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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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耳鬢廝磨 作者:陳十年 文案: 曾忱在婚禮當(dāng)天逃婚,同容二耳鬢廝磨。 眾人以為曾忱不知好歹,妄想攀容二這月亮。 容起云此人,家世才能品貌皆一流,唯獨愛玩,身邊女人沒見過長久的。 后來曾忱果真同容起云分開,獨身離開北城。 容起云同她說過很多話: “我不喜歡小姑娘,玩起來沒意思?!?/br> “我不喜歡動真心,玩起來沒意思?!?/br> “我不喜歡太黏人的,玩起來沒意思?!?/br> 一別經(jīng)年,曾忱舊地重回,眾人看熱鬧。 誰知看見容起云把曾忱堵在門口,“阿忱,你不要我了?!?/br> 曾忱冷眼,以他當(dāng)年的話回敬他:“我不喜歡容先生,玩起來沒意思。” 好一樁因果報應(yīng)。 *追妻火葬場。 *he/雙非c。 *攻擊作者反彈,會變成地中海。 內(nèi)容標(biāo)簽:豪門世家 破鏡重圓 天作之合 天之驕子 主角:曾忱;容起云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追妻火葬場 立意:謙虛是一種美德。 ========== 第1章 耳鬢廝磨 一切都籠罩在白霧之中,有一個聲音,輕緩從迷霧中傳來:“阿忱?!?/br> 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jì)的女聲。 重復(fù)著。 “阿忱?!?/br> 曾忱順著聲音往前走,拼了命地往前走,可是那些霧氣始終籠罩左右,怎么也揮散不開。 忽然間,聲音變得嘈雜,眼前的迷霧如潮水般退散。 曾忱皺著眉頭,睜開眼,摸索到手機。按開開機鍵的同時,手機屏幕變得異常光亮,人臉解鎖識別兩秒,成功解鎖,顯出屏幕上的時間。 下午六點十七分。 兩邊窗簾交叉掩著,將房間里的光線盡數(shù)攔在外頭,一片昏暗里,根本看不出時辰。 手機從松垮的手指之間滑落,曾忱歪頭,眼皮又重新合上。 耳邊的一切重新沉寂,就這么沉寂著。 但睡意全無,人越來越清醒。 曾忱強迫自己睜開眼,從床上起身至窗戶邊,一把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刺得她閉眼。 北城的夏天天黑很晚,八點鐘才入夜,七點的時候太陽還在曬著。 她抬手遮擋,緩了會兒,才復(fù)睜開眼,放眼去瞧這風(fēng)景。 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北城的標(biāo)志性建筑,明珠塔。明珠塔周邊皆是高樓大廈,這是北城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多少人夢寐以求能在這里工作。 而曾忱工作室能開在這里,全仰仗工作室的另一位老板江岳。 北城江家,近兩年勢頭很猛,一躍沖進(jìn)了上流圈子。 江岳聽說她是北城人的時候,還嘚嘚瑟瑟地問:“你認(rèn)識我吧?我可是北城江家的大少爺。” 北城江家,換做以前,曾忱哪里聽說過這號人。 可這幾年北城變化天翻地覆,諸多新貴崛起,而老牌家族沒落。 譬如說,曾家。 從前在北城雖說不是多大名氣,好歹能得一句名號,如今么,只得別人的茫然:“那是誰?” 曾忱打了個哈欠,她一覺睡了七個小時,嘴巴里有些澀,還有些黏。她抬手將一頭大波浪卷發(fā)扎了個馬尾,打開門,對上小劉的目光。 小劉是工作室的助手,主要負(fù)責(zé)接待客人。她正在收拾東西,嘴角垂著,心情并不算好。 見了曾忱,還是打起精神問好:“忱姐,你醒啦?!?/br> 曾忱嗯了聲,她昨晚通宵趕畫,這會兒說話帶了些鼻音。 “剛才是有客戶來了嗎?”曾忱拿起旁邊的宣傳冊,冊子被翻開在第二頁,可見那人并未打算做下這一單生意。 何況夢里的嘈雜聲音里,似乎還有人大聲嚷嚷。 說起這,小劉努努嘴:“是啊,有個客戶,問能不能定制畫一幅畫。我一聽有生意,當(dāng)然開心了,就給她介紹我們的規(guī)矩嘛。她一聽要先付一半定金,立刻拉下臉來,指著我鼻子就罵。嗐,罵得可難聽了,我還不能罵回去,真是憋屈。我看她一身打扮也像有錢人,怎么這么……” 小劉沒說完,一撇嘴,想起那個人丑惡的嘴角還是來氣。 曾忱淡笑了聲,把冊子合上,放回原處。她輕拍了拍小劉的肩,說:“沒事,下次再碰見這種人,就罵回來。我不在乎這點生意有沒有?!?/br> 小劉眨著眼,“好,謝謝忱姐。” 小劉看著曾忱背影往洗手間去,洗手間的門被她隨手帶上,磨砂玻璃里透出一個窈窕的身影。 忱姐人漂亮,五官明艷動人,身材凹凸有致。小劉時常都看呆,而且忱姐性格也好,很有個性,好多單子說不接就不接。 當(dāng)然了,這也和工作室的另一位老板有關(guān)系。畢竟江總出錢,忱姐出力。 搞藝術(shù)的嘛,大多有點個性。偏偏江總還喜歡慣著忱姐。 小劉自然不cao心那些有的沒的,她將東西收拾好,和曾忱道別:“忱姐,我下班啦?!?/br> 曾忱口中含著漱口水,含糊應(yīng)了聲:“嗯,好?!?/br> 聽見關(guān)門聲,曾忱知道小劉出了門。房間里又安靜下來,只有水龍頭的流水聲。 曾忱吐了泡沫,將電動牙刷擦干,放回原處。她擰開洗面奶,擠出一些,在手心里打出泡沫,而后上臉。 曾忱拿著洗臉巾擦干臉上的水,她昨天的通宵,今天很快報應(yīng)上臉,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可以碰瓷大熊貓。 洗臉巾在臉上認(rèn)真走過一圈,被一揚手以拋物線的弧度落進(jìn)垃圾桶里。 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剛打開手機計劃點個外賣,便接到了小劉的電話。 小劉語氣焦急:“忱姐,我完了,我忘了給客戶送畫了。本來約定了今晚給她送過去的,我現(xiàn)在都上地鐵了?!?/br> 小劉今年剛畢業(yè),年輕沒有工作經(jīng)驗,似乎覺得這點事已經(jīng)是天塌。 曾忱聽見她焦急的聲音,垂眸看見旁邊的畫,被認(rèn)真包裝好,靠在墻根上。 她開口:“沒事,我去吧。你把地址發(fā)給我。” 小劉猶豫了,“可是這樣好嗎?忱姐。你昨晚都沒休息好……” 說起睡覺,曾忱又打了個哈欠。 “沒事,你就告訴我地址吧。正好我還沒吃飯,也好出去吃頓好的?!?/br> 小劉猶豫片刻,還是點頭,感激涕零道:“謝謝忱姐,我待會兒把地址發(fā)給你?!?/br> “沒事兒,你好好休息吧?!?/br> 電話掛斷,曾忱從沙發(fā)上起身,掂了掂畫的重量。 她還穿著居家服,于是又放下畫,回到房間里換了身衣服。 她住的房間里只有一張榻榻米,行李箱被安置在墻角。 曾忱俯身,把行李箱放倒,從中翻找出一件能出門的衣服,簡單化了個妝。 她其實才回北城三天,又忙著畫畫,也沒找房子住,暫且住在工作室里。 工作室其實已經(jīng)開了一年多,從前曾忱在外地,都是畫好畫寄過來。 她拉好房門,正要邁步,又想起忘記戴墨鏡,折返混亂的房間。最后在行李箱的角落里找到墨鏡。 畫是裝在一個精心包裝的袋子里的,曾忱提著袋子,鎖了工作室的門,從電梯下一樓。 工作室在二十一樓,平時俯瞰風(fēng)景視野不錯。 一樓是大廈的大廳,來往進(jìn)出都需要門禁卡或者登記。曾忱在手提包里翻了幾分鐘,終于意識到她忘記帶錢包,而門禁卡,就在錢包夾層里。 一時有些窘迫,這會兒其實過了下班高峰期,零星幾個人進(jìn)出。曾忱看著他們,也不好開口蹭,只好轉(zhuǎn)去登記。 保安小哥還挺年輕,“名字?” “曾忱。” “哪個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