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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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是上回曾忱就畫好的,這回回來北城,順便一起帶過來。 許佳涵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還挺滿意,不過開口還要挑刺:“還不錯,就是這個頭發(fā),好像還差點(diǎn)意思……” 他們?nèi)齻€人在門口杵著,按理說也沒人出來,可還有人要進(jìn)去。 許佳涵的話音戛然而止,臉上表情立刻生動起來,叫人懷疑她是學(xué)了川劇變臉。 許佳涵越過曾忱,提著裙角上前去,曾忱正要轉(zhuǎn)頭,聽見許佳涵說:“二少?!?/br> 她硬生生卡住了脖子。 雖說北城這么大,排行第二的人很多,不一定就這么巧??墒悄芊Q一句“二少”的,似乎也不多。 她連呼吸都放緩了幾步,手不由得顫抖。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停在她幾步之遙的地方。 她的個人距離已經(jīng)被他的氣息強(qiáng)勢入侵,容起云是一個很有攻擊性的人。 曾忱不動,看著風(fēng)光之下他們的影子有交疊之處。 聽見容起云說:“這位是?” 第3章 耳鬢廝磨 三年。 整整三年。 她都要以為自己忘了,但是事實(shí)告訴她,并沒有。 容起云說話的時候總是漫不經(jīng)心的,對誰都是,有點(diǎn)兒傲的態(tài)度。 但他有傲的資本,他是容家二少爺,容家當(dāng)家人。在北城呼風(fēng)喚雨的,任誰說話都要給他三分面子。 曾忱胸膛微微起伏,氣息有些亂。她不知道如何開口,雖然說,她不應(yīng)該自作多情,三年過去了,容起云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只怕早把她忘了。 可是她還是說不出口。 或許是為了自己那么點(diǎn)可憐的自尊心。 幸好現(xiàn)場有更不想讓她開口的人。 許佳涵上前來,主動攬過話:“二少,這是江少的人。我在她們那兒訂了幅畫呢,你瞧瞧,怎么樣?” 那幅畫偏性感風(fēng)格,曾忱想笑,敢情是容起云的女人。 真是…… 好大一個圈。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還是走進(jìn)了同一張網(wǎng)里。 容起云進(jìn)門的時候,便看見她的背影立在那兒。 他呼吸一滯。 太像了。 容起云不自覺目光落在她背影上,等走近了,又發(fā)現(xiàn)沒那么像了。她的服裝、發(fā)型,和她相去甚遠(yuǎn)。 換而言之,這個人,太性感了,少了點(diǎn)她的韻味。 她是性感得內(nèi)斂的人。 容起云目光從她背影上挪開,伸手接過許佳涵的畫。 曾忱察覺到身后的目光消失,正要松一口氣,她從包里翻出墨鏡戴上,壓下聲音,正欲開口:“我……” 手腕被人抓住。 指節(jié)分明的一雙手,寬大的手掌,配上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容起云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他原本已經(jīng)落到谷底,接過了許佳涵的畫一看,又飆升到頂點(diǎn)。 他太能分辨她的畫風(fēng)了。再不濟(jì),畫的右下角明晃晃寫著她的名字——曾忱。 曾忱。 曾忱。 曾忱。 ……?輕?吻?最?萌?羽?戀?整? 理? 容起云咬著牙,呼出的空氣從牙縫里擠出去,聲音更是冷得嚇人。 “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他怒氣沖沖地指責(zé)。 曾忱卻覺得這場景十分好笑,所以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曾忱捂著嘴,克制住:“對不起,容先生?!?/br> 容起云看著她的笑容,滿腔的怒火忽然間煙消云散。 他xiele氣,方寸大亂。 “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為什么不找我?”容起云語氣放緩了不少。 許佳涵和江岳皆是嚇了一跳,許佳涵臉色尤其難看。她最近想搭容起云,費(fèi)盡了心思,好容易進(jìn)了一步。這會兒,面前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女人,卻這么輕而易舉地,讓容起云低聲下氣,拉住了她的手。 曾忱掙開他的手,她皮膚白,一條紅痕尤其明顯。 容起云覺得那紅色刺眼,別開視線,落在她臉上。她戴一個黑色墨鏡,臉遮了半邊,亞麻色大波浪卷發(fā)落在胸口。 真是變化良多。 容起云不由得皺眉。 這種審視而放肆的目光太過明顯,在場幾個人臉色都不好看。 江岳開口打圓場:“容先生來晚了,大家都在等你,還是快些進(jìn)去吧?!?/br> 容起云目光膠著在曾忱身上,即便隔著墨鏡,她還是感受到了那目光的炙熱。 曾忱垂眸,道:“容先生可能忘了,我回不回和您沒什么關(guān)系。既然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又何必找您呢?今日這種場合,您也不必為了我浪費(fèi)時間?!?/br> 她退開一步,讓開路。 “您請吧?!?/br> 容起云長眸微瞇,這說明他在生氣。 曾忱別過視線,站定不動。 容起云長腿一跨,眼看著朝著曾忱去。江岳先一步擋在她身前,“容先生,這樣不太好吧?” 容起云看著江岳,他對江岳有一些印象,畢竟江家這幾年勢頭很猛,一躍躋身上流圈子。江岳是江家獨(dú)子,也常在各種聚會上和他打交道。 江岳的人? 容起云想起許佳涵說的這一句,磨了磨后槽牙,語氣不善:“江少這口味真重啊,我記得江少今年才二十一吧?!?/br> 而曾忱,今年二十七。 他這話放出來,只有知情人臉色難看,許佳涵不知道曾忱的年齡,自然懵逼吃瓜。 江岳臉色也不好看,又不能正面沖撞,咬著牙克制道:“這與容先生無關(guān)?!?/br> 容起云冷笑一聲,正要開口:“怎么與我無關(guān)?我……” 他的話音被曾忱的笑聲打斷。 容起云表情驚訝,看向曾忱。 今天第二次。 許佳涵仍舊一臉懵逼地吃瓜。 她的關(guān)注點(diǎn)全在容起云身上,容起云今天的狀態(tài),全然可以稱得上失控。平日里,容二少是富貴浪蕩,可這會兒,簡直…… 許佳涵深吸了口氣,簡直是冒著殺氣,又魯莽無序。 許佳涵張著嘴,不知所措地開口:“額,容少,大家都在等你……”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說的這話,從大廳里出來兩個人,遠(yuǎn)遠(yuǎn)看見容起云,便興高采烈打招呼。 “容二少,您怎么才來?” 容起云黑著一張臉,目光緊緊盯著曾忱。 曾忱只笑:“我可不記得,容先生什么時候有這種sao擾女人的愛好。” 她話音落地之時,那兩人也剛好到達(dá),聞言對視一眼,察覺到了氣氛的劍拔弩張。 “這位是?” “路人?!痹缽街睆娜萜鹪粕磉呑哌^,容起云看著她的背影從自己肩邊擦過,手上拳頭緊緊握著。 他終究沒追上去,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脖子里的青筋都若隱若現(xiàn)。 容起云斂了神色,恢復(fù)平日里的樣子,“劉總,請?!?/br> 無論如何,她回了北城。既然回到了他的地盤上,那就一切好說。 容起云這點(diǎn)自信還是有的。 許佳涵回過神來,急急忙忙跟著進(jìn)門去。 江岳看著曾忱消失的大門口,又看向容起云的背影。 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他如果再察覺不到貓膩,這么多年的日子也白過了。 江岳咬了咬牙,容起云…… 他起身進(jìn)門,容起云已經(jīng)被迎著坐在中間,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哪里能找到剛才的一點(diǎn)影子。 容起云察覺到江岳的目光,不著痕跡掃過他。為著剛才那幾句話,他就容不下他。 他這邊那群人多精明,見他這表情,一下子將話頭引到了江岳身上。 “那位是江家少爺吧?江家這兩年勢頭挺猛,可惜這江少不成器,日后啊,也難說?!?/br>