!苯ЧЬ淳吹亟兴?。 拿到劇本的時候,白茴猶豫了很久,角色和故事她都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搭檔。 十年前,白茴和江淮有過合作,那時的江淮剛剛成年,對待工作卻很沉穩(wěn)。這些年來,江淮在國外工作,他們依然保持著聯(lián)系。 江淮對這個弟弟可謂cao碎了心,隔江過海也沒忘記反復(fù)打電話拜托她幫個忙。 白茴去看了江洵拍過的片子,在她看來,只能算合格,湊合能看,跟當(dāng)年的江淮是不能比的。 所以,對于這個后輩,白茴剛開始的印象不是太好,一點都不穩(wěn)重,有點天賦卻不夠努力。 第一天她就以嚴(yán)格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他,按照他哥的托付,越嚴(yán)格就越好,不然他就會原地踏步。 果不其然,第二天便初見成效。 “一點小進(jìn)步,不要沾沾自喜?!卑总钋眯阉?。 江洵態(tài)度溫和地點頭。 白茴剛要往前走,又回過頭來說:“你去電影廠門口,去橫店門口轉(zhuǎn)一圈就知道,多少年輕人想要一個演出機(jī)會卻得不到,既然你得到了機(jī)會,就該好好利用?!?/br> 言外之意是擁有機(jī)會還不好好努力,就約等于占著茅坑不干正事兒。 “是,是,您說得對。”江洵贊同。 看他的態(tài)度不錯,白茴才滿意地走了。 江洵這才松了一口氣,跟白茴對話實在是太窒息了。 但是她的小粉絲陳莞爾為什么一直不回微信? 看著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很久,江洵有些等不及了,決定先去餐廳等著。 這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餐廳,是圈中很多人的聚點。 店內(nèi)裝修頗為簡樸,因為白天大家都沒什么時間出來,一般全在晚上出動,所以這會兒店里人氣很高。 江洵坐在定好的包廂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咖啡,等喝到第四杯時,他才發(fā)覺自己把咖啡當(dāng)水在喝,拿著咖啡杯的手頓在半空中,緩緩地放了下來。 他將咖啡杯推到桌子一隅,離自己越遠(yuǎn)越好。 等來等去都不見陳莞爾,喝多少咖啡都沒管用,江洵開始犯困。 迷糊中,終于有人推開了門,江洵打招呼的手停住,差點脫口說句“我靠”,硬生生憋了回去:“李弘陽?你來干什么?” 江洵立刻清醒了。 李弘陽見到江洵也很驚訝,這個林思思,讓她約陳莞爾,怎么還把江洵叫過來了? 李弘陽坐到椅子上,拿起咖啡杯,一副高雅清冷的樣子,輕輕抿了一口,隨即晃了一下杯子:“我來吃飯。” 這時,陳莞爾和林思思剛走到門口。 見到李弘陽竟然也在,陳莞爾心中一驚,看向林思思。 林思思沒有解釋,招呼他們坐下說話。 原本是李弘陽讓林思思約陳莞爾出來吃飯,但林思思藏了一點私心,一直想和江洵聯(lián)系又找不到由頭,剛好借這個機(jī)會見見他。 如果江洵的舊人設(shè)是紳士,那李弘陽的人設(shè)就是霸道總裁,就連喝咖啡都能喝出紅酒的樣子。 “這咖啡不錯?!崩詈腙柨淞司?。 江洵認(rèn)真地通知他:“忘了告訴你,這是我喝過的杯子。” 李弘陽:“……” 江洵拿過杯子,嫌棄地看了看,再度告訴他:“我用它喝了四杯。” 李弘陽如鯁在喉,面前這人就是到處拆他的臺,無非是想讓他在陳莞爾面前難堪才這么說的。 于是,他直接忽略江洵的話,又奪過杯子喝了一口:“這咖啡,確實不錯?!?/br> 江洵驚訝地看著他,我都說了是我喝過的,他怎么聽不懂? “好啦好啦,大家難得聚在一起,讓服務(wù)員再添幾個杯子就是了,我們坐下點點兒吃的吧,快餓死啦?!绷炙妓颊f。 但是江洵一想起李弘陽拿著他喝過的杯子一直喝,心頭就一陣惡心,忍不住打了個嗝。 包廂里安靜了一會兒,陳莞爾越發(fā)不自在,要是知道李弘陽會來,她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江洵心頭一陣酸楚,他想來想去也沒想通李弘陽來這里的原因,想起陳莞爾半天都沒有回他的微信,還叫上他一起吃飯,難不成……陳莞爾又對李弘陽動心了,為了讓他死心才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